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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妃冷哼一声,并未答话,依旧擦拭着手中的短剑。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也是萧舒靖欠她的!她无怨无悔地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却告诉她,他要放弃一切,安排好了一切后,他就准备带着那个贱人远走高飞。
凭什么;她付出了这么多,他却想走就走,把她所有的真心和努力全都踩在脚下狠狠地践踏,他把她当做什么了?可以随时想抛弃就抛弃的一件玩物么?
萧舒靖,你知不知那一刻道我有多么的恨你!
“嘶~”稍一分神,青葱白玉般的手指便被锋利见剑刃割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长流,颜妃眉头一皱,随即便将手中擦拭了半天的短剑使劲儿扔了出去,恨恨地低语道:“真是让人厌恶的东西,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样。”
苏妃笑着起身,将被丢在远处的剑捡了回来,递到了含着被割伤的手指吸允的颜妃面前,笑道:“娘娘别生气,反正它的主人就要永远地消失了,最后一步还得仰仗它来完成呢,没有了它,这局棋可就不完美了。”
“说得对,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没必要再跟一个死人计较下去。”颜妃冷然一笑,接过了苏妃递到身前的剑,重新拿起抹布将剑身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直到自己满意后才放下了抹布。
雪亮锋锐的剑抵住了孩子冰冷的脑袋,剑尖沿着孩子的轮廓渐渐下滑,颜妃看着孩子的眼中满是厌恶,没有半点作为孩子母亲该有的慈爱。
曾经她以这个孩子为傲,以为他是她的转机,是她的福星,可是事实却残酷得令人发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不但是她的耻辱,更是她的灾星。
既然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那就不能白来一趟,总得做些什么吧,至少他也算在短暂的生命中活得有那么一丁半点儿的价值,至少不全是让人厌恶的角色。
“孩子,下辈子,记得要挑一个好的母亲再投胎。”颜妃沉声低语道,手中的短剑缓缓地朝着孩子小小的身子上刺了下去。
苏妃面上含笑,心中却很不是滋味。相识将近十年,她自认是个精明的人,一直以为颜妃是萧舒靖身边的女人中最为善良柔弱的一个,却不料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平时连一只蚂蚁都害怕踩死的颜妃,竟然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看似毫无心机的她所设下的局,竟能让深思熟虑的萧舒靖和足智多谋的公主两人深陷其中,没能看出丝毫的破绽!
这样的一个人,看似单纯无暇,没被沾染一丝世俗的尘埃,柔弱得需要人全心全意的去呵护,就像是绿叶下寄生的蝴蝶,只能躲在别人的保护伞下苟且偷生,活在别人为她构造出来的完美世界中。
孰料这只蝴蝶并不是普通的蝴蝶,被人威胁到她的处境后,她身上爆发出来的潜能很是惊人,不惜折断自己美丽的翅膀,也要让入侵者粉身碎骨,永远滚出她的领地。
公主去找萧舒靖问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萧舒靖注定是百口莫辩,就算他解释了,公主也不会相信,就算萧舒靖带着来找颜妃对质,恐怕公主的身体也不会给他那个机会了。
萧舒靖若是过来质问的话,颜妃这边一屋子人说的话,难道会敌不过一个死人的话么?到时候死无对证,萧舒靖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短剑从冰冷的尸体上抽了出来,剑刃上并未沾染太多的血液。颜妃目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短剑,冷冷地朝着屋中唤道:“刘妈,过来把小世子带回去。”
屋中的中年妇女推开门走了出来,行到颜妃身旁跪地行礼。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这才上前将石桌上孩子冰冷僵硬的身子抱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回道:“奴婢告退。”
“等等。”颜妃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孩子一眼,反手将手中的短剑递给了仆妇,冷然吩咐道:“该怎么说,不用我特意交待了吧。”
“是。奴婢知道。”仆妇再次点头称是,腾出一只手来接过短剑,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退回了屋中。
“也该有消息了吧。”颜妃看着爬满藤蔓的院墙喃喃道,绝美精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柔和的笑意,那种得偿所愿后的绝美,羡煞了院中争艳的百花。
还没等到她想等的人,园外却闯进了两名降云楼的守卫,半跪于地行了礼后。朗声道:“颜妃娘娘,王爷请娘娘速速过去一趟降云楼,娘娘请!”
颜妃闻言一怔。一颗心顿时狂跳不已,险些蹦到了嗓子眼,口上道了声“好”便随着两人而去,不安的心中冒出了千万个不好的念头,想着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又该如何去应对。
剩下的苏妃一人坐在桌边,看着颜妃渐行渐远的身影脸上的笑意也愈发的灿烂,颜妃以为戏已经快要收场了,可在她看来,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一路走来。颜妃已经渐渐地平静下来,心思也清明了许多,暗自思忖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才是,上次不过是激了她几句,她就在鬼门关前徘徊了一趟,若不是萧舒靖赶了回来。她早就踏上黄泉路了。
一个人的运气再好,也终会有用尽的时候,颜妃信心十足,这次,更加不会有差错才对。
“王爷,颜妃娘娘到了。”到了顶楼门前,两名守卫停下了脚步,朝着里面请示。
“让她进来。”屋中的声音虚弱至极,说话的人似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每说出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颜妃心下一沉,隐隐的不安顿时占据了心头。
两名守卫推开了楼门,同声说道:“娘娘请。”
颜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着坠地的裙裾迈进了门槛往着楼中走去,到了外厅又被人引向了左边,朝着那间被上任城主布置得价值连城的卧房走去。
粉红色的珍珠大小相同,散发着柔柔的光晕,随便挑一颗出来都能镶嵌在钗头首饰上做点睛之笔,可这些价值不菲的珠子却被人用金线串了起来,做成了一串串珍珠帘子,挂在了门外,奢华至极。
卧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后,粉红色的珠帘也外面立在门边的人挽起,颜妃再次提起裙裾,怀着揣测不按的心走进了卧房中。
房中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颜妃眼神一扫,只见韩成立在一旁,舞剑和舞碧则坐在床边,两人的身子挡住了视线,颜妃没能看见床上有什么,只看见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气氛压抑得让人想立即就逃跑,逃出这间屋子。
颜妃眼珠一转,又见萧舒靖坐在一旁铺着虎皮的椅子中,脸色苍白,身上盖着一件披风,那双睿智得能透析人心思的眼正冷冷地凝视着站在门口的人。
椅子前面跪着两个瑟瑟发抖的人,见到颜妃进来抬头偷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立即低下了头。
在两人回身的瞬间,颜妃清楚地看清了两人的面容,那是她安排在降云楼中的心腹,难怪久久等不到回音,原来是被人抓住了。
那么,他什么都知道了吧。。。。。颜妃心中的自信轰然倒塌,一切都完了!
“表、表哥。。。。”颜妃嗫嗫道,不由自主地朝着萧舒靖走了过去。
以往这种时候,萧舒靖都会朝着她伸出手来,将她带到自己的身后站着,那是她的专属位置,从来没有被人侵占过的位置,她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侧脸,捕捉他脸上出现过的每一个表情。
今天,萧舒靖没能像往常一样朝她伸出手来,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就像是猫盯着老鼠一样,看得她毛骨悚然。颜妃心中顿时乱作一团,只听见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外面的一切声音再也进入不到她的耳中,仿佛世上只剩下了她自己和她眼中的那一个人。
“表哥。。。。。”颜妃缓缓蹲在了椅子旁边,伸出手去想要握住那只藏在披风下的手,却意外地扯掉了盖在舒靖身上的披风,满目鲜红顿时出现在她眼中。
他胸膛上的伤口上了药,用白色的绷带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因为他不肯乖乖的去躺着,所以血又沁了出来,沁透了层层叠叠的绷带,沁湿了他没有更换的衣衫。
“表哥!你。。你这是怎么了?”颜妃哭着唤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萧舒靖垂在身侧的手,冰冰凉凉的,怎么捂也捂不暖和,颜妃眼中的珠泪滚滚而下,瞬间便泪湿了双颊。
萧舒靖猛地甩来了她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颜妃,沉声问道:“孩子的尸身呢?在哪里?”
“孩、孩子。。。我不知道。。。。不知道。。。。”颜妃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使劲儿摇着头否认。
萧舒靖俯下身子,伸手捏在她的下巴,抬起她精美绝伦的脸颊,让她泪汪汪的双眼与自己对视,低声道:“多么美的一张脸,多么恶毒的一颗心。。。。。。朵儿,你赢了。。。。”
“表哥。。。你听我解释。。。。”颜妃抬臂欲握住他贴在自己腮边的手掌,却被萧舒靖一掌推开,跌坐在了地上,颜妃挣扎着起身看着他,他眼中的厌恶却似是一把把利刃,深深地扎在了她的心上,痛得她快要窒息了。
“不要用你沾满了自己孩子鲜血的手来碰我。”萧舒靖将头看向床的方向,眼中一直强忍的泪簌簌落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打败他和惜玉的不是颜妃,是他们自己,他们彼此不够坦诚,又太过于自信,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是他太过于自信,以为自己能给得了她想要的一切,却忘记了问她,到底想不想要他所给予的一切,虽近在咫尺,两人却自始至终都没能真正走进彼此的生活。
“表哥!”颜妃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如泼妇一般扑了过去,紧紧揪住了萧舒靖胸前的衣襟,厉声哭诉道:“难道你就没有错吗?我是你结发十年的妻子,可你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别的女人!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比我更加清楚,萧舒靖,你对得起我么!”
“咳咳。。。。咳咳。。。。放。。。。放手。。。”萧舒靖被她摇晃地厉害,却没有一点力气去推开她,一旁的韩成见状立即过来制住了颜妃,将她从萧舒靖的身上拉开丢到了一旁。
舒靖咳得厉害,伤口被震得钻心的疼,只得抬手捂住胸口,鲜血却从他的指尖源源不断冒了出来,额头上的冷汗簌簌落下,沾满了他英气俊逸却很苍白的脸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内疚一辈子
颜妃还要再扑过来,韩成先她一步绕到了她的身后,以手为刀照着她后颈劈了下去,颜妃顿时脚下一软,软绵绵的身子便向后倒去。
韩成伸出一只手托住她倒过来的身子,朝门口的守卫吩咐道:“来人,将颜妃送回去好好看管,没有吩咐,不许踏出屋子半步,还有,把世子和小郡主带过来,暂时由将军夫人照看。”
“表哥!”在被人带离之前,颜妃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一声,椅子上坐着的萧舒靖却置若未闻,起身摇摇晃晃地朝着床边走去。
放弃了反抗的颜妃讪笑几声,任由守卫将自己半扶半拖的带离了屋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屋中那袭白衣,直到他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不见,她才闭上了眼睛,也听到了屋中传来‘啪’的一声闷响,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一梦十年,十年一梦。
梦里全是那熟悉的人儿小小的身影,对别人永远是天真烂漫地笑脸,面对着自己时,却永远都是一副嚣张跋扈的嘴脸。做一切会让他抓狂的事,闯了祸打死也不承认,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他头上不说,还会用各种眼神鄙视他。
有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一口咬死她!可是却又如此的舍不得伤她一根毫毛。就算是在梦里,她也要欺负他啊,而他不会如年少时一样和她针锋相对,而是百般迁就她。
难得的,那丫头没有用常用的眼神鄙夷的瞪着他,反而笑意盈盈地仰起脸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上那层细细密密的绒毛让她的脸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水蜜桃,让人很想伸手去掐上一把。
他张口想要唤住她,却忘记了她的名字,伸出手却只触摸到了一片虚无。眼睁睁地看着那张笑脸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了虚无,消散在了他眼前。
他急得大叫。一声“惜玉”脱口而出,唰地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周围的摆设极为熟悉,是她居住的地方,守在床边的是丫鬟而不是屋子的主人。
屋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