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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避免外戚专权的局面。
可这位主子眼下却放着大献殷勤的机会不好好把握,反而去了公主住的屋子里,大家不禁有些纳闷,难道她不认识路走错了?
“公主。起来吃点东西吧。”瑾妃端着托盘进了屋,却见中午拿来的东西还完整无缺的摆放在桌子上,四处看了一下也没见到有人。心下不免一喜,难道人已经走了不成?
床上的帐子是垂下来的,也只有那个地方没见了,为了确认人到底走了没有,瑾妃放下了手中的托盘,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轻轻的掀起帐子一角。床上果然空空如也,被褥叠放整齐,似是根本就没人动过一般。
终于走了!瑾妃面上一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悠闲地坐了下来舒了一口气。萧易寒对这位公主的态度可是太过关心了些。皇家亲情稀薄,即便是同母所生的兄妹只怕也没那么亲,何况只是他的义妹。
这位公主对他分明充斥着敌意,萧易寒同她说话她也是爱理不理的,萧易寒说十句也不见她回一句,敢给萧易寒脸色看的人,还没见到能活过第二天的,这其中没有问题才怪。
聪明如瑾妃自然猜出这其中定有蹊跷,萧易寒若是将她带回去。今后怕是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不管事实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她都必须防患于未然,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若是等到事情已经定局再去想办法,好比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屋中的瑾妃正暗自庆幸。头顶上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抬头却只见房顶上的几根横梁交错在一起,声音似乎是从房顶上传来的,瑾妃心中一惊,立即站了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着屋顶上的动静。
“你到底打算做些什么?”房顶上还有不少残留下来的积雪,与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交相辉映着,披着貂皮斗篷的惜玉坐在屋顶上直愣愣的盯着月亮看。夜里的空气冷得有些吓人,惜玉鼻中呼出的热气化成了两道白雾,久久萦绕在她身侧,看起来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几步外是同样坐在屋顶上、同样直勾勾仰着头望天的萧易寒,身上却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也不知是坐了多久,双手的手指僵硬的弯曲着,两只手掌好像动物的爪子一般。
听了她的话,萧易寒摇了摇头,眼神空荡荡的,面上也是茫然无措的神色。好像一个奔波了一生盼望着有一天可以什么都不做的人,到了他终于可以歇息下来时,反而不习惯起来,却又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日子中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初拼了命的去追求一切,都头来除了遍地的仇人和一身骂名外,我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些什么。”萧易寒的语气有些落寞,说完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似是想将心中的那些不快统统赶出自己的体外。
“你不是为了江山连命都不要么?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惜玉轻嘲一笑,像这种六亲不认连自己的父亲兄长都能逼死的人,居然也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真是可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明天的太阳也许会从西边出来也说不一定。
“大概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吧。”萧叶寒侧过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侧的人,眼神中的迷茫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得发亮的瞳仁,倒映着对面那人的影子。
“得不到的东西你是一向都喜欢毁了么?呵!得到了的你又提心吊胆的担心别人记挂着你的,世间恐怕找不到能双全的办法。”惜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如这夜里的拂面而过的凉风一样,让人浑身一颤。
“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如果有人敢觊觎的话,那我就杀了他。”萧易寒语气轻柔,人命仿佛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取人性命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样的回答本就在意料之中,若他不是那么回答的话,惜玉恐怕要检查一下身边的人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了,可这话听在耳里却让人很不舒服,像是一只爪子挠在自己心上一般,恨得咬牙却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的忍受着。
惜玉垂下了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热气,水雾立即笼罩住了她的容颜,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她的神色,“那要是全天下的人都觊觎你的东西呢?你是不是打算杀光全天下的人?”
萧易寒唇角上挑,浑浊的眸子眼中豁然雪亮如光,笑道:“惜玉,你难到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惜玉回头看着他,仿佛刚才自己看到的只是错觉,是幻影,那个颓然的人根本就不是萧易寒,现在眼前这个浑身霸气不怒自威的男人才是最真实的萧易寒,其他的,都只是他带上面具后的模样。
真是可笑!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竟然还有些可怜他,毕竟众叛亲离比孤身一人的滋味要苦得多,孤身一人可以什么都不去在乎,可众叛亲离却得时时防备着,以免自己连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夜深了,下去歇着吧,明天咱们还要赶路。”萧易寒挑眉一笑,伸手便想去扶起惜玉,却被她挪动身体让了过去,那只伸出去的手就那样悬在了半空中,收回来也不是,伸着却没有可以够到的东西或人。
“来日方长,无所谓了。”萧易寒轻嘲一笑,径自起身站了起来,抖掉了衣衫上雪,转身飞下了屋顶。
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这天下的人自然也全是他的,他想给的东西,任何人也无法拒绝,就算你再厉害,也终究离不开这世界,永远也逃脱了不了他的控制,除非阴阳相隔,否则,没得到他的同意之前,谁也别想脱离他。
“疯子。。。。。”惜玉喃喃低语,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原来萧舒靖他们的父亲才是最精明的人,在他们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判断出了几人的未来,所以才执意的想将皇位传给萧舒靖。
野心太重的萧易寒虽然精于算计,却又疑心太重,得失拿捏间常常失了分寸,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就如现在的他一样,已经走向了极端,再也回不了头,只能顶着重重困难走下去。
而萧舒靖那样淡漠的性子,常常抱着的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来对待变化无常的世事,以不变应万变,这样的性格大概才适合掌权吧,至少会是一个仁君。
若是韩成能了解这一切,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坚持原来的想法,让萧家兄弟化干戈为玉帛,然后让萧易寒继续挣扎在不信任的深渊里,再次挑起兄弟间的矛盾。
让这两个人化干戈为玉帛?除非是萧舒靖死了,而敦煌变成了一座废弃的破城,那样恐怕萧易寒就再也不会怀疑他了吧,谁会吃饱了撑着了去忌惮一个死人?
到那时他又会忌惮谁呢?朝中的某个武将?抑或是驻守边疆的大将军?再或者是某个武功高强的人?都有可能,甚至全部都会变成事实。
按照他那种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的性格,恐怕都有可能,或许真的要等到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吧!
惜玉豁然冷笑一声,萧舒靖的父亲为了他的天下不惜杀了云家几千口人,可换来的却是萧家兄弟相互猜疑、相互对持的结果,也许这就是因果循环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欠一个解释
“说,都听到什么了?”萧易寒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瑾妃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惧色,腰间的佩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一个不小心,瑾妃瞬间便会丧命。
“皇、皇上,臣妾不敢了,臣妾用性命起誓,绝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瑾妃心里明白,在萧易寒面前说谎等同于是找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认了,或许还能换来一线生机。
“有些话不是谁都可以听的,既然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为什么却还要继续听下去呢?”萧易寒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转瞬便换上了一副冷然的神情,半眯的双眼骤然睁开,眸中精光乍现,唇角不经意的微微向上翘起。
他、他这是动了杀心的征兆!瑾妃心头一凉,顿时退开一步便跪了下去,扑过去紧紧抱住了萧易寒的腿,根本顾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剑划破了咽喉,哀求道:“皇上!臣妾愿意割了舌头,求皇上饶过臣妾这一次,一次就好。。。。。啊。。。。。”
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身子猛烈的抽搐了几下后,脖子上的血缓缓流淌出来,人的意识也随着血液而流失,只剩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甘心的瞪着前方。
“有些错,一次也不能原谅。”萧易寒迈过瑾妃的尸体,走到桌边拿起抹布仔细地擦拭着自己宝剑,不错过一分一毫的地方,生怕宝剑上会遗留下一丝血迹。过了一会儿。确定剑身上已经没有一点污渍后,萧易寒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皮也不抬地朝着外面道:“进来。”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两名便衣手下一前一后的低着头走了进来。不该看的东西绝不多看一眼,走到萧易寒身前几步才半跪于地,依旧是低着头看着地面。等着主人的吩咐。
“拖出去,找个地方葬了。”萧易寒随手一指,将长剑负于身后便朝着屋子外面走去,说话时的语气波澜不惊,似是那地上躺着的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一般。
不是他绝情,而是他从来就没有用过情。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自然也会累、会痛、会有因为无助而想要放弃的时候。只是这样的自己太过于懦弱。他只会在特定的人面前表现出来,旁人看到的永远只能是他光鲜亮丽的一面。
这下场,只能怪瑾妃她自己,是她的好奇心害死了自己,明知道不该去窥探的东西她却管不住自己。那就怨不得他无情。割了她的舌头她还有手可以写,剁了手还有脚可以划,只有死人才能真正让他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惜玉房间的门便被人拍得啪啪啪直响,门板似是快要被人给拍下来了似的,那动静大得惊人,就算死人怕是也被吵得回魂了,惜玉只得起身,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去开门。
打开门后。只见萧易寒的手下站在门口处,头埋得极低,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属下参见公主,请公主快些梳洗打扮然后去楼下吃早饭,爷吩咐吃了早饭后就动身。”
那人说完便低着头急匆匆的离去。像是多停留一刻自己会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嘭’的一声巨响,那人撞在了楼梯口的柱子上,随后被反弹回来仰面跌在了地上,那人顾不得疼痛,急忙爬起来连滚带爬的下了楼去。
懒懒地靠在门上不见动静的惜玉不禁摇头,萧易寒平时到底是怎么治理这群手下的?整天埋着头走路,埋着头做事,恐怕有很多人会受伤都是因为埋着头的缘故吧。
等到出发时大家却分成了两路,大队是萧易寒的属下,另一队却只有萧易寒和惜玉二人。没人敢去问萧易寒为什么这样安排,只照他的吩咐办就是。
两人骑着一红一白两匹高头大马,率先朝着小路出发,剩下那些人收拾完了一切后才动身,走的是大道。
惜玉也没去问什么,昨夜仔细的在驿站中找了一遍,根本没见到严楚他们的影子,附近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也许他们根本就不在此处,这恐怕也是萧易寒要分路的原因之一。
一路上除了住店时和吃饭时跟老板交流而外,两人间一句话也没讲过,仿佛同时变成了哑巴一般,路上只听到空旷的马蹄声,路好走的时候便都得快些,路崎岖的时候便牵着马儿慢慢走。
萧易寒特意的挑着小路走,路过镇上也不进去,全部都绕着走,走了两天后,惜玉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处,前方又是什么地方,整个人糊里糊涂的跟着萧易寒走。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已经是直接穿梭在山林中了,不断的上山下山,翻过一座山前面还是一座山,绵延数千里。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翠绿,更加难以辨别地势。惜玉和萧易寒较上了劲,他不说,她也不过问,只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走就是。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狼狈不堪的两人总算走出了那一片山林,前方的地势豁然开朗,脚下的土地也不再是黄土了。惜玉暗自长叹一声,看来离嘉峪关已经很远很远了。
“到了。”萧易寒忽然回头一笑,抬臂指着前方的平地上。
惜玉勒紧了缰绳,双足踩牢在马鞍上站了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前方有几点火光,火堆边上隐约有人在谈笑,夜幕中看得不太清楚,应该是过路的人在野外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