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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仪微微一默,疑惑道:“难道你三一社要亏本?世上哪有此等好事?”
“这个就不劳将军费心了,三一社自有挣钱的办法!”
张凤仪大奇,正准备详细询问,且听刘锴卫继续道:“不过三一社也有个要求,张将军必须租用邦泰商号的船只,他们的船大,船工经验丰富,并且受到荆州军的保护,沿途万不会有贼寇敢于劫掠……”
张凤仪颓然靠在椅背上,全身所有的力气似乎被抽空:又是林纯鸿!
第一百八十五章川东战略
且说张凤仪为了避免与林纯鸿扯上关系,断然拒绝了刘锴卫的游说,率着十二艘粮船,逶迤向长江三峡而去。
离开了石柱,张凤仪一路欣赏险山峻峰,听着猿猴的嘶鸣,心情明显好起来。堪堪抵达chongqing,各种消息扑面而来,让张凤仪避之不及。
“启禀将军,杨梦选参将忧惧贼寇围城,从夔州府撤退,夔州府通判和推官逃跑,同知何承光在城破之后,被杀!”
“启禀将军,贼寇攻陷大宁县,知县高ri临与城偕亡!”
“启禀将军,荆州军挥师兴山县,兵锋甚锐,一举剿灭盘踞之贼寇,获俘虏万余!”
“启禀将军,荆州军进兵巫山,贼寇逃亡,纷纷向夔州府城靠拢!”
“启禀将军,荆州军抵达白帝,贼寇不敢挡其锋芒,转而向万县流窜……”
张凤仪大惊,慌忙令船队在chongqing府停留,待贼寇平息,再继续前进。同时,张凤仪频频西顾,心里盘算不定,不知秦良玉会派何人为帅支援杨梦选,亦不知秦良玉为何到现在还未出兵。
张凤仪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荆州军的消息,奈何这些消息一ri/比一ri多,躲都躲不过,惹得她心里涟漪阵阵,闲暇之余,不免痴想:林纯鸿到了何处,率领哪些营,为何这次进兵如此迅速,夔州府有何便宜可占……
当张凤仪在chongqing府逡巡不前时,林纯鸿则在白帝兵分两路,一路以周望为帅,陆世明为参军,率领神卫、雄威、龙卫、骁卫及预备营一部,沿着大宁河进攻大昌县和大宁县,自己则亲率虎啸、天武、天策及霹雳营,往夔州府城扑去。
盘踞在夔州府的贼寇多为当地乱民,在听到炮响之后,纷纷往西城门奔逃,被先期抵达西城门的天武营堵个正着,降着不计其数。林纯鸿丝毫不客气,将俘虏一船船运往马连和火烧坪。这些俘虏将在矿井中劳累两年,用他们的血汗来赎罪。
夔州府在陷落八ri后,重新被林纯鸿收复。
仗打得热闹,战报也花团锦簇,不懂军事的老百姓听得欣喜若狂,纷纷将林纯鸿视为救星,就连一些酸儒也摇头晃脑,视他为大明第一战将。然而,秦良玉和陈奇瑜等行家里手接到战报后,反应出奇地一致,皆大骂林纯鸿:“沽名钓誉、祸国殃民……”
陈奇瑜的应对之策便是修书一封,令快马送至瞿式耜处。秦良玉则立即亲率三千白杆兵抵达万县,与杨梦选合兵一处,兵势大涨,与张献忠等贼寇大战于万县。张献忠等贼寇不能支,往川东北仓皇逃窜。
正当林纯鸿高歌猛进,试图往通江、广元追袭时,张道涵忽然抵达军中。林纯鸿惊问道:“张府令忽至白帝,难道老家有变故?”
张道涵摇头道:“非也,非也。弓兵成型,哪有什么变故?今ri属下至此,乃受阁幕属所托,为川东大计而来。”
林纯鸿大奇,问道:“出兵之前,川东大计已定,难道阁幕属现在有了不同意见?”
张道涵点头道:“正是。所谓得陇望蜀,人心苦不足!”
“此喻不类,当年曹cao平定汉中后,如果趁刘备在四川立足未稳,迅速进兵,天下之势,未可知也!”
张道涵道:“当年曹cao一惧孙权出兵江东,二惧士卒远涉劳苦,遂按兵不动。当下荆州军一路无恶战,当无疲累一说,至于邦泰背后不稳,亦无此虑。现在唯一可虑之处便是,力有所不济,强行扩大地盘,一则树大招风,再则恐怕获利不多。”
林纯鸿心中一动,“获利不多?”
“然也。川东北崇山峻岭,道路崎岖,人烟稀少,就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反观川东,长江横贯东西,扼出川要道,交通虽不如夷陵、荆州,但远远强过川东北。再加上大宁县井盐,获利当强过川东北万倍。”
林纯鸿抚掌大笑:“张府令所言甚是,这就撤兵回夔州。”
张道涵大喜,继续道:“即便夔州府境内,各县当有所区别,如大宁县,境内出产井盐,夔州府地处要道,两处当设立弓兵,进行严密控制。如大昌、巫山、云阳……当依石柱土司之例,于交通便利之处设立货栈,因势利导,待若干年后,时机成熟,纳入邦泰体系之内,亦不为迟。”
林纯鸿喜不自禁,道:“张府令此话,算是说到我心里了,我正有此意。当竭力整治三峡水道,开凿入川纤道,如此这般,川东才算彻底咽在肚中。”
张道涵哈哈大笑:“这个比喻恰当,肚饿,方才进食,如果毫无节制饮食,非但不能吃成胖子,反而会生病。”
林纯鸿大手一挥,道:“正是此理。郭幕使还有何事要禀报?”
张道涵惊道:“将军如何获悉郭幕使有要事?”
林纯鸿呵呵笑道:“周望占据了大宁县,郭幕使要是不动心,就该避位让贤啦!”
“正是,郭幕使说,商号不宜独手掌控大宁井盐,应携手荆州、荆门、夷陵三地豪富共同制盐,从长远考虑,还应该拉拢江南的徽商一起制盐。”
林纯鸿沉吟片刻,道:“此举估计难以如愿,大宁井盐自宋元以来,已经衰败,现在每ri产量不过两百多石,再加上山高路远,徽商如何看得上?”
“贩卖私盐,一本万利,难道徽商会看不上?”
林纯鸿大奇:“郭幕使何时有了此等胆略?在荆州军刀枪的保护下,把大宁的井盐办成私盐,也并非不可能,但如此一来,各地当争相效仿,整个大明就四分五裂了。张府令想想看,朝廷会容忍开这个口子么?我估计,无论是圣上,还是温体仁,与或是东林党,都会支持严厉处置,搞不好,甚至会不惜派兵攻打荆州军!”
张道涵愕然,怔怔不能言。
林纯鸿叹了口气,道:“盐税占朝廷收入的重头,咱们这么做,无异于往朝廷颈上套绳子。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朝廷还不能垮,否则,只会便宜贼寇和建奴!”
“每年花银子买盐引吧,咱邦泰也不缺那十几万两银子……”
第一百八十六章彭新履新
秭归县三斗坪。
秭归原属于容美土司,战后,林纯鸿令彭新掌管秭归,负责编户齐民、建立行政机构等事宜。彭新正在治所内思绪万千。
林纯鸿对他在清江地区的工作的评价就是:卓有成效。外人也许只看到了他风光的一面,谁又知道,他经历过多少辛苦?两年时间以来,他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清江沿岸的每一座山,这里的每一条路、每一个水车都凝聚着他心血。
彭新自认为,在清江任职以来,最为得意的就是强行推动了编户齐民,将清江纳入了邦泰的体系。现在容美已经被邦泰控制,估计下一步就是编户齐民。
“白崖洞的族长有什么好争的,凭你的能力,治一州一府又有何难……”林纯鸿当初说过的一句话,不停的在彭新耳边萦绕,直让他的心脏越跳越快。
彭新深吸了口气,稍稍稳定心神,思道:将军会不会任命自己为一府之首呢?要是将军有意,会让自己去哪里?
夷陵?估计不可能,好像童世严已经投靠将军了,在夷陵一点挑战xing都没有!
彭新心里非常清楚,他之所以得到林纯鸿的赏识,就是因为他锐气十足,敢作敢为。像夷陵这个便于控制的州,林纯鸿应该不会让他前往任职。
那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荆门和荆州,可是这一州一府需要与官府虚以委蛇,他从未在官府中履过职,如何斗得过jian诈如狐狸的高斗枢等人?
彭新摇了摇头,思绪又回到了清江。现在邦泰在清江和容美的土地超过了好几个县,没准林纯鸿会把清江和容美交给他负责。
锐意进取的彭新根本不愿意在清江沿岸和容美任职,这里已经被邦泰直接控制,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编户齐民,扩大收入。这样的职务繁忙,又很难见到成绩,想当阁幕使的彭新如何会满足?
阁幕使位高权重,彭新在邦泰呆了这么多年,可谓一清二楚。再加上李承宗要辞职的消息传出后,更是刺激了彭新。彭新急需用成绩在林纯鸿面前证明自己有当阁幕使的能力。
彭新想来想去,摸不到丝毫头绪,他认为,事情的关键在于,林纯鸿的计划还未对外界透露。如果能事先打探清楚将军的计划,自己也不至于茫然一头雾水。
“小荷这丫头,果然成了将军的侍女……”彭新心里暗笑,思道。当初他一共买了三个扬州瘦马,自己留了小梅,而莲娘则成了李崇德的小妾,小荷被周凤安排为林纯鸿的贴身侍女。
小梅、莲娘和小荷自小一起受教,情同姐妹,互相多有联系,彭新一直通过小梅打探阁幕属和林纯鸿处的消息,受益匪浅。
“嗯,当初花的几千两银子太值了!”彭新暗自得意,说到目光长远,彭新自认为,除了林纯鸿,无人能赶得上自己。
彭新的叫声响起:“小梅……你明ri去枝江探望一下姐妹……记住了,多带点礼物……”
“是,老爷,小梅知道了……”香气扑鼻,软软的**扑入彭新怀中,彭新一阵意乱情迷……
数ri之后,小梅返回了秭归,带来了最新消息。
“夔州部总管?”彭新惊喜莫名,接着问道:“难道不是归州部总管?”
小梅身着薄纱,隐隐约约透出诱人的曲线,纵体入彭新怀,嗲声道:“哪有什么归州部啊?现在邦泰分为夷陵、荆州、夔州和枝江四部,枝江地位重要,单独成部。”
“哦?荆门呢?”彭新疑惑不已,继续问道。
“荆门不存在了,当阳县划到夷陵部,州治所长林县归荆州部,莲娘说啊,现在夷陵部可大了,包括宜都、长阳、五峰、远安、秭归、巴东、兴山、当阳八个县!据说中书府、都督府和监察府都要搬到荆州去!”
彭新探手入怀,揉捏着怀中的**,沉吟道:“嗯,这样顺畅多了……”伴随着言语,彭新的手也不停地下探,触手之处,一片水汪汪,“小狐狸,尽是水……”
小梅闭着双眼,忍不住呻吟一声,将**紧紧地贴靠在彭新身上,小梅双臂环住彭新颈部,用高挺的肉球蹭着彭新的胸部,颤声道:“可恨那小荷,爬上了高枝,翻脸不认人,就如闷嘴的葫芦一般,一问三不知,倒是莲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彭新到处游走的手顿了顿,紧接着又加快了速度,“嗯,这倒是个问题,小荷知道的内幕可比莲娘多……不过,小狐狸这次不错,帮老爷想想看,夔州该如何施为?”
小梅身软如棉,缠绕在彭新身上,娇声道:“奴家如何知道这些?奴家只知如何服侍老爷,哎哟……”
小梅眼珠上翻,浑身颤抖,双腿紧夹,隐秘*处汁/水汩汩往外冒,如泣如诉:“老爷……老爷……弄死奴家吧……快……”
……
喂饱小梅之后,彭新独自呆在书房内,静静地盯着夔州舆图思索着。
这份舆图非常简略,只标注了各县的大概位置,就连长江的流向也模糊不清,哪能作为施政的参考?“嗯,第一步就是在行知书堂找人画舆图!直娘贼的,这份图有狗屁看头!”
想到此,彭新一把掀开了夔州舆图,露出了夷陵舆图。
这份舆图凝聚着彭新的心血,上面不仅有印制时的标准标注,还有他用硬笔标注的各种记号。远观此图,只见清江与长江边密密麻麻,几乎难以看清,而远离河边的地方,则几无标注。
彭新眯起双眼,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只见舆图上,灰se圆圈代表着水车,密布于清江沿岸;灰se三角形代表着风车,立于山口之处;灰se的两条平行线代表着道路,弯弯曲曲,遍布境内,可谓九曲回肠……
彭新在这些水车、风车、道路上倾注了无数的心血,致使清江沿岸的税收一月多过一月,逐步踏上了良xing循环的道路。“嗯,将军亲口说过,以后邦泰的收入还得靠地方税收,商号只是权宜之计!夔州府如果能向财政司上缴更多的税收,将军定然高兴……”
彭新又拿起夔州舆图,“夔州要增加税收,该如何作为呢?中药材、木材当是大头……”
“嗯,得找商号木材部借一些人过来,指导山民伐木!”
想到伐木,彭新突然醍醐灌顶,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脑勺,“我咋这么傻咧!将军当时到清江,不就是从伐木起家的?夔州境内多山,岂不是和清江一般?真傻!将军如何做,我只需要萧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