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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位,可以说个个资深老成之辈,
但无论是谁年纪都比我大出一截去,但是哪怕须发都已经花白,脸上皱纹如沟壑,却只能屈居在我的侧后半步的距离上,等待我先发话后,才能开口。
这就是所谓构成一个庞大王朝统治秩序的礼法和体统。与我平身的不过是中书令李枧和侍中崔涣,这两省首长,其他人都资格不够。
李枧和崔涣,见了我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但是脸色有些微妙,因为据说我回来的事情,差点就把这两位执领宰相给挤掉一个了。
同班的其他宰相,则按照司职的重要程度和位阶,刘晏,第五琦、萧华、贺兰进明一字排开;在枢密院的序列里,则是从左到右的崔圆、仆固怀恩、马凛和张巡四位副使;
再外面一圈,就是六部尚书及其左右侍郎的班序,按照周礼天地春夏秋冬六官的顺序从左到右,以吏部天官最贵,工部冬官最末,这也是有资格参加内朝最低门槛;
然后是九寺五监的正卿、少卿,不过正卿大多缺位,以少卿主事,这个班序想要进入内朝,除非天子特别点名。
接着是河海两漕,都水、铸印、山陵等省台寺监所属关要部门的主官,以及中枢直属的官椎、市舶等诸路差遣官和回朝述明的巡察风纪官,包括河南府、东都留司在内的,在畿司署地方衙门,这几大类。
而御史台所属的殿院御史两班,则在宰相班的侧后独成数列,只有御史大夫,可以单独前出与宰相班同排。
如此,依次下来,
最外围的就是各色殿院馆阁名下,各种品级末微的朝礼官和侍御词臣,他们负责引导仪仗站班,同时通唱内外,或是候草文书案牍记事诸事。
响鞭升朝之后,我再次看到了难掩一脸倦色的皇帝小白。在无数期待和揣测不安的心情和眼神中,我不负众望的举起勿板上前一步。
很多人对我强势入主政事堂,抱有某种奇妙的情绪,需要看着我是如何给纷争不断的朝堂,带来巨大的变数和冲击,或则成为第一天履任,就被御史围攻的宰相……
作为身兼枢密院、政事堂两府的臣班之首,我上朝发起的第一件议题,就是——请长假。
【西北偏北】第八百二十二章 一路向东
我的请长假之议,毫不意外的被劝留了,不然真成了政事堂诸相之中,第一天上朝就溜号的大笑柄了。
一片哗然纷纷之中,
然后我提起新的议题,不外乎就是岭西之地,新打下来没有多久,遍地的蛮夷和化外之民,需要充足的人手去治理,希望朝堂上的有志之士,踊跃参与云云。
留中再议?。
那就,再来,长安治安不肃,太学生可以不顾当下学业,随意跑到街上调戏妇女,显然是国子监监管不力,京兆府毫无作为,礼部和馆阁的学官,负有领导责任……
……
今天的朝会,注定是我为中心的政治舞台了。因此,当我散朝出来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景象。
“大府……”
“恩相……”
“太尉……”
“柱国……”
“凉公……”
“大司空……”
“镇军……”
“枢府……”
“少傅……”
按照不同身份和立场、从属部门和派系,不管认识不认识,亲近与否,都毫无例外的颔首侧身,恭恭敬敬的大声招呼着,我的各种职衔和名头。
因为我在朝堂上,刚刚通过一连串成功或者不那么成功的动议,罗织罪名和责任,把一个仆射,一个尚书,三个侍郎,外加一个通政左使,一个殿中少监,三个承制学士,两名殿中御史,一个京兆少尹在内的数十名朝官和外官,赶出朝堂和京师之地。
作为他们的结局和去处,或流迁或贬斥,或者干脆加品秩“荣升”到西域和南海去,为国巡戍边疆了。
当然,其中有多少是我的手笔,又有多少是出自皇帝的本意,或者来自其他宰相的政治交换,就只能任人猜测了。
因此对他们来说,这个朝会将格外刻骨铭心的,所以哪怕表面上的礼数尽了,也未必会有机会被我记住,但是有所失礼或是不够周全的地方,肯定会让人记住的。
毕竟,我可不是一个以宽宏大量着称的人物,更别说去刻意做那些春风和莫的表面功夫,和皇帝小白约定的这段时间,足够我做很多事情了。
作为宰相和国公出行的银装珞车上,正是荒唐无比的情景。
花貌雪肌的贺兰蓉蓉,正煨在我怀里,亲昵的咬着耳朵,娇啼吁吁享受着我给予的酬劳,自从我离开长安之后,她在上流社会的女眷圈子里,就多少扮演了我家代言人的角色。
相对与越来越宅的女主人阿蛮,以及深受她影响而喜欢沉浸在,自己感兴趣的爱好和专长领域里几位女官;或如宁凝一般,专注于某项具体事务和小圈子的其他女人,或是掌握部分地下力量和资源,或是因为掌握部分机要和信息渠道,因而身份不适合拿到台面上的初晴等人,
入门最晚的她,作为家门渊源的官家小姐,无可挑剔的教养礼仪和长袖善舞,多少弥补了某些沟通交流渠道上的不足和短板,因此在实际的物质和行为奖励上,是必不可少的。
“你家里怎么说……”
抚摸着她,娇小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段和丝绸一样雪色肌肤,俏皮弹动着颤颤巍巍的一对饱满尖端,就像是兔子眼睛一样的浅色绽深,细微颗粒在指尖凸起。
粉腿儿反缠紧紧夹住我的腰盘,就像是茧丝和藤萝一样的紧密无间,咬着发丝末梢,细若管萧的吟叫着。
“蓉蓉要死了……”
一股透明的液体,顺着我的腿侧,滴淋在亲吻她股后的阿奴脸上。
裙衫都被拉到腰间一团,手脚抵地用脸充作承托的她,乖巧顺熟的将所有痕迹和汁液都舔舐掉,无数次重复的好比这就是,她从娘胎生出来所必须旅行天经地义的行为准则。
在大多数情况下,她必须蒙着眼睛,束缚手脚,仅凭口舌去感应所侍奉对象的体位反应,以获得最好的效果和相应的奖惩。
随着阿奴的动作,垂挂抖曳在颤颤前端的金环摇铃,摇动这股间充作尾巴的明珠串子,发出清脆的响咧,奏响出一曲娇娆旖旎的春曲。
很难想到,这就是大元(南诏)蒙国,出自后妃世系的刀族之中,当代容姿最出色的舞祀和巫女。
享受的难得的旖旎和余韵,媚眼如丝的贺兰蓉蓉,这才继续道
“中大父说他,对目前的位置,还算满意,暂且不会有所动作了……”
“贺兰进明不会公然站到我身边,但会替我摇旗呐喊的意思喽”
“萧仆射怎么说。”
“他新补不久,偏居末位,资望尚有不足,所能行事的手段不多……”
“嗯,那就是不会碍我的事,必要的时候可以站在我身后跟进……”
“第五相公呢……”
“只有‘国事为重’四字……”
“这么说,只要我能开源节流,增加财计系人马的分量,他就可以坐视我乱搞么……”
目前只有三个宰相,表示出靠拢的姿态或是意思。
能够站在宰臣序列中的人,都有自己的党羽和门下,朝堂的位置越往上,却是越有限的,这就意味着,有人的语话权份额多了,就必然也有人受到损失。
所以总是靠后的,比居于前排的既得利益者,更有改变现状的意愿。
……
“朝廷尸餐素位的人太多,有必要汰清一些,以减少靡费,提高政效……”
这句轻描淡写的结论,在某些人耳中已经不啻震耳发聩的响雷,纷繁忧急起来,内揭者监收到的,拜揭中宫大内的请求,和以生辰、庆日等由头,聚拢在几位宰相府上的各色人等,一下子多了数倍。
那位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就算老子不想管事,就算在那里尸餐素位混日子,也照样能让人恶心得寝食不安。
天子用这么一个分量的人物来做大相,显然对潜移默化下的规则抗争和较量,实在不大满意了,正好借这个由头,大刀阔斧在朝堂的扫平道路。
现在朝中最让人津津乐道,或是胆战心惊的新科名言,就是关于那位身兼两府的大相口头禅,“XX,我很欣赏你啊,愿意更好的为国效力麽”
如果敢说不愿意或是稍作犹疑不决,那就是借机发作劈头盖脑的啐你一脸,所谓朝廷要你这种畏首畏尾庸才何用,滚回家去吃老米饭把……
如果硬着头皮说愿意,那就很可能顺杆爬,就会列举一堆可谓大用的理由,从目前清贵显要的职位,举荐到新开辟的岭西,或是南海境内,某个从未听过的域外之地,当任高品的差遣之职。
所谓差遣者,任无所定,是以想要回来,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这个局面对另一些人来说,这已经不是大刀阔斧的革新汰弊,而是挥起大锤打烂一切的汹汹之势了。
……
洛阳午后的梁园,略微有些纷乱,除了需要抚养和教育孩子的出外,其余女人一大家子都随我一起过来住,各种新添置的东西,还两两三三的摆在庭院和房檐下。
“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连养女都能下手的禽兽……”
然后我居然被某个人给鄙视了,我看着面前清冷绝艳的女子,有种莫名其妙的复杂心情。
“想不想尝尝比这更禽兽的东西?……”
我突然有点怀念藏在房里的丝带和拘束道具,蜡烛皮鞭什么的了,这算是欠抽调教不爽么。
最好再叫上床底上有特殊关系的李昔悦,和总能扮演好两性角色的小慕容,我很期待这个昔日在刘王傅家,骄傲如孔雀一般,是不是还要闹点别扭的女子,会是如何的表现和表情呢。
不远处的庭院中,小型的茶局上
“不要紧张,也别做理会,她是被冷落了久了心中有怨气,故意去撩拨大人的。”
初晴轻轻挽住,满脸中枪表情,黯然垂首的玉坊低声道
“对对,就是那种叫什么傲娇M受来着。”
“别看她叫的那个大声凄惨,人家一贯以来,就是好这个调调。”
“还是和我去试试几件新置的行装……”
“既然是用大小姐的名分,继续侍奉主上,也得量身制备一些相应的服饰用具了……”
……
斯有马氏良家子,字伯庸,自总角,好艺文,多读史,蒙家学,翘关拒马有大膺力,体状如熊貔,世人异之,曰胖大,以讹传讹得号——潘达君。
本出西州苗裔,家落而出走南海,习水战而事义从,从平诸岛蛮,时海上多寇而礁浪艰险,募健儿以开海路,遂从之,
——《新洲本纪·马祖》
海东的远洋大发现带来的余波,还在继续着。
依靠前期发现所谓海中大洲的经验和教训,重新改造了一批更适宜远洋的巨舶,重点放在船舶本身的净浮,无风少浪环境下的自持能力和更多贮存空位及储备手段的改良上。
新一波探险船队出发了半年就回来了,虽然没有到达目的地,但也在一路向东越过了波涛万顷之后,新发现的一个海中大岛上收获颇丰,在这个风光迥异的西海所在。
有大山如鳍峰,陡削刀斧,莽林遍布沃土千里,无君父,唯番长,不事田稼而多果木渔猎所获,
土人不分老幼,多赤身草裙羽冠,唯尊长、酋首半披草裳,编叶为屋,掏干为船,以木标、石斧为常具,且猎且战,分作十余部。
见外人不以为意,以木舟聚而易之,女子颇有上古风,尝与来人,聚而交之,曰待客。
是以这批伤痕累累的东土舶来客,作海图标记,曰新地大岛,乃还国。
并且换回许多珍奇事物种子,还有一群土人。只是因为风浪,枯烂了不少。第二波用了一年,配备了更精细的海图和设备,却也遇上好几场大风浪,损失了些人手,也发现了更多的大岛和土人。
又助最先交结的土人征胜了另一部,得了许多人口俘虏,驱使着建港驻垒。寄养伤患,又因土地极沃,教化亲善土人受种坐收,训练武艺,为守地方。
如此炮制,总算建立了比较精准的航线水路。待到第三波船队,已经附丛了大量的民商船满载而归。
其他部分就地休整筑城,另一部分补充食水人手后,继续东进,日月星沉无数,终抵传说中的北具卢洲,一望无顷之地。
相比之前东南海域那个荒凉枯寂的海中大洲,这个新洲的海岸线更加高耸漫长,崖壁嶙峋,虽然航行月余而几不见岸滩,
是以船人皆焦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