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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派相应的支持”。
这不是说笑,虽然相隔万里之遥,但拜占廷上下对中土一直充斥着的无比的向往和思慕,仅在唐朝开国的短短百年,派出的使团就来了三十多次,如果他能够作为唐朝的使臣,带着足够的权势和财富回去,迅速打占下一片基业,也不是不可能事情。
“那主人有什么要求”他眼中的震惊已经消弭,很快想到了关键,有付出,自然要收获。
“为我打通海上贸易线路,恩,我还希望君士坦丁会继续保持一个自由的城市,一个多民族多信仰共存的国家,而不是哪一派教会排他性的独大,可以对不同信仰者,生杀予夺的神权国家”
早期的基督教,脱胎于犹太教,吸收了叙利亚等地区原始宗教的一些要素,所谓的圣经由新旧约两部分组成,旧约是出自犹太教典,意为神与人签定的契约,但删除了犹太教色彩的一些神话传说典章 新约是基督降临后,神与人重新签定能够的契约,其中的福音书主要是基督行世的一些神迹。
最初的教义主要是,奉基督为唯一的神,上帝面前人人平等,鼓励互助互爱,以己爱同人,反对富人和高利贷者的剥削,反抗罗马的压迫等。
因此,最早的耶酥,不过是平民和卑贱人民的救主,早期的耶酥会,不过是一种互助性质的松散组织,但到后来权利和富贵阶层渗透把持了教务后,那些贵族老爷们绝不能容忍自己信仰的是一个出身卑微,庇护贫寒人的平民化的圣贤,所以就开始大肆的造神封圣运动,并以此为基础,确立宗教中的阶层和特权。
而在整个罗马文明大破灭的暗黑时代,教会更利用自己垄断知识和文字的特权,进一步杜撰和编造自己所需要的神话和奇迹。以便更进一步的获得世俗的权利和财富,将原本的面目彻底抹杀。
其实,暗中影响和遥控历史的感觉也不错,如果能够提前催生分裂和对立的种子,让天主教常年陷入东西方对抗和内耗中,那就再美妙不过了。
“你们好无聊啊”小东西的声音适时响起,小脸蛋上满是很不耐烦的表情,顿时给我近乎YY的浮想联翩,浇了盆冷水。
我又犯,这种事情还要长期计划,多手的准备,万里之远的路途,足够让各种意外和变故发生了,光凭一时头脑发热,难以成什么事的。
不过这一番话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我看周英奇的表情下,显然一些叫渴求和欲望的东西已经开始发酵。结了茶钱,我挽着小东西,款款然下楼,乘着好日头,继续进行她的逛街大计。
“就是他们么,看起来还真是绝配的一对啊”
但不远另一地方,半掩的帘子很好的遮蔽了阳光,也影隐了说话人的表情,只露出一对相当精神的眸子,目光才从街市上那一行人身上收回来。“我更惊讶的是在他们面前,声名赫赫的王门子弟,跑的和兔子一样快,连场面话都省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
“你还是想想,这次让我们损失了多少重要干系”
那个人冷冷的说,动动了身体,在墙角的阴影里,露出一个沧桑事故的面部轮廓。“都说了不要去撩拨他,这是只太上养的疯狗,谁沾上谁倒霉,你在玩火啊”
“正是因为要让疯狗引开,不注意上你,才丢根骨头让他去咬啊”那个年轻的淡淡的说“王门这块骨头分量看来够大,也不是好啃的,就怕他会噎着了”
“你太托大了”
“你太谨慎了,谨慎的让人都要失去信心了”
“现在的事,这可不是我们一家的事情,考虑到那些盟友想法没有”
”如果我们没有表现出相应的力量,这种盟助还能为此多久”对方依旧轻描淡写的不已为然。“这也未必也不是一种试探,面对一个千年名门,那个外番蛮子究竟可以发挥出多大的能量来,真是让人拭目以待啊。
哼哼两声,另一个却不说话了,心中却叹然不已,那个家伙可不仅仅是条疯狗而,还是个有心计的疯狗,看他搞出那么多事来,最后总能够置身事外的手段……手下还有众多的爪牙为之张目,没有完全的准备前去撩拨他,不排除引火烧身的可能性。
王门也不是白白能被算计,这种能够屹立不倒千年的氏族,并不全靠对子弟的护短和无谓的固执,虽然现在远在太原边长莫及,但也可能为事情带来新的变数。
对方虽然头脑很好,素以智计出众,但毕竟太年轻了,太自信一切事情都能够在掌握中,要知道,越是重大的谋划,越忌讳这种无关大节却可能带来意外的变数。
风吹的帘子嗒塔直响,光暗的明灭不定,给房间里的人表情也镀上了幻动的面具,许久的沉寂后“你仍然坚持你的意见么?”
“不是坚持,已经正在进行了”
……
千里之外的上受降城,在夹着雪米的猎猎风中,仅有的两千守军和上万军户,具以征发上城,明火执仗甲革戎衣,如临大敌的看着城外,背弓擎马的无数皮袍毡帽汇集成灰黄色的洪流,正在滚滚浩荡而过,密织如林的骜节旗仗漫长绵延远看不到边尽,无数只蹄子滚踏起的烟尘夹杂着雪粉,甚至湮没了城楼的视线,滚滚而过的车辙马印,将原本坚冻如铁的地面,硬生生碾踏出大小坑洼形状。
第一百九十七章 南浮沧海上,万里到吴台
带着逛的心满意足,照例满载而归的小丫头回到家里,
就见我家那号那喜欢神出鬼没的老管事,亲自陪着老太监张承在花厅里说话,
见了我二话不说,张承直接从怀里掏出一裹黄卷,小心的放在案上。
“老张辛苦了”
“殿下府上的事,就是老奴的本分”他一张老脸堆得满是皱纹,望向小丫头的眼神中,却是满是慈爱慰怀的味道。堂下送上来盛在银花瓷盏里新开水果罐头调制的甜羹,已经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小肚子里在街上已经填了不少好货的她,正愁眉苦脸的与平日最喜爱食物的诱惑,进行一场艰苦的战斗。
这是一卷诰书,签押的墨迹朱印还散发着新鲜的味道,只是封口是斜折的,这叫斜封诰,代表的是不用经过门下省核准,就可以直接生效的诰书。一般不是无关紧要的琐事,或者是特别的恩旨,皇帝是不会直接跳过宰相职权,单独颁布赦令的。
我例行拜礼后,摊展开来,看到其中的几个关键的字眼,顿时笑了起来,显然喂饱了那些公公们的好处还是很明显的,意料中的“海南”,变成了“南海”,着一字之差,职权范围就不知道大了多少,做起事来也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其实海上逐利的想法,并不是我一时性起,还是被形势逼出来的,我是一个很懒散的人,自从接收了那两快采邑以来,越来越深刻的感触到,经营一片自己的领地,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特别是对一片蛮荒之地来说。
海南还好说,并不象想象中的那般苦畏之地,一旦大片的烧林开荒出来,就会发现掩盖在草木之下的,千年海岛鸟粪腐殖沉积下来的腐油土,再加上气候适宜,作物降水光照充足,作物生长周期都大大缩短,除了风灾的威胁外,实在是难得的沃野。
特别是发现了当地土着种食的僚米,虽然侏植矮小而穗不赢满,口感也不好只能磨浆而食,但是胜在多产,一年可以种三季,而且还是在当地土着刀耕火种的水平,种子撒下就不管只等收获的前提下,如果引进汉地的精耕细作之法,那不知道还会如何的多产。
冯氏在海南的旧有影响,加上官府的威逼利诱,已经收服岛上的洞里蛮,平溪蛮、沙越僚十数部,约数万口,以汉户杂居,授以农事技艺。自出海口沿几条河,朔水而上建立了数十寨,通过水路通船的便利贯通起来,可以说除了几座大山上的岛侗蛮外,其他生活在平地上的土着,已经全部建立了联系。在千秋节时,特意献特产鹿脯、皮毛、麝香等特产过。
相比海南起码还有琼、崖两州近十万口人的底子为起点。
那夷州真是的一穷二白,而且与长期汉化影响的海南那些熟番不同,岛上大多数还是蛮荒状态下,茹毛饮血,盛行猎头的生番,虽然据点的位置还算不错,正好在繁忙的新罗、日本、渤海等国的通商航线上,但是整个港口加居民点才数千人,再加上捕捉和诱使出来的土着劳力,也不过万口。光靠为过往行船补给饮食淡水提供器具修造船只的那点收入,根本连维持费用都不够,更别说追加的投入。
我手头这里虽然有足够的财力物力,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海南的虽然那地方气候很内适宜养苗育种开荒恳田,但是稻种才种下去,就算来年要推广也来不及了,而大凡甘蔗、瓜果这些作物,也都有生长周期的,不是可以一跃而就的。
在这期间供养这些人口,从开垦建设到可以获得收成收益之前,纯粹是有进无出,负增长的支出,
因此冯越来书还提到另一建议,
为了将众多匠人口民送上岛,当初借官方的名义,以半买半送的低价买了几只五千料海舶,又向广州府征用了一些民船,现在这些船用的差不多了,向海南的移民迁置基本停止了。
冯越也不想让它闲置下来,想起当初的老本行,打算就近广洪诸州招募水手匠人商户,打算出大洋沿传统的海路贩售一番,以收回一些成本,而地方上惑于公主府名分和海南的地利,很有些中小商户愿意响应附丛,甚至甘愿以船只、货物折价入份,只要讨这皇家宗产这一个名义(历朝之传统惯例,皇产不税。)
为此,冯越还假借为圣上千秋之岁置办珍奇礼品的名义,带了一票载满货物船商,到水、陆真蜡、狮子国、林邑、马留、占婆、扶南、文单、骠国等那些沿海诸番,去走了一趟回来,借用天朝上命的狐假虎威,连买带拿加那些土人番头进奉的,所获颇丰,有了第一桶金的原始积累,正是信心满当。
但是这种事情不能一再为之,除了要继续追加投入外,海路生意也有各种风险,要配备相应的武装,还得为这海路出行讨一个名分。
说实话,他提出的这借鸡生蛋的办法着实不错,我虽然是大航海时代游戏的铁杆粉丝们,但能够给他有价值提供的建议并不多。
就象我给海南方面提供了一些设计提高海船性能的建议,但是造船涉及的方面包罗万象,林林总总的十分繁杂,目前才搞出一只百料的实验小船,这东西能不能下水还是个问题,能派上用场的浮海大舶没个三五年怕是鼓捣不出来。
在这期间的投入和维持岛上拓荒建设、生产生活所需的,就靠他就近海路上谋划了。
当然,在诏书里,更让我让我惊讶的是,这个时代的唐朝君臣,对还权的漠视,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海权之类的观念,对南方海路上价值,也缺乏足够的重视,虽然说当时的海贸,已然极其发达,而唐船的行综,已经遍两洋三大洲。
其实,据我所知,唐朝也不是完全不重视商路之利,从官民皆商的大社会风气来说就可见一斑,但似乎一贯以来是秉持着重北轻南的态度,重西域而轻南海,历代朝廷的注意力,也是更多是放在对北方游牧民族的征战、臣服的武功和荣耀,以及在与安息、大食、吐蕃这些传统国家,争夺掌控大西域势力范围,丝绸之路的权益上。
对广州的重视,也仅仅是三国两晋以来历代因循旧例,仅仅看做一个南方重要岁入的富郡,以及番国来朝的一个登陆口岸而已,除了在官本位上,肥缺所能带来的收益外,对如何拓展和发掘其中权益,从上到下,都是兴趣乏乏。
而充满了风险与不确定因素的海路,对远在数千里之外北方的朝廷中枢来说,大部分时间内,只是作为一个能够提供珍奇物品和增加逸事趣闻谈资的,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
但根据那位广州职官冯崇道,为了迎合我收集域外风情物志的爱好,专门委人寄回来的历代广州府志旧籍,却让我大大吃了一惊。后世研究海上丝绸之路的,大多数都把眼光放在南宋以后,但是经过魏晋南北朝之后发展,到唐末黄巢烧屠广州之前,这段时间,作为南海第一口岸广州,也曾有过一段极其辉煌的时代。
当时东西方海路,以上埃及的亚历山大港地理特色,形成了东西方海路的自然分界。
东段海路,从中土最南端的广州一直到红海海峡,可以说都是属于唐船的天下,因为唐船营造技术先进,船只巨大(最长可达二十多丈),而载重多(600——700人),已经出现的水密仓、罗盘、可调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