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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拒绝的白了我一眼……
又过了一会
“很好,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我站起身了。
“还得试一下才知道……”
……
水域的另一端,一个站在水边孤单落落,很有让人上前呵护的欲望的人影,手中捏着一管纹饰精美的咫尺镜,却半响也没能动一下,
显然是旧地重处,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变幻沧桑,昔日温言熙熙,恣意怜惜,浓情蜜意的所在,却成了别人亲腻的居所……
站在角落里老太监金求德,看了眼那个隐约传来动静和歌声的方向,却轻叹了一声,又将佝偻的身体缩回去的。
“英雄美人,情关难留。
是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人
才能完成这个梦
我本有心,我本有情
奈何没有了天
爱恨在泪中间
聚散转眼成烟
秋风落叶愁满楼
儿女情长谁捉弄
……
“二月十六,家宴于内园清溪馆……宴末,于张尚容歌舞谈唱而就水筑幸之,其后做兰廷曲……”
……
“二月十七,与韦、高、卫三将会饮于憩园小筑……醉言有结亲之意”
……
“二月十九,会殿下游东市,于倭馆买珠数十……内见倭人副使藤源之子,许荐官学之,,旬午,留食于武学,与大堂众生共餐之……视藏书楼,赠新籍九千册,于稷论堂乃讲战略情报学理……”
“二月二十日,视金城马场,主持五军赛马会,授良骏及骑士冠军诸号,赏诸告身,赐金马带……。”
“次日,又往楼观山大营,开京畿赛车会,四乡殷实子弟,城中门户自携车马前来,竞逐者逾百……自楼观山发往太白山,追烟逐尘于官道,盛况一时……有自装车马新异出奇者,亦奖给财帛……”
“二月二十五日,入广南会馆,为之剪彩……留别驾,内洽海路联运事宜……午后,入丹青所,讲解西画要义……”
“二月二十七日,出席军匠暨流民大营百工技艺大比,拔高超者三百人,纳以军司衔,发赏不等……献八宝流水走缸琉璃灯于大内……”
“三月十三日,龙武左选锋营,与回纥护军前营,群殴于昌回楼……前往交涉领回……”
“……”
软榻上的肃宗闭着眼睛,听着宦人回报,象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一般,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
现实中的昌回楼
“打……”
“打翻这些回马子……”
尘土飞扬踢打翻滚中,拳拳到肉和皮袍撕裂的声音,噼里啪啦的盏碗飞舞于空气中,席子和桌案摔打在脚下,还不停的有不明飞行物,泼打在墙柱上留下一层层颜色班驳的涂鸦,
一个单眼乌青的士官,正在咬牙死力的摇着酒旗的木杆,想拔下这支硕大的凶器,却被另一个满头草埂的家伙,晕头转向的撞在身上,直接压碎不堪重负的围栏,乒乒乓乓惨叫着的齐齐滚下楼去。
在这一片混乱之外,一个寻常士官打扮的人,站在坊市的角楼里,对着一个缀着三色狐尾的回纥将领,看着这些在楼上楼下打成一片的便装军人,淡然一笑。
“没想到我们是在这情形下见的面……”
“放心,你家大人要的东西,通过赔礼和回礼很快就会送过来……算是订头钱”
……
皇城东南角的兴庆宫庆苑殿,也在类似的问答情形,也在太上和高力士之间发生。
“阿翁”
“在,官家”
“辋川的文林华会上,那位梁蛮子又有什么惊人之言”
“那个……”
“老刁货,什么时候和朕拿捏起心思”
“老奴不敢,只是当心有些随性的话,实在不入圣听”
“恩,让你 说就说”
“那厮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农不能事产,工不能营造,商不能殖货,武不能杀敌报国……只会夸夸其谈,空谈误国,实为国家白养之米虫也……还说”
“还说什么……”
高力士轻轻搽了搽脑们汗迹
“他把御史言官们比做夜壶”
“夜壶!!!!怎么个比较法”
那位太上至尊表情变的很有意思。
他偷偷看了一眼太上的神情,又说
“那位总制大人说,御史言官就好比皇上用的夜壶,虽然又臭又硬不讨人喜欢,但是离了他们还不行”
“这个蛮子……”。
扑哧一声,却在场的杨太真,忍不住笑出声来
“结果,当场有御使连诀弹劾他,骄狂滋纵,侮辱斯文”
“不愧是武夫本色,倒是狂狷的很啊”
高力士暗自吐了口气,看情形又是无下文了。为将者,要是尽得士林之心,那倒要担心了,霍姚骠又如何,霍光又如何,对方大方知趣,很懂得讨逢上意,这就足够了。
“老奴还听说,这厮自号,大汉主义者……”
“就是最近那些学军们挂口上的,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自比陈汤、卫霍的那群狂生……”
太上楞了一下 ,露出好笑的表情。
“不过国家危乱方定,正需要一些振奋人心的口号……有些狂生之言,倒也不算出奇吧……”
“大家说的是……”
高力士又道
“不过,他最近又在门下鼓吹什么个三个……三个什么代表”
“三个代表?这又是什么 名目”
“说是代表大唐皇家的最根本利益”
就见太上的眉头轻轻一动,赶忙又说
“还代表最先进的生产力,代表最先进的科学文化……”
“这增加生产有助国力之说,尚可理解,这科学文化有是怎么说来着……”
“这科学说是诸科之学,这文化,乃文王大治德礼之化,分夷夏,定九州的 根本之说”
第三百九十章 反思与课题
临水书房内的下午,我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
“姑父,你真的吃过人么……”
小正太适儿,瞪大眼睛,小心的说,手中还捧这一叠文稿。
“这怎么可能……我是什么身份……”
我接过文稿,敲了敲他胡思乱想的脑瓜子。
“不过我的手下就不好说了……要知道战争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在饥寒之下,不要说视人命如草芥的军人,就是普通的百姓,逼急了什么 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然后我很得意的看见这位小正太,脸色青了青……
他正在看每天送来的邸报、文抄,并将其中有 意义和价值的节选出来,作为今天学习的课题,由我负责解答。
“那这草泥马,又是什么来头……”
他翻出一份,画满讽刺小格漫画的刊物,最多就是一只只活灵活现的羊驼。
“此乃极远的某国,草民中信奉的神兽,与官府供奉的河蟹神,水火不容的事物……”
“他们是不是告诉你,要保持上位者的尊严和神秘感,不能对臣下过于随和亲近,会失去敬畏之心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皇权,其实也是一种政治资源,可以转变成你所需要的一切的特殊资源,但却有限度经不起子孙随意挥霍的,治国有方,官民敬服,皇权自然就巩固,劳民伤财的多了,皇权也就逐渐失去威信力……”
“这又是什么……”
他再次翻出一张。
“说的是河北官军作战的风林火山之道……”
“风林火山,说的孙子兵法之道么……”
“孙子兵法?……恩,严格说,是龟孙子的兵法……”
“唔……”
“战场逃跑迅疾如风,受命冲锋缓慢如林,滋扰百姓暴虐如火,增援友军不动如山”
我毫不犹豫道。
嗯,说到这一桩,龙武军大大小小的战事也打了不少,却胜多败少的原因很多,不概一论,除了装备、训练、牺牲精神,相对先进而灵活的战术之外,就是走精兵路线又善于逃跑,能够比较好的保全和恢复实力,逃跑不是耻辱,牺牲必须有所价值,虽然因为成军时间有限,犯过不少不成熟的错误,但依靠兵员的素质,和将校们的临机决变,比较好的弥补了这个缺陷。
但还有一个关键,就是他们从来没有过多寄希望于友军,这听起来很荒谬也很可笑,却是一个残酷的事实,与其毫无保留的面对敌人,也好过把背后交给看起来并不可靠的友军。
这个时代的军队是主张越多越好,抓在手里越有底气,抓差抽丁充数的随处可见,理论上只要保住赖以起家的族人和亲信所组成的精锐,那些外围士兵是属于随时可以补充的再生资源,因此他们往往不怕打败战。
各路兵马的讨逆大战,也是在官军的名头下,朝廷某种态度的背景默许和纵容下,众多大小武人集团和将帅世家之间的残酷竞争;前方在作战,背后是朝廷中各大政治势力,也在相互角逐。其中只有最强大、最顽强乃至最狠绝的存在,才能坚持到最后,想要活着拿到定难功臣的荣誉和头衔。
光是有一腔热血的理想和无限的忠诚是远不够的,起码前有河北最先举义的颜氏一门的下场,以及后来临淮保卫战中,守城专家和他追随者的热血,以及邺城包围战的结果,都以十分形象事实的诠释了这个丛林法则地道理。总有无数的丑恶和黑暗都埋藏在冠冕堂皇的大义和理想中,只有有实力活下来的人才有申诉和争辩的权利。
而许多次官军的失败,都是在相对的实力优势下,被狡猾而精悍的敌人拉开距离,个个击破所造成的,朝廷组织的几次联军大作战,几乎都栽在这上头。事实上,连德资威重如郭子仪,也有对姗姗来迟的友军无可奈何的时候。而李光弼的相对成功,则是建立在对自己和敌人同样残酷的基础上,友军害怕他也敬畏他。因为如果有需要,他不在乎屠杀友军获得前进地道路。
所以说,战争也是一门斗争的艺术,斗志斗勇的可不仅仅是敌人,也有友军、部下、上司之类的自己人。
当然,龙武军,也有所谓风林火山。
龙武军进攻中最出名的,就是它的箭阵和火器,一动就铺天盖地的覆盖攻击,淹没对手,往往还没来的及反映过来,就被打散了士气和阵形,那些进过专门训练的掷弹兵,甚至敢面对面的用火器来进行白兵战,所谓侵略如火。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大量的后勤保障。
防御中则最擅长用车阵和土木作业组成的强大营垒,让敌人碰的头破血流,最后筋疲力尽之后才尾衔杀出。所谓不动如山,所谓就山驮马,就平原水泽于车船。但需要足够的准备时间。
龙武军骑兵,最大的特色不是冲锋陷阵的近战,而是很擅长运用弩机和火器的破袭和骚扰,普通混成步军,则注重于各种环境下的偷袭和反偷袭,注重斥候和精锐、专长人员的运用,主张发敌于先,抢敌前手而制胜。
充实了大量受过强化教育的士官,即使失去指挥的各级,小团体自主战斗能力依旧很强,不容易溃败也很擅长转进,所谓徐如林。
因为新兵选拔的第一项目就是长跑的速度和耐力,在激烈的运动战、遭遇战,乃至接触战中,某些方面连号称来去如风的胡骑也望尘莫及,因此即使吃了败战,也很难让对手彻底歼灭,这一来二去,部队吸取了足够的经验,也变的越来越难缠,所谓疾如风。
但这一切的基础,却是源自一个强大的内部培养体系,这也是那些传统军镇,试图有样学样的效法龙武军的编制和职衔,学习战术和技艺,照搬了装备和待遇,战斗力和使用效果,却始终和正版有段差距的原因。
用后世的话来说,他们就是用家族作坊的经营方式,试图打造出一个现代大企业的效果来。老子已经脱离了家族企业的格局,在用最先进综合股份经理人负责制,经营隐性垄断性质的超级康采恩、托拉斯什么的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撞上铁板的时候,汴州保卫战的前幕,带着所有伤员、辎重、车队、攻城器等,断后的左卫后卫两部和三万河南兵,是龙武军上下永远的痛,最早追随我起家的龙武十郎将,就损失了三位,还有两位在战后不得不退役,光那些河南军中,就有守城专家的三十六位得力部下中的近一半,甚至要超过历次叛军围城的损失。
去他妈的政治需要,仅仅一次,就让龙武军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我 沉思间,他又捡了一份东西出来。
“学习三个代表……”
“这是用来糊弄人的东西……你嘛,根本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