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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天上封侯印,御史台上异姓王”。
“老高,你好大的志向啊”
他既熟我的性情,也不拖泥带水,大马金刀坐下。接过一饮儿尽,嘘了两口,道“好茶,爽快“,虽有动容却也沉稳的不多说什么。只待下文
这句诗文有典故的,高宗朝有御史大夫张仁愿,以一己文臣,行班超投笔从戎事,出为朔方行军大总管,经略河西,北击突厥千里,置上、中、下三受降城,打杀的那些胡人家家哀戚,谓之张人怨。叙功拜郡王。文科出身,却锐意武事,甚至只身跑多边关投军报效,这是许多唐人的风尚。也隐隐道出了他的心声。
其实唐朝的文武并无什么界限,也不象宋代可以压抑武人的地位,许多官员皆是能文能武,出可为将,入可拜相的,许多宰相亦是自节度使任上干过来的。武艺也是考核官员的一个重要标准,哪怕是小小的一个县令,也要求弓马刀枪,至少会一样。因为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就放边州远县,需要一定的武略来保边安民了。
“别无他意”我笑道“我只是有感而发,欲请教一二”。
他也知道我不是那般好帮弄是非的人物,便道。
“早年拙做,入不得眼,狂勃轻妄,倒叫军上见笑了”说的谦卑,却有些唐突岁月的枯涩和感怀的复杂意味。
“这便是妄自菲薄了,早年尔君以诗名动边塞,流寓海外亦是广传”
“君上过誉了……”按下就欲起身谦让的他。“你我何必这样伪做见外”
又自顾道。
“那时,我虽年少却是不胜仰慕的,都道那个人人都言,高的豪迈壮烈,岑的浑然大气,是如何面貌风采,今却于我帐下,可谓世事奥妙,颇有感慨尔”。听我盛赞之下,老脸竟有些微红。
关于他的诗和生平我倒看过不少的研究材料,高适这人耿正敢言,有点刚而犯上的味道,但非不通事理之人,和他说话直来直去,反是最好的办法,也更容易获得尊敬。
我又念出几首他早年得意之做,再剽窃一些后世的品评和指点,说起精妙之处,倒也投入,谈的热切起来,一时大有惺惺相惜,相恨知己见晚之意。道是天涯海隔素味平生却有神交,不胜嘘唏,也平生了许多知我者有君的感慨。我对他神往以久,这倒也不全是的故做姿态。
说的尽兴方才想起找他的目的,既然知道他是高适,有些事情正好问他。
“我说老高啊,闻你与杜甫甚好,今可知何在”这可是我关心的一个重要人物。他的遭遇可是我感叹不已的。“李仙杜圣,也我景仰的人物,愿请为客座”
他嘴角挂笑,显然也有友为此自豪,释然道。
“叛贼入关前,有闻少陵他携家小,已赴蔺州羌村,当是无恙”
“不过若是军上欲召之”他倒是皱起眉头“今恐断绝贼后了”
“真是可惜了”
我有些失望,又不死心“那岑参呢?”
这岑参也是个知名人物,岑参(715?——770),字不详,家族排行二十七。祖籍南阳新野(今河南新野),移居荆州江陵(今属湖北)。少孤贫,从兄读书,志於学。天宝三载(744)登进士第,授右内率府兵曹参军。天宝间曾两次出塞,入安西四镇节度使高仙芝幕府,掌书记,又至安西北庭节度使封常清幕府任判官。与高适齐名,并称“高岑”。其诗多反映安史之乱,感叹身世,描写山水,赠酬应答之作 。而尤以边塞诗名世。形式亦多样,七言歌行和七绝尤为其所长。大都即事名篇,想象丰富,气势豪迈,感情激越,风格奇峭,语言明快,色彩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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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参的诗歌,以慷慨报国的英雄气概和不畏艰苦的乐观精神为其基本特征,这和高适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他更多地描写边塞生活的丰富多采,而较少高适诗中那种对士卒的同情。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出身和早年的经历和高适不同。
他却没有多少惊讶了。
“军上倒是有心,他在安西军中,入幕封常清封节帅,于我常有往来,随军勤王入关,杜少陵出走前,我等尚邀聚过段时日,不过在仕过的高、封二帅获罪身死后,他也心灰意冷。避居不出……今上出,吾得脱欲邀同走,却是人去宅空,也不晓得逃出来否”有些讳言,却又是为故友唏嘘不已。
再问了几人,也是大同小异。显然是这老皇帝跑的彻底,这些人分量和品级又不够高,差不多都丢在了长安。
既然这样有些事情我觉得也可以和他交底了。
虽然我有心远离战争,舒舒服服的过那般“睡觉睡到自然醒,捞钱捞到手抽筋”的悠闲而腐败的日子,但也有战争未必会肯远离我的自觉,因此我还是对将来做了一些布置。
诸如在头批支援游击军的人马,就有数百名我招募志愿者。所谓志愿者,都是流民百姓中千挑百选出来,熟悉关中京畿地理地方的人士。经过斥候速成的突击训练后,作为探子,将长期潜伏地方中发展。虽然只是最初级的探子,但至少可以使我们对敌情不再两眼一摸黑,目前全靠传闻和前沿一些军州不怎么可靠的递报。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发动、号召地方力量,协助游击军的活动。关于这一节,我也对皇帝陛下报备过,只隐晦的说了我欲派人深入敌后打探敌情,就大致同意了。为保密计知道的人极少,因此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以中垒第七营的番号,初步建立专门的度支和人手。
虽然明白的告之这一去极其凶险,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但仍然不缺乏志愿者,因为我可以保证他们,哪怕是死了,也可以顶一员兵额,以军属的身份让家人的换取一份温饱。
此外,他们其中某些人还有一项我额外交代的任务,一份名单,就是打探王维、杜甫这些身陷敌后的名人的下落,如果条件成熟的话,配合游击军侍机弄出来。
同时还给罗先的游击军带去一项特别的任务,便是要求游击军,利用联系叛军战线广阔,尚未合拢的间隙,派人易装穿过敌占区,联系河北、河南的义军和官军,因为我大致记得历史上这时候河北是应该有一些反抗力量在坚持的。那个以食人名传千古的张巡,也是这一年崭露头角的。
当下商议了一些入金州后,与罗先的游击军联系和配合事宜,再交付给他部分名单和口令。只说是,不忍看到这些人有志报国,却其沦陷敌手的情由,竟使的他很是惊讶,却又感动莫明。“容若竟以心腹付吾,敢不戳力以死报效,吾先代诸君谢过军上的了”他肃然而起一头倒拜,竟是拦不住……
“太严重了,什么死了,你也太夸张了罢”为我眼疾手快一把托住扶起,心中暗道这古人也太……
淳朴了把,就这么肝胆谁向去了。
交付了前请后事下来。
我有意轻松气氛,笑道“不过,老高你这一去,我便平白失一助力,可有偿我?”
“军上的身家可不少”他亦笑了起来“老夫哪有尔瞧上眼的东西。”。
“不过……”他收容正色道“属下有一故友新来投,在太原府效力,曾任哥舒元帅奏充判官,有些经历和抱负,愿荐于大人参上”
“甚好,引来我见”以他的盛名和稳健慎严的作风,我倒不用担心,推荐的人会差到那里去。
当下就传了虞侯引进来。
这人年近三十,一身从六品下阶武职的青袍,满面风尘却精神爽利而硕毅开朗,举手投足皆是行伍作风痕迹。脸膛微赫甚是威武,加上老大一把胡须又有些豪侠大哥风范。让人好是印象深刻。
“季鹰”高适一把抱住对方,拍背俯肩呵然大笑极是熟捻,转身高声介绍道“这便是我友季鹰,华州华阴人士,现补节太原府参军事。日前随友僚投奔至此,引为军上”。
他虽然见我如此年轻,一切有些异色,但一切如常,一并鞠身行礼“太原府参军事严季鹰,参上总制大人”。却是个好名字,雄携有力。
有了高适高达夫的教训,我当是小心的请教他的姓名全称家世。
正声道“秉军上,属下严姓,单字武,字季鹰,家父讳挺之……”
我听的就是狂晕,又是一阵狂喜,果然是他,我又中大奖了。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我的幸运日吗,我简直有抱住高适那张不怎么可爱的老脸狠狠亲一口,才派出去了一个未来的名将,又送上门来一个。
这严武是谁啊,和高适等人一般的大唐名将,中唐上柱国之一。
一生历任成都尹、剑南节度使。拜京兆尹,封郑国公。迁黄门侍郎。加检校吏部尚书。常年经略边关,曾率兵西征。大破吐籓七万众于当狗城,收复安史只乱中被吐蕃乘机攻占的盐川等地。同时遣汉川刺史崔旰在西山追击吐蕃,拓地数百里,与郭子仪在秦陇一带主力战相配合,挫败了吐蕃的大举入侵,保卫了西南边疆。是继郭李之后,征战无数,中兴晚唐一代的鼎柱的人物。
史书上说他出身名门,其父严挺之,为开元名臣。自幼豪爽。神气隽爽,敏于闻见。因母裴不为挺之所喜,独厚其妾英。武始八岁,怪问其母,母语之故。武奋然以铁鎚就英寝,碎其首。左右惊白挺之曰:“郎戏杀英。”武辞曰:“安有大臣厚妾而薄妻者,儿故杀之,非戏也。”父奇之,曰:“真严挺之子!”然数禁而敕。号称个性可谓强悍得有些可怕,从小一个典型敢作敢为的暴力分子。杀了父亲宠爱的姨娘还义正严词的,连他父亲也不敢怎么则责他,只是关了几天。据严武这读书广而不甚究其义,有豪放任侠作风,与杜甫、高适亦是“竹里行厨洗玉盘,花间立马簇金鞍。”的好友,诗作往来频繁,并成为了杜甫除李白、高适之外的又一知音。亲切的称杜甫为“杜二”。
我能够知道有他这号人,也是因为读唐诗,看杜甫生平的时候,作为屡邀入幕的好友加上司,屡屡在作品里所极力推崇的:
诸如“扁舟不独如张翰,皂帽还应似管宁。”的《严中丞枉驾见过》:“远送从此别,青山空复情“别赠诗《奉济驿重送严公四韵 》等等的。
死后杜甫还为之亲挽,追掉为“颜回竟短折,贾谊徒忠贞。诸葛蜀人爱,文翁儒化成。公来雪山重,公去雪山轻”的一代高士。贤比管宁、张翰,才比诸葛、贾谊的评价,杜甫一生才气高节,很少这么对一个人的推崇备至,虽然未免夸张,但也可见其干才。
不过眼下,他只是以父廕调太原府参军事。尚未发迹。正逢吏考,滞于长安,今随友撩一同千辛万苦投奔行在而来。
不管我心中如何喜翻了天,面色上却一切如常,“甚好,可愿为我司阶呼。”
第七十二章
他一楞, 涨红了面皮,却一时不说话。
我心下道,还不满意吗,你虽然当过节度使的判官,可一来就授高职,我自是不怕人非议,但于你却有不利……
却见他才是反映过来,却是大喜过望,激动的一头拜倒,“军上厚爱,武当是竭力以赴”,这前后反差,却让我好是嘀咕了一会。
后来方知,原来太原府为唐朝之中都,也是高祖起兵夺天下的龙兴之地,宗亲贵戚豪门显宦比比皆是,随便个府尹都是正四品上的宗室,官吏将佐之多各有背景,相较之下,他承父亲的余荫,所授太原府参军事不过是个好听,却实在微不足道的从八品下阶,用来优抚世家子弟的闲差,不由他闷的发霉。好容易投了哥舒元帅的判官,本待有所建功立业,却日子不长就因故丁忧守孝去了。
投奔而来后,又因为早前出了奸细的变故,对这些投官有待甄别,他这个参军事也不受重视,在城外流民营里吃了几天白饭,实在郁闷的紧,好不容易得进得城来,撞见故人。却是开始转运的日子。
今来一下就拜了左司阶,司阶为将军中府直属将,与中侯、司戈、执戟,合称四色官,为四色官之首,正六品下衔,主将出征时,一般为虞侯军掌正,虽然现在各军残缺,也因陋就简,让我省缺了许多配属,这司阶只是个光杆将,但相较原来的差事,也是飞拔数级了,不由他不激动莫明。
反正这个家伙做过游侠,武艺不错的,还可以兼个保镖。
定下了这个这个很有潜力的炮灰后,又留下计议了些雍华军驻节金州相干事宜来,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