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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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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最有名的,还是在集灵台东的长生殿,当然它在历史上因为一部长恨歌而被人铭记,据说这里纪念唐明皇与杨贵妃爱情的休闲避暑之地。

  我却看见几骑背着急递小旗的讯骑,冲进会昌城内。

  ……

  “枢密院兵科安东特遣站急奏……”

  把她们留在山上,我先回来,就看见前来报信的迅骑。

  除了兼任兵部尚书的枢密副使梁宰之外,李嗣业负责的西北路,仆固怀恩负责的东北路,我以内枢密兼领的西南路和东南路,再加上底下一群的底下枢密知事,枢密直为辅佐,构成本朝的日常战备值班体系。

  不过李嗣业年事已高,正在抱病中,仆固怀恩还在前来赴职路上,事实上所有东北、西北路的文牍,都是直接批转过来的。

  “渤海国龙泉京内乱,国人、贵姓夜犯东极宫,杀太上大门艺、国主大钦茂、及都利行、大钦茂、大成庆、胡雅、郎雅、大义信、大琳以下宗室、大臣二十六口,立宗室大元义为新国主、新王弃上京龙泉府(今黑龙江宁安),迁东京龙原府(今吉林珲春),改大兴年号为正历。”

  显然,渤海朝廷内部,有人试图招抚史逆,阴为藩属,被安东军的特遣队袭夺了证据,公开揭露后,朝廷震怒,以河东军进据鸭绿府,以安东讨击军进逼长岭府,问罪于渤海,

  渤海举国户口约三百万,以粟末、白山二部兼并铁利、安车骨等靺鞨各部为主体民族,并有高句丽、汉、突厥、契丹、室韦等族。高句丽遗族、汉人的聚落村邑以外,大部分还处在氏族社会,其中的突厥、契丹、室韦等别种小部,面对史军的攻势纷纷或逃或降伏,作为王国支柱之一,主要分布在扶余府和中京显德府的白山部损失最为惨重,大唐的问罪,也成为压垮内外交困的渤海国最后一根稻草。

  “安东奏进院报,渤海国使者进献方物鹰、马、海豹皮、乾文鱼、玛瑙杯、昆布、人参、朝霞绸、鱼牙绸、牛黄、金银、佛像、白附子、虎皮等……自请去震国号,复渤海郡王,忽汗州都督,恢复朝贡、朝觐、贺正、质侍诸礼……”

  “渤海既然发生变乱,那叛贼也应该有所反应吧……”

  我打断来人开口道

  “史逆残部突然西出在望建河(今额尔古纳河),号称马步五万,攻破室韦五部之一大室韦部,并牛羊人口奴隶十数万……蒙兀室韦、落坦室韦不能抗,纷纷弃走……部分族人携牛马已经逃入松漠都督府,平卢节度留后陈回光奏请容留之……”

  “岭西室韦、山北室韦、黄头室韦、小室韦、婆莴室韦、讷北支室韦等其他四族三十姓室韦的莫贺弗(酋首),已经会盟于俱伦泊(呼伦湖),请援朝廷……”

  蒙兀室韦,这个名字一下抓住了我的耳朵,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个蒙兀室韦可是后世蒙古部落的起源啊,居然逃进要求内附,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看来历史向偏移的方向又前进了一步。

  “朝廷有什么对策么……”

  “正在内庭商榷……”

  “果然还是商榷啊……”

  我心中叹息道,朝廷也要投鼠忌器啊。

  许多新制度,龙武军早期只在内部实行,所以令行禁止,问题还不是很明显,一被放大到诸道,问题就凸现出来了。

  比如,虽然说内兵轮边,是一项很好的制度,在关津要冲上以少量北军、部分卫军,以及地方军队共同值守相互制约,也是有利军队稳定的妙手,但是操作上却又许多麻烦。

  首先是轮戍的频率,军队调动是要消耗行军打战一样的钱粮,特别是远戍,距离越长,支出的越多,如果朝廷拨付不足,就要沿途地方来弥补,很容易变成劳民伤财。

  因此就朝廷来说,最好是轮戍换防的频率和周期越长越好。但是就将士来说,长期在一个地方,特别在边荒苦寒之地久了,就不可避免的会出现逃兵和士气低落。而在富庶的地方,会被地方上利益体系所同化和边缘化,府兵的崩坏,也证明了这一点。

  而本朝构成中外军队的府卫边禁四大系统,人事、指挥、后勤、兵备体系也不尽相同,协调组织起来极其繁琐。

  府兵相对最简单,重建后的府兵,现在只是一种正规军之外的预备役体系,自身有军屯点为依托,只要提供定期会操的钱粮和一些淘汰的军械,就可以比较好的维持;

  卫军是国家中军的主力,钱粮兵备主要出自司农寺、左藏库、兵部、枢密院、卫尉寺等好几个部分;

  北军拱卫宫闱待遇最好,日常所需除了兵部这些部门外,还有来自中宫和内库的补贴和赏赐。不过这两大体系,在重建之后并没有满编,压力还不算大。

  边军中的戍军也比较容易处理,作为耕战一体的世袭军户制,他们可以从屯守的土地和边市中,获得相对自给自足的比例,剩余部分才由朝廷输边不足,再加上要民对外族时不时的侵扰,可以说进取不足守成有余。平时只要提供足够军械和兵员的补充,就可以维持在一个基本的运作水准。

  真正麻烦的,是做外那些二线预备的镇军,他们很多前身都是奉命内调勤王的边戍军,经过拉锯的战争和无节制的封赏,膨胀到一个相当可观的规模。他们才是裁军的主力。

  “是时府库无蓄积,朝廷专以官爵赏功,诸将出征,皆给空名告身,自开府、特进、列卿、大将军,下至中郎、郎将,听临事注名。其后又听以信牒授人官爵,有至异姓王者。诸军但以职任相统摄,不复计官爵高下。及清渠之败,复以官爵收散卒。由是官爵轻而货重,大将军告身一通,才易一醉。凡应募入军者,一切衣金紫,至有朝士僮仆衣金紫,称大官,而执贱役者。名器之滥,至是而极焉。”

  他们通过战时体制下的就近就食财赋输军,占用了地方大量的产出和资源,但大多数时候因为各种原因,却没能表现出与其庞大规模相称的战斗力,保全实力、排挤友军到结党营私、鱼肉地方官民,各种事迹倒是层出不穷……因此战后那些大小藩镇的节度、经略、防御使们也成为朝廷最先开刀的对象。

  但是以李泌之能,也不敢把这些军人直接扫地出门,赶回家去自谋出路,而是效法龙武军的模式,搞了个工程军为过度,把这些前军人的锐气和戒惧慢慢消磨掉,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屡屡受到那些抵制和反对者的暗杀,几次险死还生。

  逃到境外,本为无根飘萍的史部,居然经年剿杀不灭,还能屡屡攻城略地,休养生息,再回头祸于境内,大规模裁汰后,剩下俄朔方、河东诸军,未尝没有养贼自重的嫌疑。以出身朔方体系的重臣仆固怀恩,为值守东北路的枢密副使,未尝没有督促和监视的意味。

  用分道来分化他们的山头,提拔新生力量,来削弱他们的控制和影响,用检点来来限制他们的规模,费尽心机的把地方财赋、刑名、司法、民政诸权,从这些自收自支的军头手中逐渐收括回来。

  “那西北路又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另一位身插小旗的迅骑,又问道。

  按照本朝铜鱼木契的符信体制,军国机要,传信符者,以给垂驿,通制命。东方诸州给青龙符,南方诸州朱雀符,西方诸州驺虞(白虎)符,北方诸州玄武符,皆左四右三。左者进内,右者付外,行军所亦给之。他腰上挂的半边,正是代表西方传讯的驺虞符。

  “拓揭军战败了……”

  “什么……”

  “拓揭军已经找到残余拓跋党项的藏身所,围堵在山中即将竟功,不想河西西路奴刺等部突然反乱截断了粮路,抢焚了后续的辎重,那些附从进剿的藩落大乱,主将尉迟胜不能制……最后只有数千人逃回静边城……固守请援……”

  “那枢密院的特遣队和教导团呢……”

  “一并失陷在山中,还没有消息……”

  “该死……”

  我看了眼山顶山兴高采烈下来的女人们,看来这次温泉之旅的休假又泡汤了。

  ……

  第四百五十二 当如夏花

  第四百五十二 当如夏花

  夏粮最后一茬的收获,已经结束了,田地里散发这泥土新翻的清新味道,这也是那些庄子一年到头最让人欢欣鼓舞的时间之一,因为在近一个月内,因为抢收和抢种是紧接在一起的,可以敞开肚皮的海吃海喝到,撑的只能趴在地上打嗝,还可以在辛苦强劳作之后,美美的喝上足够分量,地瓜烧、土豆蒸之类粮食酿不掺水的浊酒,睡个好觉。

  因为收成的基数高,纳赋、交公、留社,最后拿到手中的仍然是一大笔数目,家家户户都忙着打糕酿酒,将多余的风量加工各种可以耐久贮放的食品,在自发组织和巡回的墟市里以物易物,买鱼割肉,换布置新衣,进行节日庆典。

  这个时节,大道小路上汇聚起来的大车小拖,载满沉甸甸的收获物,将碎石路面碾出一道道深刻的褶子,成为蜿蜒在关内平原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面色红润兴高采烈的民夫,与某些沿途村落,干枯残差的田地里,那些农人们悲苦的脸色和惆怅的叹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一些南方试种成功的作物,到了关中,出现了病变和退化,减产质量的情形,但是相对当时传统稻麦普遍的亩产,还是高产的吓人。

  由于相对完善的内部调节和救济体制,再加上高产抗旱作物的普遍种植,因此在关中各地预期因为旱情的影响一片歉收的情形下,各地军屯庄却迎来了大丰收的时节,巨大的反差,使得来年推广新作物,不再成为一个问题。

  但是这时候却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比如一些因为饥饿引发的群体性抢劫活动,不过在那些自被武器的武装义勇面前,这些自发的抢夺行动,最后只能变成一场杯具或者说是闹剧,源源不断有人赶来故意做出一些袭击的姿态,然后故意被抓住,只是为了在强制监管劳役下,有那么一口饭吃,好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很多都是各村庄被赶出来减少粮食消耗的多余人口。

  老尕也迎来了他最繁忙的日子,给庄子里的光棍们说亲。他本来是关中本地慕的义勇,在游击军组织的破袭战中,也出了不少力气,虽然没有同期小三的运气,仗着年轻力壮又有军功,直接补入正军,但也作为老团练,参加了龙武军的几次大战事。随军大大开了眼界后,觉得过去的生活和羡慕的对象,不过是一群泥腿子的坐井观天而已。

  可惜年纪大了,劳碌的伤病也逐渐显露出来,他干脆急流勇退,选择了拿了补助和互济钱,又贷了低息的款子,买了内部的低价份田,就近的安置军屯庄子里,还兼做了个义勇的教练头目。在庄子里也是让人客气招呼的存在。

  虽然经人说和,娶了拖油瓶的寡妇,但是模样好,能劳作,两个便宜小闺女懂事一点都不生分,爹爹前爹爹后喊的亲,女人也能干贤惠,把家里整的让人耳目一新,肚皮更争气,来年就生了个带把的,心情好环境安逸,身子也养的七七八八,这日子指望的越发远呼,但是他也越觉得责任和担待。

  虽然有了儿子,他倒是更贴敷两个小闺女,传宗接代的儿子娶媳妇的准备不能少,两个闺女的嫁妆,也不能太厚此薄彼。

  唯一让他诟病的,就是女人娘家的人口多,又耳根子太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平时挂心奉养父母就算了,时不时的偷偷拿家里的东西,去周济那些兄弟……

  但也因为他取了外村的女人,通过那边的关系,所以也成为临乡别村沟通的中介。

  虽然经过云阳的那次大规模冲突,但似乎并没有太多影响其他地方村庄的关系,反而因为军屯庄表现出来的强势和霸道,让更多人趋之若鹜的试图把女儿嫁进军屯庄里,不为其他的,光是亲家在军屯庄的这个身份,地方上就没什么破皮无赖敢招惹上门来。

  这就是他们朴素的使用哲学,老百姓可以不在乎强权,只要有机会让他们成为强权中的一部分,他们就会主动去维护这个强权。

  这不,刚进了城里参加完同乡的婚礼,和新郎官一起被灌的七荤八素的老尕,打着酒咯提领着大包小件,刚坐着牛车回到庄子不远的路口,就被望眼欲穿的乡人给堵个正着。

  “十石麦子,不二价……”

  这些人都是那些村里心思人缘最活,嘴皮子最巧的中人,平时专靠凑人好事过日子。在这青黄不接的尾季,也客串起人牙子来。

  “我呸,你以为你村里的姑娘是金子打的,十石可以上外口市买个胡人婆娘了,栗米还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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