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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和壕沟圈出来的,却被各种新建筑划定的地基所填的七七八八。
随着新作物的引种和收获,原本每年屯粮备边紧绷绷的日子,被大大缓解,那些本地留守的屯户,光靠售卖自家田畦里的瓜菜,或者从比较干净清冽的温昆水下游取水来卖,也能赚一些外快。
……
长安定明坊鹰鸽里,当然这个听起来很特别的名字,和传统情报、特务组织之类没有一点关系,纯粹是字面上的意义。
这也是一个有幸在战后得到推倒重建的坊区,因此充斥了各种风格和门类的新型建筑,围绕着正中一个巨大的场市,这里也是长安最大驿递集散地,各种官营私办的货场、行脚局,充斥其中,围绕着这些产业,又衍生出专门饲养、训练、销售传译鸟类为主的特色市场,本来叫做定明里,不过因为每天起落盘旋于空中,大量人工驯养的鸟类,让这个地段成为长安的一大奇景,因此本名反而没人叫了。
总驿署的建筑里,京兆府判官王伯伦,也正在大光其火。
“蠢货,我让你们内查,是查奸防谍,有无内外勾连,出卖本军的利益……不是去查那些军头、僚属勾搭寡妇,争风吃醋这些狗屁倒灶的勾当……大半个月才抓出个私下倒卖军资的,都是干什么吃的……”
作为刑部侍郎崔光远的手下五虎之一,他也被称为坐地虎,一度是那些地下世界中,小儿止啼一般的人物。
“做狗就要有狗的觉悟,我们是用来咬人的……死死地咬住一切可以怀疑的东西,不要怕误会……一切都有我和崔大人扛着”
“清风明月和军宪司,那是上头自己抓的根底,我们不敢比……但是另外整出来的那几家,可都在看我们的笑话,不要连个江湖会党凑合成立没多久的新京联都比不过,我们可是崔大人一手打造的老班底,年底的考绩什么,薛总司可是直接象上头汇报的……”
说道这里,他声音不免有些无法察觉的酸溜溜。
作为老京兆的同僚,有个漂亮的老婆和可爱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哪怕到了长安后,薛萍还是可以籍着这个由头出入于那位府上。
不过其他人没有这点渊源,就只好靠比谁更卖力和做事的手段,以获得上头的重视和资源的倾斜,不过这点想头和私心,也就偶尔冒出来很快就被丢到一边,毕竟作为他们总靠山的崔大人,虽然号称上头的心腹肱骨,但并不是排第一位的,有这么个渠道,对这个背景鲜明的小团体,还是大有好处的。
现在本家的情治系统正在整顿,在这期间,谁的表现更出色,谁做事更有手段,无疑能在整顿结束后,为自己的部门获得更多的主导权和语话的分量。因此连崔大人也二话不说的,放下手中的勾当跑外差去了。
作为崔光远得力部下的京兆五虎,花惊定在城管总长任上,被人阴死在长安变乱之前,李处崟很早就转入军中效力,李椿去外道主持对那些江湖势力的清洗,严侁随崔大人去了外州,只剩下王伯伦在城里维持局面。
暂时教导他手上的,是数千名城管马步队,上万名外围和线人,以及挂钩的江湖人士,必要的时候,还有一个正军标配的巡城团,可以调动。不由他不生出些多余的想念,大展拳脚作出点什么东西来。
“小的这儿倒有一个不怎么确定的线索……”
手下中突然有人开口道。
“在西市里厮混的孩儿们,有人在胡姬的酒肆里讨活时,偶然听过一群沃祠里出入的胡人,正在打听军中火器的情形……”
王伯伦眼睛一亮。
……
吐蕃高原雅龙地三东岱之一弥罗川,
赤卢水边在河渠的弯道中设立的营帐,金银镶宝的器皿,盛满了高地风情的佳肴,羊奶羔子、庖野猪,青稞嗉子、大盘的酥油堆子,大桶的烈酒,象水一样随处盛放,任人自取,用牛粪和松柴终日烧的热融融的火塘,由守夜的娃子不断添入来自天竺和唐地的香料,把营帐中熏的气味浓郁无比。
“已经是第四天了……”
旁边的贵姓伴从,窃窃私语道
“少王宁愿在这下贱的猎营里和那些侍女们厮混,也不愿意回到赤妃的宫帐里……”
“难道真的要诞生一个下贱王裔么……”
另一些人则在交换着外界的消息见闻。
“寂护那个傻和尚,捡错了日子来吐蕃,还想和摩柯衍辩法,结果马向的杀僧令一下,一并被砍了脑袋……”
“这个莲花戒乃是他的妹婿……”
“佛门也能娶妻?……”
“天竺本土佛门又不禁婚嫁,也不忌荤食,与中土那套自己鼓捣出来的戒律是两回事……连这位莲花戒大师的夫人,也是佛门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家全是佛子高僧……”
“你这该死的羌种……”
突然最大的帐子动了动,从织绘着生育与富饶象征蛙眼女神的彩色毡帘里滚出一个人,还有醉醺醺的骂声。
“贵人前的土地,哪有你安坐的位置……野狗想混进獒群中么……”
那人苦着脸拍拍皮袍,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却又换过一个谦逊卑怯的表情,对着围上来的年轻贵姓们,讨好的笑笑。
“低地来的羌生子,这次你又有什么有趣的东西,献给王上……”
“那醒脑提神的药茶和香精还有么……”
“那种能够让人忘却伤痛和疾病的油膏呢……”
“药茶已经没有了,香精和油膏还有一些,全部被王上拿走了……毕竟马向正在查禁来自低地的货物,我们也只能在迁徙的时候,少量的携带一些珍贵的物品,大老远的来这么一回可不容易”
那人谦卑的低下脑袋。
“不过,我另外还有一些低地来的神奇香草,你可以叫它无忧草,只要闻到他的味道,什么烦恼都会忘却到脑后的……”
说话间,他从袍子里掏出一个花纹精美的小袋子,倒出一些小棍一般的事物。他们虽然号称是上族的贵姓子弟,但是被打发到这偏远之地来陪伴少王的,要么是有特殊的目的,要么就是家族中不得意的人。
“这可是罗些城里的贵人们,也在流行的好东西……”
……
厚实的大帐中,满地都是狂欢作乐过后的痕迹,只是那些衣衫不整抱成团昏睡的侍从和下女们,早就被清理出去。
“这是弥罗岱的百户扎佯……”
一个穿甲披袍的壮汉,满脸热切和尊敬的表情,伏在偌大的毡床前。
“出自布鹿川卓白家的支系……也是王姓最忠心的臣族之一……自江布大王起,就世代守护先王陵谷……”
“马向可以调走宫堡的护兵和附近东岱的将主,却没办法替换掉这些世系守灵的家族……”
“你的东岱里有多少可靠的人……”
毡床上懒洋洋的声音,
“回尊贵的王上……”
百户扎佯把头贴的更低。
“岱主那儿不好说,但小的领下有一百五十名拥有铠甲的正户岱兵,如果是秋狩后,还有三百至五百名自带弓马的附从和伴随……如果再加上输粮打草的娃子,也有一千多名……”
来人躺在旃檀里,和那些侍女一样被送走后,宫帐的主管躬身进来,毡床上的人又道
“宫堡里送来的饮食,照例赏赐给那些婢仆和娃子吧……”
“是……”
“丹切,我的帐官,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帐下的那些娃子中,昨天有人失足落水死了……”
“这些卑下的东西,死了就死了,还用特意浪费我的时间么……”
“就是王上经常赏赐的那个捡马鞭的娃子,机灵鬼切波多吉啊……他是发了疯症,狂笑着跳进河里把自己淹死的,与他一起的好几个娃子,也已经变的呆呆傻傻的……下人们都在传他们是中了魔魇……又有人说,他们是在圣湖前,做了不净的事情,被神明惩罚了……”
“……”
“要不要从雍仲的冈仁波切(神山),请鬼神家的尔莫泽杰(苯教巫祀)来颂咒……”
“滚出去……”
毡床上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随后几件沉重的器皿砸在他身上,让丹切战战兢兢趴在地上,连头上被砸出的血水也不敢擦拭,就这么倒爬退了出去。
(苯教之初,诞生于高原部落,有“魔苯”、“赞苯”、“沐浴苯”、“招财苯”、“占卦苯”、“龙苯”、“神鬼苯”、“历算苯”等三十多种原始的“苯教”,最后形成有为苯、无为苯、轮回苯、涅盘苯、道谛苯、法处苯、所知苯和福德苯等八大类别。在松赞干布引入外来文化和佛教的大开化之前,这些苯教也是个部落知识和信仰的传承者。)
第四百六十七章 养成与选择
舞转回红袖,
歌愁敛翠钿。
满堂开照曜,
分座俨婵娟。
张云容掂指如兰,臂绽如花,正在教授几名身材窈窕的萝莉们,跳新编的婆罗门舞。只有半截的舞衣和短裙上,镶满闪亮的宝饰和金玉,摇曳抖动在大段袒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上,特别的养眼悦目。
几只萝莉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刚有点发育的身材秀逸细致,随着紧绷的舞衣,隐隐露出诱人的含苞花蕾曲线,娇娆绽放和清纯妩媚的鲜明对照,让人看的有点上火。
自从张皇后在长安之乱中,突然暴疾“病故”后,她也像是解脱了一般,放下了心里包袱和最后一点矜持,努力使自己融入到我的女人这个身份中去。
舞谱都是从东天竺和南天竺花了大价钱搜罗来,然后进过某些商人的渠道,被当做礼物送到我这里的,由译文馆逐字逐句的推敲成汉字,然后抄送一份来我家进行订正。
按照自古以来的惯例,所谓每个成功的知名女人背后,都有一个强大权势的男人,按照本朝的传统,每一个彪悍的名女人背后,都有一个出身显赫的男人在默默奉献……
就像阿蛮,据说本朝十二种乐部,她精通两种,熟悉三种,对其他七种略有涉猎,因此除了作为小丫头的替身,代言出席各种朝廷上层和军队内部活动之外,就是一心陶醉在恢复修订前朝遗矢的乐章曲谱上。这些年她倒是越来越淡泊了,虽然没跟着玉真大长公主去修道吃斋,却也气质雅脱的让人觉得离俗世越来越远。
因此就由原本打下手的云容,取代了她教授那些家养萝莉才艺的角色。
我钩钩手指,一把扯住飘逸的围帛,将她拖带倒进我的怀里,勾起她的下颔,细细的品尝起来,灵芝手勾住她的丰美修长的腿根儿,一点点的引导着她的身体,盘缠这攀结上我的膝盖。
几个萝莉的舞步还在继续,却已经慢了下来,竖起耳朵,偷着眼儿小心翼翼的观察张云容的娇柔美好的身段,在我的抚弄下,轻音浅唱的一举一动。
人的惯性真是可怕,之前我还多少有些自小养成地道德,生怕教坏了小孩子,但自从长安之乱后,我最后一点忌讳也荡然无存了,所有有花堪折直须折,需行乐时只需行,如果我不行没了将来,这一切还不知道便宜了谁……
按照初晴的规划,她们将是我府上的家姬,按照各自的兴趣和专长来培养,安排了众多的项目:比如向阿蛮学习《霓裳羽衣势》;向董兰亭、张微学习十二部乐;向林素昔学习《古文观要》和《史略》;向公孙大娘学习《邻里曲》、《裴将军满堂势》、《西河剑器浑脱》;向金求德和月兰之剑两口子学习刺禁之术。反正我萝莉控的黑锅已经跑不掉了,养几只和养一大群都算是养成。
待到成年后如果没有被我看上或是选入小丫头贴身的卫队,就会给一个收养的身份,在体系内部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对于那些可塑性较好的小女孩来说,衣食无忧的生活、良好的环境和教养,她们也似乎逐渐习惯了这个身份和角色,毕竟这对当世大多数同龄的女子来说,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将来了,起码我还给了她们选择的机会。
虽说是养成,但相比起那些老牌的豪门大户,我家简直善良的掉渣了,要知道家姬舞伎什么的,都是养来赏玩或者送人的玩物,象歧王那样用女人的身体做活动的人烘炉,赵王家在大冷天用脱光的家姬来做肉屏风的行径,也不过是上层社会的一个觉得理所当然的笑谈。
用初晴的话来说,这就是她们学习的机会和重要内容之一,比如将来如何才能侍奉家主让人满意,对她们的成长有好处。
云收雨散,几只观摩的满脸通红的萝莉,乖巧的帮我重新把家居的衣袍穿戴起来。只是他们的老师张云容,已经酥软的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