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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新兵的经验不足,我能想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些老兵绞尽脑汁,按照自己所在战场经遭遇过各种状况和情形,再现出来,变着花样的折磨那些新兵,让他们时刻养成危机感和对应危险环境的自觉。反正我不怕造成死伤也不怕缺少补备兵员。连同那些征战下来伤残的军士只要能爬的动的,都有安排进去,合编做中军教导营和训补营。
匠做营,则分土工、金工、石工、木工、兽工、草工,典制六材。」土工的范畴是陶、瓬;金工是筑、冶、凫、栗、锻、桃;石工是玉人、磬人;木工是轮、舆、弓、庐、匠、车、梓;兽工是函、鲍、韗、韦、裘;草工「作萑苇之器」。长官称少府将。经过长年的发展,已经有成熟的体制,也相当的全面,因此倒没有进行太大的改动,只是扩充招收了大量的各色熟练匠人。
还有一些编制,则属于只有建制和度支,却有其名不见其人的影子部队,如清风、明月等。
然后还有那些附丛军队服务的,分做若干等的义勇、民壮、夫役。也是选兵淘汰下来的精壮,短暂的编练后,也可以适当的时候,补到前方的两部三军去,暂编了好些营。按照等次递减配给,最底下的役丁只有最基本的口粮配备。再通过户曹的考绩,根据需要和表现,以及建树再逐步向上递补为民壮、义勇乃至正军,按照对军队的贡献,层层上调获得更好的配给和待遇,也是沿袭一路上流民等级层次管理的旧法。
作为从龙保驾的旧属,所有随行到达成都的将士,在新编的龙武军中,就地长一级,最不济的也是个什长了,加上前些日子赏赐和抄家的所获,倒也是人人升官发财,皆大欢喜。
当然我也名正言顺的借机很是提拔了些人,虽然多是些微品末流的武官,但对大多数一路随我白身出道的人来说,已经是值得欣喜,相当不错的前程了。
加上以中郎将韦韬,在外遥领的左右郎将高适、卫伯玉,骑部别将兼骑曹事解思、仓曹尉尚均常、兵曹尉陆少裔、胄曹尉卢延凯、法曹尉言勋、功曹刘瑭、长史薛景仙、魏方锦,押衙都司程十力、五军十郎将之闻少名、吕希用、高千里、吐突承珲、温疡、余宏、范佐等原班手下。
这些我一手提拔追随下来的将属,也经过陆续的调置升迁,渐渐形成个相对紧密的小群体。
当然,期间我不是没有动过搞出个全新军制出来,然后名垂千古的念头。但亲自实践过后,很快就明白想象和现实是两回事地道理。
原来那网络架空小说里流行那些三三制什么的,全是骗死人不偿命的假货,那些一个个作者大大都喜欢跑到古代,随便乱编军队,编出一只劲旅,全是自己的一相情愿,用热兵器时代的军队建制,来生搬硬套冷兵器战争中的军队,也学现代人搞什么排连营团旅。连指挥模式都一成不变的套过来,居然还能不出一点问题,在战场上高歌猛进的捷报连连,那纯粹是瞎扯淡。
要是火器开始发展的时代也就勉勉强强罢了,可是纯冷兵器时代战术,那真是鬼都不信的东西,彻底的无语了。
要知道战争是没有什么好让你投机取巧的,军队的演变是伴随时代大环境下,军事技术水平和战争方式发展起来。经过无数次战争磨练淘汰才逐步完善起来了古代军制,自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唐朝能够领先世界也正是凭借这重要的一点,这古代的军制经过长期的发展演变,至今已经相当的成熟和完善,至少对冷兵器时代来说,可以让我省了不少事。实在犯不着我吃饱了撑的起去画蛇添足。
我上书专门面向流民招兵的事情,进行的也是很顺利,而且出呼意料的顺利。由于有所组织,加上军队随行弹压的作用,那些流民并未造成太大的动乱,而多数老弱病残经过这一路颠沛流离,长途跋涉上死的死掉队的掉队,能够尾随我们到达成都的流民,反而以青壮居多,能够坚持下来的也都是生存意志比较顽强的人。
而招募这些关中流民加入新重编的龙武军,也是个减少流民中不安定因素的办法,将青壮年多被抽走了,若有图谋不轨想煽动做乱也就不容易乱起来了,这是有宋一代常用的手段。
而且对那位太上来说似乎还有另一般的意义,多用关中来的流民为兵,也不容易以乡党等名目勾联地方,是可以制衡地方的重要力量,平衡一下局面。因此上奏不出所料,很容易就获准行事。
由于有一个好身份又能弄口饱饭吃,还有饷钱可以拿来养家人,这是天大的优差和好事,从者踊跃,所以竞争极其激烈,连个马夫和工役都有人争破头抢着做,甚至出现百多人争一个亲兵的名额。而在北川的利州、江油等地,广设的征募告示之下,大量的青壮,还在向成都涌过来。
具体的标准是,流民之中以有军籍军户的优先,军籍军户中又以有从军经验为先,要知关中兵,素来为北衙六军、十六卫等中央军的兵源腹地,府兵最盛时,朝廷置天下军府六百多所,关中府就占了三分之一。又常年征发,各类兵役体制十分健全。
即使哥舒兵败后,也是立即前往最近的绎所就地征兵。虽然近年来承平,日渐松懈弛废,又经历了几番大败,但府兵的底子还有大量的遗存。在流民中抽检出来的比例还是相当高的,居然可以达到十其一。这些人稍做训练就可以作为新军最基本的底子。
因此我等竟然根本不用当心应征人员的素质。反而不得不为多出来人,追加更严格标准,好多淘汰掉一些人。然后通过团练、义勇、民壮、夫役的编制层层核汰分流,连带着匠户、营建等各种五花八门附属的建制也人满为患。
倒是在我扩建医护营时遇上了些麻烦,毕竟那些鲁汉子转职的临时医士粗手大脚的,相对女性的周到细腻,不免有所欠缺,因为到了成都已经收了许多郎中大夫后,我想招些女子来,稍微培训后做护士,结果却是门可罗雀,后来调查了才知道,照顾伤员的工作,在地方竟然被讹传成了招募营伎的性质。
好在本身路上就有临时雇佣一些妇女看顾伤兵,另外我梁某人的大名和信用还不错,在那些流民头目号召担保下,又有包吃住的条件,所以还是勉强建立起来了。不过这个时代虽然对女人抛头露面不是很在意,但是女性从医还是很稀罕的事情。加上军中什么都稀罕,就光棍、王老五什么的东西甚多,反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早前我也知道底下士兵,在流民中不免有些不见光的交易,只要几个大钱加上些食物就可以了,但我没有制止的意思,这些都是衣食无落可怜人,这种你情我愿两取其便的事情是没什么好禁止的,当然如果有人投告敢用强的,那绝对是严惩不贷,要知道这一路下来,因为管不住自己下半shen就被军法吊死在路边的也有好些。
借这个医护营机会也能解决一些这类问题,因此我让他们尽量多招点人,就算多出来的人手,平日也可以顺便承包一些炊饮浆洗缝补的杂务。将来被服、衣帽厂建了起来,又是重要的劳力。
【成都篇】第八十六章 宇文
我专到医护营里看了冲阵未死的刘昌周,据说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宣慰了一番伤员。当初没有人会想到他能活下来,死人堆里找到依稀尚存他的时候,被死人死马压的只剩一口气。身上刀伤、箭伤、骨伤、踩踏伤没一处是好的,在乱军交错的人踩马踏中留得性命出来简直是奇迹。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那些人临时速成的军医和招募来的跌打郎中也无处下手。于是他就成为我重操旧业练习的一个重要实验品,也是顺便为那些半调子的军医们做个师范,尽尽人事。
幸运的是他主要器脏都没什么大的伤害,光清理缝合伤口和包扎引流就费了我大半天的工夫,他楞是咬着牙不哼出来,直痛的昏去醒来,怎么挺过来过来的,我也没留心,但最后全身包的个大木乃伊似的一直运到了成都,除了一身恐怖的伤疤,居然也没落下什么明显的残障。
只是每见了我,就是力请归队的,总对恨不能立马报效而唏嘘抱憾的。
正当在营中,抚看宣慰伤员,廉价的收买人心之时,亲军引了营中的医官正李想鹤进来,正如他名字一般飘逸清远的中年大夫,旁若无人的拱手一礼“大人交付的事情已经妥当了”。
又皱着眉头查看的好些伤员,因为兴奋重新扯出血水的纱布,毫不客气地道“大人也该知道伤动医忌的,这般作为,还是少些的好”
他现在也是公主府的属官,我的私家医官,本来据说是按照师门的惯例,行游天下天下施药义诊的作为经历的,不巧遇上了战乱沦陷,不得不跟大批流民一同避走战祸。半途上于职业技痒露了医术时,被我察觉,便半要挟半威逼的裹胁来,大夫稀缺的,象他这般的人,倒是到手便不可放过了。
后来倒是见识了我的外科急救手段后,倒不大愿走了,我许他宽松的要求,留在这里有的素材和条件。
也是个颜色不假于贵的人,很有些杏林傲然权门的风骨,若不为我露了几手所震,看见我也是淡然而远的死清高德行。
眼下依他感兴趣方向,正在编写部类似战地急救手册的东西。我时常默写一些当年受培训的课程内容交给他。
引到一处小门前,眼光灼灼的接了我口述的笔记去,就不再理我,扬长而去了。
跨得进去,就见一人咿的一声,却是多日不见的宇文进。
这个宇文,本被熊雷那一击双腿尽折,太医们都说是要废了。又是个闲气的将校,人本是最现实的,特别是亲从旧属被我以各种名目分置打散后,留在中军中垒营里愈发冷弃了,倒也有自暴自弃的心思,还是我处置刘昌周的前,拿他练手,给鼓捣个夹板,激他用了,才稳定了伤势。只是伤眼见渐愈,变的愈发沉默寡言。
显然未想我来见他,腿上的夹板刚去不久,发须累了老大一茬,尚在场院里活动。
“看起来精神很好啊,宇文”我招呼道
“又长了些肉了”
显然这话很有些效果,
“某要多谢大人不弃了” 看他猛的噎口气,才满脸不爽的倾身,例行见礼
“你们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想再多说,有兴趣出来谋事做吗”我俯身寻了位置坐下,毫不理会他的表情,单刀直入。
他手上的扶仗一顿,冷笑起来“你安敢用我,就不怕我使些状况的”我淡淡道“怎的不敢”
轻轻拍了拍手了的微尘,“敢用你自有不怕的手段,我是不太喜欢你这些世家子弟,但不代表我不能用人”
“不记过往,大人真是好气度啊……”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是笑不出的意味。
我左右看了舍内的布置,总倒是个正八品的武职配给了独间,但看侯收拾的就不那么的上心了,显得很是潦乱。
“要知道你这类人,因为出身优越,仗父兄的余荫,自以为处处高人一等,有些心思却想这怎样排斥他人,根本缺乏为上者的气度和心胸,为将五德,礼义仁智信,你能得几分”
“却不知道天下哪有永远的世家,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寒门,居上自傲的富贵,又能持续的多久,遭遇大起落后,就不知道进退了”
显然很是不习惯我这种训教的口吻,却是满面大便的冷的很。
“如果离了这些天生条件,你又有多少于这乱世自立,坚持下去的本钱”我继续文火烤他“我怀疑啊”。
……
“你……到底又想怎得”看他的表情,显然仍是不信我要用人,反怀疑我有心拿他整事,立个典范。
我做深沉的叹了口气,“可笑啊”
“依我的位置,但要对付你,我尽可有的是机会,也用不到亲自麻烦的,自然有人揣度上意的,根本无需格外示好或曰可怜你,行此多此一举”。这话说的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却默然不语。
“只是可惜你那些勾计倒算的才学,不能使在功名建业上”我再激他一下之后,转身就走。
说到功名事业,他面色依冷,眼光中还是难以自觉的抖了抖。却是沉默了半响。直到我踏出房门。
“你还敢给我机会吗”口气却缓了下来,却是有一丝难以抑制的酸楚辛涩。
终还是动心了毕竟象他这样出身很有优越感,又有野心又有心计的人,真要默默无闻籍没一生,比杀他还难受的。
“不用激我,国家危难,正是用人,我不想浪费钱粮养闲人。我也不指望你什么感激莫名,或者誓死报效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