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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们已经在院子里生火,烹制肉饼和奶。肉类和鱼合着香料的味道,随着露出来的晨曦,慢慢的弥漫在空气中。
虽然大多数人还不想起来,但是每天清晨蒙蒙准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祷告声音就把他们吵醒了。
“这些该死的艾穆哈人……”
城中不分富有还是穷人,大都在私下暗自咒骂着。
布哈拉素来是一座多元文化汇集的城市,无论那种信仰,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归宿,无论被谁统治,他们都一样的缴纳赋税,并这样的格局延续下来,但作为最新的统治者艾穆哈人……
他们虽然没有对那些异教徒的宗教场所下手,却在附近修建起更多的清真寺,当然这些修建的土地和建材,大都是城中的商人们“自愿”捐献的,因为曾经有不自愿捐献的安息夫人,不久就被发现全家被沙漠中的盗贼“息隐”袭击,凄惨的暴尸荒野。
天知道这些传说中只在沙漠深处活跃的盗贼,跑到城里来做什么,随着这些与日俱增的寺院,还帮来更多的艾穆哈人,他们喜欢成群结队的出现每一个公众场合,积极的参与任何一项公众事务,公开的祷告和宣扬他们的信仰。
占据大部分人口的非信者,虽然缴纳了足够的赋税,但是还要比别人受到更多的盘查和询问,在交涉上受到更多的有形无形的刁难。
作为坚守信仰的代价之一,信仰税又增加了每人一个半第纳尔,女人孩子和成年男子一样,理由是信仰不分身份。那些小商人顿时愁苦了脸,纷纷跑到商会联合里来求助。
因为非信徒要比信徒承当多如牛毛的税赋,连税官家小妾生了孩子,也要追加新的名目。善于经营的希伯来人、栗末人,更是成了重灾区。
从民族宗教上讲,希伯来人原来是居住在阿拉伯半岛的一个游牧民族,最初被称为希伯来人的本意就是“游牧的人”。所以在血缘上,希伯来人和阿拉比亚很近,同样是闪米特人的后裔,只是前者离开祖先发源的打翻,走上更加开化地道路。
当然了,这种渊源,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善待和优遇,反而因为信仰的问题,受到更加倍的压榨和限制。
连他们世代经营的职业,也在被那些艾穆哈人挤占,仅仅因为信徒可以免税,免除大量的盘查和无意义的滋扰。
……
布哈拉城中,
“赛人……醒了”
赛特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躺在一架板车上,跟随在异域风情的软轿之后,轿中少女带着面纱转过头来,不由让他想起某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不由伸手去抓。
“妮可……”
就见软轿中的少女,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跳起来缩到轿子里,随着破空的裂响声,一条鞭影狠狠的抽打过来
“卑贱的野狗,怎可对薇姿小姐无礼……”
却没有听到惨叫声,才发现鞭稍被赛特一把抓住,勃然大怒。
牵动伤口的赛特不由咧嘴,有些自嘲的笑笑,那个人乃是被抓住就要就地处以火刑,教会通缉的魔女,崇拜权天使耶麦尔和神秘轨仪的秘密组织,怎么可能出现在痛恨偶像崇拜的艾穆哈人的领地中。
甜蜜而痛苦的回忆间,一群挎着弯刀的随从,已经四向围了上来……
……
“殿下那儿老念叨着什么大洋马啊……”
“还不是这个小蹄子,这些日子腻着大人,已经专宠了好些日子了……”
一袭四色琼花的茜紫宫曳裙,灿烂的金发高髻,斜插青鸟衔玉造型的掐丝金步摇,在阳光中和清风中像是在流动的金炎中飞舞,尉迟瑶,心思重重地踏进后园的时候,耳边还萦绕着尚宫和女史们八卦的私语。
今天进宫拜谢内眷的日子,作为庸国长公主府第五女尚的推荐人,今后就沈妃那头,也算她的半个娘家了。
“请瑶娘到临津苑……”
和其他的女人一般,被给指到这位府上之前,她就听过无数这个男人的传闻,与他一贯恶劣的名声和品行相比,却是博学多才,全知全能之类的评价,有个笑话说,这位大人,除了像女人一样生孩子外,什么都可能涉猎过。
比如在心情好的时候,可以不计较那些小儿女的喧闹和打扰,暂时放下尊崇的身段,抱起小女孩儿,逐一教她们唱一些明显是童谣的歌子,亲自教她象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站在摇篮边给小小的思雅唱入眠安神的曲子,居然唱的很好听,还有……
领教了他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和趣味,和似乎永远都层出不穷变着花样的折腾人手段。
临津苑是按照那位大人要求,新起的建筑,没多远就看到站在门前目不斜视的小侍女们,却没有看见官场形影不离的女总管初晴。
直到她被引进去的那一刻,似乎被内室的情景给吓到了。
玉带钩支起的鸾凤和鸣的团花绡金帐下,虎吞云的瑞兽银错暖炉,胡乱盖上了猩红的大褥毡子,姣花翠羽金线的锦绣裙濡、镶银嵌宝的帛带、簇花的胸围子、白纱的长罗袜带……还夹杂个把高叉低胸菱心的碧水青地的旗袍什么的一起丢了满地。
斜靠金毛驼绒上的男人身上,像枝蔓横生的大树一样,同时横七竖八攀附着好几具不着丝缕却美好无暇的女体,所有的手足口舌都没有闲着,这一刻仿佛化身了无数,不停的让那些女人娇吟潺潺两眼泛白的攀上类似癫狂和极乐的顶峰。一种略带腥甜的奇怪味道,混合着醒脑的异香,熏得人不禁面红耳热,连毛孔儿在衣裙里站立起来,某些敏感的部位突涨起来。
那个全身只有两根交错的丝带,将挺立的胸围和私密处,束突出来的女总管初晴,像是幽灵一样出现在帷帐之后,款款走到她身后,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臀儿,娴熟的用指尖轻轻一拨,激灵的尉迟瑶忍不住一个娇叫,几乎惊跳起来。
“已经清理干净了……可以用了”
初晴面不改色的低头道,仿佛只是煮菜刚放了点盐一般的理所当然。
尉迟瑶这才注意到,环绕在那些瘫软女子当中的,赫然是才纳的新妇贺兰蓉蓉,满头满脸头乃至肩背到臀缝都是津津的汗汁,美目有些失神的,任由一个娇媚可人的少女,亲吻着满是各种痕迹的身体。
那是妾侍中年纪最小的雨棠儿,拥有一番曼妙无双的歌喉,哪怕是在咿咿呜呜的动情舔吸时,也是如妙音鸟一般的动听。
“不要大惊小怪,主人若是不在家……”
初晴从背后抱住她,拉开深入裙带中抚摸起来,同为女人的异样错觉,直摸得她全身都僵硬泛红起来,然后才将茜紫曳裙包裹下的身体,向那个男人向剥开的果肉一般充分展示开来。耳边是细若游丝的声音
“少不得我们要相亲相爱的……先在床第学会坦诚相见吧……”
正当她咬牙,闭起眼儿想逆来顺受,突然她被一个巧力翻了个身,不由头低臀高的趴伏在被褥上,蓬散的金丝遮掩了视线,哀哀的叫了一声,所有的矜持和戒惧,就随着激烈的动作和坚定的臂膀,被从身后贯穿了,
然后像是被抛上浪尖的小舟一把,又似坐在火热滚滚的硕大油蜡之上,被自己的体重,重重压的不得不紧紧嘶声裹套在男人的身体上,只剩下痛楚和欢愉之间的跌宕起伏……
扭挺的身体突然被人从前方抱住,一个冰冷东西沾满滑腻的汁液,突然被塞入她的体内,不由一个激灵癫狂起来,连足趾都激扬的卷曲起来。
“真是好多啊……”
不知何时,出现在室内的小丫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要害。
“我现在知道阿笑为什么老叫我们吃那种叫木瓜的东西了……”
她跳上床褥,双手抚起另一捧玉瓜,把顶端轻轻咬在嘴里,象小猫吮奶一般匝匝有声起来,正中要害的尉迟瑶满身战颤,却娇羞无力的不敢挣脱。象脱水的鱼一般,从喉咙中挤出一丝不知道是哀求还是欢愉的娇叫。
“原来你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啊……”
小东西用一种很有怨念的声音,对着男人嘀咕道,口中却就不肯饶人。
明明是无良大妇在欺压可怜小妾的情景,看起来为什么让人有一种类似母女情深之类,家庭情景剧一样的温馨的错觉。
“瑶娘还真是个蜜瓜儿,一碰就流啊……”
尉迟瑶生的身段远比同龄女子高挑皮肤白皙,却不像阿蛮、云容那样的乳脂凝清,纤柔脱俗的让人爱不释手,或是小慕容的金丝柔柳一样的缠绵,或是采薇的盈称弹挺,萧雪姿的丰腴柔美,或是前郡主李昔悦的柔韧如水,捆绑起来承受的时候,依旧是气质盎然,让人想起了哈蜜瓜什么的……
“大洋马有三好,体白金毛耐力好……”
小东西一边念叨着无意流露出来的名言,一边还恶意趣味的将混合着她体液的东西,将她那张娇美无暇却有些失神的脸蛋儿抹的肉汁光光,呈现出另一种妖异的美态和诱惑……
“阿雯……”
全身肉致光光,只剩下身前半件根本遮不住什么的围裙的阿雯,闻声手足抵地的乖乖轻巧的爬了过来,将狼籍的位置,重新舔吮的光溜溜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东西很白了男人一眼
“你偷偷的教红线吃什么棒棒糖……和着蜜水一起吞下去的滋味怎样……”
好吧,尉迟瑶忽然多少有些明白这位殿下,对那些女人的真正态度了,不会象大多数女儿家那样争风吃醋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些女人都是她的玩具而已,在真正那天到来前,用做观摩和实践的活道具。之所以每次喜欢出现在闺房之乐的现场,不过是一种主权式的宣称而已。
再次从粘腻的身体上瘫软的滑下去,被这个男人温存过的地方,酥麻的每一粒毛孔,都似乎战栗起来。
“听说你熟悉西域那边的事情……”
眯眼轻轻喘着气的男人突然开口道。
初晴拿过一本装订精美的书册,被放在到她的胸口间上,那是一本戳着“内奏”火签的《西域时要》。
“可以拿去看看,再说一下想法……”
尉迟瑶心中一叹,终于还是来了,梁府果然没有养闲人的传统。心中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兴奋。
作为最接近大唐的西域亲藩首领,于滇国的遭遇要比高昌、疏勒、龟兹那些曾经称雄西域,现在却不得不被养在长安当安乐公的王姓好的多,尉迟王家不但历代都有大批族人在大唐仕官,还保有自己的军队和臣民,不过这个偏于一隅的番邦王位的吸引力,有时候显然没有在长安更加滋润。
与大唐这个庞然大物相比,她作为西域藩国公主,并没有中原那么多繁文缛节的讲究,代表国主和王家,抛头露面巡游治下是常有的事情,再加上母亲那边的关系,不但按照形势的需要出访过西域列国,她也出面安抚过那些在西域讨生活的安息遗民后裔,曾经拥有过大票的仰慕者,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自从父亲战死在静边,她与现任国王叔父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西域民风热情奔放,对传统伦理并不太过在意,因此在女人的勾当上,多奉行兄终弟及、父死子继的那一套,甚至血亲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带给她美貌遗传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太早过世,也会顺理成章的成为新王的妃子。
但作为从小受到唐人方式教育下的王女,她却是无比的厌恶这种传统,为此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将来做赌注,获得这个留在大唐的机会,直到被指给这个男人……
“是不是觉得我荒淫无道,实在无耻之尤……”
男人突然停下在她身体里的动作道。
“至少我是在这自己的地方,和我名正言顺的女人在一起,行的是自古以来天经地义的周公大礼,寻求的是私密的闺房之乐……多一情趣和花样而已”
“起码我这人不偷也不抢,也不喜欢玩什么强取豪夺,更不至于为了惩一时之欲,让人家破人亡……这就足够了了,不是么……”
因为自小生的更相似出身安息,北塞血统的母亲,她在那些卷发褐目的同辈姐妹中,总是有那么些另类,对大多数唐人的审美来说,她这种太过明显的异族特征,并不算什么良配,也只有从这个男人赤果果的欲望中,才能感受到些许或许是发自心底的欣赏和喜爱。
也许只有是据说西域归来,见识过无数地方的人,才会……
她轻轻嘘了口气,用一种自己也说不明道不清的奇怪的心态,拿起这本书册……
……
“又丢了两州十一座城邑,其他烽燧堡寨无算……朝议有些汹汹……”
我捏着额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