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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小白还算够意思,当然也不排除我那么大礼之功。
“瀛洲公?瀛公,不是吧”
我顿时囧然,好嘛,直接从灵长类动物,直接进化到色狼的高级职称,一想到今后要被人堂而皇之的称为“淫·公”“荫公”,我就纠结的不得了
“此瀛洲,非彼瀛洲……与那河北故郡不同,乃出自海外三仙山之一。”
他看出我脸上的不虞,赶忙解释道。
方丈、瀛洲、蓬莱,海外三仙山之一的,封给我了。好吧,从此以后,没有澳洲,只有瀛洲了,南海所属的某只探险船队已经找到了几内亚岛,并在最西端半岛河口建立了据点,由此再进一步发现澳洲大陆,似乎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澳洲那些众多的奇形怪状动物,将会成为仙禽瑞兽的后裔,塔斯马尼亚虎、杜杜鸟、大地蜥蜴、鸭嘴兽、树袋熊……我派人来了
……
作为中唐最着名的军事领袖之一,他最大的成就不是为国家打败了多少敌人,也不是为王朝取得了多少土地,毕竟一个人的精力和执政岁月总是有限的,这些应诉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
对刚刚从惨烈的内乱中重新站起来的唐王朝来说,最大的成就是他建立了系统的对边疆和征服地区长期经营治理的有效制度,让唐人的后裔在那些曾经被视为异域的地区遍地开花。
并建立了一套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将帅培养选拔制度,这笔遗产厚重到,哪怕后世的君王和执政如何胡作非为,总有层出不穷的杰出人物,从大时代脱颖而出,前赴后继的力挽狂澜,让这个古老王朝的统治继续维持了三百多年。
——《中华历代名将丛书,中兴名将传》
【西北偏北】第五百九十三章 前奏
“隐公啊,还是形同戏言一般的就封传说中海外仙山……天子莫非意有所指……”
这是薛景仙的第一反应。
“至少证明天子存留叙用之意,不管怎么说,这个爵位没能高过郭李两府……这显然是给子孙留有余地啊……”
出自郑元和乐观的说法
照例是一大堆看起来恩荣隆重的封赏追赠,不过赐金赐钱赐器物书画珍玩什么的,对我之剩下象征上的意义,弄不好其中的一些诸如彩金币、银铤、象牙、砗磲、珊瑚之属东西,还是我家转托其他名义贡出的。而且这些御赐东西还不能作价卖掉的,得世世代代当作传家宝由子孙供起来,只剩下把平时玩,客人来引入观赏的职能。
按照礼统,宗亲的正婚大礼要上溯三代,象开国高祖李渊,直接自己父亲祖父为皇帝;贵族的婚礼,也要上及二代,因此中旨还追赠我一千多年后的老爹为藤县伯,老娘为奉义夫人。
至于我出生后就职在发黄老照片里见过的祖父,为了确定身份着实让人煞费苦心,最后还是定为五民首等的士,编造了一个戍边折冲府主簿官的出身,再追赠正议大夫。
可谓惠而不实。
至于散授从二品镇军大将军,乃至勋转上护军,河西大都督等,都是只有礼仪规格,连俸禄都没有的虚衔。
唯一比较有用的,录尚书事,转参知政事,这意味我可以时不时的跑政事堂之类的宰相地盘去恶心人,对中书门下侍郎以下的省台官们指手画脚一番。
再加上赐上开府,就是属官和幕僚的规格翻倍,可以组建自己的亲事府和帐内府,亲事府比同郡王、公主府的常从亲事,掌校尉以下守卫,兼知鞍马,为清道前驱仪卫,帐内府掌领亲事帐内陪从,又称护军府,可以在本邸中维持一千人规模的护军。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没有人真的会在家里放上那么多士兵,真在长安城里这么做,不但四邻不安,估计皇帝也会派人找你谈心了,而且甲马兵械衣粮什么的,还得自己掏腰包。
负责操办男方迎婚的礼仪使,也是两位朝中的重量级人物。左礼仪使,是已经退休在家的阁老颜真卿,右礼仪使是丽正院学士,国子祭酒兼京师大学堂山长王维。
这两位负责典礼的老前辈,愣是把痛恨繁文缛节的我折腾的没有一点脾气。
随着封赏而来的,还有一个消息是,
守城专家奉命进京了,以同知枢密院事就任河北道都督,同时汴州刺史兼河南转运使许远,转任都畿少尹,东都留守,听闻到任的消息,洛阳城中居然掀起一阵浪荡子弟泼皮无赖的外逃狂潮,洛阳市井为之一清。
也昭示着既河北四柱臣之后,守城专家这一系势力,正式进入朝堂中,以填补昔日西北路出身的从龙五大臣系败落后留下的空白,守城专家出身寒门,却是正儿八经的进士科出身,同时也是制衡独孤氏等勋贵旧族的重要力量。
作为这一系崛起的另外一个标志是,河北按察使姚訚,出任安东布政使兼安东副都护,以调和安东派遣行营、安东讨击军,与平卢道都督兼范阳节度使白孝德的管辖关系。
天子下定决心调他进京,还有另外一个间接原因。
史思明终于死了,根据兵科房的探察,他是死在前年战胜室韦各部联军之后的大灾荒中,格外漫长的冬季和绵连白灾,让这位不惑之年的前“大燕皇帝”身体状况急剧恶化,而追随他的军队,经过这些年的奔走转战,追随出奔的范阳旧部越来越少,却裹挟了大量靺鞨、契丹、室韦各族部众以充战力,因此成分变得相当复杂,全靠这个二圣的名声和被追杀走投无路的沸怨在维持。
消息被上层掩盖了半年后,还是在境外的叛军不可避免造成了大分裂,号称十万之众的人马,按照族类出身和远近亲疏,分成耿仁智、朱滔、高久仁、周万志等若干个集团相互攻杀,最后只有石存信两万多人自大室韦南下大同军,带着契丹乙弗部末代酋长一干部中,及史思明的尸骸向朝廷投降,余部皆四散,或为五姓室韦和松漠契丹各部逐杀,或逃亡草原大漠,或是辽东更北的深山中。
残余的或许还会在边境上活跃上一段时间,但再也构不成大唐像样的外患了。姚訚就任安东,也可以说是负责叛军溃散后,大唐在安东渤海之地的善后事宜。
由枢密副使仆固怀恩统率的河北总管行台自此撤销,朔方军和河东军的故旧们,也将迎来他们的整顿肃清。
一些境外叛军,和安东、平卢一线边军有所默契,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叛军攻掠那些域外藩部,所获人口牛马,都用来和边军暗中交换物资,以维持在境外的活动能力,不然以这么一直数量庞大的叛军,没有补给和后援的情况下,还能支撑那么久。
虽然河北诸道军中,不乏还想将这种局面维持下去的打算,假敌自重,以此抵制过大步调的改变,索要更多的物资和权利,自古以来就是屡试不爽的把戏,但是随着天子手中掌握的资源和人望越来越强势,朝中相应势力和支持者的低潮,这些军将的抱守旧制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再不识好歹,那就不是能否安生做个富家翁的问题了。
守城专家的转任,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这位在河南道专政一方时,杀伐果断,地方的豪强畏之如虎,大小军镇,也被整治的服服帖帖,裁撤废并亢负令行禁止,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阻力。
在家闲赋的时光,主管军屯庄的户曹,也给我送来了一些新产品。
我看着桌上码起的一堆口粮样品,拿起一块黑不溜秋象土坷垃一样的饼干,放进嘴里。
“恩,的确是十足的粮食,只是麸皮和渣子多了些……”
“回军上,这只是各地军屯庄,效法军用口粮所做的土制饼干,自然不敢与军品相较”
来人解释道。
“不过胜在制备简单快捷……直接用豆薯连皮加工而成……”
“前些日子为了军前所需,一百二十六家庄子,用三天就赶制了二十万人份的三日粮……”
还有一些象卷成团的方便面一样的东西,
“这是用地瓜米和土豆丝油炒成的便携干条子,相比粮砖省却重新烹煮功夫,直接和水嚼食……”
“若与粮砖杂半而携,则一驮可携军中一伙十日粮……”
“就是吃多了会口燥闹心……”
我嘿然,这不就是红军长征炒面的古代版本么
“不过下属已经使人试验过各种解决之道,大可以嚼茶末来解腻……”
还有薯饼,就是用红薯和土豆为原料,加工的新一代粮砖,红薯本身有甜味,省却了加糖的工序,相比传统稻麦稷菽更便于加工,也可以做的更精致也更浓缩。
“发改委请增粮砖生产人力配额数番……”
“战事不是打完了,怎么还有这么大一批数目的需求啊……”
“回军上,此乃外售所需……”
“外售……”
我顿时惊讶了一下,虽然龙武军所生产的军工产品,考虑兼顾成本的原则,都有简化外售的民用版本,但是连军用口粮也能外售么。
答案是肯定的,原来很早就有龙武军使用的罐头和压缩口粮流到外面,最初是配给那些军属和遗眷,但她们往往并不完全自己食用,而是部分用来和附近的俄乡民交换其他生活物资。
这些压缩口粮体积小,耐贮存,又顶饿管饱,因此开始有乡人,在丰余之年主动的收集粮砖,作为应急的贮备,以度过来年青黄不接的饥荒时节。
然后被左近乡邻纷纷效法,迅速传播开来,一些殷实人家,也开始主动跑到军屯庄来,用粮食兑换他们上手的压缩口粮,但是军用配给的压缩口粮数量总是有限的。
于是个别军屯庄开始自己山寨军用口粮,做出土制饼干以牟利,虽然没有军用的好,但是胜在成本更加低廉,但是对于担心饿肚子的人来说,还用在乎什么口味么。只是目前军屯庄还是只肯收粮食,
军中也注意到这个迹象,觉得可以加以引导和发挥,为集体创收。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在传统的俄小农经济模式下,古代大多数农民就算遇到丰年,因为缺乏有效加工贮存的手段,无法将余粮保存得太久,梅雨、虫蛀、鼠患等各种都在威胁着他们的口份粮,这是时代的局限性。
将无法长久贮存的余粮,换成更便于贮备和携带的压缩口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龙武军付出的是集体调剂的人工和产能、物耗,就能获得粮食储备上的巨大入差。这也是一个不错的进项。
有了这笔稳定的进项后,或许可以可以将粮食加工项目进一步横向和纵向拓展,做成各种高中低端的便携食品,古人出行的食物需要,还是蛮大的一个市场。
此外还引申出,关于整顿军屯庄附近野市和小市的报告,以及朝廷内部要求制定新五谷作物产量比价的问题,
按照传统的比价,同样是朝廷征收粮食作物,稻贵于麦,(小)麦又贵于稞(大麦),稞又贵于莜麦(燕麦),莜麦又贵于粟(小米),粟又贵于黍(黄米),木稷(高粱)比如纳课上,3斗大米=5斗粟,自古沿袭波动变化有限,但自从出现新五谷后,关于粮食作物的兑换比价,就比较混乱了。
按亩征收谷物的地税,上田每亩二十文或一斗栗,中田十五钱或八升栗,下田十文或五升,拓荒田三年两升的标准征收。边屯军田,又有相应的减免。
关内肥殷之地,一亩上田以最好的年成出麦,最多不过四石有余,而一亩薯豆,可出八九石,目前市价斗谷(没脱壳的作物都称谷)二十五钱,斗米(脱壳的稻麦)三十二钱,而生收的豆薯斗价十钱,粗脱皮的薯豆则斗价十五钱。
其中玉米价高于红薯,具有糖分的红薯又高于土豆,土豆又高于芋类,芋又高于大豆之属,(一斗官斗约等于后市的8。4市斤。)
因此以低投入高产量的新五谷,无论是折钱还是纳物,缴纳朝廷赋税的成本,远要比那些传统作物低得多,所谓军屯户经过国赋、军收、备公后“倍收半纳,犹有余粮”。
因此也在成产出和收入的巨大反差,很多人纷纷改种新五谷为主业,并在军屯庄为核心的主要产区,形成自发的粮食交易市场,将自己种出来的麦粟以差价换成红薯、土豆,给地方官府税赋征收和换算造成不小的麻烦。
此外由于军屯庄的低级商品流出,也造成附近家庭手工业的几乎灭绝,那些乡人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手纺的土布,市售所得无几也少人问津,于是开始改弦更张,转向军屯庄售贩苎麻、丝涤等农产品原料,更有业余或是职业的行脚商人自发到更远乡村去,收购这些原料转售军屯庄获取差价之利。
而这些小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