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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着在这些巨兽之后是,密密匝匝如山林一般的甲士,顺着大象行进的烟尘,掩杀过来,浩浩荡荡,杀声震天的不知道有多少。
见到这一幕胡里温顿时被一种巨大无比的无力感所压倒,这些塞里斯人的军队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他们的主力不是还远在千里之外的呼罗珊么。
“我们的士兵在那里……”
那些被从女人身体上或是酗酒的宿醉中惊醒过来的首领们,大声叫吼着。回答他们只有惊慌失措的表情和陌生的面孔。
这些天实在太荒怠了,再加上城破得势的狂欢作乐和杀掠,让这些游牧部众大多数失去了警惕,也浪费了太多的精力和士气。
更糟糕的是,为了多抢到一些东西,那些原本被轮换下来警戒的首领们,转头又把自己的亲信和部众支派溜到城里去了,所以外围一被突破,他们突然发现身边没有多少可以召集起来的人,而一发不可收拾。
在这个过程中虽然已经五只大象和身上的士兵倒地,但是嚈哒人错落在一起的营帐,也被成功的点燃成一片大火,将更多的嚈哒人象水淹的蚁巢一般,从营帐中驱赶出来
“不对。”
胡里温终于惊醒过来,随着战线的突入,这些塞里斯军队的成分有些复杂和混乱。
“他们只有少数正规军人,其他都是……”
可惜任由胡里温怎么嘶喊,已经没有人听得见他说的了,他和他的随从,被奔逃的人流冲散,又被裹挟在拥踏的人群了,踩了好几脚。,眼看距离那面罗伊汗的大旗,越来越远。
然后几十只弩枪,破空而入,儿臂粗的旗杆突然折断了,在巨大的惯性下飞舞起来,盖在一片人头上,于是更多人的开始掉头奔跑。
当阿缓城外的太阳,重新升起来的时候,
城外远处的河水里,已经被密密匝匝的尸体所填满,其中甚至有两只大象,那是受伤发狂的代价,薄薄的晨曦雾霭中,仍旧有试图逃过河残余的败兵,踩着同伴的尸体在河水里沉浮挣扎着,然后被射死。
来自西键城的后援前锋叶永星,满身血渍的坐在地上,仿佛死人一般,只有被砍刮的七零八落的鸾兜下,微微起伏的胸膛,才有些许活着的气息。
激烈的战斗过后的巨大的疲惫让他们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堆堆造型各异的雕塑。阿缓城中还有零星的战斗,那是伴随而来的仆从军们,正在清剿那些被分割开来的嚈哒残余。
过了许久叶永星的眸子才重新活泛起来,勉强抬手喝了口气烈酒,辛辣的味道随着肠胃刺激着身体每一个因为使用过度而酸胀无比的部位,昨天的战斗实在太疯狂了,
他在卡布城,回合了同样从北天竺带兵来援的鱼同,在这位经略大人的指挥下,将来自北天竺所有的大象和驯象奴都聚集起来,然后让他们在战场外发动冲锋。
这些大象是北天竺的战利品,平常用作山道上拖曳负载使用的,临时被绑上藤牌和尖枪,摇身一变成为战象,在拍打践踏冲撞,轻易撕开了敌阵和简陋的防线。而在伴随冲锋的步兵中,,
实际上作为前锋的唐兵并不多,驻留在天竺的十几个营拼命收刮人力和畜力,凑出来的也不过两千多名,一路翻山越岭淌水渡河,又掉队了不少,最终到达阿缓城附近的,不过千五人。就是用这点人全部铺开在前头吸引注意力,再配合吐火罗义从,天竺土兵和战奴,短时间内冲杀起来也声势惊人。
为了让这些战斗力良莠不齐的杂牌军队暂时忘却伤痛和恐惧,战前全部喝了提神的特殊药酒,以壮胆兴致。
竟然一举成功,将这些嚈哒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被放羊一般的赶过河去。
当然他也并不知道,他无意中创造了一个军事范例,后世坦克伴随步兵的雏形。
……
木鹿,《后汉书。安息传》《梁书》称为末国,又称小安息,一直沿袭至今,其建城的时间可以上溯到建于公元前第一个千年中叶,当他落成的时候无论是阿拉比亚人还是罗马人都尚在文明孕育的襁褓之中。
它也从见证了古代波斯帝国的伟大和强盛。当时虽然萨珊王朝的沙普尔一世,已经拥有了泰西封、赛古琉、苏撒、爱克巴坦那、巴比伦、帕赛波里斯等多座宏伟城市了,但是沙普尔一世认为在帝国的东部缺乏一座贸易中转站和保护边界抵御游牧民族的要塞,因此他决定在泽拉夫河的弯曲处和草原的要冲上扩建这座城市,并且诚恳地吸取了各族技师的意见重新设计了这座巨城。
因此三世纪开始,波斯人最喜欢的夯土和条石,逐渐构筑和翻新了整座城市的城墙,由内城、城区和外郭3部分组成。内城是在最早居民点的基础上兴建起来的,叫做埃尔克卡拉,平面呈圆形,面积12公顷,中央有堡,城垣用土坯筑成,高约36米,最宽处达40米。
城区在内城南面,称为贾乌尔卡拉,即古代的安条克马尔基安纳,平面略呈方形,面积3。5平方公里。城垣也用土坯砌筑,每边各有一座城门,有两条大道从四门通至城区中央成直角相交,以此为中心向外扩张和建筑出诸多的街坊区市。
在城市的街道侧壁上,按照波斯人喜好的风格全部雕刻上了美丽的壁画和浮雕,从蕨类植物叶形装饰之中的科林斯式柱头,到安息风格的蹲狮立柱,希腊式神像、半人半马怪、女头狮身有翼怪和狩猎场面,以及展现安息历代王者的文治武功的——王公贵族狩猎场景、藩属部落的朝贡画面、对外战争获得的战俘队列等等,甚至每一座小型祭塔的墙面上都镌刻着安息帝国统治之下的某个小部族的名字。
不过这些大部分都已经损毁,或是变成新建筑的基趾,在X字相交的大道中心,是块巨大的阶梯式广场,那儿矗立着拜火教通天圣殿,改造而成大蓝清真寺,每日的晨光中无数的飞鸟都在四柱礼拜塔前,随着悠长的祷告声盘旋飞翔着,充满了虔诚和神圣的意味。
繁茂的商业枢纽和温宜的河州平原气候,一些来自东方的移民,甚至尝试在当地养蚕,
但是现在的木鹿城城,对于卡塔赫总督来说已经不是表现呼罗珊人自豪的象征了,他更看中城中堆积如山的粮食、肉类和财物,他一旦进入这座囤积无数给养的城堡,便能夸下海口:即使数万喀巴尔人和马扎尔人,哪怕再加上近万拜占庭人的援军,靠着城中的物资坚持三年也绝对不会成问题!
困扰他的反而是另一些问题。
塞里斯人围城的营地里,正在举行声势浩大的武斗竞技比赛,只要天色晴朗,站在城头上,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各种肤色的军人,高举各自家名和图样的旗幡,穿着各色华丽的袍甲,在城下激斗城一团。
徒步对徒步,骑枪对骑枪,或是混合在一起的小团体对抗,尽情的展示着战士的武勇,对城上的守军来说,却是一种羞辱,总督刚刚举行过类似的活动,结果就是在冬天丢掉了整个沙漠防线。
这些曾经蛰伏跪倒在新月旗下的各色旗幡,追随在塞里斯人的辟邪战旗下卷土重来,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嘲讽。
曾经有不忿的勇士,聚成一只敢死骑兵队,冲出城去教训一下这些嚣张肆意的外族人,结果直接陷入那些塞里斯军队的陷阱中,他们用夜晚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城门附近布下了绊马索和陷坑组成的拦截线。
结果这些决死冲击的勇士被轻易截断了后路,陷入各种部族和藩属军队的围攻中,那些塞里斯人似乎并没打算轻易的让他们死去,而是用他们来练兵。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围攻而死,然后被分尸成一块块,撒上盐捆在一起用弹射器将这些血肉,直接投掷到城市中去。
敌人的军队还在聚集,每天都有新的旗帜和队伍加入,繁如密林的旗帜和连绵如云营帐在旷野中排开,让人生出一种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无力。
虽然木鹿城中有足够的食水储备,相对充足的士兵和兵源,但是士气还是不可抑制的一天天地落下去。
既埃米尔失踪后,另一种谣言又再次冒出来,
……
克里米亚,或者说克里木半岛上,可萨王国的前任大伯克尔撒,正在向一座城市进军。
他的家族是可萨人建国的十箭部落之一,当任这个职位,已经是第六代了,侍奉的汗王达到了十一位,因此当他成为伊迪尔动乱的罪魁祸首后,大多数人不是感觉到愤慨和,而是震惊和不知所措。
因此他的逃亡之路,几乎是一片顺利,在他成功抵达克里木半岛上最大的城市沙玛卡的时候,身边重新聚集了数万名部众,其中至少有一万名来自边境城垒和部族中,能征善战的士兵。
克里木半岛上,西部贸易站发展而来的商业枢纽城市沙玛卡,罗马人建造的风格在这里得到进一步的,虽然比不上首都伊迪尔的规模,却也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大型城市了,更加充斥着繁忙和文明的味道,拜占庭人甚至在这里拥有一个主教区。
雇佣到当地为数众多的基督徒,对以游牧立国的可萨人来说,他们是可以获得最好的雇佣步兵和重甲剑士
同时也是汗国重要收入之一,奴隶贸易的最大市场,汗国部众大规模进入东欧捕捉东斯拉夫人与瓦兰几人(罗马尼亚)奴隶的始发地。
作为移交和欢迎仪式的前戏,一些人被捆绑在地上等候他的处置,也是城市中少数不和谐的声音之一,
其中一个遍体鳞伤的头人喘着粗气说到:“北斗七星白狼神和长生天在上:决不会饶恕屠戮自己同伴的叛贼!尔萨,我们马扎儿的部众不是你手里的……”
随后他的脑袋与另外一些人一起给悬挂在城头上,变成杀鸡儆猴的祭旗标志。
这一系列前奏之后十几名沙玛卡城的部落首领和贵族乖乖地伏在地上,迎接着图温迪格维的到来,前任大伯克尔撒在一排奏着琴弦的骑手随从的包围下,携着七色马鬃的徽标,进入了沙玛卡城方正的巨门。
他轻描淡写的询问道
“请问,这城中的给养尚为充足吧?”
一个头人恭敬地回答:“请伯克儿放心,我们的盟友罗马人刚从他们的都城和小亚农区运送来堆积如山的谷物和蔬菜,而且这全部都是我们用金钱买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沙玛卡人并没有用罗马人喜爱的牛羊肉去换取谷子,因为在马上到来的寒冬时节,能让身体获得温暖的肉类食物实在是太重要了。尔撒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的部族战士不太适应吃那些泥地里长出的东西,你做的不错。”
“来自舍尔松三个师,十一只联队的援军,也刚刚乘船越过也速海峡……”
另一名管理沙玛卡城的贵族,走上前来低声道。
“他们主要是是斯拉夫人、瓦兰吉人和亚美尼亚人组成,将作为雇佣军的存在,参加我们的战斗序列……”
“这么快就集结好了军队,罗马人似乎早有准备。”
“据说他们原本打算在亚美尼亚有所动作的……”
“他们的开拔费是由当地主教区教会支付的……粮秣则由我们负责”
“你们须做好心理准备,我们的对手,或许包括哪些塞里斯人……”
【西北偏北】第六百六十一章 再战
长安梁府,
第二个孩子出世的反响,反而没有前番那么大,虽然家里一片紧张筹备的气氛,宫里也照例差遣来了问药和馈礼的内使,
我故作镇定的坐在亭子里,和几个小女孩儿下多角跳棋,却总有些心不在焉的,因为保育院青睐经验最丰富的稳婆,也说胎养的太大,所以很有些难产的风险。
虽然我已经定下,优先确保大人的决定,但是听这里头隐约传来撕心裂肺的呻吟,还是没法让人淡定下来,
上次宋谨瑜早产的时候,我没有在身边,是以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只能一边下棋,一边乱扯不着边际的废话来分散心头的坎坷。
“所以说,有些东西,要长大了才能用……”
我深深吸了口气,喘着字眼说。
“不然生养孩子会有妨碍的……”
“恩恩……”
小丫头坐在我怀里有些迷乱如猫儿呓语哼声道。
在她宽大罗曳宫裙盖下,亲密无间的将我欲望紧紧的箍在体内,攀按着我下棋的手臂,就像是驾驭的奔驰的烈马一般,随着极小范围内,微不可见而紧促的起伏和蠕动,享受着别样的感受和激荡。
这是她独有减压的方式,因为强烈要求留下来,听着里面的动静,结果一向没心没肺神经粗线的她也有些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