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刻意隐藏不是最好的方法,把树藏在树林里,才是最好的方法,诸如,用一些突出夸大的方面吸引所有的注意,而让人忽视,乃至无视另外一些存在。这就叫做心理盲区。诸如一个众所周知行事粗横暴烈的人,大多数人一般不会去考虑他是否心计深沉的之类。
现在他的新职务是公主府别驾,虽然同样的从六品下,但仗着我家的背景风光的很,门下的打点永远少不了丰厚的一份,低品一些还要巴结上几分的,要比原来闲气的空头学士自然好过的多了,因此也是满意的很。
这种人虽然有为人不齿之处,但是当他的利益和你绑在一起的时候,就象会狗一样忠诚的。小丫头叫他八卦温,也笑嘻嘻的应承下来,说八卦乃先天数理的,直赞学识经义纭纭。
安史之乱,就象一席卷天下大潮,沉渣泛起,也将一些珠贝良珍冲到了岸边泛出了水面,叛军攻陷长安,就象火烧烟熏了的大蜂巢一般,将一些已经名闻天下或是注定要名闻天下、将来要名闻天下,不管是否甘于平淡或者不甘寂寞的存在,多给赶到剑南来,所以收获颇丰。
前段时间大肆招人,僧道医工卜,还真是什么样的人物都有,光在流民中有功名学籍在身的,就清检出数百人之多,可说是众家汇粹。
而高严等人的成就和战果,也让我尝到了用名人的好处,由此我也产生一个很宏大的炮灰养成计划的念头,于是我加紧了清风明月对一些当世名人和准名人的调查,打算把后数十年内,有点苗头的忠臣良将都找出来用。
当然了,因为生活环境的缘故,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来自唐诗选集里的人物。
因此,通过在太上身边佐政主事的余中书他们的关系,也还卖些人情,应我所求顺利的签发一些征召人事的行文。
当然,那些已经在职,又身份不低的就不太好打主意了。我还真没狂妄到王霸之气一出,什么阿猫阿狗就此抱腿俯首的无聊情结,只有新人才有可塑的机会
期间,我让清风名月的调查也逐步有了些结果,比如那位新辅,房倌房大学士,他的叔祖父就是历史有名的绿毛龟驸马房遗爱,因为取个老婆高阳公主与唐玄奘的徒弟辩机私通,而让房家天下闻名等等。早年好学道,与道士吕向偕隐陆浑山,十年不谐际人事,拜过监察御史,又因为过于淤直坐讯狱非是的旧事等等
最有意思的是,知道我打听后世那位继高适、严武之后又一位号称镇蜀名将韦皋的去向,却是我那副将韦韬找上门来,说这正是他远房的族弟——韦二十七郎。让我很是一阵狂晕的,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古人家大族大,同族同辈的都算兄弟称呼排行也多,加上各房多生养的传统,一口气平辈里排百八十号也不希奇。所以,那些喜欢拿山本五十六和武大郎取笑的小白,没准就被自己祖宗也给唰了。
听说我表示想招辟他意思,当场就露出ET外星人,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哑然而大笑,说什么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他这位少聪颖有大才的族弟,但人家现在才14岁,还在江夏客居,游学未成的,只怕来不了,让我捏了鼻子很是郁闷了一场。
最后倒是其他方面还真有些发现,游击军在破袭战中,也在叛军队伍截获一些人物……
“大人,他们到了”
诸事安定,我才回到新住所,前堂厅内站了十几位,都是薛景仙奉命找来的。虽然我对那些文章之士的才干,多少有些想法,但终是包着有错过没放过的想法。有些人物他们如果不肯来,象王昌龄、王维什么的,我还要严令绑也要绑来的。
却是一阵骚动的,大家看着这位陛下亲许“行不羁,有大才”传闻中“唯爱金帛女子”的出奇年轻的北军大人,眼光和心情都有些复杂。却又想到传言他睚眦必报,让人生不如死,死不见尸的手段,心中有些坎坷。听说这位才拔掉了一个大世家的,自己甫到这蜀地,应该没有可以冒犯的地方把。
只见这人一身常见的打扮,一顶武官常见的平巾朱帻(一种软帽,类似包头巾),细绫铢底彩绣辟邪的卫官公事服,腰束金梁宝钿玉纽的滕蛇带,挂一样式奇特的金鱼袋,一柄造型古特的长剑,也说不出容貌多么出众,唯一让人异常只有那身居要职的年轻。
只是眉眼间,那种掩然不去,那种久居人上杀伐决断蓄养出的淡淡气度,嘴角一缕浅笑,站在自己这些文士中间,有些轻意洒脱态度,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扫了一眼,都是末品的淡青蓝杉,还有几个白身的。依照品级,鞠身齐齐行了一礼,招呼下来。
那薛景仙一一介绍过来,为我引见左首第一位,“这位是尚唯伯,字别均,贝州武城人,天宝三年制科进士的……”一袭青衫净容端正的中年,急忙起身点首。
“元结,字次山,河南人士,天宝十二年进士……我辈呼之浪士、漫郎的人物”第二位,是有些不修边幅的文士。不知道他和后来的那位善搜刮的度支宰相元载,已经若干年后的大诗人元滇什么关系。满脸笑的很是从容的。
“刘长卿,字文房,河间(今河北省河间县)人。唐玄宗开元二十一年(733)进士……”我眼皮猛跳了一下,这位胡子老长精神烁毅的老先生,我可是如雷贯耳,赶紧起身回了一礼。弄的 他莫名其妙的赶忙欠身还礼。“本朝五言长城之文房先生,却是久闻大名了‘
“在下韦应物,京兆长安人士……”有几分狂放又有几分不羁的味道的俊秀男子,对我行了一军礼,“见过军上”他是翎卫出身,唯一有现职的,如今归卫后,也可算是我的部下了。通过旧识严武那里,我倒是知道他这号人,也是一个地道的游侠儿,诗坛中亦是号称任侠狂放人物,以诗风恬淡高远着称。不由让我多看了几眼,他的手自然不象文人,骨节粗劲而有力,左手茧口很厚,是惯使刀剑的通常特征,让我想起清风名月报告中,关于他一路护这些文弱之士,废掉了好几股不长眼,试图抢劫他们的流贼的说法。
“常建,见过大人”有些恬淡飘逸的男子轻道。
“钱伯伦,钱起”这是个有些腼腆的年轻人,见我的态度,有些受宠若惊,轻轻点头。
“独孤齐,河南人,字至之,天宝十三年进士甲等”却还是未授职的待身”。有些敦实的青年冲我拘谨的一笑。
“鲍防,字子慎,天宝十二年杨儇榜进士,襄阳人也”……
“皇甫曾,字孝常,安定人……王讵摩(王唯)之门下高足”
我心中一动,问道“我部左郎将皇甫皋,你怎样称呼”
他谦逊的笑笑说“那是舍下从弟六郎……”,我靠这世界还真小啊。
……
唯一一个白身“戴叔伦字幼公,润州金坛人士,师从当代大儒萧颖士,为萧颖士门人之冠。”,刚及弱冠的青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很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好象,还是日后小白的代宗时代大历十才子之一啊。
还真是……人才济济啊。以至我很有想抱棵大树,狂笑出来的冲动。
赚到了,赚大了,刘长卿、常建、韦应物、钱起,都是我全唐诗里读到的卓有成就的人物,虽然因为他们同时代的前后还有王贺李杜等这两些巨匠,将他们的光芒掩盖了不少。特别是那刘长卿的《刘随州文集》,被称做一代里程碑,时称五言长城的人物。
近来真是连中大奖,将来要是把李杜也弄到麾下谋划计议,那我不是不想名垂千古也不行了,想想唐诗说起这个时代的那些名人大家的经历时,都会中反复提我的名字,那让人做梦都想笑出来的,不知道派去庐山的人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先绑架他的妻子儿女……
我且按奈心中的激动。做不动行色道:
“诸位都是饱学文章之士日后当多得仰仗了”齐声道不敢当,年轻的几个还难得的脸微红了红,却是亲近了许多。
座下奉茶说话,逐一问候,还指点出几位得意之做,品评一二,倒也相当中肯,却使他们惊叹之余也心中凛然,这位大人果然高深莫测,文学 造诣却也不凡,外传的多是谬误了。和我欣赏的高、严、岑、杜那及位也多是旧识,谈论起来如数家珍,又越发的亲切了几分。
我倒是熟悉他们的作品和意境,连后人的评价和感悟,又有刻意逢迎的意思,一时说的热切,倒忘了时间,眼见响午的,有人肚子显然缺少油水,咕噜了出来,却是相视而笑,我倒不介意失礼,早备好了家宴,当下留下用饭,这些家伙好象很久没吃过象样的,虽然还顾着吃相,但那动作却是迅捷的狠吃海吃的,我和笑咪咪的薛景仙谈笑风生左右言他,故意不去看他们,还悄悄的嘱咐加送些菜色、汤饼上来。
知道我亲手做的菜,这些家伙又是一顿感动的,特别是薛景仙巧妙的引义话头,暗示这只有皇帝和那位才有资格享用的之后,虽然有些意外,却已经是兄长弟短的没那么见外了。
饭饱酒足的,奉上清茶和牙签。“大人的起居,还真是清检啊”, 熟落了之后,那刘长卿老先生,才很有些感叹的说。
显然是对的这室内相当的陈简,完全比不上这宅子外表的宏华堂皇大气,有些惊讶。(因为值钱一点的陈设,都被我卖了,反正我军中这些都是三五大粗的人物,没有什么欣赏水平,什么山水花鸟字画摆着,说不定哪天就就变成了手纸了,那盆景,说不定拿天就被尿死了。还是真金白银来的实在,加上我收买经营生意,摊子铺的太大,许多前期投入还没开始收益,周转正有些问题。还以入股为名,向部下筹借了不少,若不是没人要,连门上那些看似包金地方,我都想刮下来卖掉。)
“连使唤的人都省俭了”(那是因为我生意做的太大,都派出去了)
“我初不过一武夫,蒙哥舒元帅拔起于士伍,陛下赏识就此高位,已是不胜惶恐的,现在也是一人吃好穿暖的,全家就安逸的,那要有什么耗费,又还要奢求什么?”我半真半假的托词道。
“我也劝过大人多回了,大人好歹为朝廷一方重臣,着起码的排场和门面……”薛景仙自然心领神会,也圆着我的话头淡淡帮腔道,不由这几位清望感叹不一。
我心中嘿嘿窃笑,却念起那首陋室铭,“俗话说的好,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再深,有龙才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
“谈笑有鸿儒,往来多白丁”
我已经可以确定刘禹锡同学,此时还没生出来,就放心的剽窃了,当然,在作者的叔叔辈面前剽窃尚未出世的作品,然后再被他们引为惊叹的,那也是感觉良好的。
通过清风明月的干系我已经知道,他们能够站在这里,还和我有些间接的干系,说是那叛贼袭取长安,发现空城无备,而偌大的一个长安城要占领起来,却是兵力不足的,更别说封锁了,只顾抢占宫城去了,后来续有贼兵到来,却也相继四散大掠,待到崔佑乾重新收拢起来,禁闭九门,查点户口,这前后的耽搁,竟让好些人逃了出来,最惨的就是那皇甫曾的老师王唯王吉摩,运气不好成了叛贼名单上指名道信务必捉拿的人物,七老八十的跑到奉天县,又被贼军逮了回去。倒是他们这些品职不怎么重要的,得以成功出走。
因此最高的也不过七品小官,他们逃出来后,都是投奔故友房倌关系,且的安身,但运气很不好的房倌奉旨北上,却还没来得及为这些人安置职位。因此官场最是现实的,现在投奔者日多,品高他们的多的是,便没人顾的上他们这些微品小官了,有些无出着落了。
而我现在也掌握了不少资源,在困难落魄的时候礼待厚结之,衣食用度居所逐一关照之。虽然没有周公那号三哺三掬发待以礼贤下士的境界,除非是天性凉薄或者是天生的白眼狼,只要是人之常情,都不怕他们不感怀归心的。
而且以这些人的将来和预期,未必不能成为我意想不到的臂助和援力,只需要在最困难的时候少量的投入,就是一批很有增值潜力的投资。显然大多数人的境况很是不好,也是如此厚待觉得过意不去,因此,留下招待过晚饭后,我又客气的顺便请他们在我帐下领个参军事或是公主府中参事的头衔,暂且帮忙一二,多数也没怎么推脱,连那最矜持的刘长卿犹豫一下,也就答应了。
除了我关注的那几位,其他独孤及、尚唯伯什么的属于附属的奖励,也是相知相熟的同年近交什么的,将来也不是全无用处。我看重的其所代表的人脉和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