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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的心是相通的,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因此,冷剑不去什么公司见工,只找了一处建筑工地,找上负责挖地基的小包工头。在冷剑的苦求下,说工钱可以不要,只要有饭吃就行。那个个子不高,黑黑实实,40多岁的湖南小包工头,看见冷剑说的可怜,同意冷剑在他那儿试干一下。
挖地基的湖南农民工有11人,加上冷剑和煮饭的共有13人了。冷剑工作很卖力,不怕苦,不怕累,一个人顶两个半人用。缺点就是饭吃得多,但做苦力的那个吃饭不多呢?
黑黑实实的小包工头自己也动手干活的,看见冷剑工作这么卖力,终于露出笑容,这个小团体也愉快地接受了冷剑。
冷剑是想用身体的辛苦来麻醉心中的痛楚,抹平对自己被开除的痛楚,抹平对社会不满的痛楚。
冷剑还有几百块钱,到晚上,就经常买些宵夜和酒回来和工人们喝酒聊天。冷剑的话不多,酒量却大,工地的人没有一个能喝赢他。冷剑的大方,真诚,也换来工友的真心相待,虽然工友对冷剑的气质和来历有怀疑,但也不放在心上。人与人之间,最主要的是真诚相待。包工头很有爱心,将所有的工人都当作自己的亲人看待,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们,爱护他们。在包工头的影响下,所有民工的心地都很善良。所以,冷剑不用几天,就和湖南的工友们打成一片。冷剑觉得和农民兄弟一起工作、生活很愉快。大家真诚相待,畅所欲言,情比兄坚,没有高低贵贱,没有尔虞我诈,比他在名人住宅区做高薪保安舒服多了。
冷剑一干就干了两个多月,期间,他只通过看报,了解王伟豪的一些情况。根据报纸介绍,两次想审判王伟豪,都有黑帮的人在半路劫囚车,只能择日审判。警方加大对王伟豪黑恶集团的打击力度,其下属公司星光娱乐场被警方关闭,由天龙公司接管,星光经理许昆逃逸。
半路劫囚车?许昆这也太夸张了吧,冷剑心道。但不管怎样,许昆和王伟豪对他还不错,够豪爽和够义气,也没有欺压老百姓,比一些公仆好不知多少倍。冷剑对王伟豪和许昆的下场感到可惜,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捞偏门的他们有好感,这可能是缘分吧。
年关将近,工程也快竣工,和湖南兄弟的分别在即,冷剑内心一片茫然,又要孤身闯天下了。
他们承接的是天龙公司的一处工地,天龙公司一直没有给他们支付工钱,连伙食费也没有支付,总是说完工才一齐结算。黑实的小包工头没钱了,冷剑把所有的钱拿出来做伙食费,也支撑不了几天,黑实的小包工头愁了,幸亏工程也快竣工了。
有好心人就提醒他们,天龙公司请人做工,挖地基是一帮人,建一楼是另一批人,建二楼时又是另一批人,装修也是不同的工程队。建一栋只几层的楼起码换十多支工程队,一期工程快完工了,就借口说工程质量差,不给钱。更惨的是那些装修的,人工钱不给算了,连材料钱也不给,令到不少的小承包商血本无归。你敢去讨薪,打你没有商量。曾经有一个包工头去讨薪,给打傻了,并终生残废。
黑实包工头慌了,几次去天龙公司要钱,果然一分钱也没有拿到,总是说等验收了才给钱。
到没钱开锅时,好不容易才等到天龙公司的人来验收。
天龙公司一行30多人,都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每人都头戴安全盔,手拿铁铲或铁棍杀气腾腾地走入工地。
他们是来验收?
领头的右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满眼凶光。他带着黑实的湖南包工头,沿着地基周围查看,说这里不及格,那里需要返工,听得包工头的脸色苍白,在寒风凛冽中,冷汗直流。
最后,刀疤语气坚定地总结道:“地基工程完全是豆腐渣工程,发包方不但不用支付一分钱,还要承包方赔钱道歉。但本着以人为本的精神原则,本公司从宽处理,钱不用承包方赔,但公司也不能支付工程款给承包方。”
包工头焉了,白着脸赔笑着说现在要过年了,请天龙公司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不给全部工钱,支付50%也好,一分钱也没有,叫工人们怎样回去过年?
刀疤的脸沉下来,恶狠狠地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司不追究你们误工的法律责任,你们还想强要工钱?”
刀疤说完转身就想走,包工头扑上去,在刀疤面前跪下来,抱着刀疤的腿,痛哭着说:“请老板放我们一马,哪怕支付一半工资也好。”
男儿膝下有黄金,看到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下,痛哭流涕,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
可惜,刀疤不是人,是吃人的人,根本没有心肠,所以他根本不会有心肠软的情况出现。他一脚踢在包工头的脸上,包工头顿时满脸鲜血地在地上打滚。
边上的工人见了,纷纷冲上前解救,刀疤见了,大喝一声:“来人,这班贱人想敲诈勒索天龙公司,把他们往死里打,然后送公安局,让法律制裁他们。”
“呵”,一群大汉蜂拥而上,举起铁铲铁棍的对工人乱打,场面马上失控,混乱。
顿时,手无寸铁的工人只能用双手捂着脑袋让对方狠狠地打,都被打得头破血流。
冷剑强忍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了,他仰天一声长啸,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战阵。
三个大汉举着铁棍迎上来,一条铁棍狠狠地向冷剑头上砸下来,他身一侧,一步抢入对方怀里,左手一斩,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工夫,把铁棍夺过来,右铁拳挥出,对方的身体向后猛倒,脸马上开花,开出一朵灿烂的血花。鲜血伴随十多颗牙齿从对方的嘴里狂喷出来。
冷剑又闪电般向左一冲,右腿凌厉地一扫,重重地踢在第二个大汉胸口上,将身强体壮的大汉一脚揣飞,身体一偏,左手铁棍激射而出,狠狠地撞在第三名大汉的胸膛上,立时响起骨头爆碎的声音,那大汉躺在地上抱着胸口猛打滚。
冷剑脚不停步,继续向前冲。左手手肋夹过第四名大汉从身后击来的拳头,顺势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地砸向另一名大汉身上,两声闷响接连响起,只是瞬间,又两名彪形大汉就被势如猛虎的冷剑击倒,倒在地上惨哼不断。
就在另外几个人手中的铁棍挥舞到自己身前不到一尺的瞬间,冷剑犹如猎豹一样凶残地猛然彪上。冲入敌阵,如虎入养群。擒骨,横扫、侧踢,动作凶狠残忍,迅如闪电,出手力道雷霆霸道,招招都朝着对方软肋招呼。每放翻一个,他就会紧贴上另一个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对手身上,毫不留情地出手。似乎不将眼前围殴上来的人全撂翻,就誓不甘休一样。惨叫不断,人影纷飞。骨头碎裂的卡嚓声、皮开肉绽、令人牙齿发酸的劈啪脆响犹如爆竹般地接连发出。夹杂着凄厉无比的惨叫,众人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觉。
冷剑闷不做声,身体化过一道道快捷的影子穿梭在人群里,越来越多咆哮着冲来的人在他犹如鬼魅一般身影穿过后,惨叫着飞摔而去。
沸腾,血在沸腾。燃烧,怒火在燃烧。冷剑眼里闪耀着犹如饿狼般凶狠的光芒。
眼前的人群在他眼睛里不再是一条条生命,而是一只只吊在训练场上的沙袋,最重要的是,这些手脚慢得如同蜗牛的汉子,居然喜欢一窝蜂地冲上来,让自己肆意痛虐。
没有花哨的架势,简单凌厉的出手却凭添了一份气势。对于冷剑来说,搏击是不需要美学的,要的只是一招击命的效果。当然,自己只为教训他们一下,是的,只是教训一下而已。越来越狠的力度,越来越快的身法。拳拳到肉,力量倾泄的舒爽,让积累在心中的隐晦之气倾泻而出,甚至让他有大理石般硬的冷酷脸庞露出浅浅的笑容,冷剑寻回他在战场那种刺激得令他心神舒畅的感觉。
这一笑,更让早已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心惊肉跳的刀疤浑身一抖,那愉快的笑容逼入他的眼帘,刺激着他早已脆弱的神经,化成了那一背脊的冷汗顺着满是鸡皮疙瘩的皮肤流下。
只一分多钟工夫,赤手空拳的冷剑就放倒近20名手拿铁棍铁铲的彪形大汉。眼前的人还是人吗?
看着杀气冲九霄的冷剑走过来,刀疤像一头受惊的野兽一般恐惧地大吼了起来,可是冷剑却不为所动,猛然一拳砸上,根本无法躲避的刀疤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像打翻酱料瓶,酸甜苦辣咸五味杂成的滋味让他痛苦不已。
寒风在呼啸,但呼啸的寒风没有冷剑身上迸发出的寒气重。
工地上的所有人的呼吸几乎停顿,思维停止了运行,恐惧地望着冷剑,望着这个犹如九天战神般的男人,望着这个在他们心中不能称为人的铁血男人。
剩下的十多名大汉觉得天地刹那间阴暗起来,工地中央只有一股惊天震地的杀气,伴随着北风打着旋儿直冲天宇。他们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身子越来越软,手越来越无力,脚越来越打颤,心儿越来越冷,冰冷的心慢慢地向下沉,向下沉,向下沉……
“咣啷”一人的铁棍掉在地上,在他们耳边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心灵已经很脆弱的他们魂飞魄散,如一群极度受惊的野兔,“轰”的一声,四散逃命。天龙公司的利益,早他妈的捏在阎王手里,谁还不跑呢?
冷剑扶起包工头,这时候,远远传来总是迟到的凄厉警笛声。
包工头挣扎着说:“铁兄弟,你快走。”
冷剑不走,包工头和一班工人都催促冷剑快走。包工头说:“我们是受害者,也没有动手,会没事的,快走。”
有理,所以冷剑离开现场。
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二十七章 愤怒的冷剑
第二天,城东派出所把湖南12名民工(含煮饭的),移交到市局刑警支队,警方以暴力勒索天龙公司的名义把他们全部实行刑事拘留,关押在看守所。
第三天,A市警方发布对冷剑的通缉令,并伴有冷剑的模拟图。
冷剑深谙潜伏,侦察,化妆,敌后运动,A市警方怎能抓得住他?冷剑在A市潜伏下来,静观事态的发展。
第四天,天龙公司在报纸上放言会请最强的律师团,一定要把暴力勒索天龙公司的湖南民工送进监狱,以正社会的风气。
第五天,包工头在公安局从三楼往下跳,畏罪自杀。报纸引用警方语。
……
冷剑手中的报纸慢慢飘落在地,就像他的心一样,两行伤心的眼泪从他的虎目中缓缓地流下来。冷剑发誓在离开部队时流过泪,就不许自己再流泪,但他违反了自己的誓言,流泪了,还流了很多的眼泪。
自己害死了有爱心的包工头?许昆的话回荡在耳边:“我们是光明正大的狼,他们是披着羊皮的狼,谁更下贱?谁更可怕?谁更祸害百姓?”许昆的话犹在耳,一桩桩事实就摆在自己的眼前,使冷剑不能怀疑许昆的话。
张菲,雀斑只是美丽的弱女子,由于政府有关部门的不作为,导致黑恶分子横行,她们又得到什么好果子吃呢?
农民离乡背井,来城务工,不但承受着物质、精神、生理、心理的折磨,还忍受着老板的欺侮,甚至不得不默默承受城市人的歧视,不公平的对待,将一杯杯苦酒默默地独自吞下去。为把不属于自己的都市建设得更加美丽富裕,默默地流尽自己的每一分汗和泪,但都市是怎样对待建设她的农民呢?
“公理何在?”冷剑的心在呐喊,冷剑的心在哭泣,冷剑的心在刺痛,冷剑的心在流血,冷剑的心在绝望。
一个大胆的念头钻入冷剑干涸的心田,萦绕不断,挥之不去。
冷剑拨了个电话,这个电话居然接通。
“喂,哪位?”话筒传来的居然是许昆熟识的声音,冷剑差点儿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冷剑,需要帮忙。”冷剑的话永远生硬而简洁。
“哈!冷大哥,你知道天龙帮的人怎么称呼你吗?叫你幽冥杀手。”许昆知道的事情比冷剑还多,根本不像逃亡的人。“冷大哥找小弟有什么事?”许昆笑说。
“在哪儿?”
“我当然在A市,冷大哥认为我会逃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哦,冷大哥需要小弟帮什么忙,现在虽然逃亡生涯,但在A市,我还能帮手的,请说。”落难中的许昆还是这样爽快和豪气。
冷剑说出一大堆常用的物品,和一些违禁品。
沉默一会,许昆说:“你有什么用?”
“帮不帮。”
“别生气,小弟当然帮,我们一天后在XX地方见面吧。”
看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