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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越之擒兽
作者:玉案青
文案
身娇肉贵的白富美穿成古代家境贫寒的猎户之女,
为了生存苦练一切谋生计能——
弯弓射箭,捕猎野兽,洗衣做饭,缝缝补补……
忽有一天发现,
需要对付的不止是山里凶残的禽兽,
还包括山外禽兽不如的渣男。
好在本姑娘十八般武艺在手,
无论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通通拿下!
☆、风雪夜来人
白杨县往东十里有个大槐村,规模不大不小,零零散散住着四五十户人家。大槐村再往东十里有座香茅山,因漫山遍野生着香茅草而得名。
香茅山中野兽无数,大到豺狼虎豹,小到野鸡野兔,应有尽有。山脚下有一座小院,搭着三间茅草覆顶的小木屋,住着猎户姜宝山与姜小豌父女俩。
姜宝山之妻李秀兰三年前有回上山采药时不慎跌落山崖摔伤了脊柱,后来卧床养伤一个月,终究没能熬过病痛折磨撒手而去,只剩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时值傍晚,姜小豌正在厨房做饭。
她先切了一段山药合着小半碗米加水后装入瓦罐上炉熬煮,又捏了几个玉米面窝头放进笼屉在灶上蒸着,这就是父女俩今晚和明早两顿饭的主食了。一般的庄户人家习惯在秋冬季节的晚上一次做两顿饭,第二天一早外出劳作前只用把头天晚上留的饭食热热就好了,省时又省力。
随后姜小豌从桌上取下做了一半的新鞋,就着灶里的火光继续飞针走线。
等鼻子里闻到山药粥的淡淡清香时,姜小豌放下手里的活计,揭开盖子拿木勺翻搅了一下,然后开始做今晚的菜。
她从柜子里抓了一把夏天自己采摘晾晒的野菌干用热水泡着,再从梁上悬挂的小半只野羊腿上割下一小块肉切成纸薄的片,然后将泡发的菌干与肉片混在一起爆炒。出锅前再洒上几片香茅叶翻炒数下,香茅草独有的清香便混着肉香扑鼻而来。
一粥一菜一窝头,虽说根本算不上丰盛,但在这个天灾人祸不断的年月还能填饱肚子,菜里还能见到一点荤腥油水,已经很难得了,姜小豌很知足。
姜小豌本不叫姜小豌,前世的她叫苏珊珊,乃是一名资产雄厚的亿万富豪之女,那种传说中每个月光零用钱都够普通人家一年生活费、让吊丝屁民无不羡慕嫉妒恨的富二代。某天大学还没毕业就被双亲逼着参加一场名媛公子的相亲派对时,蹬着十寸恨天高身着紧身晚礼服的苏珊珊不慎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然后她就穿越了,穿成某未知的古老朝代——大盛朝的一户猎户家年仅六岁的女儿姜小豌。
逆境迫使人成长,想当初苏珊珊也曾经百般嫌弃这个朝代的贫穷落后,为自己穿为家境寒酸生活清苦的猎户之女而泪流满面抱怨连天,然而再嫌弃再抱怨也无用,在生存面前一切都会显得不那么重要。她很快便不得不认清现实,不得不调整心态去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不得不辛辛苦苦去学一切可以谋生的新技能——跟着新身体的父亲姜宝山学习拉弓射箭、追踪野兽、剥皮拆骨,向母亲李秀兰学习辨识草药、洗衣做饭、勤俭持家……
十余年下来成绩斐然,苏珊珊一人身兼姜氏夫妻二人所长,十八般活计样样精通,从一个花钱如流水、不知人间疾苦的豪门千金,彻底蜕变为一个铜钱掰两半、买棵葱都要精打细算的抠门丫头。
话说回来。晚饭做好后,进山打猎的姜宝山还没到家,姜小豌便把饭菜放在灶上热着,擦净了手后到屋外张望。
下午还出了一阵太阳,这会儿已经变天了,天色昏黄黯淡,山风刮得呜呜直叫。姜小豌先前在厨房沾的热气霎时被吹得一干二净,脸上被风刀子割得生疼。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将身上的小棉袄紧了紧,心里有些着急,看样子要下雪了,爹怎么还不回来?
虽说不是真正的亲生父女,好歹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加之姜宝山自小疼爱女儿,对她千依百顺,因此姜小豌也早已对这个朴实憨厚的猎人生出浓厚的亲情。
平日姜小豌没事时会跟着姜宝山一起上山打猎,父女二人配合默契,收获也会多一些。然而虽然寒冬将尽,今天却格外冷,滴水成冰,姜宝山心疼闺女,便没让姜小豌跟着,自己独自进了山。
等过了一会儿雪片扯絮一般纷纷扬扬飘落下来时,姜小豌终于见到一个熟悉的健壮身影顶着风雪朝家而来。她心中一喜,赶忙迎了出去。
出了院子才发现不对劲,姜宝山右腿似乎受了伤,手里拄着一根棍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很费劲,浑不似平日的健步如飞。
姜小豌跑上前扶住姜宝山另一边胳膊,急问:“爹,您的右腿怎么了?”
姜宝山脸色有些发青,神情也很是疲惫,却仍若无其事道:“没事,爹在山上没留神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上摔了一跤,把腿硌了一下。小豌,外面风大雪大的冷得很,不用跑出来受这个罪。”
姜小豌看姜宝山脸色便知肯定不只摔了一跤这么简单,此时也不追问,只嗔怪道:“您也知道冷得受罪,怎么不早些回来?”一边说一边扶着姜宝山往家走。
“你爹我身强体壮耐冻得很,不怕。”姜宝山笑笑,继而不无遗憾道:“不过今天野物都钻了洞,死活不出来,爹跑了一天只抓到一只松鸡。本来还射中了一只獐子,可惜撵着撵着摔了一跤,眼睁睁看着那家伙背上带着箭跑没影了。”
姜小豌撇撇嘴,“跑了就跑了,下回再抓就是了,一只獐子哪里比得上自己的身体要紧。”
被女儿一再怪责,为人本分不善言辞的姜宝山讪讪地说不出话来。哎,他家闺女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利嘴不饶人,跟她娘性情一个样。
想到逝去将近三年的妻子,姜宝山心里一阵酸涩。不过转头看看扶着自己胳膊、个头与自己齐耳高的女儿,又觉得安慰了许多。
片刻后父女俩进了屋,姜小豌先扶姜宝山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将他背的弓箭和箭囊以及抓的那只松鸡放到一边,再反身掩上屋门,将呼号的风雪关在门外。接着就着窗户透进来的最后一抹黯淡的天光将桌上的油灯点亮,然后在姜宝山身边蹲下来,作势要查看他的腿伤。
姜宝山赶忙要拉她起来:“不用看了,就是擦破了点皮,爹等下自己抹点药就行了。”
“都快成瘸子了,您还逞强呢?”姜小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姜宝山立时噤声不语,由着姜小豌摆弄自己的右腿。
借着昏黄的灯光,姜小豌瞧得清楚,姜宝山右腿裤管被挂得破破烂烂,里面的棉絮都翻出来了,上面沾着斑斑血迹。
姜小豌心中一紧,起身从桌上的针线篮里拿了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姜宝山破烂的裤腿,一看之下手上便一个哆嗦。
姜宝山右腿何止是擦破了点皮,腿肚子那里分明翻起了好大一块皮肉,血肉模糊的,看上去触目惊心。
怕吓到女儿,姜宝山一面把伤腿往凳子下的阴影里藏,一边安慰道:“小豌你别担心,爹这伤看着可怕,其实不算严重,就是皮肉外伤,没动到筋骨,敷上药养几天就好了。”
姜小豌看着就觉得自己也肉痛,当下不再废话,赶紧找来药物帮姜宝山上药包扎。
一切妥当后又不容置疑道:“爹,这阵子您就在家好好养伤,腿脚没好利索不许随便下地走动,更不许进山打猎。”
姜宝山忙道:“好好好,都依你。小豌啊,爹饿了,晚饭做好没?”
“好了,就等您回来吃呢。”
姜小豌刚要去厨房端饭,恰在这时,一道男子的浑厚嗓音穿透屋外的呼啸风声传了进来,“屋里有人吗?”
父女俩皆是一怔,这么晚了,又大风大雪的,谁会找上门来?难道是大槐村的人?但听声气又挺陌生,不像他们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有人吗?”男人提高音量再次问道,并将院门拍得呯呯作响,大有没人就要破门而入的架势。
姜宝山刚要起身,便被姜小豌按坐下来,“爹您坐着别动,我出去瞧瞧。”
以姜宝山目前的状态连正常行走都勉强,只能不放心地叮嘱道:“小豌,外面还在下雪,把伞拿上。先问问是什么事,如果来历不明就别随便给人开门。”
这年月有些不太平,时常有匪寇四处流窜作案,白杨县里三天两头挂着官府的缉捕文书,是以姜宝山有此一说。
“知道。”姜小豌从墙角拿了油纸伞后推门而出。
外面雪下得更大了,夜风怒号,吹得姜小豌几乎睁不开眼,连手里的伞几乎都要掀翻了。
她只得收了伞,抬手勉强遮挡一下风雪,隔着一道篱笆墙眯眼去瞧,发现院外站了个比他爹还要高半头的健硕男子,披着披风,戴着帽子,脸上用围巾捂得严严实实,只在压低的帽檐下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在雪地的映照下反射着凛凛的寒光,犹如山里的狼一般。
姜小豌心里霎时打了个突,戒意十足地问:“你是谁?”
男人眸光闪了闪,盯着姜小豌上下扫了两眼,不答反问:“小姑娘,你姓姜么?姜宝山是不是你爹?”
“是又怎么样?”
姜小豌大声反问回去,脸上毫不露怯,心里却打起了小鼓。
眼前的男人她从未见过,绝对不是大槐村的人,但对方怎么会知道他们父女俩?这男人眼神很刁钻,大槐村最泼皮无赖的李二狗都没有这种带着几分煞气的强横眼神,搞不好是哪里窜来打家劫舍的贼匪,事先来踩过点,现在趁天夜下雪摸上门来了。
姜小豌此刻很是后悔方才出门时没把弓箭拿上,否则就算隔着几丈距离,她也可以一箭过去射他个人仰马翻。如今她身上唯一可用的便是手中这把伞,若这男人果真心怀歹念,她就立马抡过去,用伞尖戳他个满脸开花!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冲动就开了新文,我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呢呢。。ORZ
不过另一边的恶女即将完结了,大家也不用担心被我坑了。新栽的小苗需要大家的爱护和灌溉,某青也需要大家的鼓励和鞭策,收藏评论啥的都来吧,某青会尽力做到日更哦~
☆、义兄
男人将姜小豌全身戒备如临大敌、攥着伞柄好似握着一把刀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由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先前目中的煞气随之淡去两分,“小姑娘,别这么紧张,如果姜宝山是你爹,那我就算是你哥了,可不是什么外人。”
“你是我哥?呸,我还是你姑奶奶呢!”姜小豌张嘴就骂。
她穿来姜家十几年了,从没听过她爹姜宝山还有这么大个儿子的,这人满口胡言,肯定非贼即盗!
男人被骂得一愣,这小姑娘的嘴巴怎么这么厉害,才说上两句话就开始骂人了?
听到屋外动静不对,姜宝山赶紧拄着木棍跛着右脚忍痛来到门口,高声问道:“小豌,谁来了?”
不等姜小豌回答,顾明堂便高声应道:“义父,我是明堂,顾明堂,您还记得我么?”
姜宝山怔住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道:“明堂?你怎么来了?”
姜小豌十分意外,不是吧,听姜宝山这口气,这人还真不是外人?
顾明堂中气十足道:“义父,我这两天正好路过白杨县,特地过来探望您和义母。哎,这贼老天,真是冷死个人了。义父,我能进屋说话么?”
姜宝山忙道:“能,当然能。小豌还站着干什么,快开门让你义兄哥进来。”
姜小豌上前打开院门,带着些许歉意道:“那什么,义兄是吧,对不住,我没见过你,还以为你是坑蒙拐骗打家劫舍的歹徒呢。”
顾明堂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反着雪光的大白牙,“没事,头回见面是得谨慎些。我当年离开义父家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当然没见过我了。”
说话之间,两人进了屋。
顾明堂解了披风摘了帽子后,姜小豌这才看清这位义兄的模样,二十多岁的年纪,下巴上生着铁刺一般的青色胡茬,穿一身半旧的薄棉袍,衣摆上沾了不少泥污,样子显得有些落魄狼狈。不过细看去五官倒是相当英挺俊朗,眉如刀,目如剑,鼻梁高挺,嘴唇削薄,个子比姜小豌高了快一个头,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迫人的压力和气势。尤其是一双眼睛,幽遂暗沉,精光内敛,带着一种令人难以直视的悍意。
姜小豌打量顾明堂时,顾明堂的视线也没从她脸上离开,小姑娘大概十七八岁,一双眉毛浓丽黑长,透出几分寻常女子所没有的英气,底下一双水润灵动的大眼睛,又黑又圆又亮,犹如某种天真而机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