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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西羌问题,一直是东汉政府最棘手的民族问题:自汉安帝永初二年(公元108年)开始,羌人就不断发动反叛,涉及范围相当广泛,持续时间也很长久。汉桓帝年间,西羌问题不仅没有得到丝毫平息,反而声势更加浩大。
羌人不堪忍受汉朝地方官吏对他们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不断杀死汉人官吏,侵占州县。而面对羌人的反抗,内忧外患的东汉政府根本就束手无策,只得求救于地方豪强,想借他们的力量来缓解西羌危机。当时,深知董卓底细的陇西地方官吏便极力向朝廷推荐董卓,这无疑给董卓创造了一个发展势力、满足贪欲和野心的良机。
其实要说起勾结异族来,这也和三国时期的人没有太多国家和民族的观念有关。他们考虑得最多的是宗族问题——就算是到了现代,对于那些世家大族来说,家族也是比国家和民族重要的。为了家族利益,他们可以没有丝毫犹豫地损害甚至是出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毕竟人都是现实的,不管说得怎么好听,但别人死了无所谓,自己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人生最悲惨的事,就是人在天堂,钱在银行。而格外崇尚实用主义和现实主义的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精英阶级”,比被宗教洗脑上千年的外国人们早早地就认识到了这一点。
人世间最愚蠢的事,便莫过于拿着似是而非的瞎话去忽悠老百姓,结果忽悠忽悠把自己也给忽悠瘸了。外国的宗教和中国的儒家思想——或者也可以称作“儒教”,无一不是如此。
正是因为党爱国其实也知道,和这些掌握着大量生产资料的统治阶级们谈爱国,就和对牛弹琴也没什么两样,所以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于较真。稍微发泄了一下自身的不满,同时鲜明地表现出自己的“阶级立场”之后,党爱国就停止了对汉奸的批判。
虽然党爱国看到韩遂战战兢兢的样子,念头顿时通达无比,好像吃了人参果一般,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张开了——更像是蒸了桑拿浴一样,但他也不敢肯定韩遂的这一举动,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做戏。
毕竟就算是党爱国这种根本没有当过官的普通北京老百姓都能看出来,现在他这个领导明摆着是要用韩遂。那么他用人之前的这顿斥责,只不过是把韩遂之前的错误作为由头拎出来当杀威棒,先给他一巴掌然后再给个甜枣,恩威并施地让他老老实实听命罢了。
——尽管党爱国并没有这个心思,只是真心地想骂韩遂这种勾结异族的人几句。又因为真的看透了他们,看透了所谓的“历史的局限性”,所以懒得和他们置气罢了。
“之前的事就算了,以后谁勾结异族人祸害百姓,谁就给我从领导岗位上滚蛋——尤其是把外国人当祖宗一样给供起来的人。”
党爱国收敛了一下怒火,最后这样警告道。
不过他的话多少让在座的将领们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他们的确可能会在有求于异族人的时候低声下气,但再怎么说,也不能连祖宗都给扔了啊。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死也不能做的。
不管怎么说,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普遍还是有点血性的,给异族人当孙子当奴才反而要沾沾自喜的极少数人是被大家所不齿的。虽然说时间越往后,咂着手指羡慕地看着那些能给异族人当孙子当奴才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就是了——毕竟天大地大祖宗再大,也还是自己的利益最大。
“韩遂等叛军将领们和所有叛军士兵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所以我决定将你们重新编成几队,负责在西凉地区牧马种树。这就叫做‘劳动改造’,你们要通过劳动来弥补自己的罪过。
这项任务就交给韩文约来进行,你负责将原反叛军重新组织起来完成任务。就叫做‘生产建设兵团’……算了,还是叫做屯田军吧。具体的问题,过后我会再找你详谈。”
党爱国判处了韩遂等人从事“劳动改造”之后,顺口又说出了“生产建设兵团”这个词。不过他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词和三国时代总有些格格不入的味道,于是便改成了更有“时代气息”的屯田军——虽然听上去就很土。
韩遂听到黑衣神仙对他们的惩罚仅仅是劳动改造,心里着实也算松了一口气。不管他再怎么确定自己会没事,但还是得从能够决定他们命运的人口中说出来,才会让人彻底放心。
只不过……党爱国的劳动改造,可是还没有设定一个期限啊,如果是终身劳动改造其实也很严厉了。这一点,韩遂大概是没有察觉。对他来说虽然和当下的某种刑罚很像,都是罚犯罪者去某处服劳役,但“劳动改造”毕竟是个新鲜的名词。
而党爱国则是忽略掉了,毕竟劳动改造这个办法是他这两天刚想出来的。虽然说原本他就没打算把这些叛军怎么样,但总不能让他们一点惩罚都没有吧?正好他这个时候昼观风云变色,夜观星辰运转,就想到了后世的土地沙漠化问题——其实是因为正好被风沙给迷了眼。
虽然说土地沙漠化和自然的地理环境、气候变迁有关——起码撒哈拉大沙漠可不是人为因素造成的,但是人类活动频繁而且保护不力,也是加剧沙漠化的重要原因。正好赶上手头有这么一批需要“劳动改造”的人可以用,党爱国便毫不犹豫地将他们的主要任务之一定为种树护林。
0129谁砍我的树,我砍谁的头
“牧马种树?这……校长所言可是牧马种田?”
听了党爱国的任务安排之后,韩遂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这样问道。
如果光是牧马倒没什么——北方各地一直都有让当地上交马匹代替赋税的惯例,而种田就不太好办了。
虽然西凉这里就是甘肃著名的粮仓——“河西走廊”,依靠祁连山的冰雪融水发展绿洲农业大有可为,但在骠骑将军霍去病两次于此鏖战,将匈奴驱赶出去之前,这里一直是匈奴人牧马放羊的水草地。
尽管近三百年来汉人已经控制住了这片地区,可愿意来这里的却少有老实巴交的农民。这一地区的重要意义,就在于它是中国东部通往西域的咽喉要地。在丝绸之路上成年累月长途跋涉的异国商人们,还有打算“出口”或“进口”某些商品的中国商人们,都会汇聚在这里。
虽然说这些商人再走远点也无所谓,亲自贩卖总比让“二道贩子”过下手“抽一水”的利润要多,但是旅程每增加一百公里,运输成本就会呈U型曲线上扬。所以异国商人东进最远到达长安为止——东汉迁都之后就改为最远到达洛阳,而中国商人西出最远不过葱岭。
葱岭是汉代的一个地名,是《山海经·大荒西经》上被称之为“不周山”的所在。唐代把这一地区被称为“帕米尔”,现代则称作帕米尔高原。它位于中亚东南部,大部分是塔吉克斯坦的领土。
因此,西凉这里是靠着进出口贸易和服务业繁荣起来的,起码有一半人基本上约等于不会种田——尤其是他们这些骑惯了马拿惯了刀的人。让他们种田,种得好不好是小事,如果收成让黑衣神仙不满这就是大事了。
“种田当然也要种,但是不需要你们种田——而且我估计你们这些打惯了仗的汉子,顶多也就能够牧马放羊吧?”
党爱国用带点开玩笑的口吻,这样回答了显得有些过分小心的韩遂。然后他又接着解释道:
“种田这方面,我会在仲颖将军把这附近不安分的异族部落都清理得差不多之后,再从中原招募无地或少地的百姓前来西凉。在西凉这里种田是有讲究的,所以到时候我还会派来一些官员来指导百姓使用新的耕作方式来种地——你们牧马放羊也是如此,这方面我等一下再和你们讲。”
种田什么的,党爱国当然不指望这些当地人,也不指望中原的百姓自发地跑过来开垦这片“处女地”。
只要看看江南一带、河西走廊、河套平原和东北平原这几处位于“蛮荒之地”的优良农耕土地都一直到什么时候才被开发出来,就知道中国这些只看得到眼前这么点地盘的家伙,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宁肯互相死掐,把争夺资源的对手都消灭掉,也不愿意冒险去开垦新的土地。
虽然这也不是不可理解的,毕竟在没有被开发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这里其实是优良的耕地。但不管怎么说,农耕民族那种开拓进取的冒险精神比较少这一点,已经成为了历史上的定论。
不过既然党爱国穿越了,北方这几处难得的好地方他肯定要开发出来。而江南更往南的广大地盘——即整个东南亚,他也都想要收下。
虽然说按照“历史”,他现在应该开始着手准备开发江南一带,毕竟那里有着“湖广熟,天下足”的美誉。但说实在的,开发江南除了能够多打些粮食让人口矛盾不那么激烈之外,再没有半点用处。
所以党爱国打算把江南甚至整个东南亚都让给他的学生们——或者说是让给他的学生们所代表的那些世家大族们去开发,而他首先要开发河西走廊,然后再重夺河套平原,接着或许会一路向西控制西域、中东和小亚细亚。
过于靠南或者过于靠北的土著文明发展都太过缓慢,如果那些世家大族们连那些落后的土著都整治不了,那还是赶紧找根裤腰带自己上吊得好。而党爱国开发河西走廊和河套平原,就是为了把它们当作控制西北和北方的两大基地——另外这两地距离洛阳地区也很近,属于他的手能够得着的地盘。
当然,他最远大的理想,就是把全世界都变成中国的土地,起码亚洲、美洲、非洲、澳洲、南极洲等文明发展得不怎么样的地盘都要收入囊中,让西方人老老实实窝在欧洲。希望在他死后1000年内,子孙后代能够达成这一宏愿,连南极洲也别放过了。
党爱国心中的发展计划自然不必和众人分说,因此他只是严肃地对韩遂强调:“你们除了牧马之外,还需要种树。不是种田而是种树。”
“种、种树?”
这下不光是韩遂,大家都糊涂了。在这草原和戈壁沙漠上种树?莫不是神仙怕新迁来的百姓柴禾不够烧?这地方大家确实不用柴禾,不仅普通牧民都是捡牛羊粪晒干了当柴禾烧,就连异族部落的贵族也是如此。也只有某些汉人的大户豪强,才会用木柴或炭来生火。
“就是种树!而且不仅是在西凉种树,等以后我将西域收入手中之后,在整个西域都要种树。”
党爱国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给他们简单解释了一下种树的好处:
“西域这里为什么多沙漠?主要就是因为它处于陆地的中央,缺乏水汽来源,这样夏天的时候就格外干旱少雨,只有极少数耐旱的植物能存活下来。而存活下来的植物越少,水汽来源就越缺乏,所以沙漠会不断扩大。
而大量种树,树木吸收地下的水,每天蒸腾出水汽。升到天上的水汽多了,下雨的次数也多了,雨水多了,就有更多的植物能够存活下来。然后蒸腾的水汽更多,雨水也就更多。虽然这里的环境决定了再怎么种树也不可能出现特别茂密的热带雨林,但却可以让沙漠逐渐减少。”
虽然说种树还有防风固沙、保持水土、改善土壤等各种作用,但党爱国就没有再详细给他们解释。不过即使是这样,几乎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得眼都直了,目光里一片茫然。
这些智力值顶天了70几的二流、三流武将们,果然不能和党爱国招揽进中央大学的那些名将相提并论——党爱国的那些武将学生们虽然对这些知识不怎么感兴趣,但起码不至于完全听不懂。党爱国说的话中并没有多少专业术语,听不听得懂就是一个理解力的问题。
“卓之小婿李儒曾在家书中说,校长所授天文地理、机关算术之学,无一不博大精深,非得穷毕生精力钻研不可。纵只得百中一二,亦足可作传家之学。吾今日得闻,方知其然。”
过了一会儿,董卓第一个反应过来,拍起了党爱国的马屁。虽然他说的很好听,但其实让人无从得知他到底听懂了党爱国刚才的解说没有。在已经有了半年教学经验的党爱国看来,董卓的眼神一点也不清明,根本就是在不懂装懂而已。
“我亦听闻神仙有风水之术,操纵五行生克,可更改气象,错乱阴阳,颠倒命理。今闻之,不得不叹为观止。”
紧接在董卓之后,韩遂也反应了过来,跟着顺口拍了句马屁——不过却拍到了马腿上。
党爱国听了韩遂的话,一张脸立即变成了囧的样子。他刚才讲的是正八经的自然科学,结果韩遂却当成了风水学去理解。虽然说风水学中的确也隐藏着一些正确的自然规律就是了,但仅仅把它当作一种“人力之外”的神仙法术,那就大错特错了。
比起不懂装懂的董卓和根本不懂的其他武将来说,韩遂这位西凉名士虽然利用他过去学习的错误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