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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自然转到享受这个方面了。
文人嘛,就算讲点情调,哪能象个武夫般对着使女上下其手,但一些必要的调情还是必要的。时不时挣眼偷袭一下小丫头的两颗葡萄,捻着个葡萄摇头晃脑的赋诗一首,再看着丫头眼中惊慌的神色,却一动也不敢动,也是一种其乐无穷的事情。
“老爷,杜捕头有紧急事情求见!”
原本这一上午就应该这么滴的度过,但是在大老爷心胸澎湃,欲进一步做一些什么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花园口传来。
“让他进来吧!”挥挥手让使女退下,孙子福稍稍坐直些身子。虽然被人打扰了兴致有些不爽,但孙子福还是觉得不好冷落这个心腹,这些年来,自己能够搜刮到如此多的身家,与这个心腹栽赃陷害无所不为的鼎立支持分不开。
“见过大人!”杜如明进来之后,立即恭敬的磕头。
“是如明啊!起来吧!来找本县,有何要事?”孙子福大概是躺的时候久了,此时说话也是有些懒洋洋的。
“大人,属下正有一喜事请大人做主。”杜如明顺势便站了起来,看来也是习惯了孙子福的态度,起来后笑眯眯的说道。
“哦?!”孙子福本来斜躺着的身体立即坐直了,他和杜如明合作久了,立即明白他话中另有深意,明白这里面有味道,“你细细说来听听。”
“大人,是这样的。”杜如明并没有丝毫隐瞒,将所知的一切全倒了出来。
“如明,你糊涂啊!这是火中取粟啊!上百个流贼,我们派的人少,根本就敌不过,派的多了,开拨银、回来的赏银再一分发,还能剩多少?这还是一,如果这是大股流贼的先锋,我们若是动了他们岂不是后患无穷?”孙子福有些恨铁不是钢的责骂道。
“大人不必忧虑,请看!这是曹总兵要求助饷助粮的公文!”杜如明倒是一脸轻松,从怀中取出一份公文,递给了孙子福。
“嗯?!王师大胜?阵斩数千,正在追击穷寇?”孙子福的脸色越来越好,看到最后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要助粮饷,这是好事啊!
“是啊!曹总兵已经行文兵部,这份也只是署文而已,他要一千石,这可是大人的好机会啊!”杜如明有些得意的道,他自己也是可以分一杯残羹的。
“如明,你错了!”孙子福却是十分严肃的道,“你看错了,曹总兵是要征三千石,不,是五千石粮!”
“是!大人,你看,这财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啊!”杜如明假装打了一下脸赔罪,却是一脸的喜色,“曹总兵真是帮了大忙,由他顶着,那些乡伸们就不敢不损粮。而且他既然已经歼灭贼寇大半,那胡家堡的贼寇明显就是一伙散兵。而且据小的表弟所说,他们那些庄丁,您也知道,那些庄丁是什么货色,但是靠着他们居然顶住这些贼寇数个时辰的攻击,那这些贼寇的能力也就可想而知。而且小的舅父世代据有千亩良田,这些年月积累下来,收藏之丰可想而知,大人,这个机会可不容错过啊!”
第10章终于要来了么
胡家堡内的审讯房,此时里面被审讯的已经换了人,而且多了许多旁观者,这些旁观者正在胆战心惊的看着审讯已经快要到了结束。
“啊!”
“嗷!”
一声声不似人声的吼叫声不断的从小屋中传出,这时的用刑已经不是在口头上了,而且对象也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而是一众庄丁,这些人只是口头侗吓已经是没有作用了。
由于刘大仓等人的配合,苟华顺利的找出其中一个最为霸道也是胡家最心腹的庄丁,这次苟华的行动跟上次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没有废话,甚至连发问都不需要,直接就被吊在房梁上,用一团破布塞在嘴唇两边后就直接开打。
苟华只是时不时的提问一句,稍微回答的迟点,或者犹豫,直接就打。而且他这种打还不是一般的那种惊天动地一般,好象只是轻轻一鞭子,轻的让人怀疑是不是他没用力,而且打的时候间隔一段时间,根本就不连续着打,但是效果却是杠杠的,每一鞭子下去,那庄丁就是不自觉的扭曲着身体,并且发出一连串不似人声的吼叫声传出让人不寒而粟。
真实,旁观的庄丁还以为是这家伙配合着诈他们来的,但是越向后看,越是迟疑不定。原本还死硬着不肯出声,但是数鞭子下去,这个庄丁脸孔就完全扭曲在了一起,十数鞭子下去,就差点将父母祖宗全部卖了,再向后,众人都麻木了,不等别人问,直接将从小到大干的龌龊事全部兜了出来,最后甚至不用苟华问,一个眼神过来就将偷看少夫人洗澡这种事也说了出来。
众人终于明白这并不是演戏,而是实在无以承受的巨大磨难,因为他当众说出这事,事后他无论如何都死定了,胡家肯定容忍不了这种让祖宗蒙羞的事情发生!
事到最后,这个庄丁已经了无生趣,只是盼望着苟华早一点杀了他,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现在终于算是明白了。如果此时谁能结果了他,估计他都会感恩不尽。
但苟华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块更大的破布将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给堵了回去。
“各位,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大家,不知道有没有人是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如果说的话,我就不用再问他了。”苟华的笑容依旧温和有礼,但是却让这些人都有些喉咙发干,浑身哆嗦不能自己。
“看来大家都是信心十足,好吧,我喜欢回答问题痛快的人。”苟华温和的说道。
“请大人问话!”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生怕被这个恶魔说一句自己是个拖拉的人,是个应该被吊着打的人!
半个时辰后,易飞已经完全知道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情况。但是面对着正侃侃而谈的苟华,易飞禁不住生出一股寒意,这货折磨人的工夫也太他妈的吓人了。
“胡家之人处理了吗?”易飞冷冷的问道。
“已经全部解决了!”苟华面不改色的回应道,伸手递过一张纸,“从他们口中问出所有财物都在此。”
“你念下吧!”易飞双眼闭上,虽然他也是曾将胡扒皮的一个小妾入房胡天胡地了一夜,但是他没的选择,不敢将这种不知是否会在自己熟睡后给自己一刀的小美人留下。这是乱世,他不可能留下任何潜在的隐患。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易头不必自责,他们既然生在这个家庭,享受着比别人没有的奢华生活,就应该有祸共担的觉悟!”苟华毫不在意,继续总结道,“白银一千一百余两,黄金十余两,余有粮食千余石,七成余都是陈年旧粮,有些已经发霉了,各种其他的诗画类不下十件……就是这些了。易头,眼下我已经分别详细问过了,找到的财物全部都已经登记上了。”
“嗯。”易飞只是点点头,这此的收获之大超出了自己所料,但他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眼中一抹寒光盯着苟华,沉声问道,“锦衣卫?”
“如果我还否认就是看不起易头,我承认我是!”不顾易飞那骇人的杀意,苟华倒是十分轻松的承认了下来。
“你故意透露你的身份,要我知晓,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不是朝廷派来的,我自认为还没那资格让朝廷或者那些锦衣卫的大人物注意到。说说你的故事吧,我很想听听为什么好好的锦衣卫不做,却跑来做流寇。”良久之后,易飞眼中的寒光如同实质般,但语气却是十分的平静。
“易头明鉴,家父曾经确实是锦衣卫出身!”苟华并没有隐瞒,但却将曾经二字咬的甚是沉重,语气中带着一种极度压抑着的怨恨,“万历朝时,大明远征倭寇于朝鲜,家父当时为锦衣百户,也是派往者之一,同去者还有那狗贼许显纯、田尔耕。他们三人曾一同潜往汉城,二人劳而无功,家父却是天幸取得汉城布防图。他们二人心中不甘,为了夺得大功,构陷家父通寇,将家父冒死得来之情报俱为已有,而家父却含冤落狱,饱受折磨而终。”
“当时跟随父亲的锦衣卫也有不少人,我自小便是被他们养大,更是被他们教了一身本事,但这又如何,我始终不敢亮出自己本名,只能苟活于世,苟华,苟华,可不是苟活吗?”
“看着两个狗贼傍上魏忠贤这个阎人,从此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那些父亲的忠心部下他们百般求告,却始终无果,最后更是个个没了影踪!而这两个狗贼更是一路高升,我从此息了从大明为父亲伸冤的念头,只要这大明不倒,我就永远没有报仇的一天!”苟华狂笑起来,但现行眼泪却是不断汹涌出来,“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大明倒行逆施,民心已乱,乱世来了,改朝换代不远矣!”
“哈哈,锦衣卫!好大的名头,所过之处,百官禁言,百姓失声!但是谁人知道,大明三百年来,多少无名的锦衣卫奔赴关外,血洒异土?这锦衣卫上层做威做福,下边劳而无功,且担着无数骂名,不做又如何!”
“你为什么选择跟着我,以你的本事,投奔闯王、献王他们不更是有前程?!”易飞心中也是感叹,都说锦衣卫跋扈嚣张,谁人知道锦衣卫也是有着无数为国为民的真汉子?
“我不知道,我有一种感觉,易头十分与众不同,每一个不经意的决定都有如神助一般,处处避过灭顶之灾,我觉得跟着你更能做出一番大事!再说了,闯王不也只是数十人起事,现在裹众十数万。”苟华不假思索的说,证据中充满了肯定。
“闯王裹众十数万,你难道不看好他?”易飞敏锐的看到苟华眼中对于高迎祥的不看好,他心中十分的惊异。
“属下总是觉得,象闯王般不断流窜,总不是长久的事。”苟华想了想,还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且越说越是流利,“闯王破城后,往往有屠城之举,城中一物不留,而且胁迫城中百姓入伙,这非王者之风。自古而来,从未有寇掠而得天下者!”
易飞长叹一口气,刚刚到来大明之时,还曾会有天下之志。但半年下来,从一开始的差点饿倒路边,到被流贼胁迫入伙,大小数十仗下来,每天都在生死之间徘徊。这份心思不敢说已经断了,但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这个念头已经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今天不知明日事的日子中,你还有天下之志,不是疯子就是变态。
无数个午夜梦回,总觉得自己竟然还活着实在是有些不真实。多少次都以为再也活不下去了,总是能天无绝人之路,而且还笼络了一众手下。现在所有的打算都是好好活着,在猪尾巴找上自己之前尽量活着。
每一次一想到猪尾巴离自己已经没几年时,易飞也曾产生过跑路去南方,去海外的念头。但最终却是被内心那份不甘留了下来,老子好坏也是穿越党,就这么灰溜溜的跑路,实在对不起这个身份!反正自己也算死过的人,还怕再死一次!?
“闯王这个层次的人不是我们现在可以评论的,这些狂语以后就不要再多说了。先说说县城的情况和周围合适的据点。”易飞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情,将一切不合实际的东西全部扫出脑海。
“是!”苟华恭敬的应了声,接着汇报起自己的工作,“县城已经搞清楚了,大概有捕头衙役百多人,另有兵丁三百余人!不过这些从未见过战阵的乡兵能有多少战力,很值得怀疑。还有一则消息,离此大概二十余里之处,有一杆杆子,人数大概有二十多人,山寨很险要,官兵数次围剿都是不了了之。”
“但最可虑的是曹文诏的三千关宁铁骑,他们如果去而复返,我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说到这里,苟华明显十分忧虑。
“不必担心曹文诏,他此时已经深入陕西,估计已经跟闯王接上了!短期内肯定回返不了!”易飞不以为意的道,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曹文诏估计现在已经在五省总督陈奇瑜的统筹指挥下,和五省明军主力一道跟高迎祥连续碰撞了,一天鞑子不兵至宣大,他就只会在跟在高迎祥后面开打。
“若是如此,那就没什么了,估计县城能凑出二百兵丁,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压力!”苟华还是有些担心的道。
“说的对,既是压力也是危机!危机,危险中存有机遇,只要打跨这二百人,咱们就算是站稳脚跟了!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易飞站起身来,遥望着临猗方向,心中也是一阵激动,立足第一战,终于要来了么。
第11章皆大欢喜
兴县县衙,许久不踏步入内的孙子福终于进入这个地方。一本正经的坐在知县大位上,身着大红官袍,有些发福的身体在头顶上的那幅正大公理的牌匾的映照下倒也显得威风凛凛!一众衙役排列整齐两行,个个挺胸收腹,昂然而立,造就出一副肃穆的气息。
不多时,一个武将急匆匆的赶了进来,赫然正是那夜在城墙上百般刁难的鲁将军。但这会他早没那晚的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