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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都不得葬入祖坟!”
林琪有点傻眼了,不会吧,就因为和大伯家四叔家这样的奇葩亲戚断绝关系,就会被安上不孝不敬的罪名?
朱七娘见孩子不哭了,只是瞪着迷惑的大眼睛看着她,心道孩子还小,不懂这些不怪她,遂放低声音,摸了摸林琪的头,柔声道:“五丫,娘也知道你大伯家和四叔家不好,可他们是你的长辈,你可不许生出断绝关系的念头来。有族规在,谁也不许这样做的。以前的时候,咱们族里出了一个大官,穷亲戚们有不少去打秋风,他再讨厌这些穷亲戚,还得高敬高待,年年还要拿出钱来捐给族里,你说他不憋屈吗?他没想过和穷亲戚断绝关系吗?可再烦也得忍着,他今天要敢和穷亲戚断了关系,明天朝里就会不让他做官了,族长也会惩罚他,亲戚们也会看不起他,不仅他,就连他的子孙后代都得背上骂名。”
林琪这回彻底明白了,这个封建社会,和后世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社会,是截然不同的。在后世,这种奇葩亲戚早就断的一干二净了,也没人会说三道四,可在这里却不行,因为有族规在,有社会舆论在,还有朝廷制度在。
“丫,这话你以后千万别再提了,咱不说大的,你这话今天一传出去,明天满村的人就会说你不孝长辈,不敬长辈,以后不光没人看得起你,就连给你说亲,都没好人家要你。听娘的话,这话以后可不许在人前说。”朱七娘对女儿这大逆不道的思想,开始担忧了。
林琪闭嘴不语了,这还让她说什么?
从古自今,一个“孝”字,不知压倒了多少英雄汉,不知委屈死了多少小媳妇,自己那来自现代社会狂放不羁的思想,看起来应该收收了,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七娘不再因为大虎们蹭吃蹭喝而生气了,转而开始忧心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了。
她叹了口气道:“都怪我和你爹没用,不能让你们去书塾念书,没先生教,还是不明礼啊。”
林琪郁闷了,没想到一个在后世看来很正常的想法,在这个社会竟然是万人唾骂,怪不得人们提起封建社会的时候,总爱加上“万恶的”三个字,现在看来,这三个字加的太对了!
“那就任由他们欺负咱们吗?”一样的人,凭什么要被别人欺负呀,林琪不甘心。
“你爹软的象棉花一样,根本就立不起来,咱们不挨欺负才怪。我有要强的心,可身为媳妇,我今天要强了,明天你奶奶想个由头就能再压回去。在婆婆面前,媳妇没有有理的。”想到自家的处境,朱七娘除了叹气,又能怎样?
什么都别怪,只怪自己摊上了一个没用的男人。
朱七娘认命了,可被人欺负不是林琪的作风,在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后,林琪立刻开动脑筋,回忆林妈妈当初是怎样和那帮子亲戚斗智斗勇的,虽然在这个封建社会里,林妈妈的那一套也有行不通的地方,但都是家长里短,总会有相通的地方。
林琪低着头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朱七娘道:“娘,我有办法治大伯母和四婶了。”
朱七娘有点不相信似的随口问道:“什么办法?”
林琪附到朱七娘耳边,一阵窃窃私语。
听完之后,朱七娘还有一点动摇:“不行,我不放心你们。”
林琪却道:“没事。我们都大了,你尽管去姥娘家住几天。姥娘想你都想哭了。”
晚上的时候,二柱把姥娘给的银子拿出来交给了朱七娘,整整五两银子。再翻朱六细拿来的包裹时,又翻也了朱六细给的一两银子。朱七娘感受到娘亲和兄长的关怀,这才坚定了要去看看老娘的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朱七娘就说想娘亲了,让林守平送她去娘家住几天。
林守平巴不得妻子散散心,立刻就借了辆车,夫妻二人带着最小的六柱,去朱家探亲了。
临走前,朱六娘把家里的粮食都搬柜子里去了,然后把柜门锁了,当然,钥匙是交给林琪了。
三个柱子又跑出去玩了,林琪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把前后门闩了,抱柴刷锅。
把朱六舅带来的花生都搓去红皮,瓜子也都剥好了,用擀面杖都擀成碎米样,放到一边。
点火把锅烧干,加一点水,用小火一点点加温,把糖在水中化开。待糖水变浓变稠,颜色金黄之后,就将花生和瓜子倒了进去,用铲子翻了几下,把糖裹匀了,立刻盛了出来,放到了早已抹了一层油的大瓷盆中。
趁着还热,林琪用铲子用力压,把糖压结实了。
压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糖块大概也定型了,把糖倒在面板上,拿来刀,趁热把糖切成一个一个的小方块。必须要趁热切,要是凉了,这糖就会变硬,切不动了。
等糖晾凉了,林琪拿了一块不规则的糖块尝了尝,味道还行,挺甜挺香的。
这种花生瓜子糖是最好做的糖了,只要熬糖的时候火候掌握好了,那糖就OK了。
看着这一大包糖,林琪心里很欢喜,只等哪天把糖瓜子花生的价格打听清了,就可以把糖定价,出去卖了。不过这两天没空,先收拾了杨氏张氏,等几天再说吧。
把糖收起来藏好了,林琪又把锅灶刷干净,出去看了看太阳,觉得应该要到正中午了,就开了前后门,等着三个柱子回家。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二柱带着三四柱就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二柱一进门就喊道:“五丫,你想吃啥饭,二哥给你做去。”
林琪却道:“家里没米了,娘去姥娘家借米去了,咱们今天去奶奶家吃吧,大伯四叔家也行。”
二柱畏畏缩缩道:“他们管咱们饭吗?”
林琪把门关好,领着他们就往林老太太家走,边走还边冷哼道:“不管不行,他们要是不管,我就往大里闹。”既然宗族制度可以惩罚族人,那林琪就要钻这个制度的漏洞,把惩罚别人变成自己的保护伞。
你们不是不要脸吗?那就别怪我用更不要脸的方法对付你们!
到了林老太太家,正好赶上林老太太和林老爷子放着桌子吃饭呢。
糙米饭,炒鸡蛋。
一见几个孩子来了,林老太太脸一沉,不高兴的说道:“大晌午的,你们干啥来了?”
林琪口齿灵俐的说道:“昨个我家炖肉,大虎哥和栓子哥他们都去我家吃饭来着,把我家的米都吃光了,我娘和我爹去我姥娘家借米去了,我们没饭吃,就来奶奶家吃饭了。”
一听他们是来吃饭的,林老太太立刻说道:“我们就做了这么一点饭,哪够你们吃的啊。你们家去吧,等你爹你娘回来,就有吃的了。”
林琪早就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给林老太太下套道:“我家没吃的了,都让大虎哥他们吃光了。”
林老太太张口就来:“谁吃的你找谁去呀,我家可没饭了。”说罢,把饭盆里的饭竟然全满满的填在了她和林老爷子的碗里。
连亲孙子亲孙女都不管,这种奶奶,要不要有什么用?虽说孙子孙女多管不过来,但只偶尔吃一两顿饭,至于这么抠吗?
但经过昨晚朱七娘的“教训”之后,林琪也只能在心里鄙视鄙视她,面子上当然没有表露出来。
既然奶奶大人有令,谁吃的找谁去,林琪就带着三个柱子来到大伯母那屋。
大伯家也正在吃饭,窝头白菜汤。
见林琪兄妹去了,大伯母杨氏防备的问道:“你们干啥来了?”
林琪又是那一套说辞。
杨氏不高兴的往外推林琪,边推边道:“赶紧走,你家没粮食,谁家粮食富裕了?我家也没有饭。”
“奶奶让我们来的,你不让我们吃,我告诉奶奶去!”林琪在门口扯着嗓子喊:“奶奶,我大伯母不让我们在这儿吃,你那米饭别吃了了,给我剩点!”林琪已经揣摩透了林老太太的思想,老太太心疼饭,只要不在她家吃,老太太才不会管他们在谁家吃呢。
果然,东屋传来林老太太不高兴的声音:“老大家的,昨天大虎他们才在他三叔家吃的,今天二柱他们在你家吃也应该,赶紧让孩子们吃。”
见婆婆发话了,杨氏不敢再闹了,只得让林琪他们进了屋。
林琪和二三四柱一拥而上,一人拿了一个窝头,还一人盛了一碗汤,杨氏看得眼睛直冒火。
当几个孩子再次一人拿了一个窝头的时候,杨氏那脸都绿了。
林琪一边吃,一边暗笑。
这大仇得报的感觉,太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看,不用着急,不能断绝关系,还不能收拾吗?林守平窝囊,林琪不窝囊能找回场子来不更好看?
☆、第 27 章
在大伯母家吃了一顿饭,吃得杨氏心肝疼,半天都沉着个脸,一点笑模样也没有。
晚饭的时候,林琪故伎重施,又带着三个柱子到四叔家蹭了一顿饭。
四叔林守全比林守业林守平这两个兄长更木讷一些,整天除了干活,几乎不怎么说话。家里也全是张氏说了算,不过林守全也和林守平一样,木讷又执拗,比较孝顺,也比较重兄弟情谊,不管张氏怎么吵闹,他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所以,他留了侄子侄女在家吃饭,张氏虽然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
一天下来,一家蹭了一顿饭,林琪觉得这还不够,如果不给杨氏和张氏一点狠的长长记性,以后她们还会再欺负她家。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林琪又带着三个哥哥去奶奶家了。林老太太仍是不管饭,把他们支到大伯家去了。
当林琪自发的拿来碗筷盛饭时,把杨氏气的七窍冒烟,若不是大伯林守业在家,估计杨氏当场就把他们轰出去了。
中午的时候,张氏借回娘家躲开了,林琪他们自然又是在大伯家吃的,杨氏摔盆子摔碗指桑骂槐的,林琪只当听不到,在吃完饭后,还特意刺激杨氏:“大伯母,晚上要是四婶没回来,我们还来你家吃啊。”
咣当一声,杨氏把手里的水瓢摔了个粉碎。
晚上的时候,张氏回来了,杨氏把林琪他们推了出来,冲着厢房大喊:“鸡肉又不是我们一家吃的,你跑什么跑啊?想让谁当这个冤大头呀?”
张氏被骂了一顿,沉着个脸,又管了林琪他们一顿饭。
连着在这两家吃了两天,杨氏和张氏一看到他们就想关门。
林琪对着杨氏和张氏故作天真:“大伯母(四婶),你们家的饭真好吃,比我娘做的好吃多了。以后你们还让大虎(栓子)哥他们去我家吃吧,他们去吃了,我们就能来你们家吃了……”
这话让杨氏和张氏象吞了苍蝇那样恶心。
林琪以毒制毒的方法,是很有成效的。
当朱七娘和林守平回来后,明知道朱七娘肯定会从娘家拿好吃的回来,杨氏和张氏也没敢把孩子们打发过来抢吃的,大概是怕林琪他们再去蹭饭,要知道,可就林琪家孩子多啊。
朱七娘回了趟娘家,精神明显好多了,虽说不是红光满面,但比以前那死气沉沉的样子不知好了多少,再加上大伯和四叔家的孩子们不来了,让朱七娘更加宽心。
朱家还是比较惦记朱七娘的,不仅带来了好多的吃食,还带来了一些衣服布料。
别的还好,林琪赶紧抢了一块白色的粗布,说自己要做里衣里裤。
朱七娘大概心情很好,竟然就真的给她,这让林琪真是喜出望外。
在当天下午,这块白色的粗棉布,就被林琪做成了两个小背心两个小内裤,见还剩不少,就帮四个柱子一人做了一条。
刚开始,朱七娘看见女儿象模象样的裁剪,十分的欣慰,在旁边一个劲的夸林琪:“咱们五丫就是聪明能干,你看,还没用娘教呢,就自己会拿针线了。”
不过当她看到女儿做的这不知是啥的东西后,就转为叹气道:“就是败家了点,一大块布,说祸害就祸害了!”
不过当晚上,五个孩子全都穿上小内裤后,朱七娘倒是乐了:“你别说,五丫做的这东西挺好,不用露着嘎嘎了,还不脏裤子,五丫,赶明给爹和娘一人也做一个,以后咱家就省裤子了。”
然后,一家人就都穿上内裤了。
林琪嫌家里脏,还长虱子,每天勤快的洗洗涮涮,只要有太阳就晒褥子晒被,对于林琪的勤快,朱七娘引以为荣,不止一次的和串门的妇女们夸:“我们五丫,是个心净的孩子,这么小眼里就容不得一点脏,看看,我家这衣服,这床单,都是我家五丫洗的……”
就这么着,林琪既干净又勤快的美名就传了出去。
当别人和林老太太闲聊夸林琪的时候,林老太太觉得很有面子,破天荒的给林琪送了二斤白面。
林琪顿时悟了,这个社会,什么都不重要,好的名声才最重要啊。
撒泼吵架,虽然一时爽了,但从长远看,这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