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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堡主,是我多心了。”厘弘真诚地道歉。
堡主无奈地朝他苦笑,思想犹豫不定地战斗着。
“堡主,小姐她饿了,她等着吃东西。”中年男人提醒道。
“爸……我……饿了。”那张漂亮脸蛋恢复正常人的样子朝堡主伸出手。
“饿了……爸……女儿饿了!”那张漂亮脸蛋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一旁再也看不下去的安月萤猛地飞身过去,朝她重重地挥出一拳。那张漂亮脸蛋倒在地上,抬手拭掉嘴角边那抹墨绿色的液体。厘弘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马上飞扑上去,单手结印,朝她施了解咒法。
“解!”他大喊一声,把她推倒下去。
幻术解开后,展现在人前的是一只有着娃娃脸蛋、通体墨绿色的怪物,那是人娃鱼,渔民口中的魔鬼鱼。人娃鱼是一种以人为食物的动物,它本是深海里的一种哺乳动物,习性与其他动物有所不同。晚上,它潜伏在深海里,白天,它瞄准目标出去寻找食物。捕猎到食物后,它会把他们先拖到深海下,然后再慢慢品尝。
吃人的时候,它是先喝血,再吃肉,然后把骨头弃之不理。这有点像灵界里人们的进餐,他们通常都是先喝汤,然后吃主菜。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养着这种动物?”厘弘愤怒地朝中年男人喊。
“我是什么人?”中年男人诡异地笑了起来,整个城堡都被他笑得摇动了起来。
“这是吼笑咒!大家快掩起耳朵!”安月树惊叫了起来,闪到安月萤的旁边,用力地把她推出去。接着,落下来的是一根厚厚的木柱子,它狠狠地砸在安月树的身上。
一阵浓烟后,那个中年男人与人娃鱼不见了,大厅上一片狼籍。
安月萤睁开眼睛时,看到了正一脸关心地看着她的安月树,“月萤,你有没有受伤?”
安月萤认真地看了他两下,摇了摇头,担心地问,“哥,你怎么样了?”
“月萤没事哥就没事。”安月树宠溺地看着她,翻身起来。
安月萤拍拍身上的灰尘,也跳了起来。跳起来后,她转着双眼睛四处搜索厘弘的身影。
“哥,厘弘呢?”找不到人的安月萤睁着双征询的眼睛问。
安月树摇了摇头,说,“刚才没有注意他,也许他追那中年男人去了。”
“可恶!”安月萤骂了声,也要追出去。
“月萤,厘弘一个人能对付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城堡里的人。”安月树看着大厅里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伤兵,提醒道。
“唔!”安月萤答应地点了点头。
大厅里一共有十八个壮丁,其中有四个被堡顶里落下来的大柱子砸得血肉横飞,当场死亡。另外,六个受了吼笑咒的攻击,耳膜受到严重性破坏,以后再也听不到任何东西,余下的人也多多少少受了点轻伤。
也许因为报应,堡主受的伤最为严重,他脸无血色地躺在塌米床上,望着一旁看着他的安月萤,嘴角轻轻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安月萤没有说什么,即使她说什么,堡主也听不到,他不仅永久性失聪,双腿也报废了,下半辈子他只能在塌米床上度过了。这也许就是他所说的惨重的代价。可是,这不是还不够吗?他把来投靠大善人城堡的宾客当食物般供给他所谓的女儿吃,他害了多少条人命,可最终付出的只是一双耳朵,一双脚。还有那个幻师,他呢?他又得到了什么报应?
“这根本就不是等价交换!”安月萤愤恨地把拳头砸在墙上,叫。
安月树温柔地抓着她的拳头,说,“月萤,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等价交换这个真理。往往,我们失去某些东西,却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一些人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却不用付出代价。”
“哥!”安月萤全身激烈地颤抖着。
“月萤,无论你相不相信,这个就是生活的事实。”安月树残忍地说,他不想她下次遇到这些时,仍然那么任性地不顾自己的安危。
“哥!”安月萤又重重地把拳头捶在墙上,然后她扑进安月树的怀抱,哭了。
早上,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一个侍女叫安月萤进去,说堡主找她有急事。
安月萤与安月树一起走进堡主的房间,堡主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孔已经添了丝人的血色,不再像昨天晚上那样惨白。
堡主看到她,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不停地说起话来。安月萤没有打断他,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精神恍惚地听着他的话。
故事回转:
堡主的女儿月丝是个可爱、逗人喜欢的大美女,村子里一些大户人家都踏破家门地来向堡主提亲,可是堡主都以女儿年纪太小而推掉了。其实,月丝的年纪不小了,她已经二十一岁,到了婚配的年龄。可是,一向溺爱女儿的堡主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故此一拖再拖。
幸好,月丝是个孝顺的女儿,她知道失去了母亲的父亲需要她的陪伴,所以她也不愿意嫁出去。而且,她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招婿上门,与她一起陪伴孤独无依的父亲。
这对相亲相爱的父女在两个月前遭到了横祸,月丝竟然在外出的时候,被田埂上的毒蛇咬死了。受不了打击的堡主一夜之间白了头发,苍老了十多岁。城堡里的管家为此忧心忡忡,决定向堡主的宾客发出邀请,让他们来陪堡主下棋、谈心,让堡主恢复生气,也让整个大善人城堡恢复往日的活力。
可是,宾客来到的时候,堡主不是向他们摔东西、发脾气,就是把他们赶出去。这样过了半个月,城堡内依然死气沉沉,被小姐的死笼罩着。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城堡里来了一位法力高强的幻师,他能够让死去的花儿复活,让死去的鸟儿重新展翅飞翔,堡主被他的法力震撼了,他与幻师谈了一个晚上,最后,幻师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的女儿月丝复活。
那时,堡主是这样说的,“幻师,求你了,只要我的女儿能够复活,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堡主说的时候,神情显得那么坚决,口气显得那么坚定,幻师看着他,诡异地笑了。
两天后,幻师让堡主的女儿复活了,可是,这个复活的女儿却不大会说话,只会说,“爸爸,我……我饿……饿了。”
一时被快乐蒙蔽的堡主看到女儿的面容却老泪纵横,没有想那么多。
晚上,幻师来到堡主的房间,说,“堡主,现在是你付出任何代价的时候了。”
堡主不明白地看着他,问,“幻师的大恩大德不敢忘,幻师想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老朽做得到的肯定做。”
“你绝对做得到。”幻师又诡异地笑了起来,然后,他俯到堡主的耳朵旁,低声问,“堡主,知道你的女儿为什么不大会说话吗?知道她为什么整天喊饿吗?”
堡主的“为什么”还没有问出来,幻师再次诡异地笑了起来,他边笑边说,“你的女儿需要吃人,只有吃了人,她才会长大,才会恢复正常。要不……”
“要不怎样?”堡主惊恐地问。
“要不……”幻师蹲下来,凑到他的耳朵旁,一字一顿地说,“她就会死。”
大善人城堡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气,宾客又络绎不绝地来拜访,只是,宾客来了就再也出不去了。因为爱女心切的堡主,要每隔两三天就供给女儿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了不引起村子里的人的怀疑,堡主把主意打到外来的宾客身上。
安月萤他们来的那天,月丝已经四天没有进食了,因为这几天,城堡里没有宾客到来。于是,厨房里就发生了月丝袭击少年那一幕。
厘弘来到的时候,堡主本来打算把他献给女儿做食物的,可是,当他知道厘弘有与他一样的心意时,他忽然心软了。于是,他决定放过他。
“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一辈子都不会!”堡主讲完故事后,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安月萤又想起了哥哥讲的那个复仇者的故事,想起了复仇者最后讲的那句话:承受痛苦的人睡得着,施加痛苦的人睡不着。
堡主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因为无形的惩罚要比有形的痛苦得多,安月萤忽然释然了。
安月萤他们离开时,堡主突然唤住了她,“告诉那个和你一起的年轻人,不要企图让他的哥哥复活。”
安月萤的身体强烈地抖动了起来,从嘴角处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堡主没有理会她,只是在她离开房间的前一刻,突然说道,“万物循环,生生息息是永恒不变的规律,妄图改变规律的人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很多年后,安月萤怀疑,堡主当时那句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可是,没有失聪的她却听不进去堡主的话。
音虫 '本章字数:9101 最新更新时间:2007…06…14 14:44:17。0'
“安大人,大小姐,厘弘出事了。”找到他们的追日脸色沉重地说。
“出事了?”安月萤喃喃问道,精神有片刻的恍惚。
他们回到客塌时,厘弘在塌米床上安静地躺着,仰日为他盖好被子,守在一旁。
安月萤靠近塌米床,看到他布满满脸的黑色符号,震惊地问,“他怎么会这样的?”
一旁的仰日一把推开她,骂道,“你少给我在这里猫哭耗子,要不是你们兄妹为了保住自己,让他一个人去追敌人,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仰日,你给我适可而止!”追日听了她的话,闪身过去,愤怒地甩了她一巴掌。
仰日一手抚着脸,哭着跑了出去,追日也随着跑了出去。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安月萤与安月树,安月萤背对着他,拼命忍着哭腔,问,“哥,真的是我们做错了吗?”
“月萤,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是追出去还是救城堡里的人?”安月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这样问道。
安月萤抹干了泪水,回过头,道,“哥,我懂了。”
“懂了就好。”安月树温柔地过去搂着她,“那接下去,我们就想办法治好厘弘。”
“好的,肯定能做得到的。”安月萤冲他一笑。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与其把时间放在后悔、愧疚身上,还不如积极点做点有用的事情。
安月树凑过去,观察着厘弘的情况,发现他的心脉跳动得很微弱,而更奇怪的是他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布满了那种奇怪的符号。
他不安地皱皱眉头,从兜里掏出匕首来,然后在他的手上轻轻地划开一道口子。裂开来的口子没有流出血来,而是很快地愈合了,并且马上被那些符号覆盖住。
“月萤,你有没有看见过厘弘流血?”安月树的眉头皱得更紧,问。
安月萤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好像没有。”
接着,她疑惑地问,“哥,你那样问是什么意思?”
安月树把匕首收了起来,说,“厘弘没有受伤,只是他体内的虫子起反应了。”
“没受伤?体内的虫子起反应了?”安月萤瞪大眼睛看着他,重复着他的话。
“没错。”安月树朝她点了点头,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音虫,专门寄生在乐师体内的虫子。”
音虫,是一种外形像音乐符号的虫子,它是一种以灵力为血液,与乐师订立盟约的虫子。这种虫子寄生在乐师的体内,可以提高乐师的乐术,让乐师到达一种颠峰状态,并能够在作战时,化为暗器,保护主人。厘弘能够吹奏冥曲,以及他发出的小尾蝶针就是一个最好的说明。传说,让音虫寄托在体内,有一种极大的危害,那就是当虫子与主人的意志不一致时,虫子就会抗议,如果主人不投降的话,小则经脉全断,重则死亡。所以历史上几乎没有乐师让音虫寄生在体内的记载,因为没有多少乐师有把握能够完全操纵音虫。
“哥,那怎么办?”安月萤焦急地问。
“等!”安月树惊恐地吐出这个字,身子颤动了一下。
“哥!”安月萤伤心地叫。
“现在,厘弘已经处于无意识状态,他可能正在意识层里与音虫谈判。如果谈判成功的话,他可能会没事。万一失败……”安月树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哥,谈判成功的机率是多少?”安月萤焦急地问,一脸期待地仰望着他。
“接近零!”安月树本能地答,身子又颤动了一下。
“接近零!”安月萤跌坐在地板上,不相信地瞪着躺在塌米床上的厘弘。
两个人同时安静了下来,顿时,屋子里沉静得让人害怕。安月萤打破那种沉静,说,“哥,我想出去透透气。”
“我会看着他的,你出去小心点。”安月树放心地冲她一笑。
安月萤前脚刚走,安月树就从怀里掏出那本随身携带的札记,那是银发婆婆留下来的。银发婆婆不仅是一个伟大的咒师,也是一个伟大的药师。要不是受不了自己的丈夫与儿子死在十七年前那场灭族惨案中,她不会从伴日国总部引退,最后隐居在萤火虫庄园里。
银发婆婆一生中最引以自豪的事情是,她治好了一种史无前例的怪病。安月树如果没有忘记的话,那种病与眼前厘弘的很相象,都是寄生在人体内的虫子与主人的意志发生冲突,导致主人生命危险的一种病症。安月树焦急地翻开那本札记,在第108页找到了记载着的资料与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