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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相信地紧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着,“怎么可能?明明说是咒师的吗?”
“占星师,刚才你说什么?”安月萤似笑非笑地问。
“没,没有说什么。”那女人慌张得直摇头,说,“我是说,我的水晶球明明显示小姐是咒师的,怎么会出错呢?”
“占星师,你刚才说‘明明说是咒师的吗’,那是什么人告诉你说我是咒师的?”安月萤警惕地看着那女人,问。
那女人懦弱着说不出话来,突然,她朝安月萤他们背后指着,像抓着救命稻草般说,“是……是那位小姐告诉我的。”
安月萤他们回过头去,看到了正眯着眼朝她笑着的哨红,她走上前,朝她打招呼,“哨红,你没有留在雪荷村庄吗?”
“本来是留在那里的,不过,我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所以就赶来了。”哨红回答道。
“有重要的东西要给我?”安月萤奇怪地重复着她的话。
“是的。”哨红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很重要的。”
说完,她还把中指放到嘴角上,神秘地朝她“嘘”了一声。
那边的厘弘也过来打了声招呼,接着,他们一行人就找了间客塌落脚。
午饭后,哨红来到安月萤的房间,掏出一卷札记递给她,说,“这是邯雪大人当初研究的药术。”
“怎么把这东西给我?”安月萤疑惑地看着她,问。
“其实,这本札记上记录的药术都是灵界里的禁术,但是它对人体炼成、灵魂固定都很有启发作用。这是我后来研究中发现的,于是,我想,你不是想让哥哥死而复活吗?这样,我就追了上来,幸亏可以在这里追上你。”哨红笑了笑,这样解释说。
安月萤拿着那卷札记,心里不安地震了震,然后,她把那卷札记塞给哨红,为难地说,“谢谢你一片好意了,可是,我想我用不着这些。”
哨红一听,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她不悦地嘀咕着,“怕我害你也用不着这样,怎么说我可都是攀山涉水来到这里的。”
说完,她甩袖往外走去,在门口处,她回过头来,阴森着一张脸,说,“想不到安大小姐这么看不起我,那么以后我们也无所谓再做朋友了。”
看着她一副小题大做的样子,安月萤不忍心地拉住她,无奈地叫,“我哪能不当你是朋友,你在冰宫可是救了我和厘弘一命。”
“你虽然这样说,可是,你压根儿就看不起我这个给人家当侍女的普通人,要不,我送你一卷札记而已,你就厌恶地往外推。”哨红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起来。
“安了,安了,我收下就是了。”安月萤忙息事宁人地把那卷札记拿过来,放进兜里,说。
哨红听了她的话,这才破涕而笑。安月萤走过来,也冲她一笑,然后执起她的手把她拉进房间。
哨红离开后,安月树踏进了安月萤的房间,她打着呵欠,刚要躺下去休息。
“月萤,那个哨红是什么人?”安月树不放心地打听着。
“哥。”安月萤没好气地叫了他一声,说,“哨红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随便怀疑人家。”
“救命恩人?”安月树不明白地看着她。
“在冰宫的时候,她救了我和厘弘。”安月萤提醒道。
安月树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良久,他盯着安月萤,认真地问,“月萤,你相信哥吗?”
安月萤故意做出一副思考状,歪着脑袋,看着他,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以后不要和那个哨红走得太近,知道吗?”安月树认真地说出自己的忧虑。一种感觉,强烈的感觉,他看到哨红第一眼时,就感觉到了她身上那股不怀好意的气息。
“哥!”安月萤撒娇地叫,无所谓地笑笑。
“月萤,相信人是件好事情,不过,太过相信人,是会伤害到自己的。知道吗?”安月树叹了口气,对她进行思想教育。他一直对她放不下心,不是因为她的咒术,不是因为她的体术,更不是因为她难以抵抗催眠术、幻术,而是她太容易相信人。
看着安月树一副认真、担心的神情,安月萤连抗议都没有,就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一声。平时,她依赖安月树,听他的话。这不是她表现乖巧的一面,而是她相信他,把他所说的话当作了生活的真理。
“这就乖了。”安月树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露出笑容。
一会,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月萤,那个哨红刚才为什么来找你?”
安月萤听了他的问话,心里一惊,忙扯了个谎,“闲聊,闲聊而已。”
边说,她还边摆着手。看着安月树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她又补充道,“大家这么久没见,很多话说。”
她不想让安月树知道那本札记的事情,她不想让自己的哥哥步上邯雪、颜蜚的后尘。安月树一直痴迷于研究药术,要是被他看到那本札记,他肯定舍不得放手,整天拿在手里研究。安月萤一想到那样的场面,她就害怕。
反正,让安月树复活的事情包在她的身上,她就是不想让他为此涉险。
“那就好。”安月树笑笑,站起来准备离开。
门外的厘弘冲了进来,他看了眼安月树,朝他眨了眨眼,然后走到安月萤的面前,把手上的礼物递给她。那是他刚从市集里特地买回来的礼物。
几天前,他没有如安月萤所愿,给她吹奏冥曲。为此,她这几天一直没有搭理他,一看见他,就扭头离开,甚至他与她打招呼时,她也是一副不理不踩的样子。这几天,急得他团团乱转,今天,他终于说服安月树与他站在同一战线。
“月萤,我向你道歉,你不要再生气了。”厘弘苦着一张脸,真诚地说。一个人平常和你有说有笑的,突然间,她对你不理不踩的,你真的会给逼疯。
“我叫你吹那首烂曲子冥……”安月萤不满地叫,突然她意识到什么,没有把话说出来。
“月萤,你刚才说什么烂曲子?”安月树故意**去问。
安月萤转过身,吐吐舌头,幸亏还没有说出来。要不,又得交代一大堆事情,而且还会惹得安月树伤心。虽然安月树从来不会在她的面前流泪,可是,她知道,他的伤心是真正的伤心,他的哭泣是无声的。每天晚上,她细心地竖起耳朵,她都能感觉到他的伤心,都能听到他那无声的眼泪掉进心里的声音。
“哥,没有,没有,你刚才听错了。”想到这些,安月萤忙摆着手否认。然后,她还怕安月树不相信似的,朝厘弘使了使眼色,说,“哥,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厘弘。”
安月树被她的样子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安月萤看着他笑了,也随着露出笑容。安月树的笑容一直是她最宝贵的回忆。
一会,安月树止住笑,朝厘弘眨了眨眼,说,“厘弘都屈架给你道歉了,你就不要再和他怄气了。”
安月萤努努嘴,没有说话。
厘弘忙打开礼物,礼物一打开,整间屋子发出一道耀眼的绿光。安月萤看了眼那个绿晶球,开心地笑了。
厘弘看着她的笑容,开心地朝安月树打了个“OK”的手势。
门外一个穿着身红色袍子的男人走过,他瞟了眼那温煦的场面,嘴角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屋子里的安月萤回转过头去,恰好看到他那丝诡异的笑容,不过,她并没有往心里去。
*****
夜,是那么地静,那么地香,那么地甜。很多人都沉醉在这样的夜,找周老伯喝茶、下棋去了。可是,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例外。
安月萤的房间里,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人,手里拿着把匕首,朝塌米床逼近。如果你认真地看他的眼睛的话,你可以发现一道燃烧着浓浓恨意的目光。
那人摸到床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刺了下去。可是,那一刀却落空了,因为塌米床上根本没有人。此刻,安月萤与厘弘坐在村子里最高的屋顶上,俯视着伴星国第一个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厘弘,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不过,你要替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我哥。”安月萤的开场白让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厘弘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从与辽宁交手后,我已经几次接触到了一个梦,或者准确地说,那并不是一个梦,那是我记忆中的一部分。”安月萤歪着脑袋,认真地说了起来,一旁的厘弘也认真地听着。
把那个梦说出来后,安月萤像卸下身上重担似的伸了下懒腰,一副轻松地说,“厘弘,其实,我一直没有生你的气,我一直都在生自己的气。这几天,我总在想,我究竟是哪里奇怪了,奇怪到竟然要父母亲手杀了我。”
安月萤的语气虽然显得轻松,可是还是压不住那股从心里透出来的冰凉,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厘弘怜惜地看着她,把她拥进自己的怀抱。
安月萤仰起头看了看他,安心地闭上眼睛。厘弘温柔地揉了揉她那头长发,坚决地说,“月萤,不要害怕,接下来要走的路我会一直陪着你。”
“唔!”安月萤在他的怀抱里点了点头,说,“厘弘与哥哥一样,都是月萤的守护神。”
厘弘听了她的话,开心地笑了,可是那笑里,却隐藏着一丝他都没有觉察到的担忧。
“为什么喜欢大小姐?她有那么好吗?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经常闯祸、躲在哥哥怀抱里撒娇、受诅咒的没落的公主,你为什么喜欢她?我有什么比不上她?”
“大小姐她是宁治安一族的……”
“即使她只是个自私的、受诅咒的魔女?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仰日那天的话突然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他知道了自己一直担忧的事情。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安月萤,这一点他是万分确定的。
他们两个在这里搂搂抱抱的,客塌那边却闹腾般在找他们。特别是安月树,他急得在屋子里团团乱转,一颗心全系在安月萤的安全上。
午夜时分,他突然从梦中惊醒,忙跑到安月萤的房间去,恰巧碰上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在那里找什么。他蹑手蹑脚地进去,想擒住那人,却不料弄出了点声响,让那人察觉了,一溜烟跑掉了。
安月树看着那人消失在夜里的身影,只知道那人的速度快得厉害,不是平常人所能比的。
“安大人,你先平静下来,你平静下来的时候不是可以感觉到大小姐的行踪吗?”追日冷静地提醒道。
安月树听了她的话,果然停了下来,凝神地闭上眼睛。一旁看着的辽宁好奇地问,“他怎么可以感觉到安月萤的行踪的?这是什么灵术?”
追日看了看她,压低声音说,“这不是什么灵术,只是血液的牵绊。大小姐冒着生命危险把安大人的灵魂召唤了回来,安大人身上有她的血印,不仅可以感觉到她的行踪,还可以感觉到她遇到的危险。”
“哦!”辽宁明白地点了点头。
“追日,我感觉到了她所在的位置,你跟着我来。”安月树突然睁开眼睛,说。
追日领命地点了点头。
他们前脚刚迈出客塌,安月萤他们后脚就回来了。
“哥,半夜三更的你出去干吗?”安月萤睁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他。
安月树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小姐,你以后出去要和安大人说一声,你知道安大人刚才多么担心你吗?”追日带着责怪的语气说。
安月萤跑到安月树的身旁,拉着他的手,问,“哥,发生了什么事吗?”
“刚才有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追日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安月树喝住了,“追日,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回去休息。”
追日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朝房间踱去。
“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安月萤担心地看着他,摇晃着他的手问。
“没事,怎么会有事呢?刚才,哥只是做了个噩梦。”安月树随便地掰了个借口,把她送进房间。
安月萤睡下后,她的房梁上有两个影子在说着话。
“厘弘,今天晚上有人想要月萤的命。我查看了她的塌米床,床上有被利刃刺过的痕迹。”安月树的声音。
“知道是谁干的吗?”厘弘的声音。
“不知道。”安月树摇了摇头。
这一夜再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安静地滑了过去。厘弘一直呆到安月萤醒来的时候才离开,所以安月萤找他吃早饭时,他却躲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白天,安月萤只能在安月树、辽宁、追日的房间乱窜,因为安月树下了禁令,不准她踏出客塌一步。晚上,厘弘整夜在房梁上守着她,听着她发出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所以,那个要刺杀安月萤的人没有再出现过。
“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况且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三天后,厘弘这样对安月树说。
安月树也有同解,可是,在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前,他们决不会让安月萤涉险。
第五天傍晚,晚霞洒满了村子里的每一个地方,安月萤拉着辽宁,偷偷地从客塌的后院跑了出去。跑出去的安月萤开心地叫了起来,“自由万岁!”
“自由万岁!”辽宁也附和着她叫了起来。
两个人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偶尔在这一摊上吃拉面,偶尔在那一摊上吃冰水豆腐,偶尔又在那一摊上吃火鸡。把肚子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