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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萤紧紧地抱住他,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厘弘咳了咳,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说,“月萤,别管我了,颜蜚不是一般人,你是打不过他的,快走。”
“我不会丢下你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安月萤坚决地道。说完,她冲他一笑,然后提起身上的灵力,在他的四周设置了结界。
把他轻轻地放到地上,安月萤凑过去,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忍着泪水,哽咽地说,“没有我的批准,你不准死去。”
厘弘拉住了她,想说什么的又没有说出来,然后费力地抬起手,笑着朝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安月萤转过身,抹掉了泪水,也冲他一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你们的样子挺相亲相爱的吗?看得我真是那一个……”颜蜚在外面装模作样地、夸张地表演着,“真是那一个感动。”
“连!”安月萤走出来,把保护厘弘的结界连了起来。接着,她转向颜蜚,厉声道,“你也不必废话了,动手吧!”
“动手?”颜蜚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了好一会,才止住笑,逗着她说,“安小姐可真没有情趣,这么久没见的老朋友,连话都不多说两句,就要动手动脚的。”
“那好,我问你,在乐城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还可以站在这里和我废话?”安月萤抛出第一个疑问。
“乐城,你是说那爆炸?”颜蜚倒也认真地配合着她的问话。其实,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恢复自己的体力以及灵力。
安月萤点了点头,等着他的答案。
“其实,那爆炸只是我施用的幻术,我又怎么可能会死呢?”颜蜚摊开双手,得意地耸耸肩。
“那暗物呢?那些不可能是幻术的!”安月萤追问道。
“那些暗物是我一手做出来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它们的死穴呢,只是,我需要它们为我上演一场好戏而已。”颜蜚嘴角处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其实,那一切他都是按照那位大人的吩咐做的。
“你上演那场戏给我们看究竟有什么目的?”安月萤继续追问着。
颜蜚想了想,摊开手,无所谓地看着安月萤,道,“好玩,刺激,新奇哦!”
那位大人心思细密,一副神秘的样子,而且总不按牌理出牌,他虽然跟了他六年,并升做了他的西方护法,可是,那位大人的心思,他还是一点都猜测不出来。
就像他那天接到的这个任务,他也根本猜不透那位大人的心意。
“好玩?刺激?新奇?”安月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激动地朝他喊,“就为了你一个人的好玩,刺激,新奇,你害死了那么多人!”
话一落,安月萤咬破手指,滴了几滴鲜血在地上,然后双手快速结印,往地面一拍。
“狼王,这次,我给你一场真正的战斗了,快出来!”安月萤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警惕地看着颜蜚。
颜蜚看着她那熟悉的手法,笑了笑,双手也结起印来。
一场一触即发的战斗即将隆重登场。
*****
狼王甩甩身上还沾着水珠的毛发,扫了对手一眼,转过头对安月萤说,“丫头,你终于也让我满意了一次。”
安月萤没好气地看了它一眼,提醒它说,“狼王,上次在乐城你也见识过他的厉害的,别太大意。”
狼王递了个“安了”的眼色给她后,朝颜蜚飞扑过去。
这次,狼王有所保留,它用的是狼攻术。颜蜚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嘴角处扯出个诡异的笑容。等狼王攻到他的面前时,他的身体却突然旋转了起来,悬在半空中。狼王马上也俯冲上去,就在狼王的前爪快要抓到他的那一瞬间,一张银光闪闪的网从天而落,整个套住了狼王。
在那张网之上的是颜蜚那张得意的脸。他双手往下一沉,狼王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被那张灌输了灵力的银丝网困在里面。
从接到这个任务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想办法对付狼王。
雪狼、血蚕、天狐是宇宙中的三大灵兽,他们天生一身怪力,有自己专门的体术,不会受催眠术、幻术所迷惑,不会死,只会在战斗结束、或自己受伤过重的时候自动消失,回到自己的封界。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要不他怎么做那位大人的西方护法?
既然不能把狼王消灭掉,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困住。当初他就是这样想着,然后想出了这个方法来。
颜蜚落下来,来到狼王的面前,冷笑着说,“古有肥头大耳的如来佛用五指山困住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猴子,现有我颜蜚银丝网困住一只同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恶狼。”
一时大意落入圈套的狼王杀人般看着他,用力地撞向那张银丝网。可是,无论它多么用力,那张网毫发无伤,并且受力的地方很快恢复过来。
“别浪费力气了,这张网的韧性不是单凭你的怪力就能弄破的,乖乖地坐下来看戏吧!”颜蜚得意地说完,转过身去,然后他又突然地一转身,四把刀子直朝狼王的四肢飞过去。
“嚓”的一声,一把刀子贯穿了过去,安月萤苍白着一张脸,手上抓着三把刀子跪了下去,裤腿上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袍子。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安月萤凭着本能闪了过去,抓住了三把刀子,可速度还是不够快,没能抓住那最后一把。
“丫头,你怎样了?”狼王焦急地扑在最靠近她的银网那边,担心地问。
安月萤咬咬牙把刀子拔了出来,苦笑着说,“没事。”
“你干吗那么拼命挡过来?我即使受了重伤也不会死的!”狼王大声地朝她嚷,声音充满了担心。
“安小姐,想不到你不仅要救人,连牲畜也要救,你可真是爱心泛滥!”颜蜚拍着手,一副心痛吹气的模样看着安月萤,说。
“总好过救那些连牲畜都不如的人!”安月萤撑着站起来,讥讽地说。
颜蜚眼前闪过她从暗物手中救了自己那一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紧接着,他又说,“口硬也是一种优点,不过,战场上口再硬也比不过拳头硬。”
安月萤迎着他的目光,咬着牙道,“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
话一落,她用力地绑住受伤的那只脚,然后使出了五行拳。顿时,整个战场惊天动地地摇晃了起来,那一刻,安月萤全身变成金色,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朝颜蜚冲了过去。她身手敏捷地连发五拳,每击一拳,她学着狼王喊一个字。当她喊“金”字时,伴随着出击的是一道耀眼的金光;当她喊“木”字时,伴随着的是一片无形的木;当她喊“水”字时,伴随着的是一股猛水流;当她喊“火”字时,伴随着的是一团熊熊大火;当她喊“土”字时,伴随着的是一堆厚实的黄土。
一时大意、看不起人的颜蜚被她的五行拳击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直跌飞出十米多外。
他抬起头,看了看气喘吁吁的安月萤一眼,接连吐出两大口鲜血。安月萤比他好不了多少,她也是一只手撑在地上,半跪着与他对视。突然,她也连吐了两大口鲜血。
抬手抹了下嘴边的血迹,安月萤整个人摇晃了起来,眼前的东西逐渐模糊,颜蜚的身影也在她的眼睛里重叠了起来。她受不了地半眯上眼睛,甩甩脑袋,下意识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安月萤,你不可以倒下的,你倒下的话就没有人保护他们了!”
“不可以倒下!不可以!”安月萤不断地在心里这样告戒自己,抬起手拧了拧自己的眉心,勉强着站了起来。
颜蜚看着她那副摇晃不定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双手快速结印,朝她施用了幻术。
安月萤眼前出现了十七个血红色的月亮,每一个月亮下是一个十字架,每个十字架上绑着一个人。安月萤一路走过去,惊恐地发现绑在十字架上面的竟是从出生时起到现在的自己。突然,每个十字架下面多出了一个人,那些人全都手上举着把锋利的剑,而且他们手上的剑无一例外地朝绑着的人劈了下去。安月萤走过去看,发现那些人全都有着一副熟悉的面孔,第一个是妈妈,第二个是爸爸,第三个是哥哥,第四个是厘弘……
安月萤跑过去不停地掰他们的手,不停地朝他们叫,“不要!不要!”,可是,所有人都没有理会她,仍然挥着手里的剑狠命地劈下去。
鲜血溅了出去,血红血红的一大片,安月萤身体发软地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凄厉地大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这个幻术就是传说中的禁术红环手,是一个足以把人逼疯,甚至把人逼上绝路的灵术。
颜蜚满意地看着安月萤把手叉在自己的脖子上,闪身过去,一拳把她打晕。安月萤无意识地“哼”了声,视线模糊地看了他最后一眼,人随之倒了下去。
“月萤!”厘弘声嘶力竭地大喊,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丫头!”狼王也凄厉地叫着,泪水也夺眶而出。
颜蜚踱到厘弘的面前,冷笑了两声,然后他抬手遮住自己的嘴,装作一副神秘的样子,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安小姐她还没有死。”
厘弘一副抓狂的样子看着他,在结界里愤怒地捏紧拳头。
颜蜚再次凑近他,压低声音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就是那位大人送给你的见面礼。”
结界里的厘弘突然举起手,杀人般看着他。
“嘿嘿嘿!”颜蜚仰天大笑,然后说了声,“好玩!”,接着扬长而去。
他还没有走出两步,破网而出的狼王飞扑上去,前爪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口咬了下去,颜蜚右肩硬生生地被扯下一块血淋淋的肉。
“啊!”他惨叫了一声,忙施用幻影移行逃了。
狼王看着他那副逃跑的狼狈样子,还想施展身手追上去,不料,被厘弘给叫住了,“狼王,别追,快过去看看月萤。”
狼王看着颜蜚那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安月萤的方向走去。
它伸出爪子温柔地摸了摸安月萤的脸,喃喃说了句,“真是旷世难得一见的丫头,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就知道飞身扑过去救人。”
不是它以前的主人不善良,只是每一个主人都知道,它是受了重伤都不会死的灵兽,所以从来不会有那一个曾为它挡过刀、暗器之类的。而这个丫头,她每次都是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扑过来救它。
不感动那是骗人的,狼王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接着,它拼命地吸吸鼻子,伸出尾巴把安月萤卷上来,然后把她轻轻地放到自己的背上。
“厘弘,我先带她去找那个懂药术的哥哥,你在这里等着。”狼王交代完后,朝厘弘指着的方向奔去。
“丫头!你千万不要出事,要不我真的会永远恨死你!”狼王一路在心上狂喊着,朝前奔去。
杀着四回归的代价 '本章字数:9007 最新更新时间:2007…06…22 11:40:09。0'
*****
走廊上静悄悄的,安月树蹑手蹑脚地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推开了安月萤的房间门。要是被别人看见一碗药自己在走廊上移动,准会吓死人。
这段时间,他要照顾三个病人,除了买药追日陪着去外,其他的事情他都亲力亲为。辛苦倒说不上什么,最要命的是每次都要躲躲闪闪的,怕被人看见。
安月萤听到声响,马上翻身躺回到榻米床上,装作睡觉的样子。
昏迷了十二天,前天早上才醒了过来,睡僵了的身体都明显地发出要活动的讯号,可是,安月树硬要她乖乖躺着,禁止她走出房间一步。
“月萤,起来吃药了。”安月树轻轻地叫唤着。
演戏就演全套的,安月萤慢慢地睁开眼睛,然后把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一副迷糊的样子,说,“哥,你来了。”
“到了吃药的时间了。”安月树宠溺地冲着她笑。
安月萤歪歪嘴,皱着眉头叫,“哥!”
安月树没好气地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那头长发,哄着道,“吃完了药,哥准你到院子去玩一会。”
安月萤一听高兴得坐了起来,兴奋地问,“哥,你说真的?”
看着她那副样子,安月树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安月萤眼疾手快地抢过那碗药,“咕噜咕噜”两声就把药全喝了下去。喝完,她用袖子抹了抹嘴,冲着安月树做了个“遵命”的手势,拿着个风筝,往外跑去。
安月树看着她那远去的背影,忧心地摇了摇头。有这样一个直线型的、一心为别人着想的妹妹,他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生气。前天早上,安月萤一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是,“哥,你们都没事了吗?”
听着她那副担心的口吻,安月树的心都扭痛了起来。
“安大人!”追日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追日,我有任务给你,你仔细听着。”安月树把目光收回,关上门,压低声音朝追日吩咐着。
追日认真地听着,最后郑重地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此时,安月萤已经窜到了厘弘的房间,她拉着厘弘,叫,“别整天呆着,陪我到院子里放风筝去!”
厘弘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收起乐谱,把笛子放好就随着她朝院子走去。
“你抓着风筝,我叫‘放’的时候,你就松开手。”安月萤说完,一副雀跃的样子往前跑去。
厘弘抓着风筝,端详了好一会,眉头紧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