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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安月萤问,神情显得很焦急。
“我……我们是是……是伴日国的御用咒……咒师,今天晚上……晚上有任务,可是……”那个人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些,突然咳了起来,然后他抓紧安月萤的袍子,叫,“快去救……救咒答大人!”
叫完,他的手无力地掉了下去,眼睛也无力地合上了。
安月萤把他和另一个人的尸体拖到一个隐秘的地方,马上施用幻影移行飞奔着朝杂林深处跑去。
来到杂林深处,她看到的是两个人在激烈战斗的情形。借着微弱的光线,她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安月树,而另一个则蒙着面。
突然,那两个人分开了,安月树用手抚着胸口,猛地吐了两大口鲜血。而那个蒙面人则冷笑了一声,手里的剑不失时机地瞄准他的心脏处,朝他逼了过来。看到这个情景的安月萤连大喊的时间都没有,身体就本能地闪了过去,挡在安月树的面前。那个蒙面人的剑**了安月萤的身体,他惊恐地看着她,手里的剑没再前进一分一毫。安月萤猛地用力地拔出剑,迅速掏出匕首,往那个蒙面人的心脏处插了进去。血沿着匕首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那个蒙面人惊恐地瞪大双眼,向安月萤伸出手去。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就口吐鲜血,一头栽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的时候,一个沾满血迹的木雕从他的怀里滚落了出来。
看着那个木雕,安月萤整个人傻住了,她拖着那双像灌了铅般沉重的脚,走了过去,手颤抖地捡起那个木雕,却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去求证。
背后的安月树掩着嘴诡异地笑了起来,安月萤回过头去看,那人并不是安月树,而是一个披着头长长的银白色头发、睁着双大大的红色眼睛的中年男人。
“嗑嗑嗑!”那人又诡异地笑了起来,笑得安月萤直心里发毛。
“你是什么人?”安月萤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嗑嗑嗑!”那人还在笑着。他笑了好一会,直到听到人声,才抬起手,朝安月萤一挥,说,“宁治安月萤,你现在功德圆满了,我该送你去和你的亲人团聚了!”
他的手放下时,安月萤整个人被一股狂风给卷了起来。
“定!”银发婆婆大喊一声,半空中的安月萤不再旋转,身体定住了。
“下!”银发婆婆又大喊一声,安月萤安全着落。
那个男人看了银发婆婆一眼,说,“谷姑姑,下次见。”
话一落,那男人就施用幻影移行,离开了杂林。
银发婆婆看了眼那个消失在杂林里的影子,走过去拍了拍安月萤,关心地问,“月萤,你怎么样了?”
安月萤慢慢睁开眼睛,泪水落了下来,滴在那个木雕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个木雕是她送给厘弘的吹笛子的男人木雕。她扑进银发婆婆的怀抱,哭着叫,“银发婆婆,我杀人了,我杀了厘弘!”
银发婆婆温柔地抱着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等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后,银发婆婆走过去,扯下那个蒙面人的面巾,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副十分熟悉的面孔,她的身体激烈地颤动着,良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月树。”
听到她叫的安月萤转过头去看,看到了地面上躺着的安月树,他心脏处那把剑提醒着她一个残忍的事实:她亲手杀了她最亲最爱的哥哥。
“哥!”安月萤扑过去,抱着他的尸体,凄厉地叫了一声。
声音刚落,她眼前一花,脑袋一片空白地倒了下去。
*****
“哥!你不要死!”安月萤大喊一声,整个人从塌米床上坐了起来。
卫雨担心地看着她,递给她一杯热茶。
安月萤接过那杯热茶,手不停地抖动,杯里的热茶洒了出来,洒在她的手上,她的手瞬时红肿了起来,可是,她却毫无感觉,只是双眼空洞、迷茫地望着窗外。
银发婆婆走了过来,坐在她的塌米床上,拿过那杯热茶,放在一边。然后她温柔地叫了她一声,“月萤。”
安月萤回过头来,麻木地看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来。
“月萤,月树的死不怪你,你并不知道那个人设下这么一个狠毒的局,骗你上当。”银发婆婆慈祥地看着她,安慰她说。
安月萤那空洞无神的眼睛掉下了眼泪,然后,她下意识地咬紧嘴唇,抹干眼泪,盯着银发婆婆问,“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宁治安日糜?”
看着她泛血的嘴唇,银发婆婆心痛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是!”
黄昏时分,安月树从追日的房子走了出来,走在回总部的那条路上。
前面有两个穿着身咒师袍子的人迎面走了上来,他们神情紧张地看着安月树,报告道,“咒答大人,幻雪神庄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安月树紧张地问,那颗心提到了嗓眼处。
“卫大人被人打伤了,大小姐也被人虏走了。”其中一个说出了实情,而另一个则补充道,“那个人说在金日村村尾的杂林里等大人你。”
安月树听了他们的话,果断地下了命令,“你们回去告诉银发婆婆,晚上的计划如期进行,叫他们做好准备。知道吗?”
那两个人恭敬地点了点头,“是!”
可是,下一刻,他们没有回到总部去报告事情,而是尾随着安月树,紧跟着他而去。半路上,他们被一个蒙面人打伤了,还被那个人虏着,绕到杂林的另一个入口处。那个人把他们狠命地丢下后,冷笑一声离开了。
安月萤听到的正是他们那时候发出的惨叫。
安月萤听了,头垂得低低的,像是在想着重要的事情。然后,她突然抬起头,发出一道杀人的目光,喊,“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屋子里的人同时担心地看着她,想起了占星师送来的那两个梦境。
“那股非凡的力量莫非就是仇恨?”卫雨的脑海里不安地闪过这个念头,深有意味地看了安月萤一眼。
“月萤,你别这样!”银发婆婆温柔地劝着她,一旁的辽宁也走过来拉着她,说,“安月萤,你别那么激动,先平静下来,想想以后的事情。”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安月萤睁着双猩红大眼,盯着银发婆婆,固执地追问。
她身上发出的那股强烈的杀气,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卫雨也不例外。
“晚上我们有任务要执行,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月萤就拜托你照顾了。”安月树替安月萤看完病后,沉重地拍着他的肩膀,认真地叮嘱道。
“你的妹妹为什么要别人照顾?你给我安全地回来,好好地照顾她!”卫雨的声音有些微的变调。他知道,安月树今天晚上是要去对付那个人,也知道他不让他去的原因。正因为知道这些,他才没有提出异议。
安月树明白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给我好好的照顾她!”
然后,他看了眼塌米床上的安月萤,潇洒地转了出去,最后留下给卫雨的竟然只是一个背影。
“给我好好的照顾她!”安月树那句话又清晰地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于是,卫雨举起手朝安月萤的背部劈了过去,打晕了她。温柔地为她拨开遮住眼睛的头发,他为她盖上被子,转向银发婆婆,说,“我回总部去了解一下学者们对那两个梦的解释。”
银发婆婆明白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会看着她的,你忙去。”
看着安月萤安静地躺在塌米床上,屋子里所有人都“呼”地松了一口气。
安月萤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个血红色的月亮,一个穿着身红色袍子的女人,她悲愤地指着天上那个血红色的月亮,声嘶力竭地大喊,“我要转世为人,我要杀死我最亲最爱的人,打开那个让我背负诅咒的宇宙封印!”
喊完,她一头栽倒下去,胸口处散开一朵血红色的花,开在那花上的是一把耀眼的匕首。
一个长着头银白色头发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蹲下去温柔地抚摸着那个女人,嘴角处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接着,他咬破手指,滴了三滴血在她的额头上,双手结印,闭着眼睛,念起了咒语。
那个女人的灵魂在半空中回头看了他一眼,诡异地朝他微笑着,他也仰起头望着她,诡异地笑了起来。
下一秒,那个男人伸开双手,大喊一声,“月舨足,你一定要亲手杀了你最亲最爱的人,释放你所拥有的力量!”
喊完,他毅然决然地拿出一把剑,在那血红色的月亮下,把剑刺进自己的心脏。
血溅了出来,洒在安月萤的袍子上,身上,脸上,眼睛上,安月萤睁开眼睛,看到了栽倒在她面前的安月树。他哀怨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一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哥!”安月萤凄厉地叫了起来,手上那把匕首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哥!”塌米床上的安月萤大喊一声,整个人坐了起来,眼睛底下挂着两滴眼泪。
追日玩味地看着她,横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紧了紧,安月萤的脖子处马上溢出血花。
“大小姐,既然你这么惦挂着安大人,我就送你一程,怎么样?”追日的样子显得很狰狞。
在这个世上,我要保护的人都已经不在了,那么我唯一要做的就只有报仇雪恨。这就是追日现在的心理独白,也是安月萤现在的心理独白。
安月萤平静地看了追日一眼,说,“追日,我并不怕死,只不过,死之前我要杀了一个人,可以吗?”
追日的手颤动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恨着的人,竟然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平时,追日虽然对安月萤恭恭敬敬的,一副顺从的样子。可是,她与仰日一样,她最恨的人也是安月萤。她不仅恨她一个人霸占着安月树的温柔,安月树的笑,安月树的爱,她还恨她将她唯一的亲人仰**进了死胡同,现在,她更恨她将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保护安月树也毁掉。一个人,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那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可是,她没有想到,安月萤和她一样,同样地也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追日,可以吗?”安月萤恳求般望着她。
追日的内心起伏不定,手也颤抖了起来。良久,她挤出一句话,“大小姐,你可要记得你今天所说的话!”
话一落,她收起了那把匕首。电光火石间,一个男人从窗户飞扑进来,他手上的笛子打在追日抓匕首的右手上,追日的手麻了一下,匕首掉了下来,发出清晰的“吭”的一声。
追日回过头去,看到了那个男人杀人般的眼光,而他手中的笛子已经横在她的脖子上。
“厘弘。”追日惊讶地看着他,叫了出来。
厘弘越过她的目光,看了安月萤最后一眼,整个人往后栽倒下去,手中的笛子也掉落在地上。
安月萤闪身过去,接住了他往后倒的身体。她让他靠在她的身上,伸出手颤抖地摸着他那张熟悉的脸,泪水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滴在他的脸上。
“厘弘!”安月萤抱着他,不可自抑地哭了起来。
*****
银发婆婆朝安月萤摇了摇头,说,“他全身的经脉已被切断,幸亏他用灵力护住了心脉,否则他不可能撑到现在。”
听了银发婆婆的话,安月萤激动地摇晃着厘弘,哭着喊,“你答应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你不可以和哥哥一样,你给我醒过来!”
银发婆婆走过去,按住她,朝她摇了摇头,说,“月萤,不要这样。”
“银发婆婆!”安月萤泪眼模糊地回过头叫了她一声,扑进她的怀抱。
躺在塌米床上的厘弘突然辛苦地咳了起来,他伸出手拉了拉安月萤的袍子,在她回过头来的那一刻,朝她展开了一个笑容。
“你醒过来了?”安月萤破涕为笑,不相信地紧握着他的手。
“我醒过来了。”厘弘抬手为她拭干泪水,笑着说,“被一个叫喊着我的哭猫叫醒了。”
安月萤不好意思地抹掉泪水,轻轻地打了他一拳,不满地叫,“你刚才吓死我了!”
银发婆婆走到床边,想给他检查清楚,厘弘偷偷地朝她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银发婆婆明白地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厘弘深情地看着安月萤,拉着她的手,真诚地说,“月萤,对不起。”
“对不起”这句话是生活中最具有杀伤力的话,只见,安月萤望着他,眼泪直往下掉。
厘弘心痛地看着他,思绪飘回到与安月树在雪地上对峙的那个晚上。
“如果你也不想月萤死的话,我们还有最后一着。”安月树逼近他,说。
“杀着。”厘弘的双眼同样盛满杀气。
安月树毅然地点了点头,递给他一颗泛绿色的药丸,说,“我已经在你身上下了毒,那是一种无色无味、毫无感觉的毒药,十二个时辰后你就会死。”
厘弘震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害怕,我刚才给你的药丸是回魂丹,三个时辰后你吃了它,你身上的毒就会自动解掉,并且使你进入假死状态。”安月树接着说,“后天晚上这个时候,你和我们里应外合,我就不相信……”
说到这的时候,安月树做了个杀无赦的手势,显得特别激动。
“到时候以什么为信号?”厘弘问。
“木雕落地的声音!”安月树的话一出,手已经探进厘弘的兜里,拿出了那个吹笛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