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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别愣在那里,赶快过来帮忙!”狼王朝安月萤嚷。
安月萤举起双手,朝它努努嘴,无辜地看着它。
“真麻烦!”狼王不满地说了这句,过去用嘴叼着匕首,打开了咒罚锁。
安月萤翻身下地,扶起厘弘,心痛地问,“狼王,你下手会不会太重了?”
“丫头!快点设结界吧!要不厘弘的人觉察了,跑上来就麻烦了。”狼王认真地下达着命令。
安月萤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厘弘,点了点头。
“东,南,西,北,上,下,左,右,连!”安月萤迅速地拿准那些位置,接着房间里闪出一道耀眼的红光,她用力地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鲜血进中间的方位,然后把手反过来一盖,“封!”
结完了这个八方结界,她又在外面加了五重加护的结界,这样的话,即使有敌人赶过来,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应付。
做完这一切,安月萤扶起厘弘,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认真地看着他的五官。
浓浓的眉毛横跨在眼睛上,突现出他的桀骜不驯,安月萤颤抖着双手摸了摸他的眉毛,并顺着往下摸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眼泪控制不住地滴了下来。
“丫头,不舍得的话就不要强迫自己去做,你要知道,封印了他的力量的话,他会一直沉睡不起的。”狼王小心地提醒她。
安月萤的心动摇了一下,但下一刻,她就毅然决然地朝狼王点了点头,因为她的脑海闪过了小丽临死的那一幕。
虽然小丽没有用语言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她却勇敢地用行动回答了:对于像安月萤这样刚认识三天的人,她都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救,那……
看着小丽合上眼睛的时候,安月萤心里惊恐地浮现出一个答案:她要阻止厘弘。
“开始吧!狼王!”安月萤含着泪说了这句话。
狼王明白地看了她一眼,在厘弘的四周设了一个转动不息的八卦阵。八个宫位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既有相生又有相克,力量源源不断。
“丫头!到你了!”狼王叫唤道。
“哦!”安月萤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不明白地看着狼王。
“接下来的封印交给你了,我做不了。”狼王没有朝她吼,而是温柔地看着她。
安月萤走到八卦阵中间,用力地拥抱了厘弘一下,哽咽着说,“厘弘,我也爱你。”
说完,她跪在阵外,咬破手指,滴了三滴血下来,然后把身上的灵力提上来,猛地一拍,“封!”
一道亮光闪过,八卦阵转动了起来,厘弘周围环绕着八股力量,那就是集天地之气而生的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力量。那些力量窜进厘弘的身体,打算把他的力量给禁锢在阵内。可是,好像出了某方面的错误,厘弘现出了异像,并不停地口吐白沫。
“怎么会这样?”安月萤慌张地叫。
“你马上破解封印!”狼王镇定地下着命令。
安月萤马上双手结印,可是由于过于担心,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结不起印来。
“丫头!你在干吗?难道你想看着他死吗?”狼王大声地嚷嚷。
“镇定!镇定!安月萤!你给我镇定下来!”安月萤在心里不断地呐喊着,手终于不那么抖了。于是,她马上结印,把灵力提起来。
“天地听命!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大宫位马上归位!”安月萤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施用了破解法。
施完,她整个人虚弱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丫头!你成功了!”狼王喜悦的声音。
安月萤抬起头去看,那道亮光消失了,八卦阵法也消失了,厘弘仍然在,她开心地笑了。
“厘弘,你醒醒,快醒过来!”安月萤不停地摇晃着他。
良久,厘弘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安月萤,猛地一把把她推开,掏出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
“厘弘,你别乱来!”狼王紧张地叫了起来。
“你别过来!站在那边别动!”厘弘咳了咳,也朝它叫了起来,“要不我马上杀了她!”
狼王定在那里,眉头紧锁了起来。
“我竟然没有想到,你竟然和那两个女人一样,都是想把我置之死地而后快!”厘弘的声音有伤心、失望、甚至绝望。
当他在阵里吐白沫的时候,他的脑海闪出了那两个女人朝他举起武器的情景。女人都是不可相信的,这个时候,他特别认同忽米的话。
安月萤含泪地看着他,无话可说。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厘弘疯了般朝她吼,手上的匕首紧了紧,在安月萤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我不想看着你继续错下去,我想,我要阻止你继续杀人。”安月萤盯着他,说出了答案。
说完,她认命地闭上眼睛,“你救了我多次,我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你要拿去的话,我绝无怨言。”
“你以为我不敢吗?”厘弘怒喝道,手上的力度增加了,那道血痕也划得更深。
“不要!”狼王大喊一声。
厘弘的手颤抖了一下,接着,他猛地用力抬起手,刀锋一过,血溅飞了出来,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大小姐,没事了。”追日拍了拍安月萤的肩膀,轻声道。
安月萤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追日嘴角处那抹诡异的笑。
她的心往下一沉,转过身,看到了心脏上插着把匕首的厘弘,他不相信地睁大眼睛,手里的匕首早已经掉落在地上。
“厘弘,对不起。”跪在他的面前,安月萤轻声说了这句,双手温柔地抚上他的眼睛。
*****
大厅上,楼阁上,楼阁外的雪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发出浓烈的寒气。
安月萤抱着厘弘,下楼梯,跨门槛,每一个动作都是僵硬的。
“月萤,你怎么了?”安月树担心地叫住她。
安月萤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但是,安月萤毫无感觉地往前走,任由那雪花飘落在她的身上。
安月树把善后的工作交给卫雨后,追了出去。
这场硬战应该算是安月树这一方赢了。虽然宁治安日糜逃掉了,但是,敌方的首领厘弘、三大护法三死一伤,手下的人也是不死即逃,还有的干脆投降了。而安月树一方的人除了辽宁受了重伤、银发婆婆去追日糜、下落不明外,卫雨、追日、安月萤和安月树都只是受了点小伤。
“月萤,你给我停下来!”安月树拉住她,大声地朝她喝。
安月萤止住脚步,抬起那双无神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干裂的嘴唇挤出三个字,“让我走!”
“月萤,哥知道你伤心,但是你这副样子,哥会很担心的。”安月树失控地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她。
“让我走!”安月萤突然愤怒地朝他吼了起来。
安月树吓坏般放开她,跟在她的后面。
沿着那条路,安月萤抱着厘弘的尸体来到幻雪神庄的雪地上。她把厘弘放下来,让他靠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拿出催魂笛,轻柔地放到嘴唇上。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找到我吗/其实,离开的时候/我的心很痛/痛得不停地滴血/你要找我的话/只要顺着那一路的红玫瑰/就可以找到我/因为我的血染红了那遍地开放的白玫瑰……”
节奏越来越慢,调子越来越悲,安月萤边吹眼泪边往下掉。安月树在一旁心痛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吹了二十四次的时候,安月萤的手垂了下来,那干裂的嘴唇冒出血珠来。可是,她没有停下来,仍然把笛子凑到嘴边。看不过眼的安月树偷偷地走到她的背后,抬起手敲晕了她。
“月萤,对不起,哥让你受苦了。”安月树轻声说了这句,把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脱了下来,然后一手抱着她,一手抱着厘弘,往神庄走去。
夜里,安月萤的身体不停地发抖,安月树把庄子里剩下的棉被都盖了上去,她还是不停地抖动着。
没有办法之余,他只好吩咐下人,在她的塌米床周围放满了火炉子。
深夜时分,安月萤叫嚷着厘弘的名字,从噩梦中挣扎着醒了过来。负责守夜的安月树走过去,坐到床上,温柔地拥她入怀。
“哥,厘弘是被我害死的。”安月萤的声音带着哽咽。
“傻丫头!”安月树怜惜地揉着她的头发。
“其实,我根本不用封印他,他身上的力量早就消失了。”安月萤突然推开安月树,惊恐地说。
“你是说他的力量在战斗前就消失了?”安月树的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兆头。
“我不应该封印他的,”安月萤说着说着,失控地抓着安月树胸前的袍子,叫,“哥,是不是?”
“月萤乖!”安月树柔声哄着她,掰开她的手,转了出去。
一会,他手里拿着一杯热开水进来,他扶着安月萤,把药喂进她的嘴里,再哄着她喝了口水,然后让她躺在塌米床上。
吃了药的安月萤安静地睡着了,只是,她的眉头上还是紧锁着痛苦。安月树温柔地拨开她额头前的头发,在上面轻轻地印上一吻,说,“月萤,吃了宁神丸就乖乖睡一觉,等哥回来。”
说完,他叫上卫雨,连夜赶到总部。
“追踪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银发婆婆和宁治安日糜的踪迹?”安月树询问负责追踪敌人的咒师。
“大人,暂时还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咒师禀告道。
安月树性急地一拳捶了下去,吓得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马上给我请星安大人和他的占星师来!”安月树神情凝重地下了命令。
“怎么了?事情不是已经完了吗?”卫雨疑惑地看着他,问。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安月树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厘弘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了宁治安日糜。”
“大人,星安大人和他的占星师到了。”下人通告。
“请!”安月树的声音刚落,星安大人他们就进来了。
“咒答大人,灵界的危机还没有解除。”星安大人满脸担忧地说了这句,紫色的占星杖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亮光,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清晰的画面。
在一条河的旁边,一个银白色头发的男人在呼喊着什么,接着转到暗物在灵界上空飘飞的情景,再接着是暗物吞吃生魂、人们害怕得抱头鼠窜的情景,最后一个画面是三大灵兽??雪狼,血蚕,天狐对决的情景。所有画面一闪而过,在场的人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有解救的办法吗?”安月树冷静地问。
“有。”星安大人的语气显得格外沉重,“杀了那个银白色头发的男人。”
“这有何难?”卫雨的语气有点过分轻松。
“卫咒师,你不要小看那个男人。”星安大人叹了口气,说,“我们的占星师占到他是蛮荒时代的黑巫咒师的转世,现在他不仅拥有黑巫咒法的力量,还拥有不死之身。”
卫雨听了,样子一愣一愣的。
“集咒答大人和你的力量是打不过他的,你们必须找到召唤雪狼的那个女孩,这样才可以有转机扭转局势。”
“你是说月萤?”安月树惊讶地问。
“召唤雪狼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我们占星师是占不出来的,但是她有那个男人的弱点,而且最重要的是,整个灵界只有她与雪狼才可以启动天地的八大宫位,施用力量封印法。”
“众咒师听命,负责追踪的咒师马上分派更大的力量,务必要追查出银发婆婆、宁治安日糜的下落;负责安全的咒师马上分散到国家的各个村子,把他们带到安全的集中营集合;外交的咒师马上出发去伴河国、伴月国、伴星国,与他们的国家首领一起疏散人群;文书官咒师马上飞鸽传书,向其他三个国家详细地说明情况。最后,御用咒师编成五个小队,一、二小队留守总部,保护星安大人的安全;三、四小队到幻雪神庄,保护神庄;五、六、七小队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安月树镇定地分派任务,颇有大将的风范。
“我呢?”卫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留下来和我并肩作战,有问题吗?”安月树拧拧眉心,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六个时辰后,负责追踪的咒师进来报告,“大人,发现了银发婆婆。”
“她在哪?”安月树的样子有点雀跃。
接着,两个咒师抬上来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安月树定神一看,走下去,蹲到她的身边,双手抚上她的眼睛,说,“银发婆婆,我和月萤会为你报仇的,你安息吧!”
他的话一落,银发婆婆那凸出来的眼珠有灵性地合上了。
安月树不忍心地朝下人摆摆手,示意他们把尸体搬下去。
“宁治安日糜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卫雨皱着眉头问。
“如果他是召唤血蚕的主人,那他就更厉害。”安月树把手放在后面,心乱意躁地走来走去,“听说过一个传闻吗?”
“什么传闻?”卫雨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据说血蚕是一种血的灵兽,它的食物有二,一是专吞吃生人的人娃鱼,二就是活生生的人。它吃的人越多,喝的血越足,它的力量就会越强,身体就会越光滑,并发出一道血红色的亮光。而它的主人,那就更邪异,战斗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
“闭着眼睛战斗?”卫雨的样子显得更加疑惑。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一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