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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河抱怀:“救珠儿是我义不容辞的事情。”
见两人之间似乎又有了火药味,珠哲赶忙夹在中间道:“对对对,救我表妹更是我这表哥义不容辞的,不过呢,人要救,饭也是要吃的。阿牧,我饿了,走吧,陪我一起吃点东西。”
珠哲说着,伸手勾起牧河的肩膀就往后院走去。
牧河抬眼看向欧阳珠儿,眼神忽然就变的柔软了许多:“你也跟我们一起吃点吧。”
欧阳珠儿抿唇,夏侯戟道:“珠儿的也有,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欧阳珠儿转头看了夏侯戟一眼,随即对牧河道:“那,我还是回房间去吃吧。”
牧河抿唇,与珠哲一起离开,其实他心中很是气愤。
两人边走,珠哲边道:“阿牧,你最近有些太不对劲了,知道你喜爱我表妹,不过别表现的太过分了,她如今毕竟是别人的妻子。”
牧河侧头看他一眼,将他的胳膊甩开:“别离我那么近,我跟你的交情没有好到这份儿上。”
“哟,真是个冷血的家伙,亏得我表妹嫁的人不是你呢。”珠哲撇嘴。
“你…”牧河握拳,冷哼一声转身与珠哲背道而驰。
珠哲见状愣了一下:“你干嘛去啊?不吃饭吗?”
“那么想吃的饭,你自己吃去吧,我懒得跟你一起。”牧河的声音明显的是带着怒气的。
珠哲耸肩自言自语:“我又没说什么,真是个刺猬。”
挽袖轩中,欧阳珠儿坐在饭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旁边有个夏侯戟看着她,她实在是有些食不下咽,心虚。
“王爷,你要一直这样看着我吗?”欧阳珠儿放下碗筷,转头看他。
夏侯戟抿唇:“看不够,能怎么办呢?”
欧阳珠儿拧眉叹口气,可是心里却很开心:“你没有什么别的想要关心的事情吗?”
“我的心里最想要关心的人,就是即使在我身边,我也关心不够的你。”
欧阳珠儿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说甜言蜜语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你没有发现,你儿子并不在王府中吗?”欧阳珠儿侧头看他,他连儿子也不关心吗?
“我知道,你会很好的保护那个小子,不会让他受一点伤害的。”夏侯戟抿唇:“你的做事风格我很了解,如果不是安排好了玄烨,你不会那么悠然的呆在落佛寺中。”
欧阳珠儿叹口气,“我的性格你了解?”
“当然,我与你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再看不透你,我还算是你深爱的夏侯戟吗?”夏侯戟只是微微的抿了抿唇。
欧阳珠儿心中忽然觉得很难过,他知道了。
可是他却这样淡定。
她咬唇站起身,双眼中聚满泪水:“我深爱的不是你。”
夏侯戟上前来到她身侧握住她的肩膀:“你深爱的不是我会是谁?牧河吗?如果你爱他,为什么没有把爱慕的眼神给他,反倒总是躲避他的眼神。为什么要极力的躲避一切跟他一起相处的机会?
珠儿,别骗我了,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你是谁吗?如果说在落佛寺我不敢确定那是你的话,那刚才你的眼神就是在告诉我,你是谁。
还有,那个珠儿一直称呼花遥为花遥公子,只有跟花遥亲密无间又总是吵架的珠儿才会叫他花遥。
那个珠儿不会关心花遥的死活,因为她对花遥没有任何感情,但是你不同,你会担心花遥,是因为这近两年以来,花遥几乎是你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朋友。
你还想骗我吗,珠儿?”
欧阳珠儿咬唇看他,眼中是不确定与伤感,她从来都不想骗阿戟,她从来都不想他受伤,可她却做了些错事儿,混淆了大家的双眼。
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可没想到,终究是没能骗过那个爱着她的男人。
“珠儿,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没有了你,我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色彩,每天就那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喘息着,这都不能算是活着。”夏侯戟握拳:“你知道吗,我真的需要你,哪怕你躲避我,哪怕你只是会偶尔递给我一个柔软的眼神,都会让我一天都觉得充满力量。
不要折磨我,我真的经不起你的任何伤害珠儿。你可以不认我,可是不要说你不爱我。”
欧阳珠儿眼泪簌簌的流下,是啊,她的生活里若没有了阿戟,那还不是一样只是变成了一具躯体在喘息吗?
欧阳珠儿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头就埋进了他的胸前。
夏侯戟终于笑了,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会心的微笑,伸手环住她,紧紧的圈住她。
是了,就是这个温暖的怀抱,她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你真的吓坏我了,在落佛寺第一眼见到你,我真的以为你不在了,我魂不守舍那么多天,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呢。”阿戟抱着她的手,有些责怪的用了些力,可这也只是能起到让欧阳珠儿更贴近他的作用。
“知道我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吗?也是失去你。那时候得到你已经死了的消息,我对生活彻底失去了信仰,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了夏侯覃给你报仇。
虽然知道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可是,我却只能这样的想。只可惜,我并没能杀的了他,反倒还让他找人给我做了法。
就因为这样,我见到了珠儿,她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在我面前消失掉了,我…”
欧阳珠儿说着,将脸贴上他的绸衫,“我对不起她。”
“所以,你就想着要用你自己的幸福去赔她,然后佯装是她过一辈子?”夏侯戟反问。
欧阳珠儿点头。
夏侯戟忽然呵呵笑了笑,伸手摸着她的后脑勺。
“你笑什么啊?”欧阳珠儿抬眼,有些郁闷,这家伙竟然笑话他。
“我不是笑话你,只是觉得聪明如你,怎么会做出这样愚笨的判断,这是对谁都没有任何利益的决定。”夏侯戟松开怀博握着她双肩:“你想没想过,或许珠儿并不想让你冒充她取代她在牧河心中的地位呢?”
欧阳珠儿咬唇:“别再说我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今天听了圆慈大师的一席话,我都恼死了。我介意的不是珠儿会不愿意,而是我的决定,伤害了四个人,包括我自己。”
“圆慈大师也教训你了?”夏侯戟有些带着邪性的坏笑了一下:“看吧。”
欧阳珠儿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了,我也知道我错了,可是谁让你这样吓唬我的,起先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我都不想活了,我甚至将玄烨都送走了,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见欧阳珠儿说着又要哭了,夏侯戟赶忙抱住她拍抚她:“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
“本想多惩罚你几天,可我终究不忍看你这样伤心。”欧阳珠儿咬唇:“你该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好女人。”
“当然,这是我一直都觉得很骄傲的事情。”夏侯戟说着问道:“你把玄烨送到哪里去了,他现在安全吗?”
欧阳珠儿点头:“绝对安全,那日知道了你不在人世的消息,我很绝望,想着废掉自己的一切后路,所以我让毛生和流苏带着玄烨去了西岐,我想,玉儿会真心的对待玄烨的,万一夏侯覃发狠找到了玉儿,玉儿还可以将孩子交给淡绯,淡绯不会不管我的孩子的。”
“果然,你这后路找的让我安心。”夏侯戟摸着她的头,让她觉得好生的舒适。
欧阳珠儿仰头:“你那边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会传来死讯?”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按照夏侯覃指的路离开京城后才发现,原来这一路他埋伏的杀机可不是只有一两个。
在接连受到多次攻击后,我身边带去的人只剩了我跟花遥。
花遥曾劝我后退,可我一心想着,再撑撑或许就能找到你了,没想到,这个错误的决定让我差点失去了花遥。
其实,真正该受伤的人本不该是花遥,是我,那时我们掉进了埋伏,周围全都是箭手,花遥本已经挣脱了天罗地网跳上了树,可我却因为之前受了点伤,成了他的累赘。
我被他们埋伏的网给圈了起来,所有的箭都向我射来的时候,是花遥跳下来将我推到树上,自己用后背挡住了我。”
欧阳珠儿伸手掩唇,那么多的箭,花遥该怎么办。
“那日,我本以为花遥必死无疑的,花遥拼死将我身上的网掀开让我逃,我与那些混蛋大战几回合后,本想带花遥一起走,可花遥肩头却再中一箭。
花遥说:“如果是我们两人的话根本不可能逃得掉,阿戟,你还有珠儿,不能让珠儿落尽那个人渣手中,反正我是活不成了,你走。”
不过好在,我们的命足够的大,我们所处的地方正是一个山坡处,我心想着就算是有一丝希望,也绝对不能丢下花遥,所以我抱着他跳了崖。
是我们命大,竟活了下来,只是花遥身上的伤太重,加上这一落崖,几乎有命也去了一大半。
后来是你表哥的人马找到了我跟花遥,我们在鬼族呆了一天,养精蓄锐后,第二天便一起回来了。
珠儿,我们的缘分终究是深,不然不会在经历了这么多分离之后却还能相互依偎。
说起来,这是你跟我的幸,以后,我们要更懂得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爱,我会好好的爱你一生一世。
从今往后,真的再也没有什么能分离你我了,你知道吗?”
欧阳珠儿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好了傻丫头,还哭,吃点东西早些休息,这些日子需要我们处理的事情不止一两件,父皇已经答应将玉玺交出,不出半个月,我一定会登基,到那时候,你会成为我独一无二的皇后。”夏侯戟说着将欧阳珠儿重新按到饭桌前:“如果坐在这里的是我的珠儿,那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你吃了吧。”
欧阳珠儿努嘴:“那也不可以,我会别扭啦。”
“咦?这真是我的女人吗,竟然还会知道害羞,真不像我女人的作风呢。”夏侯戟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欧阳珠儿白他一眼,转头见就看到门口有个身影正往这边走来。
欧阳珠儿对夏侯戟使个眼色,夏侯戟注意到了,回头,就看到了牧河。
他来到门口:“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牧河拧眉:“我来看珠儿。”
夏侯戟侧脸看了站起来的欧阳珠儿一眼:“她在吃饭,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牧河绕过夏侯戟的遮挡看到欧阳珠儿也正在看自己,那眼神中有无数的愧疚和不忍,他别过头:“好。”
这是牧河第一次在夏侯戟面前如此的反常,竟没有与他争。
夏侯戟了解欧阳珠儿当初的心意,也明白这举动必然会伤害眼前的男人,他心下一软,这毕竟是跟他爱过同一个女人的男人:“等等。”
夏侯戟回头看了欧阳珠儿一眼:“你先吃吧,我跟牧河谈点事情。”
欧阳珠儿对他摇摇头,夏侯戟抿唇微笑,来到她身侧轻语道:“有些事情我不会替你做主,我等你自己处理掉。”
听到他这样说,欧阳珠儿放心了许多。
夏侯戟从桌上拿走了自己的剑出门,与牧河并肩而行。
“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我没有多少时间听你在这里跟我婆婆妈妈。”牧河抱怀,显得很没有耐性的样子。
“你不是很闲吗?真正该说忙的人是我吧。”夏侯戟侧头不屑的看他:“我都没有说忙,你好意思吗。”
“你真是不会看眼色,难道不知道我是不愿意与你一同散步吗?你到底要说什么?快说吧。”牧河冷哼一声。
“真是急性子,啧,那我就跟不跟你说什么亲情之类的,直说,你要不要去见见你的生母?”夏侯戟挑眼。
牧河顿住脚步看他。
“别误会,我可不是要对你谄媚,只是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她,毕竟你是她这些年活下来的动力。再者,她也真的很不容易,能够在那种地方活下来,二十年,不是个小数字,你没有在皇宫呆过,不会知道冷宫到底有多冷。”
“有多冷?”牧河再次迈步前行。
“冷的不是环境,而是人心。”夏侯戟耸肩:“如果你想尝试一下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可以将自己流放在一个充满疯子的单独院落里生活二十年吗?”
“我疯了不成。”牧河冷哼。
“所以我说,丽妃很不容易,如果我是你,我会去看她。”夏侯戟双手背到身后,样子显然很是高傲:“如今,我是准太子,这点小事儿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如果我想去看她,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那狗屁皇宫根本就挡不住我。”牧河冷哼一声:“别假惺惺了。”
夏侯戟拧眉,这男人还真是阴冷:“我假惺惺?好,我不跟你生气,这样说好了,其实,我已经做了决定,待我登基后,会将丽妃放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