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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这个可能。”
云想容到此时,所有事情就都捋顺了。笑睨着孟方,抱怨道:“外公,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啊。你怕你自己再留着这分产业,会叫人给一锅端了,所以你才给了我和楚晏一人一半,让我们与那些人斗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放手一搏
“也不全是。”孟方笑着,那笑容怎么瞧都像是一只狡诈的狐狸。
云想容眯着眼,“外公也真是的,说什么最中意我,其实是矬子里头拔大个罢了,你知道姨爹的情况,将来晏表哥与他怕有一番纠葛,若将剩下的九成财产都交给楚晏,他未必守得住,如果他被姨爹策反,那孟家的所有产业和你毕生的心血就都付之东流了。所以你才决定把我也拖下水,赌一次,让我去与姨爹和东府二老爷斗。若赢了,可保孟家九成财产没流入外人田,好歹我也算是半个孟家人,若输了,怎么也奋力一搏过了。”
“你还真是……糊弄不了你啊。”孟方哈哈大笑,对外孙女越发的赞赏了。
须臾,孟方神色端凝,认真的道:“卿卿,你六岁那年,第一次来外公家,就有魄力杀了对你母亲有企图的喻博经,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并非个寻常的女娃。九年前的你做出那种事,简直让人心生凉意胆寒无比,可如今想想,若现在的你做出这样的事,就比较能够接受了。你不是那躲在家族后等着人庇护的弱质女流,你有思想,有抱负,最要紧的是你心狠手辣,能争能夺。我也与你交个底。”
孟方在凉亭一边坐下,示意云想容坐在他对面,道:“现如今,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还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他们毕竟是朝廷官署,若被人知道他们为了一己之私抢夺老百姓的财产,怕天下商人都要反了。所以,既然可以确定两方必然不会做的太过火,那他们唯一取得孟家财产的办法就只能是名正言顺的接管。”
“例如锦衣卫让姨爹来接管,而东厂的人让东府二老爷来接管?”云想容摇着纨扇,优雅而自得。
孟方见她的样子仿佛是在与他讨论晚膳吃什么。根本不像是在讨论偌大一笔财产,越发觉得她有大将风度,认真的道:“正是。他们若接管了孟家产业,背后有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撑腰,很快就会迷失自我,到时候孟家产业还不都是他们的?卿卿,说白了,这次其实就是孟家倒霉,卷入了锦衣卫和东厂的斗争中去了。”
“外公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只不过锦衣卫和东厂虽然都不敢将事情做的太过火。这件事还是很有危险。”
“那是自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卿卿,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利大于弊。你若输了。大不了继续去做你的侯府小姐。你若不输不赢,还能得到一大笔的陪嫁,如果你赢了,整个孟家就都是你的了。”
云想容闻言嗤笑一声,挖苦孟方:“外公不愧是生意人。抛下这样诱人的诱饵,让我去帮你守住家产。”
孟方并不否认,不无伤感的叹息:“是啊,我努力了一辈子,可惜命里无子,也没个继承人。所以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我只是想确保孟家的银子没有用在做坏事上,也没有交给了外人。至于说是给了男孩还是女孩,是给了亲孙子还是外孙女,都已经无所谓了。”
望着孟方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的样子,云想容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对于她来说,孟家的财产之争的确是有很多的风险。但是这世上哪里有唾手可得的幸福?只要她能拼个不剩不败。就能拿到孟家多于四成的财产,她就有了后盾。有了底气,即便将来为了不入宫将名声搞臭,和云家决裂,她也有足够的资本好好的活下去。她甚至可以做个女商人,游历名山大川,自由自在的生活,再也不要做任何男人的附庸。
这个诱惑,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为了孟家,更是为了她自己,她决定搏一搏!
人生在世,总要有个奔头,要想成功,也总要有吃苦的魄力。
她重活一次,已经达到了最初的目的——母亲幸福而满足的活着。她也从中尝到了痛苦与无奈,也感怀人情冷暖和悲凉。从今以后,她要为了自己而活!她不要她的人生一成不变,她要她的生命肆意绽放。
若不能绽放,拼个玉碎又何妨?
云想容的心里瞬间充满了斗智,她娇美精致的面容也仿佛浮上一层寒霜,神色端凝中透着刚毅。眼神崭亮如熠熠生辉的璀璨星子。
“好,外公,我就赌这一次!”
孟方望着外孙女明亮的双眼,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欣慰的笑着:“就看你的了。”
“二太爷,东府大太爷晕过去了。”
正在这时,远处有小厮快步跑来传话。
孟方嘲讽的笑:“看看,他们府上的那些人也就会一点内宅小妇人才懂的伎俩了,装病,装晕,要不就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说我能把产业交给他们吗?”
云想容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觉得孟方现在就像是个受了委屈而无从发泄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已经耳顺之年且拥有铁腕的精明商人。
“外公去看看吧,免得落人口实,说你孤立庶兄。”
“罢了,就依你。”孟方与带着云想容离开了花园,将云想容送回了内院。这才吩咐人被车往东府去。
云想容则是在内院门前遇上了英姿和柳月,两人也不知道寻个背阴之处,就那么晒着。
“毒日头低下的,你们两个也不知道找个阴凉。”
“我们担心小姐会有事。”英姿压低了声音,在云想容耳边道:“听说,老太爷把孟府的财产分给了你近一半?”
云想容摇着纨扇:“是,又是个烫手山芋。”
柳月天真的道:“有银子还不好吗?”
“怀璧其罪啊。”云想容语气轻松的说着严峻的实情。
柳月和英姿对视一眼,见情况不如自己想的那样简单,柳月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回到了上房,云想容径直走向曹氏的卧房,迎面遇上了姚妈妈和现在已经做了管事娘子的抱琴。
两人都极为客气的给云想容行礼。可见方才议事厅里谈论的事,现在整个孟家的人都知道了。或许不用过多久,整个兴易县的人也都知道了。
这是云想容下定决心后面对的第一件大事,她已觉得有些头疼。
到了卧房,见孟玉静、孟氏和楚寻都在,云想容笑着道:“外婆,您今日身子好些吗?”
曹氏笑眯眯的颔首,道:“已经好多了。吃了韩妈妈开的药,果然效果很好。”
云想容知道曹氏的病本来不重,现在也很是放心,到了孟氏跟前搂着她的脖子道:“母亲这下也可以放宽心了吧?”
孟氏喜笑颜开的刮了一下云想容的鼻子,道:“就你知道宽慰我。”
看孟氏和云想容如此亲昵,孟玉静不免有些感慨,“瞧瞧,着就是养了女娃的夫妻,看我养个儿子,就是不与我亲。只要稍微没看住,就如脱缰野马是的不知道颠到哪里野去了!”
楚晏闻言吐了下舌头,嘻嘻笑道:“娘不要担心,将来我要跟着外公学经营上的事,会尽量收敛,尽量少出外面去的。”
一想到儿子得到如此多的财产,孟玉静到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的样子,怔愣了片刻才表情复杂的笑:“也好,你也二十二了,你的生活原本就该你自己做主。我虽然疼惜你,心疼你,可到底不能跟着你一辈子。”
话是好话,可为何听着心里如此的别扭?楚晏摇着头:“娘管着我一辈子才好呢。”
孟玉静失笑,喉咙痒痒,又咳嗽起来。
曹氏见状就劝说孟氏,“韩妈妈的医术是极好的,你也该让她给你看看,平时咱们可是少有机会接触这样的医婆啊。”
“就是。表妹的一番好意,您反倒不领情,不怕卿卿哭鼻子?”楚晏也笑着打趣。
孟玉静摇着头,又是以先前的理由,说是不能吃混了药给拒绝了。
曹氏和孟氏颇为无奈。云想容和楚晏则是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狐疑。
“云姑娘。‘
姚妈妈圆滚滚如水缸是的身影出现在门前,笑着道:“京都来了一位刘小姐,说要求见您呢。”
“知道了。”云想容疑惑的皱眉。刘是国姓。这位刘小姐会是谁?她在兴易县根本不认是这样一个姑娘啊。
楚晏看的出云想容的疑惑,自告奋勇道:“要不就我陪你出去看看?在带上贴身服侍的丫鬟和婆子,还有府里的婆子,就不信对方敢对你做出伤害的事来。”
云想容啼笑皆非,“我一个寻常女孩儿,谁会伤害我?倒是你,怕已经习惯了提心吊胆吧。”
楚晏气恼:“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兄妹二人说笑着往前头去了。
到了前厅,云想容正看到刘嗪正坐在圈椅上,身后的丫鬟婆子拿了用纨扇给她扇风。
“二小姐。”云想容礼貌的招呼。
刘嗪站起身来,几步就到了云想容身边,笑道:“想不到我来找你吧?我今儿跟哥哥出来游玩,正好路过此处,前儿去贵府上,老夫人说你来了兴易县,我们也就进来瞧瞧,你不会嫌我烦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求见
若没有前世的记忆,面对这样一个长得男孩子似的豪爽女孩露出的善意微笑,云想容是绝对无法生出厌烦的。可云想容太了解刘嗪了,她城府颇深,若只有簪缨贵族的骄纵也就罢了,最要紧的是她心术不正,为达目的不则手段,这样一个人,偏生了一张忠厚老实的脸,让人见之生畏,不知她几时就会心念一转来算计你。
前世跟她打交道是逼不得已,今生却是无所谓的人,偏生刘嗪一改从前的眼高于顶,会主动结交自己,还要看她在自己面前扮青春开朗,演姐妹情深。
云想容自认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对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人。但毕竟刘嗪今生还什么都没做过,她无法让刘嗪为她尚还未做过的事负责。
“哪里会烦,来者是客,你太外道了。”云想容客气的笑着。
“我就知道你不会介意。偏我哥哥还拦着我。”刘嗪好像看不到云想容的淡漠,挽着她的手臂很是亲热。
已经第二次提起刘清宇了。
云想容故意无视,笑道:“请坐吧。柳月,上好茶。”
“是。”
柳月下去倒茶。英姿则是垂首站在云想容身后。
躲在门帘后的楚晏见来人是个开朗的小姑娘,云想容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就笑着离开了。
刘嗪笑着问起云想容外婆身子如何了,家里可还好之类的问题,云想容都一一作答,多余的话便没有了,明显与她没什么话好说的。
刘嗪心下微恼,但此番是她自己找上门来,也不能怪云想容不待见。心里将兄长骂了一番,却也没忘记今日前来的目的,嗔道:“几日没见,我都想念你了,你也不知道想我。”
云想容微笑着不言语。
他们有这么近吗?
刘嗪见状,越发觉得抹不开脸,失去了与她拉关系的耐心,道:“我自己进来见您,偏我哥哥是个死心眼儿,说不方便进来。还在外头马车上呆着呢。”
言下之意,要阮筠婷请刘清宇进来坐。
且正常人闻言不都会表现一番客套吗?
可云想容本不预结交恬王府的人,娇美面容上浮现了耽误了人时间的歉然。道:“早知道二小姐急着出去见世子,我就不留你吃茶了。”
“我……”刘嗪的话被噎在嗓子里,看着云想容无辜的面容,自己也弄不清她是否是故意的,若不是故意。她未免太不懂人情世故。可传言中她是个铁腕的女煞神,不可能会连她的话都听不懂。
刘嗪反应了半晌才确定云想容是故意不想理会兄长,越发觉得纳闷了。
“恕我冒昧,六小姐是不是对我兄长有什么误会?”
云想容诧异的眨眼:“二小姐何出此言?我与世子并不认识,又何谈误会。”
不认识?那自家兄长提起她就如失了魂似的,一听说云想容随母亲回外家来了。就连忙来找她帮忙,偏要问问那日赏花宴她为何不来,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偏见。
刘嗪压着火气。今后还要与云想容相交,断不能与她撕破了脸皮,只能尴尬的笑着,又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告辞了。
看着刘嗪离开的背影,柳月担忧的问:“卿卿。这样对二小姐是不是不好?毕竟她是恬王的家的小姐。”
云想容优雅站起身,缓缓走回向门外。道:“于他们之间,本就没有永恒的感情,只有永恒的利益。我对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