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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于尔辛小姐在冲出圣安特奎斯之后,就和我们分开了。因为我们虽然要去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但是东方舰长却说我们还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因为我们在太空中的时候,将我们的ufp从太空中扔了下来。按照他的说法,他已经拜托了一位熟人去回收两台ufp。所以,我们不能同于尔辛小姐一起去北方。在这几天的接触中,这位警惕性奇高的小姐终于将她的真名告诉了我们,艾妲·于尔辛·杜尔罗赫姆,她所有的家人都在上次亚述人大起义中被地球人残忍的杀害了。而如今,她的表妹,也遭受了和她一样的命运。
这些日子,安的情况很不好。并不是身体上的,亚述人的身体素质很好,几乎不怎么得病。
但是她的精神几乎全垮了。在她的眼睛中,我看不到属于一个人的生气,那几乎就是一潭死水。她总是在把玩她的父亲阿尔斯隆十一世给她的那块琥珀碎片,又或者,看一眼我戴在小指上的常春藤指环。
我戴上了那枚指环,没有其他的目的,仅仅是对于一位末代国王的尊敬。毫无疑问的,他是个合格的国王,只不过,宇宙的恶意将所有的坚持都变得毫无意义。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或者说,安慰对她没有任何作用。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憔悴。
她需要一个活下去的意义。这是东方舰长的原话。我不知道这位舰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绝对比我看的明白许多。
如何活下去,为什么活下去,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不用任何理由。因为求生是本能。
但是对于心死的人,就必须激起他的一项情感。
如果将安心中的仇恨全部激发出来的话,她一定能恢复吧,但是,我真的不想她变成只记得复仇的人,那种偏激会毁了她的。
我们的卡车继续向北方前进,我们在个人终端里,得到了菲利普斯亲王将安定为叛国者。在西法赫王朝,这是可以随意诛杀的罪行。因为安烧死了自己的父亲,同时还蛊惑圣杯骑士团攻击王宫,杀死无数同僚的罪行。
可笑的言论,我将这条新闻从个人终端上删除掉。这个家伙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当他是国王了,他仅仅是个地球人手中的玩具而已。
但是,这条新闻我让我们的路程更加艰难起来。因为,我们已经毫无疑问的上了黑名单,起码路上可以用来补充物资的暮光之城是没办法去了——那里是完完全全的无法地带,到时候,任何的国籍,身份都不再是安全的依仗,手中的武力才是最好的伴侣。
所以,我们不能去那里。
躲开这个重要的驿站的结果就是,我们不仅仅没有充电的地方,就算是燃料也要努力搜集。煤油也好,汽柴油混合物也好,甚至烈酒也算和亚述人用来制作食物的动物油脂和植物油,我们都收集来装进了燃气轮机的肚子。
安的身体越来越差,她经常很久不吃东西,小夕不得不一点点的喂她。
但是,这样总不是办法。
所以,我试着去说服她。
我试着用她父亲临死前说给她的话说服她,我试着用她公主的身份所承担的责任说服她。但是,我都可耻的失败了。
后来我又用她所需要同上合签署的协议来说服她,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不是公主了,我说的话还有人听吗?我还有什么权力去要求别人去送死。”
“你当然没这个权力!”我不经大脑的说出了这句话。虽然说出来之后,我差点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但是奇怪的是,安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色。
呼~有表情就好办了!我抓住心中的那一点明悟,原本想不出的话好像机关枪一样喷了出来。
“就算你是公主,越没权力让人去送死!安,醒醒吧,从那个王室公主,必须背负整个国家的噩梦中醒过来吧!”
“噩梦!你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噩梦吗!”
她纤细的手笔抓住了我的衣领,勒的我喘不过气来。亚述人的体质啊,就算是虚弱了还这么大力气。我的脑筋不知为什么又开始走神儿,这要是以后我遭遇家庭暴力该怎么办。
赶紧忘掉这个可怕的想法,我努力装出一幅牛逼哄哄的样子。
“牺牲,从来都是自愿的!不错,你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又怎么了!不还是一副肩膀,一个脑袋,一条命!你要做的,就是将同上合达成协议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谁愿意牺牲,谁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获取这小小的机会是由亚述人这个群体中的每一个个体所决定的!他们仅仅能决定自身的去留,自身的命运,但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决定!你这个公主仅仅送信的信使而已!”
“信使……”
有门儿!
“是的,每个人都有最后的怒吼!你能提供的仅仅是个机会,能传达的也仅仅是个口信!这是你,所唯一能做到的!剩下的,就是你们全体亚述人自己的努力了!你的父亲对你说,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知道吗,这是地球上的一首歌的头一句歌词!后面还有一句呢!”
“是什么?告诉我是什么?!”
我挣开安的双手,扶着气喘吁吁的她坐好。把那首《国际歌》的后面几句轻轻的哼唱给她,虽然我的声音荒腔走板,不过总觉得比干巴巴的说出来好。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
就要靠我们自己……’”
就唱了几句,然后我发现,我根本没记住整首歌的歌词……
“靠我们自己……”安呢喃着,她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光彩。
“对,要靠我们自己。”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从手指上摘下了那枚指环,拉过安的左手,将指环穿在她的无名指上。
“嫁给我吧!我以一个地球人的身份,向你求婚!我们两个种族的未来,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第五十四章红利
夕阳早已经跃入山谷,天色暗的像一团过期墨汁,搅不动,散不开。
这里是帝都六环外的一处荒芜野地,早已被开发商整片买下,但是却没动工。大片大片稀稀松松占地用的速生杨和一人高的荒草远远延伸开去,直到天边。一条公路贯穿其中,冗长的马路很少过人,只有一辆飞速狂奔的出租车逃难一样开了过来。
李卿坐在这辆汽车上,双手紧握着自己的廉价皮包,心情无比忐忑。
在短短的一天内,她花掉了自己攒了几个月才攒下的两千块钱,还从朋友手中又借了一千,最后只买到了一个销售员胡吹海说,忽悠给她的一块丑丑的黑石头。
这件事的起源,还要从分给她的指导老师说起。
李卿是一个临近毕业的考古系本科生,这个专业非常冷门,专业性又非常强,要是学生没有一些韧劲,也很难学好真本事。
冷门的另一方面就是对人才需求十分紧缺。尤其是本科生,说实在的,具体去领队考古没什么用,也只能学到些初级考古知识。谁让这个行业专业性太强,除非继续往上考,硕士博士,一直读下去,将自己的专业扎扎实实的学到手,否则就算再考古工地挖东西,也只是个负责打扫尘土,边边角角的工人,真东西是摸不到的。
问题就出在了这里,经过一两次墓地的实际操作,李卿发现,她根本就不适应在墓地里干活。尤其是时不时就会挖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被导师告知,其实那个是人哪块哪块骨头……
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真的太难接受这种与故人面对面的接触了,这种活可没有穿越时空的美感,只有一些可怕。
这可是个很大的问题,作为一个考古系学生,如果连墓地都接受不了,她如何才能顺利毕业?
无奈之下李卿只好咧着苦瓜脸,摸着自己包里的黑石头,寻思贿赂贿赂导师,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她们的导师大约有三十多岁的,但是异常迷恋玉石。不仅喜欢古墓出来的古玉,更喜欢赌石这种危险系数非常高的活动,甚至还听说他曾经去过缅甸,在当地被人狠宰了一下,大半个身价都赌进去了,但是回来后,继续寻找着那些不太贵的原石,希望能够一下子开出翠来,可是最后一直一无所获,迷的不清。
这种事十有九输,另一个可能还是个狗屎地的废料,但是他依旧赌的乐不可支。所以,只要送给他原石,就一定是送对头了。
这不,李卿就跑到了卖翡翠毛料的地方,买了这个黑石头。也不知怎地,她就相中了这块黑黝黝的石头,希望送给导师后,能给她网开一面,让她顺利的拿到毕业证书。
她正想的入神,突然,两豆昏黄的车灯忽闪一下子就熄灭了。
李卿眼皮一跳,骤然抬头,问道:“师傅,怎么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车子颠簸起来,她瘦弱的小身板子像在锅里掂的炒豆,噼里啪啦的晃个不停。
“停……停车……”
李卿一只手握着自己的皮包,另一只手不停的摩挲着车窗上的扶手。这辆汽车晃来晃去的,让她惊恐万分,这是,出车祸了?
车窗外传来了树枝挂在车上的噼啪声,像是开进了野地里。黑暗中李卿尖叫起来:“啊……师傅……到底怎么了……”
大约一分钟过后,这场颠簸总算是结束了。
李卿被颠得浑身酸软,骨头架子都要散了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车门,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谁知,车门突然从外面打了开来,一只粗糙的手猛的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向外拉去。
到了现在,她再笨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情况了!
敢情自己遇上了黑出租了!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顿时脑补了明天的新闻头条“荒郊野岭女子被先奸后杀”的情景。
李卿尖叫着挣扎,为了摆脱这只大手,她不停的用自己的皮包向那个人砸去,出了车门,外面的黑暗好像也不再那么浓烈,她看着前方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抱起自己的皮包用力的砸向那个人。但是,李卿毕竟是个手不能提的女孩子,哪里能打得过出租车的司机?那人寻了个空子,反手抢过背包,砸向了她。
只用了一下,李卿顿觉天旋地转,热热的东西流淌了下来,她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束光扫射了过来。
“住手!”
此刻的李卿已经开始半昏迷状态,就觉得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怒喝,黑车司机就突然住了手,模模糊糊的视野中,他慌乱的上了车,开车便跑。
而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李卿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但是手已经动弹不得了。在她最后的记忆里,只留下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
***
“她情况怎么样?”
这是李卿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她微微睁开双眼,入眼就是苍白的墙壁和一个点药水的玻璃瓶,身上就像被推土机碾压过一样,软塌塌的一点力气也都没有。
“咦?醒了?呵呵,我来的正是时候。”
李卿顺着声音望去,一张满是笑容的男人的大脸映入眼帘。
这人一头细碎及耳的黑发,一身运动装扮,手插在裤兜里,身边站着一个端着药盘的小护士。他看向李卿,脸上的笑容比阳光都要刺眼。
那个小护士正花痴一样望着这个男人。
李卿舔舔嘴唇,扯着嘶哑的嗓子道:“你,你是谁……”
口渴,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口渴的厉害,好像是全身的水分都被吸干了。
那个人听了李卿的话,突然皱了皱眉,道:“护士,你们没有给她喂水喝?怎么嗓子会沙哑成这样?”
说完,抱起旁边的热水瓶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将李卿的病床摇高,取了个床头柜里一次性的勺子,舀了一勺热水,送到唇边轻柔的吹了吹,递到了李卿的唇边。
虽然眼前这个人还是个陌生人,但是李卿现在实在是口渴的受不了,也不顾眼前这人是谁了,她便将水咽了下去。
一旁的小护士好像呆傻了似地,看着这个男人的动作一个劲的往外泛着花心。
他一边喂李卿喝水一边道:“我叫张启旺。前天在巡查的时候发现你被人打劫,浑身是血,就给你捡回来了。”
“我……浑身是血?”
李卿混乱的头脑逐渐的清明了起来,出事那天的情况也逐渐的想了起来。看来那天被那个出租车师傅砸破了头,然后就晕了过去。
糟了!那个石头!
她突然道:“我的那个皮包还在吗?”
张启旺想了想,然后道:“你的皮包……啊,对,想起来了,给你拿了回来。我还找你的手机来着,想找个你的家属把你认领回去,但是你电话摔碎了。不过那个包已经被血浸染了,你确定还要吗?”
李卿苦着脸,那背包里可还有一块价值三千块钱的石头,她怎能不要?把石头卖了,也许能够还上这次住院的钱。
“当然要,那里面有我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