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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是一直问我是不是有心上人,才想着离开你嘛。好吧,既然到了今天这一步,那我就不怕将实话告诉你。没错,我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他一直在等我,而我的心里也一直装着他,你在我心里根本一点儿位置都没有。
我以前一直不承认,是因为想你书读得不错,将来说不定还真能高中当官,这样我就可以做官太太,我舍不下这份富贵,所以一直忍着。可是你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让我终于想通了,我宁愿不要富贵,也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康宜文,你就是一个迂腐的书呆子,快让开。”
晓娴编着莫虚有的谎言,刺激着康宜文,她今天实在是被秦氏气得够呛,也下定了离开康家的决心。若不说这些话,康宜文定不会让自己离开,自己是真的不想再与秦氏有任何的交集,没有必要再如此的难为自己。哪怕现在伤害了康宜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有让他恨自己,才不会放不下。
康宜文箍着她胳膊的双手无力的松开了,这些话像锐利无比淬着辣油的尖刀,一刀又一刀的刺向他的心脏,刀刀戳中要害,却又不让他死去,让他受着生不如死的煎熬。
晓娴顾不得其他,将银锁片赶紧塞进他的手中,背着包袱擦着他的身子出了门,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沿着两颊向下滑落。
出院门的那一刹那,她听到了银锁片落地与石头相碰撞的悦耳之声,捂着胸口向新镇的方向跑去,只是,这次她选的是另一条路,因而并没有遇上康庆昌。
康宜文的泪水也不可抑制的涌了出来,自己一直在用心的呵护着这份感情,可到最后,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浑身犹如虚脱了一样,双腿无力,软软的坐在门槛上,默默的流着泪。
瞥见地上泛着冷光的银锁片,他拾了起来,轻轻摩挲着,‘你在我心里根本一点儿位置都没有’,晓娴这句话又钻进他的耳中,牙齿紧紧的咬着,恨不得将牙齿给咬碎。手上用力,将银锁片用力的向院门口砸去。
“哎哟,吓我一跳,这是什么?”正好进院子的康庆昌,突然见到有东西向他飞来,吓得向一旁躲了躲,然后借着手里灯笼的光,发现了那个银锁片,他拾了起来。
仔细一瞧,上面刻着一个‘娴’字,心顿时沉了下去。他自然认得这是什么。这是晓娴与康宜文成亲之前,他特意去银铺请匠师替晓娴打的,上面还刻了晓娴的名字,后来送给了晓娴做为见面礼,它怎么被康宜文扔了。
康庆昌忙抬眼向院子里看去,冷冷清清的,除了一间屋子里掌着灯,其他屋里都黑乎乎的。而康宜文像个傻子似的坐在门槛上一言不发,没有见到晓娴。
他忙大步奔过去,将银锁片递向康宜文眼前,厉声道:“宜文,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晓娴的东西,你怎地将它给扔了,晓娴人呢?”
康宜文哑着嗓子,有气无力道:“爹,她都不要这个了,还留着做什么。”
康庆昌探头向房间里瞧瞧了,并没有见到晓娴的影子,有种不安预感,追问道:“我问你晓娴在哪儿?”
“她?”康宜文扯着嘴角冷声笑道,“爹,她走了。”
“走了?走去哪儿,这天都黑了,她还去哪里?就算要去哪儿,你怎不陪着一起啊。”康庆昌急了。
他看着漆黑的夜空,开始担心起晓娴来,且从康宜文的表情也看出来,他们俩人肯定之间发生了什么。
康宜文垂了眸子,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颗铮铮男儿心,在此刻饱受着痛苦的煎熬。
康庆昌见他这副一撅不振的模样,既心疼又恼火,手里的烟杆子不客气的对着他的脑袋用力一磕,骂道:“没出息的傻小子嗳,你还在这儿发什么呆啊。晓娴一个年轻的姑娘家,在这漆黑的晚上,你难道就不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嘛。要是碰上什么歹人,到时看你怎么后悔。赶紧跟我找找她去,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快点儿。”
是啊,无论晓娴对自己说了什么,可也不该让她一人在这漆黑寒冷的夜晚独自离开家,她要真是遇上了什么不测,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康宜文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会这样糊涂啊,真是个傻瓜。
康庆昌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让康宜文霍然起身。
“宜文,你好好想想,晓娴可能会去哪儿?”康庆昌着急的催促着。
康宜文凝眸想了想,沈家庄路太远,且有沈晓荣夫妇在家,晓娴回去的可能不大,眼下只有新镇的铺子最有可能。
康宜文忙将自己的想法对康庆昌说了,康庆昌点点头道:“嗯,有可能,去新镇有两条路,咱们俩各走一条,不管有没有找到晓娴,咱们都在你们铺子的门口会面。”
康宜文点头应了,俩人立马提着灯笼快速出了院子,暂时没告诉康家人,他们不想让秦氏知道这事,省得她到时又拿这事大做文章。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个时代可不比现代的夜晚繁华似锦,灯红酒绿,灯光璀璨,特别是老街这一块,更是黑漆漆的,新镇晚上有铺子还在做生意,因此要亮堂一些。
晓娴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只是凭着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一向前狂奔着,身后不时有狗吠声响起,泪水还在不住的流着。因心太痛,反而忘记了此时周遭的情况,忘记了害怕。
也不知跑了多久,只是觉得快无法呼吸了,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直至最后,沉得提不起来了,她才住了步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用袖子将眼泪擦干,擦得脸好痛。
情绪渐渐平复,晓娴才发觉四周好安静,静得好让人心慌,细看之下才发现这里是一片竹林,没有人家居住。
竹林里黑幽幽的,如同张着大嘴的幽灵,‘哗啦’,竹林里突然有竹叶被碰触的声音传来。
“啊!”晓娴掩嘴惊呼,眸子里闪过惧色,心扑通扑通跳得剧快。
感觉后背好凉,也不知是先前跑出来的汗,还是现在被吓出来的冷汗。
这条路她走过两次,记得这片竹林并不大,穿过它就可以到新镇了。
她牙一咬,迈步继续向前奔去,跑了十来步,拐个弯,眼前豁然亮堂了起来,松了口气,终于到了新镇。
紧绷的弦松开,晓娴顿觉好累,扶墙停了步子,喘了会儿气,等气息平稳后才继续向前走去,慢慢地走着。
走了几步之后,她懊恼的摇摇头,自己还真是被气糊涂了,跑得这样急做什么,竟然忘记了自己有空间的。其实一出门,就该直接进空间里,等明日白天再不急不忙走过来,省得方才差点儿被吓死。
呼,终于离开了康家,从今往后自己一人好好的过日子吧。不过,她不打算在新镇多待,等过了几日,想办法去找康宜文要张放妻书,而后就离开这里,去其他的镇或县里。反正无牵无挂的,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只是,康宜文会给自己放妻书吗?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他信不信?应该会信吧,他以前不就是怀疑自己有其他的心上人嘛,不过,就怕他到时不给放妻书,也许会写张休书吧。
不管了,不管是休书还是放妻书,只要与康家没了关系,怎样都好。其实自己早该走这一步的,都怨自己这拖泥带水的性格,弄得自己这样委屈。早走这一步,就会少受许多令自己难堪的窝囊气。
“姑娘,天色这样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街上行走?”就在晓娴垂头边走边想着繁杂心思时,有一男人的声音传入耳中。
正文 第149章 识破了身份
第149章 识破了身份(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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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有些熟,还带着些许的关心。
晓娴侧脸瞧去,竟然是身披裘袍的美少年苏简然,如玉般的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没想到这样也能遇见他,可真是太巧了。
“没什么,我回家。”晓娴淡淡的应了。
她将包袱向上提了提,转身就走,并不想与苏简然多说话,眼下也没心情与其他人说什么,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
虽然他在自己这儿买过东西,可还算是一个陌生人。
晓娴回眸时,在街道两旁悬挂的灯笼光中,苏简然细心的发现她双眸红肿,神情淡寞,完全不复当日卖窗花时的神采飞扬,他在想晓娴到底怎么了。
苏简然凝神想了想,看着萧瑟的街道,漆黑的夜空,他提步跟了上去。
现在才是正月初二,虽然有铺子的门是大开的,但街上行人很少,非常冷清。
一阵寒风刮过,晓娴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裹了裹衣服。蓦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警觉地回头,见苏简然靠近了自己,她非常不快道:“这位公子,你好好的跟着我做什么?”
苏简然并不介意她的态度,脸上现出倾城绝美的笑容,温声道:“姑娘,你别怕,我不是恶人。我叫苏简然,家住镇郊,与舅父一起来亲戚家吃饭,舅父与人在聊天,我觉得闷得慌,就一人出来走走,不想遇见了你。”顿了下,“我想,这就是咱们俩人的缘份吧。”
他认真的解释着自己出现在此地的缘由,但晓娴并不想与他纠缠,总觉得他怪怪的。
“这儿是大街,是人行走的地方,咱们能遇上很正常,和缘份扯不上关系。公子你就慢慢走吧,我夫君还在等我回家,我先走了,告辞。”晓娴忙撒了个谎应着,而后匆匆继续向前行去。
她眼睛四处打量着,想寻一个合适的地方进空间,可是这条街笔直,所有的铺子皆连在一起,根本没有胡同或巷子之内的地方,怎么进空间啊。可不能就这样在苏简然的眼皮底下进空间,那下次苏简然再见自己时,定会将自己当做怪物给抓起来。
今晚运气可真背,好好的怎会遇上这怪人,这人也太难缠了。
可她正这样想着时,苏简然又跟了上来,轻笑着说道:“姑娘,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不知你能否告知你的芳名?”
晓娴眉紧紧蹙起,这人怎么这样厚颜无耻,冷冷道:“对不起,咱们不熟,我又没问你的名字,是你自己要说的,于我何干。请不要再跟着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苏简然愣了下,微微有些挫伤,平日里围绕在他身边的皆是赞美和夸赞之词,所接受到的眼神也皆是爱慕,像晓娴这样冰冷的眼神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呵呵,有意思!他不怒反乐了起来。
“姑娘,你好像很怕我哦,为什么?”苏简然温声问道,两道好看的眉毛轻轻挑了挑,目不转睛的看着晓娴。
晓娴心情本不好,经他一扰,更烦燥起来,停下步子,寒了脸道:“苏公子,大晚上的,你不回家休息,跟在我一个妇人身边,你不怕人家说闲话误会,我还怕呐。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登徒浪子,怎地行为如此让人生烦。”
真是烦人,姑奶奶我烦得很,要是再跟着,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苏简然又愣了下,知道晓娴是真的生气了,忙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姑娘,对不起,我只是见天色晚,想送你回家而已。”
晓娴剜了他一眼,摆摆手:“谢谢苏公子的好意,只是不用,你莫要再跟着我。”
扭头转身快步向前走去,身后果然没了脚步声,她心头一松,终于摆脱了这怪人。
‘咕噜’,肚子里传来了叫声,晓娴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鼻间有香味飘来,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面摊,只是已经在收摊了。
她忙跑了过去,摆面摊的是一对老夫妇,忙说道:“爷爷婆婆,能否等会儿收摊,我想买碗面吃。”
见有生意上门,老年夫妇自然高兴,忙不迭了应了,招呼晓娴坐下,而去后忙着下面。
“爷爷婆婆,今儿才初二,怎么就出来摆摊了?”晓娴随口问道。
妇人轻叹一口气道:“家里吃饭的人多,挣钱的人少,反正在家待着也没事,就出来碰碰运气,多挣一文算一文啊。”
“哦。”晓娴轻轻颌首,原来是这样,不过,幸好有他们摆摊,不然自己可就得饿肚子了。
“对了,姑娘,这样晚了,你怎么孤身一人在街上,怎么不回家吃饭啊?”老妇人反问道,并看了晓娴一眼,眼神里有着探究。
晓娴轻轻摇头,没有答话,家!多么温暖的字眼儿,可自己的家到底在哪儿呢?鼻子有些酸,垂了眸。
“婆婆,也给我来碗面。”苏简然的声音在她身后又传来,紧接着就是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