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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楚文紧锁着眉头,道:“不是这么简单。我可以保守的说,黑楚风那些人是杀不了我的。那个神秘人也应该明确这一点,但是,他为什么大费周章要利用你引开黑楚风呢?我怀疑,黑楚风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严军长或者是司令官?”
“从局面来看,应该是他们俩其中的一个。但是,他们不是黑家人,也不是祭灵师。要知道,祭灵师都是很高傲的,不可能任凭普通人摆布。”
“你怀疑谁?”
“黑虞。”
祁宏大为吃惊,不免立刻反问:“怎么可能,再怎么算,他也是你太爷爷了。而且,他也是祭灵师,同样被恶咒束缚着。”
“祁宏,如果是黑虞的话,我绝对相信他还活着,或者说,他还在人间。我听爷爷说过,他一直在寻找破解恶咒的方法,甚至拿自己来做实验。如果他找到的方法是必须杀了我才能完全解除恶咒,他会这么做的。”
“那,救了我的神秘人又是谁呢?”
“不知道。我一点头绪没有,从你体内的法力看分析,我看不出属于哪个门派。但是,伤了你的那个人用的是佛家五雷指。这种法术没有百八十年可练不成。与祭灵师有关又有百年的修为,除了黑虞我想不到别人。”
一块又一块的巨石压在祁宏的心上,他没有料到黑楚文的身上竟然背负着这么多如此沉重的枷锁。看着神态自若的黑楚文,突然发觉这个精明又强大的男人,孤独了二十几年,从现在起自己必须陪伴着他,支持着他。如果这种时候自己胆怯了,那谁来为他创造一个幸福的未来?
紧握着对方的手,祁宏坚定地说:“不管对方是谁,我们一定能找到打败他的方法。我相信你,楚文。”
“是啊。在察觉到是黑虞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寻找这个方法。如果不能和平解决,那就只有委屈我的英雄去轮回了。”
尽管黑楚文说的云淡风轻,祁宏却知道,这种事难如登天。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祁宏笑着问道。
“首先,我假设这个召唤邪灵的咒符是黑楚风做的,为的是要杀了我。而神秘人却不想他得逞。黑楚风失败过一次,他不会轻易放弃,神秘人赶在他之前把整个旅馆封藏起来,以普通人为人质。如果黑楚风想要进来,就要打破神秘人的结界,那样会连同人质一起杀掉。但是,我们祭灵师有禁忌,不可妄杀人命。黑楚风会遭天谴的。”
祁宏一惊,忙问:“这么说,洪老板听见同伴在惨叫是黑楚风在外面攻击结界时的结果?”
“差不多。我担心黑楚风会动用不正当手段,让人质变成白痴或者是植物人,那样的话结界同样可以打破。所以,我们必须抢在黑楚风之前,把人质救出来,或者是在里面打破结界。”
两个人讨论到这一步,有了基本的雏形。但是,祁宏却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神秘人不惜拿普通人做人质,也不惜使用法力救活自己。如果他想阻止黑楚风应该是很容易的,如果他想帮助黑楚文也应该是很容易的。但是,他为什么一直隐藏着呢?
会不会,那个神秘人的目标既不是阻拦黑楚风,也不是帮助黑楚文。而是要引出黑楚风背后的那个人——黑虞!
第七十四章:黑家40
看见到祁宏沉思的摸样,黑楚文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说不清楚,总觉得神秘人和黑虞之间有着某种牵扯。我也说不清是怎么想到的,就是有种感觉而已。”
黑楚文恍惚了一下,并没有深究祁宏无法言明的这种感觉。而祁宏似乎更加为眼下的状况担忧,尽管他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也为那些成为人质的可怜虫担忧。如果在外面的黑楚风动用非常手段打破了结界,那些人就等于是白白送死。那之后,黑楚风带着黑家激进派的祭灵师必定会与黑楚文有一战。就算黑楚文有信心,毕竟敌众我寡。
想到这里,祁宏问道:“旅客们消失的时候,你在哪里?”
“旅馆里发生异状的时候,我刚好带着你回来,我在房间里分割出一个小空间。就像是结界中的结界一样。我和神秘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搞不清楚确切的地点。我只能一点一点在结界里制造一个缝隙,试着救出人质。但是,你和甜甜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平衡。”
“等等。我在洪老板的房间里听见有人说‘抓错了’那个人是你?”
“是凃战阳。我通过缝隙的时候眼睛是看不见的,我制造了一个类似镜子的东西,由凃战阳代替我的眼睛。”
祁宏点点头,又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无言叹息。是啊,怎么办?
“楚文?”
“嗯?”
“很难办吗?”
“不,我能应付。现在回我们的房间吧,总是扔下他们不管,也不好。”
祁宏笑笑,探身过去在黑楚文的嘴角落下一吻,貌似开玩笑地说:“快成幼稚园的阿叔了。”
一阵苦笑,黑楚文觉得回应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亲吻。
俩人返回房间的时候,洪老板正在不安地踱步,甜甜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凃战阳还蹲在墙根下闭目养神。
“你们总算回来了。”洪老板迎上前去,还想再说点什么。一旁的甜甜连忙起身跑过来,紧张地问:“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凃战阳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地说:“我用三分十七秒的时间跟他们说明了情况。黑子,你跟祁宏解释这些用了多少时间?”
“两小时左右。”
“量的差异啊。”
祁宏白了一眼凃战阳,没什么心思跟他斗嘴。而洪老板根本不在乎他们唯一的曙光是对同性恋的问题,他只想知道,他们能不能活着出去。
“黑先生,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知道了。以后该怎么办?”
黑楚文点点头:“你们留在这里比较安全,我还要出去找其他人。想要离开也要等明天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候才有机会。在那之前,大家要有耐心。”
甜甜焦急地恳求着黑楚文,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回美美。黑楚文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只能答应她尽力而为。
凃战阳被留下来保护洪老板和甜甜,祁宏换了衣服准备跟着黑楚文出去找人。这时候,黑楚文不知道跟凃战阳说了什么,班长大人笑嘻嘻回答:“杀人我在行。”
走出浴室的祁宏把凃战阳的话听在耳里,心里纳闷为什么黑楚文还要交代凃战阳一些任务。他觉得,凃战阳这个人是深藏不漏的一匹狼,最好敬而远之。
黑楚文把临时写的几张咒符交给了凃战阳,最后叮嘱洪老板和甜甜:“手里拿着我的符咒。记住,不要靠近门窗的位置,也不要大声喧哗。万一有人要闯入千万不要慌,你们三个围在一起……”
叮嘱的话还没有讲完,他身边的祁宏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道:“有东西在靠近,闻到了吗?”
祁宏说了“闻”而不是听或者是看。这让洪老板和甜甜大为紧张。黑楚文聚气凝神,马上就闻到了一股带有腐臭的血腥味。
“靠近我。”
话音落地,甜甜和洪老板已经紧紧地靠着黑楚文了。黑楚文把古邪给了祁宏,让他镇守正北方向,凃战阳拿出一个燃烧弹背靠着他们,面对着正南的方向。
腐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有什么东西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甜甜的手抓着洪老板,她整个人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尽管洪老板也很害怕,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这种时刻还是抱紧了甜甜,让她可以多一点安全感。
房间里紧靠在一起的五个人都紧绷着神经,急促又杂乱的呼吸声只能让他们更加紧张,甚至有窒息的错觉。
突然,那味道消失了。洪老板的脸上刚刚要露出一点喜悦之色,忽听黑楚文大声喝道:“后退”!
不明就里的人被推拉着快速移动,洪老板的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刚才站立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一股腥红的喷泉,腐烂的味道刺鼻,难以呼吸。
凃战阳一脚蹬在墙面上,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蹬了几次之后他不耐烦地对身后的黑楚文喊道:“黑子,不好使了。”
“什么不好使了?”祁宏忙问道。
“我设立的保护网被破了。”
黑楚文的话刚说完,那血喷泉突然朝他们射过来几根血柱。好像是进攻的蛇一样。祁宏下意识地推了一把距离血柱最近的洪老板。力气过大,导致洪老板抱不住甜甜,独自朝着窗口的位置跌倒。
紧跟着,祁宏手中的刀刃朝脚下一划,粉碎了一条血柱的攻击,跳到了西面,也就是黑楚文的左侧,稍远一点的位置上。
祁宏心说:糟糕,刚才,如果洪老板不是想带着甜甜一起躲闪的话,自己应该把他推到凃战阳的身边。现在可好,因为甜甜的拖拉,他好死不死就倒在了窗户下面,简直是敌人最好的攻击角度。
黑楚文同样注意到了洪老板的危险,甩手把灵力化为一条绳子,打算将洪老板带回来。不成想,他身边的甜甜发出惊恐的叫声。
祁宏搭上一眼,顿时觉得甜甜平白矮了好多。仔细一看,甜甜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开始融化,化成腐烂的血水,和喷泉融在一起。
“啊,救我,救我,啊,救命啊,救命啊——!”甜甜疯癫地吼叫着,死死抓着黑楚文不放。
还真是礼尚往来啊。我刚从你的手里抢过一个洪老板,你就要夺回一个甜甜。非敌非友的神秘者,看来,你已经让黑楚风等得不耐烦了。
黑楚文双手合十,结阴阳两仪。口中念道:“喏皋,令日月高刀北翁,隐三奇,住六仪,现八门,号令者祭灵师黑氏楚文,允绳,九重天牢。”
咒语落定,从六个方向出现了红色的灵力火球,巨大的吸引力将开始融化的甜甜和洪老板各吸到一个火球上。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六个火球融为一体,变成了一个九层塔装的物体,将俩人裹在里面。
黑楚文将九重天牢悬于半空中,那些击打在上面的血柱毫无作用。黑楚文微微笑着,两个普通人暂时不用担心了,剩下的只需要专心对付这个腥血喷泉就可以。于是,黑楚文再次释放灵力把喷泉圈起来,腥血好像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血柱迅速回到了本体,准备逃走。但是,黑楚文的灵力越来越大,对腥血来说是无路可退。但仍旧窥伺着攻击的机会。
祁宏看得出来,黑楚文用九重天牢抓住了两个普通人而非是血泉,表示这血泉对他来说,还有用处。若是太容易得手,敌人也会起疑心的,看来自己要充当一回诱饵了。
本来,黑楚文是准备自己冲上去的,但不等他有所行动,祁宏竟拿着匕首做出攻击。这把黑楚文吓的,惊呼:“祁宏!”的同时,要冲过去拉住他。
祁宏狠下心把匕首和自己的手臂伸进了血泉里,顿时,一股锥心刺骨的痛让他难以承受。他对着和自己仅有几步之遥的黑楚文大喊:“别过来,会被卷进去。”。
凃战阳气恼地咂舌,随手把燃烧弹扔出去,喝道:“祁宏,接住。”
忍着剧烈的疼痛,祁宏接住了燃烧弹,用牙齿要下扣环以后,就塞进了血泉之中。倏然间,腥臭味漫天盖地般袭来,拉扯着祁宏的血泉变成了黑色消失在地面上。
黑楚文无视凃战阳“这玩意害怕火吗?”的问题,直接握住祁宏的右手。
“有我在呢,你充什么好汉?”
被黑楚文的灵力治愈着,祁宏轻松了不少。他看着黑楚文焦急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表面上却装出很严厉的态度,说:“你这种身手怎么可能会让血泉近身?对方一看就知道你想做什么。凃班长是个普通人,他被血泉碰到说不定也会融化,看来看去,这里就只有我才最合适。别婆婆妈妈的数落我了,你就不能快点止痛吗,疼死了。”
“我已经在做了。”
“但我还是很疼。”
“你以为碰到的是自来水?自己跳出来就忍着点吧。”
“你这是在借题发挥表示不满吗?”
“这里好像没有发生让我借题发挥的事。”
“你是在拒绝坦诚。”
“我是在无视想要揍你屁股的念头。”
“托你的福,我的屁股不用揍就已经很疼了。”
难得,黑楚文红了脸。小声嘀咕着:“我帮你治疗过了,还疼吗?”
为了不让黑楚文担心自己,祁宏把气氛渲染的愉快起来。刚刚充满窒息的压迫感已经荡然无存。他面带微笑地看着黑楚文,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害羞的时候如此可爱。
在这么温馨的时刻,煞风景的家伙又冒了出来。
“咳咳,不好意思,我还在呢。”
凃战阳这个大灯泡蹲在两个人身边,笑眯眯地看着斗嘴的情侣。黑楚文照旧红着脸低下头,专心治疗祁宏的手臂。而祁宏大大方方的告诉凃战阳:“凃班长,你这样下去真的会被我们传染。”
凃战阳笑笑,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俩谁是谁的媳妇?”
黑楚文的脸红的更厉害了,祁宏气恼地捶了他一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