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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剑-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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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不久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他把我当作爷爷,我也把他当作孙儿一样。”
  “后来他渐渐得到皇上的喜欢,做了皇上的近身太监。我也沾了他的光,讨得这份养马的差使。这个差使在别人眼中虽是‘贱役’,对我来说,却比在内宫给人当作老废物,老是被管事的大太监欺侮好得多了。
  “小达子在别人眼中,可算是爬上高枝,但他并没忘本,不时还到这马厩探望我的。”
  “昨天晚上,他又来了,还和我喝了几杯白干。他是从来不喝酒的,昨晚我是见他第一次喝酒。看他神情,也似有点古怪,我就问他有什么心事。可是他不肯说,只说,倘若他有什么不幸,叫我不要难过。”
  “我起了疑心,他离开马厩,我就暗暗跟踪他。不瞒你们说,我是懂得一点武功的。在宫中呆了几十年,在御花园里,我闭着眼睛也能走路。我远远的缀着他,他固然没有发现,别的卫士也没发现。”
  “我见他钻进一个假山洞去,我知道这个山洞是通向沉香亭的,我正想跟着走去,却发现一个卫士也钻进了这个山洞,吓得我赶快躲起来。”
  “不过我还是隐隐看得见沉香享里面的情形的。”
  “我看见两条黑影捷如飞鸟的跟着进入沉香亨,想必就是你们吧?”
  陈石星道:“不错,那两个人就是我们了。是我杀了那卫士的,唉,但小达子,他,他……‘想起那小太监为了自己而自戕,不禁泪流心酸,不忍再说下去。
  老太监道:“我都已知道了。你们走后,我大着胆子,钻进山洞,发现那个卫士的尸体,也发现了小达子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摸一摸他似乎还有一点气息,也不知他是死了没有。”
  陈石星心里暗暗叫声“惭愧”,“我只道他那时已经死了,却没这老公公看得仔细。”其实即使他当时知道那小太监未死,也是没法救他的。何况那时他们正急于去找皇帝呢。
  老太监继续说道:“我轻轻拔那柄匕首,想给他敷上金创药,纵然救他不活,也得聊尽人事。匕首未曾拔出,小达子忽地张开了眼睛。……”
  云一瑚喜道:“啊,他,他没有死!”
  老一太监黯然说道:“他是给痛醒的,但也只是回光返照罢了!他张开了眼睛,看清楚了是我,说道:”我不成了,你别枉费心力了,赶紧听我说几句话吧!‘那时我也知道返魂无术,在他说话的同时,我也赶紧问他:“是谁害死你的?快告诉我!”
  “小达子道:”那一男一女不是刺客,他们是好人,要是他们有难,你帮得上忙的话,请你,请你……‘他的声音越是微弱,说到这里,眼皮又再合上,这次是真的死了!“
  云瑚说道:“他是为了帮我们的忙自尽的!”当下把昨晚的事情,说给那老太监知道。
  那老太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不是你们杀的,否则在他临死之前,还会恳求我帮你们的忙吗?而且我也知道你们是好人,并非因为小达子告诉我,我才相信的!”
  云瑚诧道:“你怎么知道?”
  那老太监道:“云姑娘,令祖是前朝的武状元云重,令尊是云大侠云浩,对吗?”
  云瑚恍然大悟:“敢情你是听得那些‘捉刺客’的卫士说起我了?”
  “不错,我刚刚钻出那个山洞,就听得宫中在闹刺客,我听得他们议论纷纷,有消息灵通的卫士就告诉同伴:符总管交代过了,要是你们发现那女刺客,可不能动她分毫。我就是从他们的说话中知道云姑娘你的来历的。”
  “今祖令尊生前我都见过,他们或许不知道有我这个太监!我却是知道他们的忠义的。说老实话,满朝文武,我谁也看不起,就是佩服他们父子。”
  “云姑娘,我知道了你的来历,即使没有小达子的遗言嘱托,我也要帮你们的忙的。那时我心里只在着急:”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得上你们的忙?“哪知就有这样的巧事,我一回来,就在马厩外面发现你们睡在那里了。好在卫士尚未搜索到这里,我就赶紧把你们收藏起来。”
  云瑚道:“我们已经连累了小达子,不能再连累你了。请你找一点东西给我们吃,我们长了气力,就可以自己出去了。”
  老太监道:“你瞧我多糊涂,老是和你们说话,却忘了你们从昨晚起就没吃过东西了。”
  他拿来了一盘窝窝头,说道。“请原谅我没什么好东西招待贵客。”
  陈石星笑道:“这是我从未吃过的美味呢!”这话倒是不假,先别说饥不择食,那窝窝头所包含的情义,已经是胜过天下美味了。
  云瑚吃饱之后,试一试伸拳踢腿,笑对陈石星说道:“大哥,看来咱们昨晚喝的那一杯茶,的确不是毒药了,我的气力还是和从前一样。咱们想法子偷出去吧。”
  那老太监忙道:“你们千万不可冒这个险!”
  云瑚问道:“外面情形怎样?”
  那老太监苦笑道:“经过昨晚天翻地覆的一场大闹,今天还有不加紧严防的吗?大内卫士以前是分三班轮值的,现在只分两班,这么一来,在宫中巡逻的卫士就多了许多。尤其在这御花园里,真可说是每个角落都埋伏有人。只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云瑚不禁大为焦急,“那怎么办?陆帮主、林大侠和段大哥他们等不见咱们回去,不知多挂虑了!”
  那老太监道:“没有办法,只有多等几天再看了。过几天我看会稍为松下来的。”
  云瑚叹了口气,说道:“要是韩芷在这儿,咱们就有办法了。”
  陈石星霍然一省,说道:“我有个办法,不妨试试。”
  云瑚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陈石星道:“这个办法,可先得请王公公帮忙。”
  那老太监道:“你说吧,只要是我做得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石星道:“我们想要一套卫士的服饰和一套小太监的服饰。”
  那老太监道:“这个容易,不过恐怕也得等到明天才能给你们找来。”
  云瑚瞿然一省,“对,咱们可以用韩姐姐传授你的改容易貌之术!”
  那老太监道:“但你们怎么能够走出宫门?据我所知,符总管已经下了严令,宫里的任何人都不许出去,除非得到两样东西。”
  陈石星道:“哪两样东西?”
  那老太监道:“一样是盖有玉玺的皇上手令,一样是符总管发给的出宫腰牌。”
  这两样东西当然是无法取得的,陈石星道:“先别管它,你把我们所要的服饰找来再说。”
  第二天老太监把合符他们身材的卫士和太监服饰找来,经过陈石星施展改容易貌之术,果然是变了本来面目,扮得很像,这一天云瑚就跟那老太监学太监说话的腔调,和他们“不与常人相同”的一些特别举止。
  到了晚上,他们商量用什么办法混出去,老太监还是不主张他们冒险。
  陈石星忽道:“你知道符总管住在什么地方吗?”
  那老太监道:“知道。他不像皇上是每天晚上更换宿处的。”
  陈石星道:“如此说来,假如要去找他,那倒是比较容易了。王公公,请你把他的住处,坐落何方,怎样走法,说给我听,说得越详细越好。”
  他们一个作卫士打扮,一个作小太监打扮,这晚恰又是天公作“美”,无月无星,他们在御花园里借物障形,分花拂柳,一路行来,果然并没惹起旁人特别的注意。
  走到无人之处,云瑚悄悄问道:“你是要向符坚城硬讨腰牌?”
  陈石星道:“不错,他前晚受了伤,料想不能是咱们对手了。待会儿咱们见机而作,腰牌偷得到就偷,偷不到就索性拿他来作人质!”
  云瑚说道:“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哥,这一着棋你可想得真是妙啊!”
  走了一会,不知不觉已是到了符坚城的住处,屋子后面有棵老槐树,高出墙头,陈石星聚拢目光,凝神望去,屋子前面,并无卫士把守。料想是符坚城自恃武功,又为了要表示对皇上效忠,故此把自己看门的卫士也都尽调出去。
  他绕到屋子后面,施展超卓轻功,攀上那棵大树,风不吹叶不动,一个飞身,已勾着屋檐,翘起的“飞檐”恰可以遮掩他的身形。他用个“倒挂珠帘”的身法,向内偷窥。
  屋子里符坚城靠在床上,正在和一个人说话,这个人是长孙兆。长孙兆是前两天晚上,和陈云二人差不多同一个时候入宫的。
  只听得长孙兆说道。“符大人贵体如何,为了我的事情,累符大人受伤,我实是过意不去。”
  符坚城哈哈一笑,“皮肉之伤,何足挂齿?最多再过两天,我就可以恢复了,我未能替贝子办好大事,倒是心里不安呢。”
  陈石星听他的笑声,中气果然已是相当充沛,不禁心头微凛:“这厮的内功造诣端的非同小可,这么快就恢复。好在刚才没有鲁莽从事。”
  长孙兆说道:“符大人,请你别说这话,你已经是为我尽了心力了。我只是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奇怪你们的皇上何以三心两意?你不是说过的吗,你深知你们皇上的心意是愿意和我们讲和的。”
  符坚城沉吟半晌,说道:“皇上对你说了一些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原来出事那天晚上,长孙兆不能见到皇帝,朱见深受了一场大惊吓,喝了安眠的药茶,睡了整整一天,直到今天才召见他的。
  长孙兆道。“你们的皇上是说他愿谈和,不过那份和约嘛,他还要详加考虑,不能答复我。看来他似乎有什么顾忌,我可不便问他。”
  符坚城道:“是呀,前两天皇上还是说得好好的,还说龙文光这次办事,是‘深合孤意’呢,怎的忽地又口风变了?嗯,莫非是因为怕了刺客?”
  长孙兆道:“说起来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怎的会让刺客闯进宫里来?”
  符坚城甚是尴尬,“这种事情,我保证以后是不会再有的了。”
  长孙兆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可不相信闹了一次刺客,就能改变你们皇上的主意。会不会另有别的原因呢?你想想看。”
  符坚城道:“那我就猜想不透了。”
  他们不知道内里原因,陈石星却是知道的。听到这里,心里暗暗欢喜,“我对那昏君剖陈利害的一番说话,看来也多少发生了一点效力了。”
  半晌,符坚城继续说道:“长孙贝子,你难得来一次,不如多留几天,等我抓着刺客,再等机会,为你打探皇上的心意。”
  长孙兆冷冷说道:“我可没这许多闲工夫等你。说老实话,这两天我困在宫中,行动也须避忌,当真是不见天日,早已把我闷得发昏了。白天我不方便出去,今晚我是要出去了。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符坚城连忙道歉:“这两天我在养伤,未能陪伴贝子,实在是委屈贝子了。不过贝子若是想四下逛逛的话,我还是可以想办法的……”
  长孙兆一副不耐烦的神气,“我不是来逛你们的御花园的。我们原定的回国期限也已经过了期了。今晚我非回去不可!”
  符坚城也怕留他太久,万一出了差错担当不起,于是说道:“既然贝子需即回国,那我也不便强留了。这面腰牌,请贝子藏好,出宫之时,只须给他们看一看,就没人敢问你的。最好从西直门出去,今晚在那里守门的卫士是我的亲信。”
  长孙兆道:“怎样走法?”边说边接过腰牌。
  符坚城道:“别忙,待我叫一个人送你到西直门。”
  他低下头思想,挑什么人代他送客最为适合。此时陈石星也在心中暗自盘算,如何抢长孙兆这面腰牌。
  就在此时,忽听得符坚城喝道:“谁在外面?”陈石星吃了一惊,只道已经给他发觉。
  他刚想窜出去,便听得外面有人回答道:“皇上有旨,李中使前来传令。”
  府坚城惊疑不定:“怎的这个时候,还有圣旨传来,不知是为了何事?”连忙穿上官服,从病榻起来,肃立迎旨。
  长孙兆低声问道:“要我回避么?”符坚城一想,反正皇上亦已知道长孙兆在他这里,便道:“委屈贝子,暂且当作我的卫士,先莫出声。且看看圣旨说的什么,说不定——”说到这里,有卫士把持圣旨而来的一个小太监送到门口,便即退下,那小太监独自进屋。
  符坚城跪下接旨,那小太监道:“总管大人,无须拘礼了。皇上要我来请一个人,赶着回去复命的。”
  符城坚听得一个“请”字,放宽了心,说道:“不知皇上宣召何人?”
  那小太监先不宣读圣旨,却指着长孙兆问道:“这位敢情是瓦刺上邦来的那位长孙贝子吧。”长孙兆披着狐裘,服饰和一般卫士是有点分别。
  符坚城料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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