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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叹道:“我是喜欢他,但不会跟他去,毕竟牵扯皇上,女儿不会替娘添麻烦。”
李媚娘抓得她右手,欣声道:“你了解便好,干我们这行,天生贱命,哪能自主得了,难得皇上恩宠,他又是个多情种,莫要辜负人家,只要平平安安,对谁都有好处。”
李师师轻叹:“女儿晓得。”
李媚娘道:“那就去净身吧,要去见大师,得怀虔诚之心,这辈子已够潦倒,怎可得罪神明,弄得下辈子照样倒楣!”
李师师应声而去。
李媚娘这才放心不少。纵使穿金戴银,然一辈子以妓为业,想来即让她卑慨于心。
及近黄昏,李师师已净毕身子,着件素青裙袍,瞧来清新脱俗,照着宋两利指示,行往巷角转处,她原以为得走出芙蓉坊才行,岂知方至巷角墙边,宋两利已钻了出来,吓得她怔心诧道:“怎会如此?”宋两利笑道:“日后将是如此,没啥好大惊小怪,跟我来吧!”
李师师跟去。宋两利前行。密道竟是挺直,走来甚是舒畅,可见赵佶花得不少心思。转行中,李师师问道:“它直通大内?”宋两利道:“不错。”李师师暗喜,皇上果真有心,但随又感触,或许一国之君无所不能,在热头上自是万般献情,待热情过后。终究打入冷宫,莫要太过痴醉才好。
转转折折。终行往后宫万岁山。
宋两利引人从飞瀑后方一秘道钻出,正是万岁峰顶,林灵素紫袍加身候立着。宋两利笑道:“师父,李姑娘来啦!”林灵素大喜,却故作威严:“来了正好,还怕你不来呢!”李师师拜礼:“弟子不敢!”林灵素道:“小神童你退去吧,此事不得跟任何人说。”宋两利唯命是从,拜礼而退。
林灵素这才妄胆开来,施个法号,道:“师师可知罪?”
李师师莫名不解:“大师所言何指?”
林灵素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李师师忽有所悟:“大师是指有关浪子燕青之事?”
林灵素目光一闪,暗道对方果然走私,自己只不过试探说出,她却当真有了另外姘头,莫名醋意涌心头,然仍不动声色,道:“你是不该跟他有所牵连才对。”
李师师轻叹:“弟子乃烟花女子,又怎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尚请师父开示……”
林灵素道:“你身分特殊,应当守节啊!”忽又不忍责备:“算啦算啦!命该如此!看你是多灾多难了。”
李师师道:“所以弟子才来请示大师,但求明路一条。”
林灵素但觉对方始终尊敬以对,爽心不少,语气转温和,笑道:“你啊,真是多灾多难,我可得每天为你消灾祈福,否则哪能安然活到现在。”
李师师再次拜礼:“多谢大师恩渡,弟子没齿以谢。”
林灵素笑道:“不必多礼,谁叫你我前世有夫妻之缘?”想及上次鱼水之欢,不禁目光泛邪,抓起李师师右手,抚得肌肤直叫好。
李师师红脸欲退:“大师这是……”
林灵素笑道:“不必客气,你我之缘乃在前世,只不过你犯了错,今世多少报应,我为你捏骨算命,也好替你避凶添吉,并无他意。”故意捏向手骨,李师师这才泰然许多。
林灵素笑道:“你是天生贵命贱身,今世恐怕甚难逃开,故而恩客不断,当然并非无法可破,只是本尊说出,恐引起误会罢了。”
李师师急迫:“但请师父指点!”
林灵素道:“当真要知?”
李师师道:“弟子想知,弟子实亦不想生张熟魏,那并非我所愿意。”
林灵素叹道:“若非你前世负了太多人,今世岂会如此还债,唯今能补者,乃是以我的修行渡化尔等罪业,将你所欠的风流帐全数从我身上偿还,你可愿意?”
李师师不解:“如何能还?”
林灵素道:“你注定仍有十男九夫之亲,而那些皆可由我一人承担,也就是让本尊替代那些生张熟魏,待前世罪业偿去,你自可嫁得好夫君。”
李师师恍然大悟,然想及此事,不禁脸面灼热:“弟子自是愿意偿债,只是只是……”
纵使林灵素表现如神似佛,李师师仍难忍交媾之窘事。
林灵素但闻对方表示愿意,自已心花怒放,心知巧言得逞,其他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淡笑道:“不必急于一时,你能想通本尊并非乘人之危便行,其他且观且行,船至桥头自然直,我且带你四处走走,唉,前世无法好好照顾你,今世聊以补偿了。”
牵着李师师已步向万岁峰东崖,那头飞瀑宣泄奔腾,奇景天成。
李师师早被宋两利神通弄得神魂颠倒,林灵素又是宋之师父,且执掌天下第一神霄宝殿,其法力之强又岂是她所能怀疑,故对其所言仍深信不疑,何况她乃残花之身,且前次已有肌肤之亲,心想若能在师父身上寻求解脱之道,日后且能顺顺利利,任何牺牲亦是值得,遂道:“弟子自信菩萨所语,还望师父成全一切。”
林灵素暗心怒放,表情仍静,笑道:“不急不急,人神有别,我若立即与你解厄,乃占得‘人’之便宜,此事且在清心净身之后再顺其发展方能进得‘神交’之境,你可知之?”
李师师一知半解,仍自点头。
林灵素当下引她步行奇峰异景,光是万岁峰即筑有九瀑十三涧,飞瀑轰隆奔腾中,直若人间仙境,李师师不由啧啧称奇,林灵素更显无所不能之态。
闲逛一阵,已抵青龙飞瀑腹部,此处挖有隐密石洞,置有桌椅石床,原是徽宗赵佶设计用来偷情,林灵素倒是捷足先登,把李师师给带来此处。
桌上早已置得美酒佳肴,林灵素方入生,李师师即以职业习惯般替他斟酒,欣笑道:
“大师常为弟子消灾解厄,弟子且敬您三杯以报如何?”
林灵素笑道:“正好正好!前世咱无法享清福,今世且补偿补偿!”当下接过杯子,陪她畅饮三杯。
原来林灵素早有染指李师师之心,先时只是言语挑拨、探探对方意思,谁知对方信神且宿命,甘愿接受安排,倒是省了不少功夫。林灵素且早在酒中羼入催情春药,准备第一步骤未能成功时,则以此得逞,然在李师师并未排斥下,如此开怀畅饮,自是平添无数情趣。
几杯下肚后,李师师脸面飞红,笑得开始野荡,道:“和大师您共饮美酒,实是无拘无束,快哉!”
林灵素自知对方药性发作,态度亦显轻浮,伸手勾向美女下巴,呵呵笑道:“你前世可不美,今世冶艳得紧啦!”李师师道:“红颜薄命啊!”林灵素道:“放心,本尊将为你解运!”李师师道:“解得了么?”林灵素道:“解不了就不是大师了!”
李师师欣喜:“解得以后,弟子将嫁予何人?皇上,还是燕青……还是另有他人?”
林灵素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届时便知!你先还那前世债吧!”
林灵素欣笑扑来,李师师竟也未作反抗,让其压倒地上,林灵素欲火已起,开始上下其手,李师师却对前世姻缘好奇,直问前世如何?林灵素直道前世乃一佛陀,李师师却是富家女,看上林灵素,然佛僧不能婚,林灵素终于还俗,双双私奔,谁知冒出山贼大恶,迫使两人分手,夫妻姻缘终究无继。李师师得知对方乃二世修佛修道,一颗赎罪之心化将开来,终自宽衣解带,林灵素欣喜不已,立即拥前,亲吻不已。
那催情春药果然了得,催泛开来之后,李师师犹若旷女复活,激情不断,林灵素亦自生龙活虎,竟相激情欲烈,双双翻云覆雨,厮杀连连。
然就在双双将进入天人交界之际,林灵素却因激情过猛,全身忽然软塌下来。林灵素大为吃惊。莫非年事已高,抑或多日劳累,竟然雄风不再?眼看李师师已进入昏迷催情状态,哪顾得春药多服有害,赶忙抓来数颗吞服,终能稍稍挺住,但只刹那间已兵败山倒,双双昏睡石床上。
待林灵素醒神时,李师师竟然衣着整齐,含笑而立,一副恭敬待在一旁,林灵素顿觉困窘,欲忙收拾穿衣,且已发现衣衫尽在身上,原来李师师敬他若神,已替他穿妥道袍,且将一切收拾干净。
林灵素见状,立即假神明之手笑道:“天人合一并非我所能控制,师师你可悟得天命了。”
李师师含笑以对,道:“只要能解得今世噩,一切但凭师父作主了。”
林灵素满意之极,笑道:“放心,一切本尊处理便可!天时大概不早,你且回避,待我再为你祈福便是!”说着拿出灵符化焚开来,故意耍它几招,李师师恭敬拜礼以待,对于神灵之说,她从未疑惑。
林灵素耍得数张灵符后,方自遣送李师师返回秘道。一场私会巫山云雨方告落幕。
回味中,仍记起先前其败山倒之事,看来年事已高,或许该补补身子,抑或该向双修派刘道真、金妙莲等人学学双修心法,以亨人道乐趣,否则枉为男人!
想及李师师对自己百依百顺,实是畅快,林灵素但觉法力无边,当得神仙实在妙哉。
第二章 天枪显晦
苏小凤对于林灵素活动并无多大兴趣,然她对宋两利和赵佶则有数不完之任务,以待尽职守。一为一国之君。岂可任他玩乐;一为自家亲人,岂可管教不严。在徽宗仍陶醉童贯谎报战情大败辽军之下,苏小凤已发现宋两利三番两次潜往后宫万岁山,举止偷摸,实不光明磊落,心知必有秘事,已潜跟而去。
她哪知宋两利乃为宝镜被夺而想私自再向阴阳老怪索回始做出此举。在跟踪之际,却发现宋两利颇有失踪之能,看是后宫布满密道,方能如此神灵活现。
苏小凤潜查之后,终觉宋两利曾前往李师师住处,立即守株待兔以窥究竟。
苏小凤潜伏芙蓉坊两更次之久,本已觉得今夜将失望而返,岂如欲见得李师师从墙角暗处钻了出来。瞧她神情愉悦,敢情去会情郎了?
苏小凤暗斥,莫非赵佶早挖得密道?难怪近月未曾动静,自己莫要被蒙在鼓里了!当然若抓那李师师追问,或能一清二楚,然女人若非对头冤家,谁愿意当面扯问如此八卦之事,只好由得李师师安然而去,幸好发现秘道,自个探去亦应有所收获,于是找得入口,暗自潜去。
密道灯熄不久,仍有烟味,苏小凤轻易能探寻尽头。待穿出来,竟然是万岁峰飞瀑附近,原以为是赵佶私秘处,谁知仔细探来,赫然发现林灵素躲在飞瀑里头秘室正在高歌佳人妙极。歌声高亢,穿透飞瀑轰隆声,着实目空无人。苏小凤登时疑惑,难道林灵素和她暗渡陈仓?已兴起求证念头,当下偷偷潜去,及至近处,突然叫道:“先生,师师迷路了。”
林灵素原在高歌,手耍桃木剑,忽闻声音,乍觉怔诧:“谁迷路了?!是师师么?”
感觉似是女人声,然却不敢肯定,苏小凤怕声音被认出,亦不敢太过张扬,沉声又道:
“是师师迷路了。”
林灵素终听清楚,登时畅笑:“迷了路便明儿再回去吧!”跳出秘室,准备接人。苏小凤不敢张声,躲入暗处,林灵素未见人影,惑然不解:“怎会?师师刚才是你么?”苏小凤至此方确认两人的确见过面。林灵素喊得几声未见回音。不禁疑惑:“难道听错了?还是?!……”原想遇鬼了,然他乃一派神佛,怎能让鬼欺耍,喝喝几声去去去,终返往石室,心想不宜久留,收拾残具,终自离去。
苏小凤暗忖,这林灵素看来和李师师关系匪浅,然不知是啥关系,如若师徒那倒是小事,若是暧昧勾结,那可是欺君之罪,足可杀头,然而凭一己之力又怎能举发?
纵使当面对质,对方亦未必承认,唯有捉奸在床。可是想捉奸实大有问题,毕竟赵佶对自己早有意思,若去通知他,岂非早泄了消息,何况林灵素当红,几可呼风唤雨,连皇上都敬他三分,如此唐突指责,吃亏恐将是自己。
心念转处,苏小凤终又转至宋两利身上,暗道:“这林灵素搞个万岁山,耗尽国库不少财源,外头又抽税抽得凶,已惹来不少闲话,宋两利竟然对他们死心塌地,为其主持开运解厄工作,帮忙敛财;我可从旁分化,让他见得假道士真面目,否则为奸人所利用,实是苏家罪人!”想走后,立即转至暗处,找向宋两利。
宋两利原在窥探阴阳老怪禅修之秘阵。以便找机会盗回宝镜,然探得几次未见人踪,只好返回新筑建之神霄金宝殿。神殿早成,金碧辉煌,神光普照,唯差别者乃徽宗金身教主道君神像及几尊巨佛仍罩上红布,未正式开光降神罢了。
宋两利倒习以为常,找得舒服禅房,准备倒头即睡,然方要闭目,脑门猝地幻起要命阿姨脸面,吓得他迸弹而起。苏小凤果然推门而入,宋两利苦笑道:“怎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