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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未毕,那毒蛇忽觉有人逼近,哪显得再修行,突地潜入水中,随又穿过地底石缝,猛从最上层那口清泉射出,毒牙直獠,猛扑宋臂身,宋两利见状诧愕,怎有如此像极龙头紫蛇??原以为只尺许长,作用不大,遂发掌打去,岂知对方竟能破劲穿风,直冲胁下而来。
情急中宋两利喝道:“左边!”摄脑大法运逼过去,紫鳞龙纵使修行多年,其又怎知世上另有通灵摄脑大法,一时脑门昏沉,终穿冲宋两利左胁而过,弹摔七八丈,掉落玉刘二人身前,吓得两人拚命逃开。紫鳞龙并未攻击两人,目标仍是宋两利,此时不再凌空扑来,而是平地游走,其速仍若电闪,眨眼冲至宋脚下,一闪便咬。
宋两利早有防范,猛往上泉跳去,毒蛇却穷追弹起,宋往下跳,其又往下冲,端地是如影随形,附骨之蛆般黏杀不放。宋两利岂敢和它逗耍,若被咬上一口神仙难救,登又施展摄脑神通,喝着左边右边,紫鳞龙怎知妖法厉害,连扑七八次,全数撞壁生疼,实猜不透眼前这小子耍何妖招,气得它哇哇大叫,弓身如弯月,准备致命一扑。
后头玉采仪见状大喜:“摄功有效,快逼它跳入铁笼即可!”
宋两利亦觉好办事,终喝道:“往铁笼跳!”毒蛇挣扎不断,身形直抖,宋两利又喝,毒蛇终忍不住,猝地毒口大张,喷出紫雾,直扑过来,宋两利登觉有毒,猛往左闪,毒蛇却已扑至,情急中宋又迫强灵力,喝道:“跳入笼中!”毒蛇受摄,控制不了,冲向铁笼,当地一响,已射入笼中,且已撞得头昏眼花。
玉采仪见状大喝:“快盖上盖子!”
宋两利欲趋前,却已发现头晕,诧道:“莫非吸入毒烟?!”这还得了,直觉唯有此蛇血清可救,猛又扑往铁笼。毒蛇虽撞昏却急于逃命,嘶嘶怒叫,拚命劲射,冲出铁笼,掠往泉中,潜水逃去。
宋两利岂肯让他走脱,猛扑山泉,喝道:“给我解药啊——”身撞泉水,溅得水花四射。他已潜入水底,硬是穿入缝隙之中,想逮妖物以解蛇毒。
玉采仪、刘通见状急奔泉边,双双面色紧张,玉采仪道:“抓着了么?”
刘通道:“他像中了毒,恐怕活不成,咱快退去。”
玉采仪道:“下去救他!”
刘通道:“不成,此泉虽不大却深不见底,要是毒物躲在暗处咬一口,你我皆没命!”
玉宋仪终有顾忌,感慨道:“宋两利是中了毒,连我也解不了,该没命了,多可惜,小小年纪……”
刘通道:“死了也好,专摄人脑,比大盗还可恶,终遭报应,我们走吧,明日再来收拾。”
玉采仪道:“等等看,说不定奇迹发生……总觉这么大一个人怎跳到泉中便不见?他若死了该替他收尸吧!”
刘通道:“沉入泉底怎看得见?”玉采仪不理,刘通只好陪伴,心想也好,瞧个结果,作个了断。双双监视泉底,希望寻得蛛丝马迹。
其实山泉再深又怎无迹可寻,只不过两人不知底下裂有缝隙,以为蛇、人全部沉入深底,只有枯等。
宋两利为求生存,拚命穿透十余丈长缝道,浮出水面,眼前竟然别有洞天,紫玉遍洞,月光迎照,泛着紫光晶莹,煞是夺目。此处紫玉又比外头剔透数成,宋两利直以为进入紫龙宫中,忘却身在人间。
然他只一闪念,头晕又眩来,迫得他无暇欣赏美景,相准内壁毒蛇即扑:“还我解药—
—”毒蛇岂肯认输,猛地反扑过来,毒气再吐,宋两利顾不得躲闪,伸手抢抓蛇身,对方挣扎,反口即咬手臂,宋两利唉呃叫疼,手臂发麻,硬自张口反咬,但毒蛇鳞甲甚厚,咬之不易,然却咬得它尖声疼叫,鳞片掉落两叶,鲜血已渗,宋两利待要吸吮,毒蛇扭抽,已挣脱其疼麻无力手掌,一溜烟钻入紫玉缝中不见。
宋两利见状骇叫我命休矣!既吸蛇毒又被蛇咬,常人早就毙命,他若非服下百毒丹,以毒攻毒仍能支撑片刻,然时间一长,终无法抵挡强毒攻心,已倒落地面,四脚朝天,直觉完了完了,便喊着绿龟法王快现身救得一命,岂知法王仍无踪影。就在气息将弱之际,宋两利忽见内壁紫玉裂缝上长得一株奇异紫色东西,其有九叶,状似灵芝,宋两利突张巨眼,当时皇上庆寿,王黼以一株紫玉仙芝赠予赵佶,长得即是此模样,难道它便是真正的紫玉仙芝?!
宋两利闪念乍起:“错不了,一片紫玉,且有灵物守护,仙芝啊——我的命全靠你了!”哪显得耽搁,拚出最后一口劲,没命爬向内壁,昏沉中费得九牛二虎之力始采得仙芝,立即丢入口中猛啃吞食,直觉涩中带苦,甘中带凉,终抵挡不了蛇毒攻心,昏倒地面。
沉昏中只觉浮起绿龟法王弄笑脸容,直道因祸得福,随又感应出外头玉采仪、刘通等之不及,已失望退去。
不知过了多久,宋两利终悠悠醒来,直觉已是白天,首先上心头者,即觉是否死了?然伸手咬之,疼痛传来,他呵呵自嘲道:“傻人有傻福,竟然没死……”慢慢爬起,总觉混身酸软,蛇毒似乎仍有残留,倒是胸腹一股清流不散,应是紫玉仙芝药性护体结果。
既然没死,得想办法逃出去,待要找寻方位,却发现那只紫鳞龙毒蛇躲在远远壁洞中可怜吱吱叫着,宋两利先是怔惧,随又感应对方并无攻击之意,甚至有乞怜倾向,宋两利叹道:“你咬得我差点丧命,待要如何?”紫鳞龙吱吱悲叫不断,宋两利感应其脑门,原来它乃守护仙芝灵物,如今仙芝被毁,它已无家可归般孤苦伶仃。
宋两利叹道:“你不咬我,我怎会咬仙芝,但吃都吃了,也没法再活!我看它根部仍在,或许将来仍会长出,你且再等一千年,它便大株啦!”
紫鳞龙仍悲泣不断,表示此处已被人类发现,不能再待了。
宋两利道:“我不说便是,不过你也别再钻到外头示威,如此大概还能保住,这样好了,我出去后再封住通道,只留小缝隙让你活动,如何?”
紫鳞龙这才不断点头道谢。
宋两利感慨一叹,谁说毒物无情?它们只不过想保住自家地盘罢了。冒犯的该是贪婪之人类,当下拱手拜礼道:“小东西请见谅,就此告别,永不冒犯了!”拜礼后,终又落水,潜入秘缝,利用残余力量封去通道,始浮出清泉,爬至岸边,开始盘坐运功,希望酸麻能快速退去,以便脱逃。
运功中总觉紫鳞龙道谢不断,它且伏在紫玉仙芝根部,似在等待另一次奇迹出现。
宋两利暗叹灵物且有情,怎一些若阴阳老怪、妙佛禅师,以及现在的方虚默、玉东皇却斗得无情忘义,想来人心比毒蛇更不好对付。
宋两利待要静下心神,岂知外头传来吆喝声,竟是玉东皇、方虚默等人,他不由惊诧,对方显然为此洞而来,自己若走脱,那玉东皇疯病一发,说不定毁壁灭泉,那可怜紫鳞龙将无处去,何况自身毒性未解,恐怕亦逃之不远,看来得在此恭候了。
原来玉采仪、刘通逮蛇不着后,根本不想声张此事,两人乃各自回房休息,玉采仪则住于父亲隔壁,一夜醒来且仍无事,然吃过早膳后,玉东皇却迫不及待想找宋两利印证通灵大法,方虚默只好配合,待要前往万魔洞,岂知宋两利却已不见,盘问之下方知已被刘通带走。方虚默表面斥得好大胆子,心头却暗自得意,宋两利不见,王东皇无法印证通灵,此计仍可耍得更久,然玉东皇怎可放弃,又自逼问,竟然得知宋两利可能死亡,如此不但玉东皇惊怒,方虚默更是斥责,他原想收拾玉东皇再料理宋两利,怎知会被搞掉性命。
玉东皇、方虚默不肯采信,硬逼着刘通及玉采仪复往棺材涧搜来,尚隔数百丈即喊声不断,终让宋两利听及。
待双方掠近蛇洞之际,方虚默诧道:“茅山何时有了蛇窟?”
刘通道:“偶尔发现的。”
玉东皇叫好:“这么多蛇,应该全搬到仙岛,待我好好侍候才行。”
玉采仪道:“女儿便因如此才来捉蛇的。”
玉东皇喝道:“那也不必把宋两利搞死,不知爹在修通灵大法?实会坏我好事!”
玉采仪无言以对。
内洞忽而传来宋两利声音:“吵什么?我根本没死,不过快死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诧,齐叫宋两利没死?!四人快速冲入蛇洞以窥究竟。
数百丈一冲即至。
只见得宋两利瘫坐泉边,装出身受剧毒模样。
玉采仪诧道:“你当真还活着?!”
刘通诧道:“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蛇毒!”
玉东皇哈哈讪笑:“没死便行,我练功有望!”
方虚默道:“到底怎么回事?”
玉采仪忽有所悟:“紫鳞龙呢?你没死,它在哪?”
玉东皇诧道:“紫鳞龙乃蛇中之王,竟然在此么?”
父女俩立即东张西望找寻。
宋两利道:“不必找了,已被我吃到肚子里啦!”
玉采仪诧道:“你吃了它?!”
宋两利道:“否则哪还有活命!呵呵味道还不错!”
玉采仪喝道:“可恶!你敢吃我宝蛇!”扑身过去,张手即掐对方脖子。
宋两利吐舌翻眼,挣扎不断。
玉东皇见及女儿简直快跟男人抱着打滚,嗔火已起:“你干什么?如此和男人扭打么?
以前教的全忘了?”
玉采仪顿觉失态,赶忙爬起,窘心中却是不服,喝道:“他杀了宝蛇,多少受惩罚。”
玉东皇冷道:“那也由不得你如此粗俗乱掐,女人便要像女人。”
玉采仪纵是不平,仍应声认错,闷在那里。
原来玉东皇恋秦晓仪已近狂痴地步,原把女儿取名“如意”,然后来对秦晓仪不能忘情,而改名为“采仪”即若秦晓仪之丰采,平时教养仍把秦晓仪当标准,任何举止动作谈吐皆得温雅高尚,玉东皇方始满意,然玉采仪纵使学得八九成,却因天生好动,总现粗俗举止,挨骂自是免不了。
玉东皇哼哼有声,但见女儿恢复淑女,方自放过,转向宋两利,想及通灵事,精神即来,道:“你受了蛇毒?可解去?待我替你解毒。”便要蹲身治疗。
宋两利急道:“不必了,我已服下蛇血,可化毒性,只要三日光景,必能复原,届时再切磋通灵功夫便是。”
他想这老家伙把戏不少,自己已服得仙芝,毒性正解,对方莫要心血来潮又塞来类似玉采仪之百毒丸,来个以毒攻毒,那岂非又自投罗网,倒不如让仙芝自行解毒为佳。
至于有关切磋通灵之事乃盗自方虚默脑门,如此说及,方虚默暗道妙哉,可避去盗取武功口诀之实。
玉东皇最想通灵事,闻言畅笑不已:“好吧,本皇等你三日,届时一决高下。”转方虚默:“可将他移往我住处,让我就近照顾?”
方虚默顾忌宋两利神通,若让两人凑得过久必出问题,遂道:“岛主安心练功为正,这小子贼得很,让他逃掉并不妥,还是囚在内洞,岛主若想瞧他,随时可去。”
玉东皇领首:“就此办,但请赐酒赐菜,莫要亏待他。”
方虚默道:“在下一向视他为同行,纵使囚禁,亦是以礼相待。”
玉东皇直道如此好。方虚默这才命令刘通再次将人扛起,返往万魔洞囚去。
玉东皇交代好好保留蛇窟,日后派人来抓,方虚点一口答应。双方始退出蛇窟。躲在里头之紫鳞龙终能安心,竟也感激宋两利照顾周到。
第五章 炼神还虚
宋两利又被送回万魔洞内窟。刘通并未放过,照样上锁脚镣手铐,并警告莫要作怪而后始离去。
宋两利无暇顾及镣铐,他只想赶快催化紫玉仙芝以解蛇毒。待人离去,立即运功催化。
他想学武年余,竟然以阴阳老怪所传之阴阳诀为始,而此阴阳诀早被设下陷阱,多处受修改,练至后来不但伤及穴脉,且有断功之虑,他早已不敢再用,唯今可用的只有水灵神谱心法,然此乃道家功夫,和绿龟法王所传“五方法门”颇为不同。
实不知该从何练起。
正思考中,脑门忽又幻出那名半秃老人幻影,其笑虐道:“当然先修神谱,再修其他法门,毕竟熟者为先!”
宋两利为之诧骇:“你又是谁?!”
那人讪笑:“同是天涯沦落人!”突地闪失。
宋两利更毛心,此人通灵之能恐甚强劲,否则怎随时能入侵,实是防不胜防,若是敌人,那还得了。待唤得几声,并未回应,宋两利不禁又思考,若对方有意陷害,怎两次出现皆无动作?且其所言亦对,当先练水灵神谱,待练熟后再修另外法门。毕竟修神通和练武不同。
宋两利道:“不管你是谁,待我先恢复武功后再寻你踪迹。”
当下不再胡思乱想,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