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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老怪冷道:“等死吧!”劲掌再劈,宋两利猛地五劲齐发,直冲对方掌劲,双劲撞击之际,劲道反弹更强,宋两利顿将身形放轻,登若飞箭般往后弹去,一弹二十丈,又拉开双方距离。
宋两利见状大喜:“哇哈哈!龙虾功竟然有此妙用,简直妙极!”登时兴趣高昂,五劲直往后劈,纵无老怪掌劲反击,仍可弹前六七丈,的确过瘾。
阴阳老怪怎知对方又创怪招,气得七窍生烟,不再发掌,硬是催足轻功,闪若游魂般快速追来。
宋两利纵能以此“五行飞渡”之术暂时逃开,然终究未能熟练,尤其不断发劲,对内力耗损甚巨,在逃得半里之后,终已气喘咻咻,暗自叫苦,再此下去,不被杀死亦将累死。然自另有一大麻烦,龙虾功乃面对敌人,如此往后弹去,时常失去准头而撞上林木。
就在一次撞及杏树之际,宋两利终滚跌落地。阴阳老怪冷森虐笑:“死期到了!”闪电魔掌猛切过来。
宋两利情急生智,不敢抗掌,而是猛击腰身粗杏树,直塌压向阴阳老怪,终又逼得他身形躲闪,凌空数掌打得杏树散乱四射。
宋两利趁此再逃百丈,岂知前面又是断崖挡道,已自苦笑:“我命休矣!”想转逃谈何容易。
阴阳老怪强追过来,见状大喜:“看你往何处逃去!”凝得十成功力,双掌寒光乍闪,一张脸已变得森森冷魔,“死吧,谁叫你是绿龟老妖化身!”心想纵使法王可能另转世投胎,那已是二十年后之事,总比留着宋两利这学得无数怪招者来得易对付,故其全劲一击,掌劲轰声如雷,直斩宋两利胸身。
宋两利忙骇不知所措,纵想以“猛龙虾功”以对,然这一挡,岂非自坠深崖而亡,可是不挡难道坐以待毙?眼看毒招新来,险极万分,脑袋一片抽白之际,绿龟法王突地现形,喝道:“斗他!”五道气流终猛劈而出,砰地暴响,宋两利身若弹丸直坠深崖,吓得他面无血色,唉唉直道没命了!
绿龟法王喝道:“提气,让身轻如风!”宋两利猛提真劲,身形的确轻得许多,然坠崖速度仍不止,两耳咻急不断,吓得他闭眼不敢瞧崖底。
绿龟法王喝道:“想脑袋撞地么!”宋两利吓着,又张开眼睛,忽见崖边树枝横前,猛地伸手抓去,岂知下坠太重,折断树枝,同往下坠。
眼看下坠千仞就要撞落崖底,绿龟法王喝道:“快发五行掌劲!”宋两利情急发掌,砰砰数响,身形下坠之势顿挫,然速度仍快,绿龟法王喝道:“再发掌,往左劈!”宋两利哇哇没命切叫,掌劲直劈,坠势稍弱,但仍无法全部消除下冲劲道,然掌劲往左劈,身形却往右移,终能见得水潭,心念方起,通地暴响,砸落深潭,水柱冲高十数丈。
宋两利直落潭底,砰地再撞一记,唉呃尖叫,全身疼痛欲裂,然总算保住性命。
绿龟法王轻笑一声:“别老是惧敌,气势为要,坠崖亦是心敌,只是假象,突破即现生机!”说完闪失不见,宋两利无暇多想,待身子浮起时,爬向潭边喘息不已,暗自苦笑,难道一定待吃尽苦头方能成仙成佛么?何况自己根本不想此道。
崖上阴阳老怪直盯崖下,且以摄脑大法不断搜寻,忽觉宋两利感应传来,登时变脸:
“没死!”相着深崖想纵下去。宋两利哪还敢休息,赶忙斩去感应,拔腿即往深谷逃去。
阴阳老怪顿失踪影,轻轻一叹:“若有绿龟妖僧相助,恐怕奈何不了他了,极乐圣王说的没错,对付转世灵童,一味追杀并非最佳方法!”后悔太早决裂,否则自能掌控,如今机会已失,恐将付出更大代价。
阴阳老怪深深吸气,恢复镇定,冷道:“我乃魔界之尊又怕过谁,斗久你还是输!”信心高涨,冷笑而去。
待穿过杏树林,终又遇着刘道真及金妙莲。刘道真仍不断提醒说明有关金妙莲童年及昔日种种,金妙莲将信将疑,毕竟圣姑深入脑海甚是牢固,恐非一时能醒过来。
刘道真忽见阴阳老怪,登时急道:“前辈请救我,还有小妙妙,它是被宋两利摄脑!”
阴阳老怪原是不理,但闻及宋两利摄脑,目光一缩,瞪瞧过来:“她中了妖法?”
刘道真道:“正是!”
金妙莲喝道:“你才中了妖法!”举掌便劈,阴阳老怪掠来,将她拨开,直瞪双目,金妙莲怒斥:“敢对圣姑如此无礼,照打!”劈招即攻。
阴阳老怪干脆数指将她制住,道:“奇了,瞧不出被摄呆滞眼神。”
刘道真道:“她的确受摄了,在下原是她丈夫。”
阴阳老怪道:“莫非是移神换灵大法?这小子的确不可思议。小小年纪即学得此招法!”灵童转世的确不同。又兴起非收拾宋两利不可之念头。
刘道真祈声道:“尚请前辈救她,并医在下伤势。”
阴阳老怪瞪其下体,鲜血片红,立即明白状况,邪心已起:“你被阉了?”
刘道真切声道:“在下一时失手,遭那小妖残害,望前辈出手相助……”
阴阳老怪哈哈虐笑:“我一向不做赔本生意,且相信人性本恶,救你可以,倒想看看你多邪恶!”
刘道真道:“在下曾欺负无数女人,为的只是练双修阴阳功,亦算是作过坏事。”
阴阳老怪邪笑:“没看过,不算!”瞄向金妙莲:“现成便有一个,她是你姘头,杀了她,我便救你!”
刘道真登时变脸,纵使金妙莲淫荡偷尽汉子,那可全是为吸得元阳所为,且自己亦是默许,多年来更互相练功,若说毫无感情,又怎会在得知她受制之后千里迢迢赶来救人,双方实比夫妻无异,此时又怎忍收拾她性命?一时陷入痛苦挣扎。
阴阳老怪邪笑:“如何?够狠够黑么?若是不行便永远当个太监吧!”
刘道真全身抽颤:“前辈敢保证能医好?”
阴阳老怪道:“只要不是全部割掉,我自能治愈,童贯还不是一样……”忽觉说溜嘴,立即闭口。
刘道真咬牙颤抖,毕竟机会稍纵即失,一男人若少了命根子,又怎算是男人?一辈子将抬不起头,何况自己一向练双修功夫,少了它,一切全完,金妙莲虽是好伙伴,然又怎能和命根子相比?何况还是她动手毁去的。挣扎中终于难挡阉割之苦,猛一咬牙道:“好,我杀了她,交换此条件!”心想金妙莲已变,收拾她,再另找伙伴,日后仍能再培养感情。
阴阳老怪闻言笑得更邪:“不错,人性本恶,生死攸关,谁不为己,你的决定甚让人满意!”伸手一翻,丢下一把森森利刀。
刘道真举刀于手,却自颤抖,毕竟一夕之间即要手刃情人,罪恶让人无法坦然面对。尤其瞧得金妙莲恬静昏睡模样,又怎狠心一刀结束其宝贵性命?
阴阳老怪最喜瞧人挣扎,目露兴奋,道:“怎么,无法下手?杀敌人一刀,杀枕边人亦是一刀。由得你挣扎那么久?若你是刚出生小孩,拿了刀子,还不是乱砍乱杀?还管得谁是父母!”
刘道真终横下心,道:“阿莲别怪我!”一刀便要刺去。寒光闪处,阴阳老怪突又拦住,刘道真怔喜:“不必杀她了?!”以为老怪乃在考验他,因而过关。
阴阳老怪笑道:“哪有这般简单?我乃魔界尊神,以恶一统天下,你这等反应,岂算够格!我且将她弄醒,然后当面让你收拾,那才是心狠手辣,绝世枭雄!”
刘道真咬牙切齿:“你弄吧!反正我已杀定!”心想把她当成圣姑,自非杀了金妙莲。
阴阳老怪当真将金妙莲弄醒,她怔急便喝:“你待要如何?!”
阴阳老怪道:“叫你丈夫杀了你!”
金妙莲见及手握利刀家伙,冷哼:“他不是我丈夫,要杀要剐我不在乎!”
阴阳老怪邪笑:“好气魄!”
刘道真喝道:“你去死吧!”利刀就要刺吐。
阴阳老怪又拦人,邪笑道:“不急不急!反正干坏事,越狠毒越过瘾,待我解去她被洗脑门,唤醒她,还原成你姘头,如此杀来别具滋味!”
刘道真又自抽颤,额头冒汗,心仍摆横:“前辈请快些,晚辈意志已定!”
阴阳老怪道:“既然意志坚定,慢慢来又何妨?”
刘道真干脆闭眼不见,汗水更冒。
阴阳老怪瞧得过瘾:“善恶挣扎实是妙哉!”方心甘情愿为金妙莲解困。
金妙莲喝道:“你想作啥?敢动我,我便自杀!”
阴阳老怪笑道:“淫妇变圣女了?宋两利杰作实是妙极,看来它的确有天分!”仍伸手欲探穴道,金妙莲以为对方欲摸胸脯,受辱感觉猛涌心头,且又逃无去处,一时横心,张嘴即想嚼舌。
阴阳老怪讪笑:“慢来慢来,先恢复正常再自尽不迟!”一指截住对方腮边“天容穴”,金妙莲无法嚼舌,怒目直瞪,阴阳老怪笑道:“你会谢老夫,让你瞧清你的男人真面目!”登时右掌按抓其头部,五道劲流直迫,金妙莲陷入昏迷。阴阳老怪念念有词,似在洗脑。
刘道真忽又张开眼睛:“前辈当真能解开她禁制?”
阴阳老怪道:“或许无法除去宋两利所灌输妖法,但若叫她想起往昔,认得你是她姘头,并无问题。”
刘道真暗自发抖,竟然不想见着金妙莲醒来,否则这把利刀实是难以刺去,善恶挣扎果然特别难熬。
阴阳老怪喃喃喝道:“你是金妙莲,刘道真是你姘头,是你丈夫!”
金妙莲排斥直叫:“我丈夫是方腊,不是刘道真!”
阴阳老怪见“丈夫”根深蒂固,洗脑不易,改换道:“刘道真是你爱人,你们做爱无数!”
金妙莲喝道:“胡说八道!”
阴阳老怪道:“他就是你爱人,共同修练双修阴阳功!”
金妙莲原是排斥,然催眠洗脑即在于不断重复,待念得百余遍之后,金妙莲终渐渐混淆,阴阳老怪随即问她在何处修练,如何修练?金妙莲终说得精彩万分,刘道真闻及,竟然脸红。阴阳老怪但觉大功告成,立即拍醒对方。
金妙莲晕头转向,呃呃张开眼睛,却觉目眩,阴阳老怪道:“你的姘头刘道真想要杀你了!”
金妙莲斥道:“怎么可能!”荡笑已起:“他要用啥杀我?男人宝贝么?”
刘道真听得全身颤冷,的确是金妙莲昔日风格,天啊,竟然要亲手结束她生命。
金妙莲忽见着阴阳老怪,邪荡直笑:“老不休你也想占我便宜么?来啊,我可老少不忌!”
媚态横生。
阴阳老怪笑道:“先解决你老公再说吧!”一手拍开对方穴道,却封去武功,随后跳开,来个隔岸观火。
金妙莲忽见刘道真,诧道:“你怎会在此?!”复见其下体全是血,更诧:“你的命根子?!”就要扑前诊伤。
刘道真瞧得狠意尽失,正垂头丧气想丢利刀。
阴阳老怪喝来:“他要杀你,别靠近!”
金妙莲一楞:“怎会?”
阴阳老怪道:“他命根子就是你毁的!”
金妙莲再愣,脑门似有此记忆,诧道:“怎会?当真是我杀的?!”
阴阳老怪喝向刘道真:“命根子没了,一切即没了!你看着办!”
刘道真闻言再次挣扎,下体传来阵阵刺痛,那岂是任何东西可取代者?包括眼前这女人性命,何况命根子且毁在她手中!想及此,软弱之心猛地狠起,喝道:“贱女人死来!”利刀一抖强冲刺去。
金妙莲骇然变脸:“你当真要杀我?!”话未说完,伸手挡去,原以为武功在身,能发出掌劲,岂知竟然空劈。刘道真利刀一抖,立即刺穿手掌,疼得她直掉泪,骇然尖叫:“你当真要杀我?!”
刘道真一刀落下已豁出去,恶向胆边生,狂厉直吼:“就是杀你替我命根子报仇!”强忍下体痛楚,欺身便砍,金妙莲骇闪直躲:“你好狠!救命啊!”拚命爬滚逃去。
刘道真追若疯虎:“去死吧!一刀解决!落个全尸!”
金妙莲武功尽失,怎抵挡得了,刹那连中三刀,背腿皆血。
阴阳老怪瞧得大呼过瘾,人性本恶再次获得证实。
刘道真猛地冲前扑倒金妙莲,双方扭打若蛇,金妙莲拚命求饶,刘道真状若疯子厉道:
“去投胎吧!”一刀直刺心窝,金妙莲唉声厉叫,几已晕倒,眦目瞪向那把刺入心窝利刀,怎敢相信竟出自床头情人,她几已疯狂欲撕裂此毒辣男人,然已力不从心。
眼看金妙莲便要命丧利刀,刘道真直若厉鬼索命哮叫之际,阴阳老怪突又掠扑过来,一掌拨掉刘道真右手,邪声笑道:“可以了!”
刘道真怔喜道:“我已过关?!前辈只在试探我罢了?!”
阴阳老怪道:“不是试探,只是玩的更凶!你的任务已完成,我会替你治伤,剩下是她的部份,让一边去吧!”刘道真闻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