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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儿深怕儿子受伤,急又挥咄明月斩,并向群雄喝着:“老怪功力已岔,咱料理他!”五人同意,登运极全劲扑罩过来。
阴阳老怪仍不服输。厉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双掌凝力,追打阴阳变流以对,群雄六人同力合击,双劲撞处,轰然巨响,屋瓦受震,暴射四处,前半厅全毁,六人落飘地面,血气浮动。
阴阳老怪却被弹开七八丈,凌空翻落屋脊,更是气喘嘛嘛,毕竟六人联手,威力猛极,若无先天摄小魔法可用,恐难讨好处,尤其宋两利通灵大法竟然精进如此之强,恐已是绿龟法王六成左右,已非昔日吴下阿蒙,随便应付即可。盘算之下,决定暂时走避,再寻机会一一击破便是,登时冷笑:“一招不够,再看这招天崩地裂!”双掌开打,那半毁厅堂所剩碎瓦、半梁又被老怪扫带,全数射向群雄,声势浩大。
群雄备感压力,不敢抢攻,皆采守势。
宋两利却感应对方想法,急道:“他虚张声势想逃了!”
群雄乍醒,冷喝一声,大道冷光直射冲去,此时若不解决老怪,尚待何时?尽是拚足全勤以对。
阴阳老怪气得哇哇大叫:“小妖道敢坏我好事!”想找人算帐,宋两利却躲在六人之后,宛若龟孙,实也奈何不了。眼看六人已近,只好全力反击,无暇再逃。
双方登又混战。只见招来千光万电,掌去劲啸声吼,杀得难分难解,互不相让。
宋两利一时无法参战,只好运起通灵大法,猛往老怪脑门摄去。纵使老怪封锁甚紧,然在劲攻下总有疏忽之时,缠战半刻,终在老怪落身,踩及滑石,身形乍偏之际,脑门霎被入侵,宋两利立即喊著者怪欲攻击目标,如神丐抑或半天师腰际、背脊等等。
群雄登时防备、反击。需知高手过招,瞬息万变,纵使阴阳老怪功力通玄,亦难以招架如此纠缠,千招不到已受击连连,打得他东弹西躲,甚是狼狈,再此下去,恐遭不测,已气得哇哇大叫,直吼:“有胆出来一决!”宋两利倒是安心当龟孙,老是躲得可以。
群雄突地六掌齐吐,打得阴阳老怪闷呃,倒撞后墙头,血气更形翻腾,显然受了内伤,终咆哮厉道:“只会打群架么?”
需知四大护法及胡天地、十天师,几已目丐二大帮派联合作战,在无先天摄小魔法相助下,阴阳老怪责难占便宜,尤其体伤身衰,“摄力成形”无法尽情施展,另有宋两利龟模龟样胡缠烂捣,简直有志难伸。
在被迫及墙头险象环生之际,忽闻外头龙虎阵仗已然开打,阴阳老怪乍喜,原是徒弟除是非和王文丑领着八大护法赶来。老怪哈哈虐笑:“以多制多,你们撑着吧!”提起真劲再次抢攻以保面子。
群雄不知来着何人,心神暗忌,作战已趋保守。
宋两利则感应来人,急道:“是王文丑和除是非,他徒弟;除是非喜欢杀人,”群雄末曾遇过,且战且观察再说。
王文丑留下八大护法抵挡龙虎阵,他和除是非已掠入染房。见及师父大打出手,两人同时拜礼,王文丑说道:“弟子听得传音声,立即赶来。”阴阳老怪的确以摄音魔法对敌之际,暗中往远处传去以通知手下。频笑道:“来的甚好,先收拾他们再说!”王文丑得令,立即掠入战圈。
除是非两眼泛碧芒,似若豹人,直穿群雄,目标立即盯上神光护法胡天鹰,对方亦以豹眼搜来,双方直若豹、鹰兽斗,别具挑衅意味。
除是非目光狡处,突地冷喝扑来,全若兽人扑击,不闭不避。方一欺近,右手即往胡天鹰心脏探去,胡天鹰怎知对方出手如此之快之猛,一时难以闪避,登以光明锤击其背部。除是非竟然不避,任那光明锤击中背部,他却五爪探噬,硬扣胡天鹰。眼看就要被脑穿夺心脏,胡天鹰忙道完了。已是玉石俱焚打法。
宋两利早知除是非嗜杀如兽,且以研究好人坏人心脏为乐趣,突见此举,且感应对方想法,登时摄脑过去,喝道:“他心脏在右边!”除是非一愣,利爪稍顿。胡天鹰光明锤敲来,打中背脊,除是非闷哼,仍撑下来,幸其身形矫捷,临时下沉三寸及往左偏,尖锤少击三寸,末伤及内脏,故能保命。
尽管如此,胡天鹰左胸亦被五指利入,血流如注,他立即点穴上血。双双落个五五波,各有损伤。然胡天鹰对其猛兽式打法,已有了戒心,不敢胡乱抢攻,且以提防为上。
老实说,除是非武功的确胜过胡天鹰,且气势更霸,若非宋两利临时摄脑,他必操胜算。
除是非一击不中,已知原因。转向宋两利,豹眼搜去,冷道:“你就是小师弟?”
宋两利干笑:“我已不是你的小师弟了。”
除是非冷道:“为何背叛师门?”
宋两利道:“这哪是师门?是你师父先背叛我,他只不过在利用我而已,他还想杀了我呢!”
除是非道:“拜了师,命就是师父的,他要被你也是应该!”
宋两利道:“哪是如此!纵是师父亦无权任意杀人,他教你的方法错啦!”
除是非冷道:“怎会错!胜者为王,皇上要你死,你岂非要死!”
宋雨利道:“那就是昏君、暴君,大家就反了。”
除是非皱眉:“是这样么?”
阴阳老怪深忌徒儿被洗脑,喝道:“别听他胡扯,先杀了这班人再说!”
除是非应是,登再次开打,竟然扑向胡天鹰及宋两利,冷道:“小师弟你背叛师门就该杀!”宋两利岂肯大意,连足全劲以挡,胡天鹰更卯极功力对敌,双方登时缠战难解。
胡天地、张继老、寒天儿、陈三秋则仍斗向阴阳老怪,然少了宋两利及两大助手协斗,四人已渐落下风,险象陡升,若非老怪原已受伤在身,恐挡不了五十招。
阴阳老怪见及情势逆转,登时哈哈虐笑:“阴阳魔界岂是好惹,自杀或自断一臂后投降,任凭选择!”
胡天地暗自苦叹,若真不行,唯有撤人,待下次准备妥切再付攻击,已作且战且走打算。
情急中,忽见四道人影凌空掠入,一女子媚声唤来:“如此盛事,怎可少了我们!”竟是极乐圣王座下四大护法酒神沈三杯、色神刁采盈、财神钱不负、气神怒不笑。宋两利暗道要糟,自己和对方过节可大了。然四人竟是来帮忙,全数攻向阴阳老怪,宋两利暗道好险。
刁采盈却转过头邪笑:“小帐先算完,再算你这大帐!”纵使圣王有所交代,四人仍想让宋两利吃点苦头。
宋两利苦笑不已,且先过了此关再说,道:“杀了阴阳老怪。任凭你算帐!”
刁采盈喝道:“好方法!”和着四人猛攻不断。
阴阳老怪哪知半途杀出程咬金,加其四人力量,何异添增一倍军力,已被迫得险象环生,气得哇哇大叫:“连圣王都得敬我三分,尔等敢来搅局!”
刁采盈邪笑:“没办法,谁叫你想收拾小神童,他可是圣王所罩之人,任谁亦动他不得!”尽管圣王对小神童另眼看待,然实际乃圣王得知老怪欲夺九龙精纲鼎,他已将此物归为大金国所有,故临时通知四大护法前来助阵,以阻挡老怪得逞,否则让老怪和群雄自相残杀,岂非坐收渔翁之利。
阴阳老怪以看出名堂,哇哇斥叫道:“我看是老妖自己想独吞一切吧!”刁采盈道:
“独吞什么?”阴阳老怪岂肯自暴目的,斥道:“心知肚明!”眼看情势已变,再战下去,吃力不得好处,终喝向手下:“文丑、是非,咱退!”怒掌打去,亟欲抽身。
王文丑和太阳护法战个五五波,抽身自是容易,迫得数掌后,掠身即靠老怪身旁,并肩作战。
除是非则和宋两利缠上。若论武功杀招,除是非确胜一筹,然宋两利却老是以通灵摄脑大法对敌,除是非不断受其摄扰,招法时强时弱,打得心浮气躁,纵想抽腿亦是拖拖拉拉,已陷烂打局面。
阴阳老怪见状突地咆哮,施展狮子吼般醒神强音,震得除是非突地苏醒,冷道:“你要得妖法,下次再战!”遵得令命,立即掠身退去。
宋两利暗呼好险,纵能缠住这豹人,然其动上手全是被招,他和神光护法简直如落千刀利爪之中,随时伤身伤肉,幸能逼退,否则缠战下去,制其不死,说不定反弄得伤痕累累。
阴阳老怪会合王文丑、除是非,威力徒强数成,纵使未必敌得过十人联手,然要走人却是易举。登时黠笑:“大宋联合金狗,天下笑话!不跟你们斗!”怒掌打来,反手一招,三人同掠出墙,逃之夭夭。
半天师张继老问道:“可要追去?”
胡天地道:“暂且莫追,毕竟身在京城,若四处杀伐连连,恐引来禁军,闹得不可收拾。”
张继老亦觉有理,掠往墙头,指挥龙虎阵势先行退去。
色神刁采盈却媚笑道:“怎不追?一举作了阴阳老怪岂非永绝后患?”
张继老斥道:“宋、金势不两立,休想耍计!”
刁采盈道:“你可差了,大宋且秘折联金灭辽,早已合作多年,说此话未免外行!”
张继老冷道:“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你若不走,休怪我天师派以你为敌!”
刁采盈冷哼:“不知好歹!”伸手一招,这才和伙伴掠身而去,临行且又回头盯向宋两利,邪笑道:“咱老帐慢慢再算!”说完闪身不见。
宋两利脑门沉重,暗自叫苦,若被缠上,实是难玩。
寒天儿急间:“你和他们有何恩怨?”
宋两利道:“前次灭辽,圣王急欲屠杀燕京城,我挡了一下,便被追杀,后来和他们遭遇,各有胜负,故结了怨。”
寒天儿道:“既然如此,得避开才行。”
宋两利默然点头,差点说出“孩儿知晓”等话。
强敌虽退,然逮人任务却未达成,群雄难见畅快。
张继老道:“让那阴阳老怪走脱,他必另藏它处,想再逮他并不容易。”
胡天地道:“至少证明他已受伤,不若以前凶猛,只要仔细探寻,且将其徒避开,我们仍有机会。”
寒天儿道:“既是如此,我等四人即再多留几日,待张天师返回抑或收拾老妖为止。”
心想如此亦能多陪儿子,聊尽母亲之责。三大护法表示同意。
胡天地道:“感谢四位相助,然极乐圣王业已介入,大家得更小心从事。”
张继老道:“若是圣王亲自出手,当今天下恐无人能挡……”
众人心神不由一沉,极乐圣王早已是超级宗师,排名仅次于绿龟法王,然法王已死,圣王坐稳第一高手,原阴阳老怪尚可吓阻,但经此一战已势同水火,又怎能再联合他以抗圣王?情势瞬时变换,压力自来。
胡天地叹道:“若真如此,唯号召天下弟子以作诛死之战,且莫让番邦鞑子嚣张逞能方是。”
张继老道:“或许也该赔上这条老命啦!”
宋两利急道:“毋需如此,圣王虽厉害,但绿龟法王未必作古,届时必有得拚!”
心想若真对上,说什么也得求法王现身。纵若不得,且以灵宝阴阳镜相抗,至少非毫无招架之局面。毕竟若让母亲冒险,他死也要拚。
胡天地道:“且观且战吧,若法王能再现身,自是佛陀慈悲,否则全靠天命了,咱先退去治伤,以便应付随时可能发生之变局。”
对于绿龟法王是否转世,以及和宋两利之瓜葛,众人虽甚想明确知之,然在间之无名且相互尊重下,宋若不说,众人又岂敢过问。
命令已下达。胡天地和张继老引着龙虎阵退回天师西宫,宋两利则陪着母亲留在原地,所剩三大护法则返回秘处,先行治伤去了。
人已落单,宋两利立即下跪,以表敬意,通:“娘受险了。”
寒天儿两眼含泪,慈祥一笑,将爱儿抱得紧紧,道:“怎会,除此妖魔乃我辈本分,你做得很好。”宋两利默默不语,享受片刻母子亲情。
寒天儿抱得一阵,方觉儿子身上亦伤痕累累,急道:“倒忘了你也有伤要治,咱到里面找个床铺!”引带儿子而去。宋两利直道皮肉伤不碍事,寒天儿仍带他前往后院,找不了完整床铺,拆得门板暂用,随即拿出金创药开始治伤。
在发现儿子伤口似有收缩效果,血流且现晶莹剔透之际,寒天儿怔道:“你服了灵丹妙药?”
宋两利道:“吃得一株紫玉仙芝。”
寒天儿甚喜:“倒是灵药了,娘放心多啦!”仍小心翼翼清理伤口及治伤,道:“原以为你曾服下阴阳老怪丹药,可能伤着身子,但有紫玉仙芝可解,一切自能化去。你倒是个福气之人。”
宋两利道:“托娘之福,娘也受了伤,核儿血液或可一周,至于妙药一时难寻。”
寒天儿斥笑:“别胡言,哪有娘喝骨肉鲜血者,那些伤还挺得过去。”
宋两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