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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下药,青肿甚快收缩。
金妙莲憨坐地上,想着自己怎知解药秘方,莫非和那刘道真确有非比寻常关系?尤其那“小妙妙”亲腻乳名,叫来甚是熟悉,他当真是自己以前男人?然想及自己圣姑身分,即又窘红脸面,呸个不停:“怎可胡思乱想,多半是对方乱喊,那解药应是以前所学,跟他毫无关系!”
心灵不断挣扎中,钱英豪幽然醒来,金妙莲喜道:“圣公您醍了,快运功疗伤,圣姑去做餐饭伺候您!”快速溜去。
钱英豪迷糊中坐起,脸面药渣掉落地面,他抓来嗅闻,腥辣冲鼻,厌恶丢弃,想及中毒事,嗔恨不已:“那个刘道真,哪天见着,扭断他脖子!”仍觉脸面麻疼,开始运气疗伤治毒。
功行三周天后,精神恢复舒爽,金妙莲则抓着烤香鱼进来,供奉圣公食用三条,自己方啃向另一较小者,着实将圣公伺候得无微不至。
钱英豪吃去香鱼,精神饱满,再试脸毒,已清除殆尽,总算能安心。回想昨夜,实是惊险,看来自己武功虽突飞猛进,然亦大意不得,否则再次中伏,恐有性命之危。而那方虚默竟也奸诈,敢乘人之危,不去教训怎忍得下这口气。然自己得罪童贯,对方必百般为难,他倒易对付,但千万禁军不断骚扰,恐永无宁日。且那方虚默似大权在握,他不知勾结何帮何派,胆敢暗算,如若贸然碰他,难免付出惨痛代价,看来自己得从长计议,找极乐圣王合作,先收拾这些王八羔子再说。
钱英豪盘算着,极乐圣王至少手段正当,不会耍小阴险,和他合作,若攻下宋朝江山,自是大功一件,哪天加官晋爵自是少不了,且把自己羽翼养丰,届时亦未必惧于圣王,尤其有了圣王联手,准让京城那些小王八一一受到报应。
钱英豪忽而冷笑:“阴阳老怪说人性本恶,我原不信,然童贯、方虚默那些人坏到极点,不是本恶是什么?我之所以反击,乃是被逼之恶;既然恶行难免,就来个改朝换代,自己当皇帝叉有何不可!只要当上皇帝,谁又敢说我是恶人?我错了?”想及人性的确矛盾肤浅且好笑,竟也哈哈畅笑起来,终首次体会阴阳老怪玩弄人性之快感,当年为求生存吃下活鼠一事,实是妙极。
钱英豪一笑,金妙莲亦憨然跟笑,道:“圣公显灵么?有何好笑?”
钱英豪瞧她以树叶混藤编衣衫,遮住妙处,倒现蛮女风味,淫心又起,邪声笑道:“你那么尊敬圣公?”
金妙莲笑道:“圣公是天神,圣姑甚为尊敬!”
钱英豪道:“那过来献身吧!”
金妙莲应是,立即解下藤编衣衫,如兽人般生向男人大腿间,即已颠鸾倒凤,极尽厮磨伺候着,钱英豪终再尝曼妙滋味,直到兵败山倒为止。
金妙莲仍想二度梅开,钱英豪道:“可以了!”
金妙莲乖乖退去,含笑道:“圣姑只对圣公献身!”
钱英豪笑道:“很好!”然自己若投靠极乐圣王,带着她恐是累赘,实该给她一点任务才行。心念一转,让她再斗刘道真不是顶快活?宋两利洗脑招法,实是妙绝,遂庄严道:
“圣姑听令,立刻追杀刘道真,他不该以毒针伤及圣公,该将他碎尸万段!”
金妙莲正有此意,欣喜道:“圣姑得令,立即杀去!”说完拜礼,即欲冲去。
钱英豪道:“回来!”
金妙莲转身:“圣公有何交代?”
钱英豪道:“先找衣服遮体,要护着圣体,不准让任何人侵犯!如若完事,到西柳街仙姑庙等圣公。”
金妙莲恭敬拜礼道:“得令!”随即抓起藤衣衫先行穿上,仍觉露胸露肉,急道:“没衣服无法维护圣体。”
钱英豪暗觉想笑,宋两利这绝活简直莫名厉害,竟然让淫女变得纯洁若此,实是难以想像,道:“多编一点藤萝遮体,然后趁黑夜无人见着时,溜到山下村落取它几件就是。”
金妙莲这才心满意足应是,带喜拜礼而去。
钱英豪邪笑不已,得此妙女,亦算因祸得福,然再想及素云飞,不禁五味杂陈,自己的确色心过头,被她逮个正着,形象已完全破坏,此情恐难回复,或而哪天当上皇帝,她方可能看上几眼,否则只有霸王硬上弓了,反正既已抱定为恶,何考虑什么!无毒不丈夫,本就自古名言,且该记取教训,免蹈今日覆辙。
想定后,他再次检视伤势,除了失血、元气较弱外,一切尚可。亦找得藤叶遮体,待及黑夜,掠身而去。
次日清晨,钱英豪已潜回汴京城,他已换穿村夫粗装,免露身体。在探及一切仍算安定后,始再潜回“尊王轩”先行盥洗一番,并拔除脸面长长毛发,始换穿像样锦袍,恢复先前体面模样。他警惕自己不能再自大。且得收拾色欲,免再中诡计,随后运起劲道,打开脑门,希望得到极乐圣王感应。
极乐圣王的确每日三餐皆做通灵搜寻之术,以防不测。而那“尊王轩”和“天乐居”皆在相国寺附近,相差并未甚远,圣王一搜,已然感应钱英豪存在,笑道:“你终于回来了,方虚默那几招还受用吧?”
钱英豪一楞:“圣王已知晓?”
极乐圣王道:“他和童贯串通,已准备接国师一职,众人皆知,看来阴阳老怪并未将通灵大法传予你,实是可惜!”
钱英豪虽学过,然却收获不大,原想再跟星天来学功,却被宋两利破坏,唯等日后再说,道:“尚请圣王指点。”
极乐圣王笑道:“你已想通,要跟本王合作了?”
钱英豪道:“天命所趋,识时务为俊杰!”
极乐圣王哈哈畅笑,道声好,突然出秘殿,腾掠屋顶,飞若光影,直往尊王轩掠来。
钱英豪暗诧对方早知自己藏身处,果然功夫更高一等,自己既已输诚,即该直接面对,起身立于厅口迎接。稍刻未过,极乐圣王业已掠至爽声飘落地面。
钱英豪肃容道:“圣王请!”极乐圣王大方行去,落坐中椅,钱英豪暗道:“应学此气度,方能慑人服众。”亦生于左斜太师椅。
极乐圣王笑道:“转了一大圈,禅师仍作了明确抉择,乃大金国之幸。”
钱英豪道:“不知贵国何时出兵?又将如何并吞宋国。”
极乐圣王道:“业已出兵,半月之内必杀至京城。”
钱英豪诧道:“圣王先前所说并非戏言?”
极乐圣王笑道:“本王贵为大金国师,怎可戏言,唯宋国太平安逸过久,且君不君、臣不臣、神不神、道不道,皆以欺上瞒下习惯,当然未把本王言语当回事。需知有为君主如以前之阿骨打,现在的金太宗,只要任何风吹草动,那管是真是谣言,必定查清楚始干休,此方为治国之道,宋国不亡,没有天理!”
钱英豪想其所言,不就暗指自己往昔和童贯等人和稀泥般欺上瞒下?难怪大宋眼看兵临城下,且仍内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当得跳脱超越出来,否则永难登大雅之堂。道:“圣王的确神机妙算,大宋不亡没有天理,不知在下投靠后,有何差遣?”
极乐圣王道:“暂无差遣,宋国这堆垃圾。只知哄着自我陶醉为天神下凡的赵佶昏君,他们又有何作为?唯一硬骨头的张虚白、张天师又被斗得心灰意冷,他们已抱定让赵佶昏君吃点苦头,看看能否醒来,殊不知大金国强盛无比,一击必中,他们这一疏忽,将造成江山易手,实是天助我也。”
钱英豪道:“不必在下帮忙,何又拉拢在下?”
极乐圣王道:“你武功传自阴阳老怪,不参加那堆垃圾群,即已帮我大金之忙,唯在那群垃圾和张天师等人有所行动,你我再合力阻止就是。”
钱英豪道:“在下懂了,圣王的确厉害。”
极乐圣王笑道:“把气度培养出来,大金国爱才若渴,且中原地大人众,迟早要尔等有才干者来治理,本王毕竟以修灵法为主,对权位不感兴趣。”
钱英豪闻言大喜,拱手道:“多谢圣王提拔!”倒是真心想替大金打天下,将童贯那群垃圾给一扫殆尽,还来大宋清净江山。
极乐圣王道:“宋国并非没有能人,战将李纲就是个角儿,谁知却被童贯耍得团团转,你说好玩么?宋国不亡都难!”
钱英豪恨道:“他的确大奸大恶,该除之!”
极乐圣王道:“不必动怒,若非他,大金国怎能势如破竹,说来他还是大金国恩人!凡事一体两面,多观察,多益处!”
钱英豪脸面稍热,直道:“圣王教训的是!”经此一谈,对方的确深不可测,自己的确该多多磨练。
极乐圣王道:“下棋吧,闲来无事!”说完伸手往地上划去,手指仍离地面三尺,照样画出线痕,此地全为青石铺成,何其坚硬,圣王武功深不可测。
钱英豪凑兴说道:“就下几盘!”射出闪电魔指,配合画线,大有互别苗头之态。
棋盘画妥,各选黑白,黑者打圆洞,白者画圆圈,双方皆以奇功画之,力求纯圆漂亮,感觉上似乎白子容易,然画圆本就得功夫,线条且均匀深浅一致,一笔下去已难修改,圣王功力始终略胜一筹。
两人并非拚命下棋,而是内劲、耐力较量,往往一子定住不动或画上半时辰,照此下法,一盘耗上三天三夜亦有可能。
高手过招,妙用无穷。
第二章 兵临城下
刁采盈花一天一夜时间始赶至铜雀城九五里铁蹄峰下。
夜无群早已备战该处。此峰虽在大宋疆域之内,然金宋两国仍有盟约,且铜雀城守将童强治军散漫,根本无视于境内变化,仍陶醉在灭辽及收复燕云诸州喜悦上。
铁蹄峰险,林叶茂密,藏它三千军亦难被发觉。
夜无群、刁宋盈约见六驼亭。此亭设于六堆凸出驼峰之中,因而得名。
夜无群在解决师妹之事后,精神特别舒爽。见及刁采盈到来,立即问道:“圣王已布局妥当,要我准备进攻了?”
刁宋盈道:“正是。”
夜无群喜道:“如何攻法?一举夺下铜雀城?还是势如破竹,直往汴京城杀去?”他和宋两利仍有段恩怨待解决,当然喜欢后者。
刁采盈道:“一路杀到底,且配合宗翰将军作战。”
夜无群笑道:“爽快!今夜发动如何?”
刁采盈笑道:“瞧你已准备多日,自行决定吧,童强本就是脓包,不足为虑,倒是玄武城辛兴宗把守,兵力较猛,不得不防。”
夜无群冷笑:“全是童贯爪牙,不足为惧,大金稳得很!”
刁采盈见他如此自信满满,不再多言,毕竟埋伏于此全是怒龙军,乃大金国最强悍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自己显然多虑了。
于是夜无群将“飞鹰猎将”六大先锋悍将找来,以便研究攻势。这六大战将乃以铁为姓,一、二、三、四、五、六为名,当年在怒龙城即因捕捉宋两利而吃瘪,然其皆因宋两利俱通灵之能始上当,若论及征战沙场,的确老手。其虽多年以来,有退休或受伤者,皆以新将递补,名字仍以顺号称之,以维六大战将威名不坠,至于其真实姓氏则隐去不谈。
夜无群摊开羊皮地图,说道:“今夜破铜雀城,易如反掌,只要三面夹攻,让那混蛋童强从南门溜走,他必逃到下一日阳城,咱再以同样手法奇袭,让守将曹平逃至广兴城,我军务必再破此城,逼斩守将刘常云,自能收到震慑之效,随后引出玄武城辛兴宗以战之,在破去玄武城后,大宋军几已瓦解,汴京城已摇摇欲坠。”
飞鹰猎将一一同意,征战沙场豪气登时高涨。
夜无群立即让六人回去整装备战。他则迫近铜雀城三里处远观是否另有变化。
刁采盈但觉无事,返回峰林那飞仙洞中稍作休息。想及宋两利曾在此和夜惊容一夜结为夫妻,自己却在外头守候,当时的确心有凄凄不舍,难道会是圣王所说之情愫?否则怎会如此反应?然她怎肯承认,暗自解嘲:“荒唐,相差十余岁哪来情愫,根本是少了捉弄对象罢了。”
摆平心中疑惑后,倒床即睡,然宋两利影子却挥之不去,不禁暗暗揣想,莫非被他洗脑不成?越想越觉有此可能,不敢再躺,赶忙起身打坐,以示清心。
二更天。
夜无群领着飞鹰猎将六骑,以及怒龙军潜往铜雀城。金军一式全黑,唯以手臂绑红带为记号,混在黑夜,甚难发觉。
三千军逼近铜雀城不及两里后,夜无群亲自骑着黑骠马前去叫阵。刁采盈、铁一两人左右跟随。及至铜雀城下,守卫竟然打盹未觉。
夜无群亲自喊话:“醒醒吧!大金军队攻至啦!”独尊箫插于背后,此乃遇高手方使用,对付童强小角色,以普通长枪即可。
守卫被喝醒,张目望去,先是诧然,随又发现是金军,一名喝道:“三更半夜搞何花样?回去,明天再来。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