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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人怒道:“滚开,胡说什么!”欺掌即劈,极欲脱困而去。
宋两利吓着,又是几指将她制住,张美人怒极而泣:“你待要如何?难道折磨我还不够么?”
宋两利道:“我实不得已,只要你认了玉天君,一切还有搞头,否则可惨了,你惨我也惨!”
张美人厉道:“认什么?纵使我跟他有过一段情,那也是过去之事!现在我只想一个人过活,谁都别来烦我!”
宋两利大喜:“你承认他跟你是老相好?……。女婴是跟他生的?”
张美人斥道:“那又如何?结了婚照样可以离婚,我已无法接受玉天君那家人,难道不能选择离开么?你只顾替他撮合,怎未想到我也是人,怎容得你乱塞乱拼乱凑!毁去我一生么?”
说及伤心处,抱着女婴恸泣,女婴受染,母女泣成一团。
宋两利终觉心疼若刺,叹道:“我也不想如此,只是你得确定你已清醒,否则脑袋昏昏沉沉,做得错误行径,日后你将更后悔!”
张美人道:“我很清醒,你会摄脑,难道不知我一向很清醒!”悲切又来:“就是太清醒,才会被你整得死去活来!”
宋两利叹道:“感觉你是清醒的,只是我经验不够,你又胡言乱语,所以又塙混了……”
张美人斥道:“那待要如何?”
宋两利道:“我要你亲口说出,孩子是跟玉天君的,和我无关!”
张美人怒道:“跟他生的,就是跟他生的!跟你又何关系!”一时被迫承认,无法忍受,哇地抱及女儿恸哭。
宋两利感应对方脑门,一时感慨万千,她亦是人,自己又何尝够格将其配来配去?
道:“莫要哭啦!只要你是清醒不受洗脑,一切当有自主权,你和玉天君之事,我管不着!我只答应他弄醒你,怎敢擅作主张乱配鸳鸯谱?别哭别哭!”瞧得女婴受惊吓,哭得厉害。不忍下,运起感应神通摄去,直道:“笑一个,笑一个!叔叔请你笑一个!”
神通脑波迫去,女婴受摄,竟然破涕为笑,那转变甚是直接,先是哇哇哇随即转为哇哈哈哈,直若自我玩笑般突生转变,吓得张美人怔诧道:“你敢洗她脑子!”一拳即已捣来。
宋两利正得意杰作,疏于防备,唉呀一声,额头受击。闷倒地面,跌得四脚朝天,抚头而逃。
张美人竟被逗笑,却强忍笑意,斥道:“敢再耍我母女,小心永远跟你没完没了!”
宋两利瘪窘道:“怎敢!别伤我即好啦!”
张美人笑意一过,悲切仍在,道:“我已被你整得毫无藏身之处,连我女儿也要整么?”
宋两利道:“不敢不敢,我只想解决你和玉天君之事,现在看来已解决了,就此告辞!”心想总该回去告知玉天君,也好做个了断,拜礼后,转身即欲离去。
张美人喝道:“站住!”
宋两利一楞:“还有事?”
张美人冷道:“我女儿之事,你待要如何解决?”竟然易客为主,挡在门口,不让宋离去。
宋两利诧道:“她是你跟玉天君生的,怎又关我事?顶多我绝口不提此事,你自个找他解决,不就没事了?”
张美人冷道:“哪有如此便宜?你已答应要收她为女儿,且要娶我为妻,想赖么?”
宋两利一楞:“怎有这回事?那全是洗脑时说的……”
张美人斥道:“反正说了就算数!”
宋两利道:“洗脑也算?”
张美人喝道:“你占据我心灵、身子年余,远比玉天君更久,还说不算数?”
宋两利急道:“我可没碰你身子……”
张美人喝道:“胡说八道,当年我在龙虎山受你洗脑,那天晚上我们就已发生关系了!”
想及当时衣衫褪去,裸程相见,脸面已红,宋两利更窘:“没那回事,情急中我点了你昏穴,一切仍算平安无事!”
张美人斥道:“什么叫情急?你摸了我身子,准是非礼了我,今儿要还我一个公道!”
宋两利叹息:“怎非礼?我练的是童子功啊!”
张美人斥道:“不管!摸了我身子,叫我日后欲嫁何人?”
宋两利暗道苦也,道:“什么也没摸着,你别瞎猜……”
张美人斥道:“不管!”
宋两利急道:“当时是你要非礼我……”
张美人喝道:“那又如何?若非你要手段,我怎会如此,一切罪过由你承担!”
宋两利暗叹,的确事出自己,实是难以免责,可是自己已有了夜惊容,怎还能再娶对方?难道当真要收个二房?
张美人想及非礼对方一事,脸面早热,幸面向屋内,光线不足,得以掩饰,喝道:“想赖么?你逃不掉!”
宋两利苦笑道:“你还是走吧,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张美人嘿嘿邪笑:“怎么,后悔拦上我了?今生今世缠死你啦!看你还敢胡乱把我洗脑么!”
宋两利苦笑:“大小姐别闹了,你明知这根本不可能,尤其你爹早把我列为头号敌人,欲收拾而后始快,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张美人冷道:“你我之事,跟他无关,只要你承认,我自会安排,顶多躲到高山深谷隐居。谁也管不着。”
宋两利道:“如此你爹、你娘恐会伤心。”
张美人轻挳一叹:“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想及悲切事,感伤又起。茫然中突又喝道:“你不是会通灵?能知过去未来?我且看你算算惊美命运又如何?”其实不想算自己命运,只是怕触及悲惨事,故以女儿试之。
宋两利皱眉,心想自己或有此能力,但从未认真试过,如灵真道长受鸟蛋袭击一事,全是立即发生者,至于未来数月或数年之事,实也不知灵或不灵,对方既已提及,趁此试试也好,如若真的灵验,且和她俱夫妻之缘,时下抗争恐无意义,遂道:“好吧!我且一窥天机,希望成功,至于状况如何,全凭天意了。”
宋两利转向九天玄女,虔诚一拜,道:“在下虽修佛法在先,却也修得道法,玄女有灵,且显灵指点迷津!”拜礼三次,始坐地面,虔心盘坐,开始运起通灵大法,脑门渐渐搜开。在此灵异幻界中,脑波的确得以任意奔腾驰骋,无所不至,无所不达。然其原先皆以即时即刻搜捕为功,此时为首次追掠未来情境,原以为甚难成功且不可捉摸,谁知脑门只要想着明年、后年、大后年、十年、二十年之际,顿觉一幕幕幻影不断浮现,虽此幻影直若梦境,不但跳动甚是快速,且无法掌驭捉摸,然却总有了影幕。
宋两利搜摄着十余年后情景,脑门终浮现青山碧水间,自己竟然长了胡子,且近中年,衣衫仍是不僧不道,自成一格,突又见得一少女追唤过来,竟是叫得“爹爹”两字。那中年宋两利竟也抚着胡子急道:“小阿美莫要胡乱叫爹,我可还在被追杀呢!”
小美人笑道:“爹爹神通最广大,怎怕天下人追杀?惊美最是服了您!把通灵大法传予我好么?”
中年宋两利急道:“不成不成,学得通灵大法,不是变神仙就是变怪物,爹若非如此,怎会让人追杀!”小美人仍吵着要,中年宋两利情急中快速开溜,小美人追得紧,后头竟然出现张美人助其女儿强掠纠缠,吓得宋两利及时清醒,额头冷汗直冒,窥及未来天机,竟然让他莫名恐惧。
张美人原在一旁静悄悄等待,忽见其反应,亦觉紧张,急道:“如何?窥出什么?莫要我俩母女全作古了?亦或发生何事?瞧你如此紧张?”
宋两利顿被唤醒,一时心虚。干声直道没事没事,然想及幻境中那“惊美”竟唤自己为爹爹,自己当真要娶对方为妻,且收得这女婴为女儿么?如若幻境属真,那目前一切抗争,全属可笑了。
张美人久问未得答案,登又喝道:“到底发生何事,还不说么?”
宋两利急道:“没事!没事!”干笑着,怎敢将幻境之事告知。
张美人灵巧无比,总往理想猜去,嘿嘿邪笑:“怎么?窥得你我是夫妻,不敢承认么?”
宋两利急道:“哪有这回事?倒是你确定她定要取名“惊美”?”如若换个名字,则一切幻境全变得虚假。
谁知张美人一口咬定,喝道:“惊美就是惊美,谁都改不了!”
宋两利头疼万分,道:“那也得她喜欢才行!”
张美人邪笑:“她是喜欢的,对不对,小惊美?”问向女婴,她竟然笑的甚甜。
宋两利瞧其女婴,鼻子倒是不若未来少女润挺,然那秀眉灵眼,梨涡深深却是假不了,暗叹也许天命难违吧,道:“我可以收她当干女儿,但娶你过门,恐怕没那回事。”
张美人闻声大喜:“惊美当真变成你女儿?妙啊!”捉弄及幸灾乐祸般快感登上心头:
“这可好了,你永远也成不了佛,变不了仙,别想摆脱我俩母女纠缠啦!”
宋两利道:“喂喂喂,大小姐,可别胡自幻想,我可未说未来天机如何,你怎可缠我不放?我只是觉得小鷘美日后若没人要,也够可怜,故才准备收她当干女儿,请记着“干女儿”!这可跟你结婚有天壤之别!”
张美人喝道:“少耍懒,你非礼了我,还想借机逃遁么?”
宋两利叹道:“大小姐,脑门放清醒些,胡扯乱诌,对你我皆无好处,女儿明明是你跟玉天君生的,别弄到我头上来,那可有违天理,我是在解决问题,故才同意收容小惊美,但那也得等你摆平玉天君再说!如今你一口咬定即硬要嫁塞予我。别说玉天君不同意,你爹也会追杀我,事情立即变得复杂,追急了,我干脆再以移神换灵洗脑大法,将你洗予玉天君,倒落个省事,届时可别怪我了!”
想及洗脑大法,张美人浑身冰惧,喝道:“你敢!”
宋两利道:“逼急了,我什么都敢!”
张美人挣扎一阵,终有所退缩,毕竟总难日夜以五鬼定魂针抵挡那无孔不入之洗脑大法,看来得暂先和谈再说,道:“你先说说,方才窥天机,到底看到什么?”
宋两利道:“还能看到什么?我长了胡子,然后四处躲藏,被追杀!”
张美人呵呵笑道:“为何被追杀?”
宋两利道:“大概通灵,知道他人太多秘密吧。”
张美人再笑:“活该!啥不学,去学通灵大法!”
宋两利叹道:“此又岂是我所愿,是绿龟法王传予我的……”想及难以避免,只能认命承受之。
张美人道:“好吧,暂不缠你,但你也别逼我硬要改嫁玉天君,我的事我会解决,待解决后,你要遵守承诺。收惊美为女儿,至于你我关系,便任由命运安排吧!”
宋两利想及幻境中被其追掠一事,多少隐含暧昧纠缠,莫要当真娶其为妻才好,不禁脸面渗红,幸故意面对九天玄女以避去,然要他再次窥及未来天机以证实一切,他却无此胆子,否则日后生活必乱,且难以面对夜惊容,遂道:“那就一切交予老天安排;倒是你千万不得再用五鬼定魂术,否则迟早损及脑子。”
张美人喝道:“你不逼我,我怎会用!”
宋两利感应对方脑门想法,怔道:“原来你在未被抓去玉皇仙岛之前已经被我弄醒,只是故意装做仍受洗脑,赖着我不肯承认一切,后来到了玉皇仙岛,遂又偷偷骗取五鬼定魂术,想长期对抗我么?”
张美人脸面顿热,恼羞成嗔,喝道:“谁赖着你,分明你胡整我脑袋,我不能不防么?”对于是否已清醒之事,她根本不想承认,喝道:“敢再摄我脑子,小心我阉了你!”
手刃就想切来。
宋两利赶忙跳开,急道:“别闹啦!我已是名誉上小惊美的干爹,你多少对我温柔些。”
张美人邪笑:“我温柔得想献身,只是你不解风情!”纵使自己大胆,然说及此事,仍脸热心跳,但又能如何?自己早在受洗脑时几已裸裎相见,此时不缠他,又能缠谁?最好能赖得一个丈夫,故任何挑言挑语已显得理所当然了。
宋两利怎敢面对此事,干笑道:“我说的是另种不同温柔!”
张美人道:“什么温柔?要我伺候你若相公?”
宋两利急道:“不不不!真是越描越黑,看来你还是对我凶一点好啦!”
张美人斥笑:“你有被虐待狂么?”拳劲猛落下来,宋两利唉呀躲闪,然已靠内壁,躲闪无处,情急中抓得九天玄女雕像挡前,急道:“玄女保佑!”
张美人多少敬神,故未敢胡乱发劲,虐斥道:“不是要虐待么?往后日子有你好受!”
宋两利叹声道:“往后事往后再说!你且想想目前事,玉家和你爹正要一决死战,你总不能一溜了之吧!”
想及这码事,张美人已无心再捉弄,喟叹不已,道:“我又能如何?爹根本不听我的,玉天君更不可能听我的,我原想自己避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