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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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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晓仪冷道:“你说过三年之内不得骚扰天师派,想食言么?”
  玉东皇一愣,随又欣笑道:“哪有食言,三年之后,准是一场美好姻缘!”心想要是三年后张继先死去,则一切即被打败,届时佳人仍掌握于手中,妙哉,暗自窃笑后又道:“小哥哥我自是守信诺,只是现在天师派要我帮忙对抗妖人,总能留下来吧?”
  秦晓仪闻言稍楞,转瞧张天师,一时没了主意。
  张天师拱手道:“自该请岛主帮忙,然岛主有伤在身,何不养好伤势再谈?免得弱了岛主威风。”
  玉东皇这才想及优雅风度,此时见得衣衫已破,实有失颜面,当机立断,昧笑道:“仪妹妹且等几日,我养好伤,理妥衣衫,立即回来助阵!”虔敬拜礼后,唤向玉天君,招手而去。
  玉天君知今日难以见着张美人,只能怅然告退,一切变得虚无难以捉摸,实叫人感慨万千,如若张美人当真潜逃,任天涯海角,亦得寻她回来。
  秦晓仪见人走远,方自嘘气,终能暂时摆脱对方纠缠,亦是快事一件。
  然张天师却仰望天际,长叹不已,毕竟想及天象变化及天狗吃日一事,心情顿时沉重。
  张朝英行来。道:“若真如此,如何能救?”
  胡天地道:“圣王不是说,天狗吃日,必有乱臣,或许除去六贼,大宋江山可保。”
  张天师叹道:“虽是有此可能,然六贼已在朝廷盘根错节,怎能诛之干净,光是童贯一人,即让皇上宠信难舍,且宰了他,难保后头仍有奸宦继位,难啊!”
  胡天地叹道:“尽力而为!听天由命!”忽觉不妥:“倒是不能听天由命,得挽回天命才行。”
  张天师叹道:“难啊!”
  胡天地道:“当真有天狗吃日一事?”
  张天师道:“近日天象看来,倒是不假,且圣王多少有预测能力。”
  胡天地道:“天师无法反制?”
  张天师道:“除非变天,如皇上突然英明起来,百姓突地爱戴天子,但这些几乎不可能,至于灵术道法,又怎能对抗天象?”
  胡天地心念一转,道:“宋两利乃绿龟法王转世,他或有法可治。”
  张天师道:“以前或能采行,然他自和鬼域妖人打交道后,已一身邪气,从此步入歧途,难再成了。”
  胡天地道:“这么严重?”搔搔头,一时难以盘算。
  张天师道:“鬼域妖人危害程度不比极乐圣王差,帮主应多加提防为是。”
  胡天地道:“我自会小心!”心头却盘算,如若鬼域妖人厉害,用她来对付极乐圣王,岂非妙哉?看来此事得好好找宋两利谈谈。
  张朝英只能保持沉默,他纵使并未完全赞同天师想法,然鬼域妖人之存在,所带予天下之魔力,确实浩瀚难以估计,不得不小心提防。
  张天师叹得几声,始拎回心神,道:“此刻至少已暂时解决玉东皇之事,且回去从长计议,如若金军敢进犯中原,只能号召天下以抗衡了。”
  胡天地道:“届时丐帮必全力以赴!”
  张天师投以尊敬眼神,道:“一路有掌门相随,在下不再孤单!”
  胡天地笑道:“你我彼此彼此!”双方相惜一笑。然笑声过后,仍感慨国运颓败,狂澜难挽。
  众人带着沉重步伐,渐渐退走断情峰。
  第二章 天鹤仙飞
  宋两利已逃回汴京城神霄宝殿附近秘处。
  纵使他知晓极乐圣王及妙佛禅师亦可能潜伏京城,然诸多问题尚待解决,且身负绿龟法王交代对抗金国入侵使命,他的确无法逃之夭夭,撒手置之不理。
  他盘算着,对于玉天君和张美人之事,因张美人逃离,暂将告一段落,至于张天师和玉东皇之间亦有了约定,看来玉东皇暂时恢复正常,该能遵守言诺方是。唯张天师对自己仍误会甚深,否则必要时请星天来帮忙,准是斗得了极乐圣王,何需费此吃力难讨好力道?然有张天师存在一天,此法恐难施行,只好作罢。
  宋两利不停转着脑门,寻求解决之道,暗忖:“我和张天师,看是难扯难了,近日根本无法联手,想斗极乐圣王何其容易?尤其天象不断,大宋灾难将至,那天狗吃日之说,恐非空穴来风,圣王虽是入侵,其理由亦算有理,毕竟六贼不除,大宋江山何以能保?”
  宋两利盘算如何能除六贼?若一一暗杀,必定引来天下大乱,不但六贼党羽不服而造反,甚至给得金军大好机会,一劲出兵攻打,大宋岂非自寻死路?何况杀了六贼,若根弊不除,难保又有新六贼前仆后继,照样再次危害大宋江山。
  暗杀之法不便采行,然问题仍需解决。宋两利脑门再转,终落于徽宗赵佶身上,暗忖:
  “其实一切问题几乎出于赵佶皇上,若非他昏淫好色,纵容手下乱来,大宋岂会君不君,臣不臣,太监不像太监,妃子不似妃子?搞得荒唐走板。”想及皇上召妓李师师,鱼景红偷情童贯,梁师成假传圣旨,太慰高俅仗势欺人,蔡京父子阴陷忠良、贪赃枉法,还设“生辰纲”吸血吸金,实也天下无双,此皆是徽宗纵容所致。
  宋两利喃喃说道:“皇上是神圣不可侵犯,然变得如此昏庸淫色,又有何资格当皇上?
  如今皇运已衰,亡国在即,若不立即纠正,恐大宋江山难保,为了免生灵涂炭,我可管不了许多,得收拾这色情皇上了。”
  在他观念,皇上确若神明,不得侵犯,然时势如此险极,且他修得道法,总能感觉天命,再不出非常手段,恐真的要亡国亡民,一时铁了心,横了意,准备以移神换灵洗脑大法,洗去徽宗赵佶荒淫宠奸一面,要他变得清正廉明,反过头来对付六贼,如此或可一换颓势。
  心念已定,顿觉想笑,“没想到到后来,还是得从赵佶身上下手,可遂了小凤阿姨心愿,却不知把皇上脑门洗一洗,将是如何局面?害他被奸臣干掉?亦或被暗杀身亡?不管啦!反正再坏也坏不过此时此刻!”
  他想着,是否通知小凤阿姨,联合郓王一起对付六贼?然心念一转,立即作罢,毕竟洗脑皇上,兹事体大,弄个不好,恐拖累对方,且诛九族,还是暗中秘密进行为佳,此乃天机,怎可向任何人泄露?
  唯欲将行,心头负担仍重,宋两利心念转道:“绿龟师父,您要我抗金斗妖人,总得显灵指点一二吧?我如此玩,对或不对?”
  原以为法王不会现形,然脑门仍浮现绿龟法王幻影,他笑得轻松,说道:“你这分身已渐渐成形,如何做便如何做,毋需经我同意,否则永远长不大!”
  宋两利道:“弟子是决定这么做,只是不知后果如何,对或错,不能指点一二么?”
  绿龟法王笑道:“天机便是天机,如何能指点一二?你窥得便知一切,窥不得,告知何用?快快长大吧!总不能老靠着本尊指点,难道要一辈子纠缠不清么?”说完闪失不见。
  宋两利喂喂直叫:“等等啊!总该说些对付圣王方法吧?!”
  绿龟法王淡声传来:“既是本尊,即是分身,询我问你有何差别!”声音消逝无踪。
  宋两利唤得几声,不再回应,轻轻一叹,道:“是了,自己修行亦算多年,且已达五方法门境界,只要通灵大法展开,自能一窥天机,如此又何需法王指点?法王用意其实自己亦知,原是天命已定,任何方法皆只是步骤之一,唯全力以赴,且看是否奇迹出现,其他不必多想了。”
  宋两利渐渐悟得绿龟法王想法,不再茫然,且打起精神,往后宫万岁山潜去,准备收拾赵佶,看看是否能变天,挽回颓势,纵使失败,亦是天命如此,怨不得仟何人了。
  他潜得甚小心,以防任何人发觉。
  徽宗赵佶仍陶醉于教训金国蛮邦快感之中,除了褒嘉童贯、高俅等人功劳外,更大肆庆祝以显国威。
  一连多日欢庆,赵佶兴致仍未减,他自命风雅,除了夜宴迎宵外,仍想得附雅之举,今日兴致一来,竟地想创一记录,准备大展身手,绘得一幅十丈长之千鹤图,以祈贺(鹤)江山千千万万年,群佞臣当然附和,一大早即聚集万岁山、太液湖畔,置龙檀桌,摆御笔、丹青、表绢,准备大展身手。
  此太液湖底和那莲花湖一样,设有温泉泌口,泉水不断涌出,倒是温暖了冰湖,纵在严冬之季,此处仍现暖春湖景,琼花玉叶,葱青悦目,直若南国风情,最适养得仙禽灵鹤,而那灵鹤谷即设在湖溪蜿蜓处,此时艳阳乍暖,灵鹤戏水,穿梭袅袅轻烟湖面,倒若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徽宗赵佶最喜灵禽异兽,每每见得仙鹤,雅兴即来,所绘图画已不知几许,堪称一绝,他常言,仙鹤只能远观,不能近抚,全然取其意境之妙。
  湖畔除了设置十丈长之龙檀桌,供赵佶挥毫外,另设数桌,供那宠佞之臣使用,分别是王黼、梁师成、童贯、蔡攸、高俅,以及取代杨戬之大内总管李彦,六贼倒来了四贼,极尽附风腻雅之能。
  而那王黼原是太宰之职,然却对身居太师、泾国公之蔡京之相位有所觊觎,然蔡京四次为相,自有其独到之处,王黼图思其谋,想将其扳倒,当时有谋臣建议,只要立大功,自有可能接相位,王黼遂热衷提议“联金攻辽”,果然立了大功,自此颇得赵佶赏赐,而那蔡京人事已高,最近老眼竟然昏花,连写奏折都要其三子蔡绦代劳,赵佶遂命他在家休息,实则已暗升王黼为相,然王黼却得意忘形,一朝得宠,竟也会奢华滥权无度。他原和梁师成相邻,为求方便,竟筑小门相交往,极力拉拢梁师成,此事为蔡攸知晓,心想如若王黼壮大,他岂非备增威胁,故蔡攸又联合尚书左丞李邦彦,秘奏赵佶,王黼奢华结党,不宜为相。赵佶虽不变理国是,但临幸王黼宅府一趟,却发现果真奢华太过,为免传言出去,惹来负面影响,且其和梁师成私通,亦甚不妥,遂贬了王黼相位,由李邦彦、白时中任职。
  王黼被贬,虽觉嗔怒,但谋臣建言,谋财谋权,非得官居要位才行,王黼顿悟,心想自己地位稳固,何需急于强出头,倒是蔡攸和父亲正在恶斗,白时中、李邦彦亦甚看不惯蔡京退位家中,仍以宰相自居,不断发号施令,三方面迟早要斗出问题,王黼暂时潜沈,自是有利。他遂不急于争取相位,改为多多巴结赵佶,果然赵佶对他另有观感,只要宴事,亦或行书作画,必因邀得梁师成而一并邀得王黼,他实则势力仍在,不容忽视。故今日能受邀,自可证明一切。
  至于蔡攸则虽和王黼时而联合、时而暗斗,其实双方年龄相仿,所思所为,各自心照不宣,若未真正恶斗得无以退路,谁也不愿撕破脸,官场之事,总该留点退路,在未确定当权时,又怎可任意得罪他人。故他和王黼暗地勾心斗角,表面亦谦恭相让,以维关系。
  尤其蔡攸在得知外头流传口号:“打破筒(童贯)泼了菜(蔡京),自是人间好世界。”传言甚嚣尘上,他虽巴结赵佶,却也未忽略时势,如金国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来犯,虽大宋王朝未必惧他,然民意可畏,天下流传已如此强烈,自己倒是该和父亲画清界线,否则局事一变,自己可能受波及,尤其父亲竟然计画让弟弟蔡绦接班,任何命令皆经他手,自己显然失宠,实不得不防,何况父亲已老迈,迟早要退休,自己已混得不错,何需靠他提拔?只要拴住皇上,哪怕权势不保?
  蔡攸在评估形势后,如仍需梁师成、王黼、李彦等人维持微妙关系,故仍以礼相待,尽和父亲划清界线,以图日后前程一片光明。
  至于白时中、李邦彦两人虽皆升为相,但总和赵佶厮混不久,碍于君臣之别,故不宜邀来吟花弄月、怡景作画,故倒让在场诸人占了不少巴结逢迎之便宜。
  绘画早已展开,众人各尽其能,以期显现功力。
  若论及书画,当以米芾为绝,然其已作古,唯其子米友仁能继衣钵,赵佶已派人前去邀来,其仍未到。此处说来仍以梁师成造诣最高,他既然冒充苏轼私生子,总得有所火候才是,尤其瘦金体书法,几和徽宗赵佶一模一样,忒也下过不少苦功,至于绘画,当然亦极尽摹仿赵佶,马屁功夫,实是到家。
  赵佶神笔一挥,已然着墨,或见仙鹤悠游湖中,或儿戏上林木,或昂饮太液,或翔翱轻飞,或引吭唳天、仰首轻思,每现各种不同造形、神韵,实是神来之笔,栩栩若生,难怪其乐此不疲。
  在场诸人,唯那童贯和高俅造诣甚浅,每每画得如鸭如鹅,甚难上相。
  王黼对童贯甚是逢迎,偷偷画得一幅相赠,其虽非极品,童贯倒也交得了差,暗谢不断。
  至于高俅地位较低,无人帮忙,他倒认命,干脆以鸭代鹤,摆明的想以小丑姿态博君一笑,何况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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