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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道:“儿臣省得!”
赵佶满心愉悦:“去吧!宫内太监、禁军、护卫皆不能用,得从外头调兵进来才行。”
赵楷拱手应是,拜礼而退。
赵佶处理满意,频笑不断,喃喃说道:“我乃神霄长生大帝君下凡,又怎斗不了这些刁凡之徒?”唤得小太监郝元守在附近。今夜不准离开神霄金宝殿,郝元当然遵命,赵佶则决定打坐至天亮,以显神威。
宋两利见其状况,知变卦不大,始敢潜出神霄宝殿,寻向赵楷及苏小凤,两人方行至莲花坞,宋两利终追至。
赵楷见人,欣喜拜礼:“小师父,你终现身,近况可好?”对于宋两利传授“火龙刀”
秘功一事,他始终感恩,故以小师父相称。
宋两利笑道:“马马虎虎……”话未说完,苏小凤业已跳至。喝道:“可逃远了,竟然如此久未与我联络,该当何罪?”利剑一刺,直抵宋胸口,宋两利急忙跳开,干声道:“探花姑娘莫责备,我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把皇上搞定,请小声为要,若被听去,恐不利情势。”
苏小凤这才想及要事,赶忙收剑,低声斥道:“不早说!”四处瞧望,并无巡兵及极乐圣王影子,方自安心不少。
宋两利暗道:“若有人在此,恐也不及了。”
苏小凤低声问:“你如何收拾色情皇上?”
宋两利道:“化成天神,以神意指点,竟然管用!”
赵楷说道:“原来如此!”
苏小凤道:“你洗脑皇上?”
宋两利干笑:“总得把他改邪归正,尤其金军已来犯,情况过急,只好从权,尚祈三皇爷见谅!”
赵楷道:“弟子怎敢怪罪?若知此法有效,早该用了!”又自拜礼:“弟子该道歉才是,否则大宋江山必毁于父皇手中!”
宋两利叹息:“希望来得及……”涉及天命一事,让他头疼万分,然又怎敢向赵楷说明天命甚为不利?道:“只要收拾六贼,或可一改大宋运势!”
赵楷道:“此事势在必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宋两利道:“最好逮着后,立即杀死,永绝后患!”
苏小凤道:“自该如此!”
赵楷突有难色,道:“若立即处斩,难免引起偌大反弹,倒不如先四一阵,慢慢磨去其党羽士气,将较平和,不易生变。”
苏小凤瞄眼道:“既斩毒草就要除根,你待要慢慢收拾,难道要让毒草刺伤么?务必速战速决为佳!”
宋两利忽有感应:“你是因王黼支持你接任帝位,而不忍斩他?”
赵楷心事被窥,极力否认:“无此回事,我乃针对事情而论!”
苏小凤喝喝说道:“你倒跟王黼挂勾?不怕百姓说你变成第七贼么?”兴师问罪姿态已生。
赵楷道:“实无此事,我只是听得太监等人暗中言论,蔡京支持我哥哥赵桓,王黼即想唱反调,和蔡攸串通,改为支持我,事实上,我从未跟他们真正接触,毕竟我非太子,若讨论此事,必引起造反之说。”
苏小凤道:“那自是默许挂勾了。”
赵楷暗叹,不知如何言词,苏小凤一切不差,只是能力太强,每与她相比拟,气势总弱些,自己迟迟不敢跟她结婚,最大原因即此。
宋两利感应对方想法,道:“探花姑娘,郓王怎么说也是个皇爷,你倒是把他压过头了,日后叫他如何敢带你出场?”
苏小凤道:“我乃据理力争!”
宋两利道:“皇后、贵妃敢跟皇上争么?”
苏小凤一愣,仍不服输:“我是新女性,要有新作法、新思想。”
宋两利道:“那请问郓王婜你做啥?娶来教训自己么?”
苏小凤顿窘:“谁说我要嫁予他?我可以不嫁!”
赵楷苦叹,娶女强人果非易事。
宋两利道:“嫁与不嫁,那是你自家事,但男人被你压着喘,那是十分痛苦之事,我便是一例!”
苏小凤喝道:“你敢不分大小,揍你!”一剑又想剌出,宋两利早有感应,急忙逃开,转诉赵楷:“三皇爷,我看你还是多多考量为妙!”
赵楷苦笑,不知该如何处理。
苏小凤追得几步,还是放弃,暗忖:“难道自己做法过分了?女人强出头,难道不妥么?”回想世俗种种,忒也甚少女人强出头,否则必被冠上“母老虎”之类封号,自己可以不以为然,但赵楷若当上皇帝,自己岂非变成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母大虫?看来是得改改脾气了,道:“我只私下跟三皇爷争,大庭广众下,才不会呢!”
宋两利道:“如此倒仍有救!”
苏小凤瞪向宋两利,喝道:“不与你们男人争了,实难以沟通!”闪往一边,不想理会此事。
宋两利嘘气一笑:“这才像话,女人相夫教子即可,还当啥女探花?跟男人争何长短?
自找麻烦么?”
苏小凤登又吹胡瞪眼:“你再说!回头跟你算帐!”
宋两利猛缩脖子,道:“不说不说!我注定矮你一截,怎么也落下风!”跳向赵楷那头,苏小凤始得意说道:“算你识相!”
赵楷总觉两人关系非比寻常,然苏小凤怎肯透露如此重大关系,赵楷始终未能得知真相。
宋两利道:“三皇子若想留下王黼,便全权处理吧!反正六贼少了王贼,应该起不了作用。”
赵楷道:“我会伺机行事,毕竟六贼势力庞大,尤其童贯所训练秘密高手,随时可能反扑,届时得请小神童多多担待!”
宋两利道:“我自会应付!”
赵楷道:“在此先行谢过。”
苏小凤道:“另有一事要防,这也是最重要之事,即是要提防皇上突然苏醒而倒戈,届时三皇爷若落个叛徒罪名,那就不妙!”
宋两利道:“我自会小心处理!”
赵楷道:“灵法之事,全靠小神童解决了!”
宋两利道:“该无问题。”
苏小凤道:“走吧!趁此黑夜布下埋伏秘网,若到了白天行动更不方便!”
已近四更天,时不宜迟,赵楷终告别,返回王爷府,调集亲信手下去了。
苏小凤并未跟去,留在当场,准备教训宋两利,见人即喝:“你翅膀硬了?敢拆我台子?不怕我拿家法伺候!”
宋两利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以三皇爷身分,你怎好事事作主?难道要他当你傀儡么?如此下去,你俩准无结果。”
苏小凤冷道:“我又未必要嫁予他!”
宋两利道:“看是口是心非,不嫁予人家,走得那么勤、那么久?”
苏小凤但觉困窘,喝道:“要你管!先收拾你再说!”举剑掠追过来。
宋两利见状拔腿即奔,两人穿掠于重山叠峰之间。此时以宋两利之武功已臻绝顶宗师之界,尤其五行飞渡术,乃衍化自佛门禅道五方法门,自非同小可,苏小凤始终追之不着,而气喘如牛,直道反了反了,追之不着下,终停步,道:“回头跟你娘说去!”
宋两利亦停步,想及母亲,轻轻一叹,道:“不知她过得如何?”复想及父亲,到底身在何处?他又是谁?是死是活?
苏小凤瞧他感伤已起,实也不忍,道:“只要收拾童贯、蔡京,你娘自可回京,全家即可大团圆啦!”
宋两利默默颔首,苏小凤转得话题:“找个地方,指导几招功夫!走吧!”
宋两利随即引路,小心翼翼再探回秘阵中,极乐圣王不在,正可利用。
苏小凤有意支开其感伤情绪,遂发问不断,宋两利无暇它想,一一指导,这一闹开,情绪顿时好转,苏小凤始放心不少,直到近五更天,对方始收招,盘坐练气休息,以等任务到来。
次日午时。
赵佶果然以宴请功臣之名,将童贯、蔡京、梁师成、王黼、朱勉、李彦等诸人聚集天龙峰,天龙台上。由于目的志在收拾六贼,那高俅和蔡攸等人则未受邀,两人却不甘心,守在脚下,随时准备不期而遇,自闯佳宴,毕竟皇上一向被耍着玩,他俩根本无惧。
虽为午时,天空却阴,且飘起淡淡雪花。
如此严冬雪天设宴,赵佶仍是头一遭,群臣虽觉突兀,然想及昨日千鹤图绘,以及美女浴水芙蓉高潮戏码,如此云天设宴已不足为奇。
白玉石桌,置得清樽、美酒、佳肴。君臣齐聚,一副喜祥逸乐模样。
徽宗赵佶则换穿神霄长生帝君龙袍,俨然长生帝君下凡分身,瞧来庄严许多。
王黼最是灵巧,发觉今日皇上不同于平常,拱手拜礼道:“皇上今日装束,莫非长生大帝君显灵?请受微臣三拜!”当真拜得虔诚。
赵佶冷目闪动:“不错,本尊今日乃长生帝君化身,专程前来锄奸伐恶!”
梁师成道:“不知长生帝君欲伐何奸何恶?”
赵佶道:“欺君、叛国、为非作歹之恶!”
众人怎想及是自己,立即表示该锄该伐,皆敬酒连连。赵佶仍不动声色。且灌醉六人,较易处理。
酒过三巡,众人皆有醉意,开始言词轻浮,笑闹起来。赵佶亦见三皇子领得禁军装扮之手下布阵四处,知时机成熟,始冷声说道:“诸卿可知天空为何阴森森,难以放晴?”
众人闻及皇上语气、调儿全变,心生警惕,然又自恃吃定皇上,戒心顿失。
蔡京道:“该是妖人作法,始难以放晴,但长生帝君法力无边,自可随时让天空放晴!”众人一阵附和称是。
赵佶冷道:“是妖人作法,可惜诸位并不自知!”
梁师成道:“愿请道君皇帝指点!”
赵佶道:“六位当真不知,金国番人已入侵大宋江山?还敢在此饮酒作乐?”
六贼闻得此言,笑容始僵,看来局势的确有所不妥。
童贯道:“皇上听谁胡言?岂有此事!”
赵佶冷道:“长生帝君亲自显灵通知,你敢辱我神明不灵?”
众人暗自嘘气,原是神明显灵,看来轻易可唬过去。
童贯道:“臣不敢辱及长生帝君,然民间之事,天上之神未必全知,皇上明查!”
赵佶冷道:“不必查了,你最坏!掩饰战况,谎报军情,明明伐辽一事,大败数回,死伤惨重,竟敢自称战胜,欺君大罪,理当处斩!”
童贯脸面抽动,道:“皇上已被恶灵上身么?怎昨日夸赞有加,今儿却疯言连连!看是得请通元冲妙先生,亦或内定国师方虚默前来瞧瞧,免让皇上受伤,朝廷遭劫。”
当下唤向禁军:“下去找方虚默道长前来!”
赵佶冷道:“大胆!未得本皇意旨,由得你下令么!”禁军乃赵楷兵马,故闻声不动。
童贯仍未屈服,道:“臣有义务维护皇上安危,恕难从命!”仍强行喝向禁军:“还不快前去请人?想掉头么?”禁军仍不动。
赵佶闻言哈哈虐笑:“别人说你童贯嚣张跋扈,本皇原是不信,今日瞧来,果真如此,连本皇圣令皆想抗旨,简直造反!”
蔡京近日和童贯斗恶,立即奏言:“童将军的确不该顶撞皇上,自该受罚!”
童贯冷道:“蔡相难道看不出皇上已中邪,不把他弄醒,岂非越演越糟,届时你我皆遭殃!”
赵佶怒道:“谁中邪?本皇全是受得长生大帝君托梦显灵,方知你等六贼罪状。今日不除,何以面对天下子民、百姓?”
众人闻及“六贼”个个脸色抽变,尤其皇上口气强硬,简直变成另一人似的,情况显然不妙。
童贯登有所觉,暗道:“皇上果然中邪,此举全冲着六人而来,得立即解决才行!”随即站起:“六贼乃有心人中伤之词,臣等尽忠职守,天下有目共睹,假不了,皇上难道忠奸不分么?待臣找人前来治您,一切自可明朗,以免受奸人利用。”
童贯待要行去,赵佶突地大喝:“站住,来人,将他拿下!”一声令下,赵楷军登时应是,长枪利刀尽出,围逼过来。
童贯见状怒喝:“大胆!本帅平常如何教导?想造反么?”仍未察觉禁军已换班底。
赵楷突地跨前一步,冷喝:“你才大胆!敢抗皇上之令,又对本王大吼小叫,论罪该斩!”利枪一抖,封住对方去路。
童贯这才发现扮成禁军头领者,竟然是三皇子赵楷,此宴分明是一阴谋,他已出言顶撞,显然已犯重罪,此时不逃,恐百口莫辩,登地发掌劈去,喝道:“你且听信谣言,诬陷忠良,待我请大法师前来,一切自可明朗!三皇子若不让开,休怪我了!”他曾跟阴阳老怪学过武功,手底下亦见模样,这一劈去,劲道不差。
然那赵楷亦跟宋两利学得“火龙刀诀”,他且苦练多日,火候已现,猛地反枪刺来,童贯竟然招架不住,硬被迫跌地面,吓得其他五贼跪地叩头求饶,梁师成、李彦、朱勉等人已泪流满面,深怕杀头之罪落身。
赵佶冷哼:“既知如此,何必当初?童贯还不束手就缚,想做困兽之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