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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佛禅师早已接到极乐圣王通知,然他却沉溺于金妙莲之温柔窝中。
金妙莲打从方腊之役,被宋两利移神换灵洗脑之后,始终未再恢复正常,且妙佛禅师把她当成禁脔,亦无意替她治疗,金妙莲终认定其为“圣公”,不但死守仙姑祠庙,更乐于跟妙佛禅师翻云覆雨,任刘道真如何绞尽脑汁想挽回双方关系,金妙莲始终不理,甚至只要刘靠近仙姑庙,即恶斗连连,全然不给刘任何机会。
双修派原以情欲为宗,落得如此局面,亦算是报应。
妙佛禅师已和金妙莲二度春风,享受难得偷情之欢。金妙莲亦心满意足躺其怀中,笑道:“圣公近来甚忙么?日后得多来看圣姑了。”
妙佛禅师笑道:“一定一定,全是最近受了点伤,故没空前来。”
金妙莲诧道:“怎会受伤?圣姑去宰了他!”
妙佛禅师道:“早被我宰了,我以一敌百,只受点伤,划得来!”
金妙莲呵呵一笑:“圣公神勇,天下无敌。”
外头忽有声音传来:“禅师在么?”
金妙莲反应过度,喝道:“该死刘道真又来了!”想抓起床缘利剑,前去杀敌。
妙佛禅师道:“不急,那家伙知我在此,早吓得魂飞魄散,怎敢现形!”
金妙莲稍安心,道:“圣公何不杀了他,永绝后患?我和他武功在伯仲之间,根本杀不了他!”
妙佛禅师笑道:“不急,留下他陪你练功不就得了?无聊了,再亲手杀了他,那才过瘾!”
外头声音又起:“妙佛禅师可在?在下方虚默求见。”为了收拾小妖道宋两利,方虚默脑筋已动到妙佛身上,纵使妙佛可能威胁国师一职,但先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亦为计策一种。
妙佛禅师谑邪一笑:“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多高傲!”回应道:“且等等,我马上过去!”立即着装,金妙莲助其穿着,笑道:“早去早回,圣姑永远等你!”
妙佛禅师邪笑:“必定早回!”想及女人如此忠心,倒也快活,待穿妥后,立即步往正厅。
方虚默肃然而立,道:“想必禅师已知有关小妖道之事,本人愿配合禅师收拾之!”
妙佛禅师道:“收拾小妖道,为何要跟你配合?未免太抬高身价!”
方虚默道:“本人另有盘算!极乐圣王已受伤,或可在收拾小妖道之后,再联合除去圣王,天下非我等莫属。毕竟圣王才是最主要敌人。”
妙佛禅师目光一亮:“圣王当真受伤?”
方虚默道:“千真万确!”
妙佛禅师冷邪一笑,自己虽与他合作,然瑜亮情节仍在,若能将其除去,自己将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何乐不为。当下哈哈邪笑:“好计策!把小妖道引来京城,圣王必定赶来,再作收拾!至于如何安排,大家心里有数!”
方虚默笑道:“禅师明智!”立即拜礼告退,毕竟暗袭一事,只要布下埋伏,待猎物上勾,再联合除之,一切自能顺利完成任务。
妙佛禅师转向东天,邪笑道:“可得把师弟除是非找来助阵,将更猛三分!”想及圣王将亡,心花怒放,登时掠去。
金妙莲始终甘心独守仙姑庙,对妙佛来来去去并无怨言,倒是刘道真始终潜伏附近,一有机会,立即现身想挽回感情,道:“小妙妙你快醒醒吧!我带你去游山玩水,尽情享乐,何苦空守寒庙?”多年缠斗,其亦筋疲力尽,脸形消瘦不少,不复往昔光采。
金妙莲怒斥:“我乃圣姑,自该守此圣庙,你胆敢屡次入侵,该杀!”利剑抽出,即时抢攻,刘道真只好迎敌。
双双复战得难分难解。
日复一日,永难平息。
玉采仪原以为找到如意郎君阴是非,甘心伺候于旁,洗手作羹汤。然日子一久,激情已过,终觉格格不入。尤其阴是非喜食生肉,往往猎来狐兔、生鱼,张嘴即啃,并吸血生喝,瞧得玉采仪反胃连连。劝他改食熟肉,除是非却置之不理,直道生肉鲜美,不吃可惜。
玉采仪更难忍受者乃是阴是非往往把性爱当成发泄性欲,根本未注意对方感受,尤其他仍四处拈花惹草,这倒罢了,竟然同意自己让别人奸淫,上次妙佛禅师前来,若非自己拼命抵抗,恐又被非礼,如此日子,实在难熬。
她不禁忆起刘通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纵使软弱些,却也能够支使他,不像阴是非,把自己当狗样般看待。渐渐地已有离去之心。
忽闻妙佛禅师又上飞狐岭,敢情另有图谋而来,玉采仪怎敢再和他碰面,终潜逃附近,免遭祸害。
妙佛禅师直接找向飞狐洞中。阴是非正在练兽形功,耍得虎虎生风,见人迫近,立即扑来,妙佛禅师诧骇,登时反掌劈去,叭叭两响,一错而分,除是非翻身猿猱般落地,笑道:
“师兄武功又精进不少。”
妙佛禅师叹道:“我武功虽高,小妖道宋两利进步更是神速,尤其极乐妖王,功力更深不可测!”
阴是非道:“师兄是来找帮手?”
妙佛禅师道:“不错!为了魔界教派,得除去此二人!”
阴是非道:“我去斗他们,看看谁身手高强。”
妙佛禅师暗喜,道:“一切乃有计划,师弟可等计划周详后,再出手。”
阴是非道:“师兄安排即可!”
妙佛禅师笑道:“好极!听说极乐妖王心肝是紫色的,甚是特别!”
阴是非目光一亮:“紫色之心?!倒是特别,且挖来瞧瞧!”
妙佛禅师知此兽人师弟话题不多,传送意思到了便可,随即转生欲念,道:“玉采仪呢?怎不见了?”
阴是非道:“在后山,师兄有兴趣,送予你!最近对她淡然无味!”
妙佛禅师大喜,道:“那就谢了!”不多言,立即掠往后山,准备找玉采仪。虽自己曾保持风度,然对方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已渐渐失去耐性,尤其无上魔经副作用,把自己变成猩猩,性欲忒强,对此美女,实难克制,趁荒林无人,奸了她就是。
玉采仪早听得两人所言,暗诧阴是非无情至此,竟然说和自己性爱已淡然无味,且硬把自己赠予他人,一把怒火烧起,嗔道:“我为你做牛做马,却得不到回应,真是瞎了眼!凭我条件,要找更好男人,多的是!”嗔怒中已见妙佛禅师搜来,她早有准备,躲入附近只容得下半个人身之石穴缝中,且以五鬼定魂术,定住自己脑门,以防受摄,而后任妙佛禅师如何呼唤,皆不回应,且连呼吸皆小心翼翼。
妙佛禅师搜寻一阵未果,冷邪暗道:“躲么?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时间紧迫,不愿耽搁,装出笑声道:“小美人下次再见,我忙,先走人啦!”经浮中,掠身而去。
玉采仪斥道:“还有下次?作梦!”忽又见得阴是非掠飞山洞,显然去办事,心念一转,暗忖:“他们是去杀宋两利,这家伙虽跟我有过节,可是看他被人暗算,亦甚可惜,倒不如通知他,把妙佛禅师给收拾,甚且教训这薄情郎那自快哉!”当下决定通知宋两利。
待阴是非走远后,她始现身,返回飞狐洞,收拾东西后,瞧瞧四周,但觉痛苦多于甜蜜,终点燃火把,将此洞烧毁,冷道:“一切随风去吧!”始转身逃去。
待至京城,神霄派几已面目全非,怎能寻得宋两利?只好将消息告知神霄门徒。想及离家多日,不知父兄状况,故调头返往玉皇仙岛,藉此暂且摆脱阴是非可能之纠缠,了却此段孽缘。
宋两利怎知情况有变,他只顾着夜惊容伤势恢复状况,每有进展,即安慰几分,毕竟她为自己,已吃足苦头,日后得好好善待她方是。
宋两利原想躲回鬼域,以避开俗事,谁知方行两日,突有消息传来,郓王赵楷和女探花苏小凤已被囚于牢中,准备受审,其罪行乃谋夺帝位。消息乃方虚默放出,再经不知情之官兵传开,宋两利当然无法测知真假。待要摄向赵楷、苏小凤,偏偏自己曾传授二人避摄手法,两人并未撤去,故摄之不着。
宋两利遂决定返回京城,把阿姨救出,否则无法向母亲交代,遂向夜惊容道:“咱回汴京城,救苏小凤,她对我有恩。”
夜惊容笑道:“好啊!反正我已恢复六七成,可帮你作战!”
宋两利难得见她有此爽朗笑声,宽慰不少。遂带引她潜身而去。
宋两利不知曾经撤销通缉,复又被通缉,故皆以犯人身份潜行,连丐帮和神霄派弟子亦未接触,故未能从现在其口中得知陷阱一事。
三日后,两人已潜至汴京城。一切未变,唯见神霄宝殿冷清许多,实彼一时,此一时,不可同日而语。
宋两利想找洪太极探消息,以便救出苏小凤,故立即潜往神霄宝殿。
谁知方进入宝殿,气氛即觉怪异。宋两利摄向门徒,传来竟然敌意回应,吓得他直道不妙,拉着夜惊容:“快走!”急于冲出大门,谁知人影一闪,方虚默和茅山弟子竟然挡前。
宋两利喝道:“果然是你搞鬼!”哪顾得多想,一式“捣天风”强劈而去,夜惊容更抽出无双笛大打出手。两人武力已臻绝顶,突又快速反击,方虚默竟然不敌,硬被打得跌退连连。急切喊着:“禅师快快帮忙!”
妙佛禅师方始现身,“闪电魔指”迫来,五道闪电击出,似若利箭穿射,宋两利勉强迎挡,夜惊容却躲闪不及,左肩被击中。疼得她缩退,毕竟伤势未复,功力终难全数发挥。
宋两利登骇:“阿容你的伤?!”
夜惊容忍着痛楚,仍想装笑脸:“我没关系……”
宋两利怎忍她在金国已悲惨连连,回到宋国立即深陷重围,且受伤害,一时难忍愤怒,厉道:“妖魔鬼怪还想作怪么?”已兴起拼命之心,赫见他就若疯虎扑来,厉吼道:“看我“念九成形”无上神功——”实则想以此功威吓诸人,再以“五方法门”掌劲拼敌,然他乃为护持容儿而拼命,先天意念突地大炽。这一扑来,直若怒目金刚现形,无意中引动“念力成形”先天神功。
赫见周遭气流全被吸动,爆冲反击,直若江河溃堤,山崩地裂,排山倒海之势扑来,任方虚默、妙佛,甚至阴是非想抵挡,却已措手不及,砰砰砰一连数响,方虚默闷吐鲜血,跌撞金刚红柱,倒地不起,茅山弟子亦难招架,撞退连连。
阴是非闷呃连退三步,虽忍下此击,却惊骇不已:“你武功已胜过我?!”生平首次一招落败。
妙佛禅师更诧:“你已练得“念力成形”境界?!”自己只不过抵达“摄力成形”之界,这小妖道进步实让人可怖。在血气翻腾之下,实未敢再抢攻。
宋两利诧讶自己情急发掌,竟然能突破先天武学,以“意念”驭招,实是所料不及。然既已出招,自是喜悦,喝道:“谁敢挡我,死路一条!”突又再劈掌,然此招威力虽强,却只是“捣天风”之威,并非“念力成形”驭使,只不过众人先前受击,余悸犹存下,急忙闪避,宋两利得以带着夜惊容匆匆逃去。
外头已围着千万禁军,宋两利无奈,纵往屋顶,掠奔皇宫大内方向逃去,随又腾掠金银巷,那通往万岁山处,自有秘道,遁入秘道以藏身。
待潜入秘道,奔行百丈后,忽见苏小凤招手:“快快过来!”
宋两利诧道:“你怎会在这里?!”
苏小凤道:“不在这里,难道在天涯海角?我是你阿姨,难道还不了解你么?”
向夜惊容点头为礼,当年在江南苏小灵住处,即和她认识,当然毋需再保密,夜惊容亦以阿姨相称。
宋两利道:“你不是被钦宗抓入大牢?和郓王赵楷一起受苦受难?”
苏小凤道:“那是谣言,后来才知出自方虚默,知他要引你回京,想设计逮你,我立刻在此等候,你果然寻来。得快快穿过万岁山,先逃出城再说!”带着两人,直掠而去。
宋两利道:“那方虚默忒也可恶,方才我发了飙,看是一掌将他废了,免得祸害千百年!”
苏小凤道:“废了也好,他比林灵素还糟,林灵素除了招摇撞骗之外,倒也甚少害人,他样样皆来!”
宋两利道:“那一掌足可让他回老家修行,不可能再嚣张京城了!”
苏小凤直道过瘾。潜行中,穿出秘道,复往东南方向掠去,待至万岁山尽头,郓王赵楷已备马车等候。见两人到来,喜道:“终来啦!快快上车,待我护送两位山城!”
宋两利道:“谢啦!原想救你们,然却倒反被救。”
赵楷道:“说哪话,自家人,莫要见外!”待两人上车后,立即策马奔去,苏小凤守护后头,以策安全。
赵楷虽受哥哥排斥,然其仍有势力,尤其京城全由李纲镇守,其对赵楷甚是赏赐,又怎会派兵追赶?故马车甚快奔出封丘门,安然逃逸。
再奔十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