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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我们又不是做正经买卖的,假如你还不弄清楚这个道理,老天爷会罚我们的。”张国柱的气焰,使得一向难缠的马曼玉也丧了胆,只好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就这么吧!健一,有困难时大家要互相帮忙。枪十五万给你吧!子弹奉送。”
“别说了,曼玉,健一不会忘了今天的事的,以后总有一天会还我们人情。”
“谢啦!老张。现在还不了什么人情啦!可是以后一定会……”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数了十五张递给了不满地噘着嘴的马曼玉。
“谢谢。”
张国柱像个司道的圣者般微笑了。
我叫了在隔壁房间等着的夏美,一起走向了玄关。马曼玉想必是很不高兴,在房间里没出来,反而是老张送我们出门。
“老张,你可是帮了个大忙。”在确定马曼玉听不到后,我开口说道。
“想不到你敢帮我向那老太婆还价,小心别把自己给折磨死。”
“没什么,小事一桩。倒是呀!健一,有件事想拜托你。”
“我明白啦!要多少?”
“我替你杀了价的子弹,算八万如何?”
我苦笑着把八万递给了他。
“倒是最近听说华圣宫的老张被泰国妹给迷住了。不小心一点的话,话可是会传到曼玉婆婆的耳朵里哟!”
张国柱害臊地搔搔耳后根。人家说人上了年纪会搞不清楚状况乱玩女人,想不到这个看来一本正经的瘦老头也走上了这一条路。大概是和到神坛来膜拜的酒家女搞上了吧!什么上了年纪就会清心寡欲,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人不管到了什么年纪,还不都是在内心深处泥沼般的欲望里载浮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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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喂!”电话正好响了三声之后,就传来了杨伟民沙哑的音。
“是我啦!”
“怎么了?”
“你倒帮了我不少忙嘛!想不到连叶晓丹都给请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算了,我也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坐立不安。”
“没事的话我可要挂电话喽!”
“听说黄秀红有个男人,知不知道是谁?”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我点上了烟耐心等着。
“倒是第一次听到。”杨伟民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听起好像变小了。
“可以查一查吗?”
“我试试看。两个小时以后再打个电话过来。”
“知道了。要搞什么随你便,不过今天晚上可要来哟!”
“罗嗦。”
“嫌我罗嗦的话,要不要和夏美谈谈?”
杨伟民二话不说挂掉了电话。虽然知道自己无聊,心里却有一种赢了一着的爽快,压抑不住脸上浮现的笑容。
我切断后又拨到“加勒比海”。响了两声之后,传来答录机的声音。我按下密码听取留话。是远泽打来的。
“我在千叶调查吴富春的事,一会儿就要回东京了。假如你想早点听到结果的话,就打我的大哥大吧!”
接着他留下了大哥大的号码。我还不知道远泽也弄了个大哥大,说不定结束黑市买卖,搞搞窃听还比较有赚头。
那通电话是刚过一点的时候打的。我看了看表,已经快两点了。现在已经掌握到了富春,没必要再理会远泽的情报,不过,情报有时比钱还要有价值。我心里很清楚到了晚上就会忙得没时间听远泽的调查结果了。
我挂下听筒,回过头往后一看,夏美正在马路对面的麦当劳里,隔着玻璃窗向我挥手。我示意她再多一会,便拨下了远泽的大哥大号码。
“喂!我是远泽。”
“我是刘健一。知道些什么吗?”
“实在麻烦透了。坂本香子那老太婆是个臭酒鬼,日语也不太会说,听她说话真要把我给累死了。”
“坂本香子?”
“噢!就是吴富春的老妈嘛!中国名就是陈秀香……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嗯!好像听你说过。”
“坂本香子这十几年来都没见过吴富春,还直说那畜牲不是我的儿子什么的。我请她喝点酒问些话,听来他家不过是长个典型的残留孤儿家庭,好像没什么你会感兴趣的情报。父亲的死因是肺癌没错,长女还在大陆时就病死,坐过牢的长子好像进了黑社会。就这样。”
“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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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讲到重点了。”远泽的声音兴奋地提高了。
“坂本家的孩子除了死掉的长女外,个个都是人渣,尤其是老么吴富莲。她的日本名字是坂本真智子。我一问起这女孩子的事,老妈子就难过得全乱了方寸。”
“别夸张了。”
“她到最后都没告诉我坂本真智子的事,我只好去问邻居了。
坂本真智子在那一带可是个名人,以前好像两腿一张就能给人搞,总是带着一大群不良少年,跷得像个女王。”
我又点上了一支烟。虽然偶尔有杂音,但远泽兴奋的声音却丝毫不间断地传来:“进了高中以后,就被大家叫成是‘中国回来的小太妹’。顺手牵羊、偷窃、吸胶、掳人恐吓、打架、卖春……什么都干过。不过这些还算不上什么,在乡下这种人到处都是。问题是,坂本真智子和她两个哥哥都搞过。”
远泽的声音好像在一瞬间变得不清楚了,但并不是因为收讯不良。我的心脏开始剧烈地鼓动起来。
“当时这在不良少年之间是个有名的话题,好像大家都知道。
最早是和大哥搞上的,在大哥进了监狱以后,就轮到富春了;听说还是她主动引诱他们的。很吊吗?她为让两个凶狠的哥哥替她撑腰,就若无其事地搞起近亲相奸,把乡下的飙车族都吓得半死。而且,她还免费让人搞,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和坂本真智子作对。”
“这个真智子现在人在哪里?”我继续抽着烟问道。握着听筒的手已经湿透了。
“我还没求证,但是听说在名古屋。”
远泽那无所谓的口吻好像一颗致命的子弹,贯穿了我的心脏。
“知道了。”
我把烟叼在嘴上说道,觉得自己的声音就像是掉在路边的报纸被风吹起来似的。
“辛苦你了。详细情况等你回来再说吧!”
“好吧!下次再说。”
挂上了听筒。被吸到滤嘴的香烟烫到了嘴唇,我吐掉烟,慢慢转过身子。
夏美含着喝可乐的吸管直望着我这里。
王莉莲,夏美说这是她的本名;小莲,富春是这么叫她的。
不管是王利莲还是吴富莲,都是小莲。我心里又渐渐想起富春和我说过的话。富春拙劣的谎言和夏美不甚明了的谎话,终于可以连贯起来了。
夏美就是坂本真智子,是吴富莲,也就是富春的妹妹。一个和自己的亲哥哥搞上的女人。
我在牛仔裤上擦着两只手掌,接着轻轻堆起微笑,挥手招呼夏美过来。
61
“嘿!怎么样了?”
夏美问道。她坐在双人房的一张床上晃着两条腿,皱着眉头看着我。
“没事,只是有点紧张罢了。”
我透过窗户看着新宿的街道。从天王饭店二十二楼望出去,新宿街景看来像是张图案有些许诡异的素描。虽然说不出有什么不对。但就是会让人感到不安。
“是因为从Check in以后就一直太规矩了吧……”
夏美的话说到一半就变得有些暧昧。她使劲从床上站了起来,搂住我的腰。
我瞄了一下手表,时间是三点半。Check in已经三十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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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感觉到夏美的乳房的触感,但是我还是不断思索着。思索着夏美和富春之前的事,还有那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的不可思议的感情。
夏美的过去并没有给我任何打击。那种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不在乎夏美到头来还是在撒谎。在我第一次看到夏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是个无药可救的骗子了,至于她的近亲相奸,也并不让我感到惊讶。
虽然我老娘是个最差劲的母亲,但还算是个条件不错的女人,属于那种快四十岁了,看来还像是三十岁左右的类型。我们还住在初台的那阵子,她每天都关在家里,没搞什么男人。但是自从杨伟民安排我们搬到大久保之后,她不知道尝过了多少男人。我到那时候才知道,老娘只要黄汤一下肚,就会变得淫荡无比。
那时我正值所谓的思春期,总是无法控制涌现在两腿之间的那股冲动。每到晚上,老娘就会带男人回家,我只能苦闷地听着她的喘息声。
那个仲夏的晚上就像现在一样闷热。我爬起床来,偷窥起老妈卧室里的动静。在昏暗的卧室里,老妈和她的男人相好。老妈那对从男人腋下直往天花板伸起的白晰双腿,至今还清楚地烙印在我的网膜上。我把手伸进睡衣里,开始磨蹭起胀得发疼的阴茎。不出两三秒,我就爆发了。
即使备受罪恶感的煎熬,我还是无法克制偷窥老妈的活春宫的欲望,每晚仍旧屏住气偷窥老妈的寝室,把黏热如熔般精液撒在卫生纸上。
后来。敏感的老妈还是发现了我的偷窥行径。即使老妈什么都没说,但从她的态度我也可以感觉得出来。就因为这样,我开始晚上不回家,总是在歌舞伎町溜达到天亮,直到太阳升起才摸回家睡觉。
这种生活持续了五天,有天傍晚,我从学校回来,正好碰到老妈在厨房里喝酒;平常老妈在家里是滴酒不沾的。现在回想起来。这大概是她对自己的酒后淫乱有所自觉,而采取的安全措施吧!
老妈的两眼通红混浊,看来酒精瘴气已经遍布她的全身。老妈凝视着我的脸孔,用那像鼻涕虫似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用奇怪的语气呢喃着:“这里是你的家,有话尽管直说;假如想看我的身体,说出来不就得了。”坐在我眼前的已经不再是那个歇斯底里的老妈,也不再是板着像鬼似的脸来痛打的我老妈,她只是个酒后乱性的女人。
我像着了魔似地走近老妈。老妈的手伸了过来,我屏住气看着她脱下我制服的裤子。直到老妈用嘴把我那话儿包住为止,我只能像个傻瓜似地愣愣站着。
从那天起,我不知道在老妈的嘴里结束过多少次,但老妈绝对不容许我跨过最后一道防线。对于这一点,我认为一点意义也没有。我只知道自己想搞得要命,于是我开始恨起老妈来。我认为老妈根本就不是我母亲,她不过是个让人憎恨、侮蔑、玩烂了就甩掉的女人;而那不知长得什么德性的老爸,就因为讨厌她才不回家的。我之所以会遭杨伟民以外的台湾人白眼,也是因为自己体内流着日本人的血,而这正是老妈的血。因为我身体里有老妈的血,我才会被老爸抛弃,才会在台湾人的圈子里被当成异端。我打从心里憎恨、轻蔑、而且害怕着老妈。
每当老妈用舌头舔着我那话儿的时候,总是像梦呓般喋喋不休,尽说些“在这些中国人的监视之下,只有你能保护我”、或者是“假如你抛弃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之类的话。但是这些话才说没多久,老妈就和男人私奔了。那男人是个大阪来的黑道,就是那种除了打架很厉害、阳具上有入珠以外一无是处的低俗流氓。老妈持续带这个流氓回家一个礼拜。在那一个礼拜里,老妈的叫床声比以往还要激烈,到了第八天,老妈就不见了。没留下一封信,也没说声再见,老妈就这样走了。
我知道,世上没有任何东西会比大家挂在嘴上的伦理道德更靠不住,而第一个教我这道理的就是老妈了。想要或需要什么就该用暴力,不行的话就该用花言巧语骗取。
夏美之所以会和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发生关系,绝对不是受性欲驱使。她不过是发现,要想驯服两个凶狠的哥哥,让他们像奴隶般的替自己做事,只有献上自己的肉体才是上策。不管是对哥哥或是街上的不良少年,夏美的判断应该都是正确的;毕竟夏美是个靠盘算苟活的动物。
我也知道,夏美一定常在恐惧中度日,也一定常在憎恨中过活。我终于理解夏美眼神里的含意了,夏美和我是在同一个地方出生的动物。
“刚才在电话里听到了些什么?”
夏美温暖的呼吸从背后扩散到我全身;这股温暖转化成欢喜,向我的体内冲去。
“我已经知道了,小莲。”
我用北京话说道,夏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知道了什么?”
“你就是吴富莲,富春的妹妹。”
夏美一下子抽开了身,我转过身去,一把抓住直向后退的夏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