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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5点,我们就要起床整理内务。把辈子叠成豆腐干一样;6点到7点10分是早操时间,我们要跟着辅导老师练习形体操、舞蹈和基本功;简单吃过早饭,8点正式上课,开始1个小时的芭蕾舞基本手位练习和形体训练;9点半开始两个半小时的礼仪课,练习站姿、行走、转身等礼仪动作,每个动作都要分解练习上千次,最让我受不了的是要穿5厘米高的高跟鞋,头顶16开厚书,两腿膝盖间夹着A4复印纸,手托4个马扎儿嘴里咬跟筷子,一站就是一个小时。中午简单休息,下午14点开始练习古典舞、民族舞,训练身体的协调性、柔韧性,时间总长大约40分钟;15点开始两个小时的礼仪课,内容是巩固上午所学的内容。可别以为下课后就可以休息了,19点开始,还有90分钟的晚课,内容是奥运知识和礼仪讲座。每天一直忙到夜里22点,我们才能回到宿舍休息。
原来给人颁奖是这么累的一件事啊,我一直咬牙坚持,直到训练到了第五天,来了一个通知,说要把我调入奥运会举牌礼仪小组,怎么回事,我这边也刚刚训练,干嘛又把我调到别的小组去,而且还是举牌礼仪小组,这个挑战性也太大了吧。
当天晚上整个人失眠,越想越觉得不对,举牌礼仪小姐,奥运会开幕式那天是要露脸的,这绝对是要经过层层挑选才选出来的,这种事情怎么会轮的上我,而且她们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投入训练,怎么会又突然把我要了过去,不是更加奇怪吗,该不会是叶咫风搞的鬼吧?
人本来就烦,蚊子更烦,一直在我耳边嗡嗡的叫个不停,手上,脚上已经被叮了好几个包,一气之下,将半瓶花露水全部抹到身上,又觉得味道过于刺鼻,直接下床打算去厕所洗洗。
我前脚刚进厕所,卢丹后脚就跟进。
给我吓了一跳,“神经病啊,你跟踪我干吗!”我怒视她,小命都快被她吓出来了,大半夜跟女鬼似的。
“有话跟你说!”卢丹披着长发,白着一张脸,压着声音对我说道,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不对,她本来就是鬼。
我皱着某头,一脸的不耐烦,大半夜的会有话给我说,你白天干嘛不说。
“唐可,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去举牌礼仪小组了?”卢丹说的虽然是问句,但其实是肯定句。
“你有什么话快点说!”我超不耐烦,兜什么圈子啊,明明知道还问个屁啊,你卢丹是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招,上次你把钱骋是我初恋男友的事告诉叶咫风,叶咫风用他爸爸的事来威胁我,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你今天再惹我,我新帐旧帐一起算。
“举牌礼仪小组的教导员,曾妮,她是叶少的上上任女朋友,你这次就是去她那组!”卢丹被我一吼,赶紧把话给说了出来,连圈子都不绕了。
叶少的上上任女朋友,叶咫风?还教导员,什么她那组。
哈,我明白了,卢丹的意思是说,叶咫风通过她上上任女朋友的关系把我从颁奖礼仪组调入举牌礼仪组,这个万众瞩目的礼仪小组。
一瞬间,心里很不是滋味,谁要调入什么举牌小组啊,还有啊,你叶咫风干嘛非要找你上上任女朋友去弄这件事啊,你存心让我不舒服是不是。
“唐可,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曾妮这个女的不好惹,你自己小心点!”卢丹接着说道。
要你假惺惺,就知道见到你没好事。
“我看还是你自己小心点,再说了我跟叶咫风没什么关系,不像你,跟那个叫什么泮之明的搞在一起!”我没好气地说道,她能恶心我,我就不能恶心她。
卢丹的脸一霎那就黑了下来,望着我久久不说话,然后神情开始复杂起来,到了最后眼眶里已经有了眼泪。
靠,她演的是哪一出啊,我被她弄得莫名其妙。
“是泮之明逼我的,他拿我爸爸的事威胁我要跟他在一起,我没有办法啊!”卢丹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不像是做样子,确实是有苦要说。
可是,怎么跟我那么像,我之前也是被叶咫风逼的要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一模一样的场景竟然在卢丹身上重现,还是说这些主意都是叶咫风想的。
难怪,上次在‘寂蓝’,在与我眼神交叉的一霎那,卢丹的眼神似乎带着恳求,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她是想要我把她从泮之明身边救出来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 乞怜
我也相信她确实不方便告诉我,谁愿意把自己的家丑告诉一个跟自己有仇的人,要是我,我也不会把夏叔叔的事告诉卢丹。
“那你今天到底要跟我说哪件事?”我看着卢丹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笑是因为她怎么说哭就哭,而且还哭得一点尊严都没有,气是因为她拿叶咫风的事来恶心我,谁爱管他有几任女朋友啊!
“上次在‘寂蓝’,叶少因为你走了,把整个酒桌都掀翻了,晚上就没有给过任何人好脸色,那个曾妮啊,使劲地哄叶少,谁都看得出她还喜欢叶少呢,可是叶少不买她的账,接了你的电话就匆匆走了,当时曾妮那个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唐可,我知道叶少喜欢你,我的事也只有叶少能摆平,所以我想请你帮帮我!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你说,拉不下这个脸,所以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想来想去只有你才能帮我!”卢丹的语气已经近乎乞求,完全已经看不到她高中时候的跋扈,岁月磨人,如今的卢丹已经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学会了低头。而我又何尝不是,看着她,仿佛就看到了我自己,心里莫名地就开始伤感。
见我不说话,卢丹有点急了,眼泪又开始落下,“唐可,你是不是怪我把钱骋是你初恋男朋友的事告诉叶少,所以不高兴,因此不打算帮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底细早就已经被泮之明给调查的清清楚楚,叶少当时特意来找我,想必是知道我和你是同一所高中的,我要瞒什么肯定也瞒不住啊,更何况我爸爸的证据还握在他们的手里,叶少问我什么哪里敢不说,其实我到现在还喜欢钱聘,我怎么可能主动去伤害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才说的!”
我能体会到这种感受,很多事情身不由已,包括当时我被逼着说‘自己怀孕了’也正是因为很多事情的证据被握在叶咫风的手里,而不得不说。
“卢丹,你太高估了我,也太高估了我在叶咫风心中的地位,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真的帮不了你——”
“我没有高估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卢丹已经急迫地喊了出来,声声俱泪地接着说:“唐可,求求你帮帮我,我给你跪下好不好,求求你把我从泮之明身边救出来好不好!”她真的弯下膝盖准备给我下跪。
我是彻底慌了,一把拉着她的胳膊,“你这是干嘛!”
“我的人生就要被泮之明毁了,唐可,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好不好,就帮帮我这次!”卢丹说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的心里也堵得慌,泮之明这个猪头我也极其讨厌他,当时就觉得卢丹跟他在一起,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帮还是不帮,卢丹都这样求我了,我心里实在不好过,不自学地想要去同情她。
“你先起来,我会想办法帮你的!”我使劲地将她整个人拉起来。
“谢谢你,谢谢你,唐可,真的谢谢你!”卢丹一个劲地在说谢谢,满脸的泪水,真的很可怜。
事情是答应下来,但是什么时候帮忙我自己心里也没有主意,眼前最烦的事就是调举牌小组,而且那个什么曾妮不是叶咫什么什么的女朋友吗。
去报到的那天,我是彻底傻眼,这里的美女简直是国色天香吧,一个个都好漂亮好漂亮,这个也不错,哇,那个也好漂亮,如果我是一个男的,一定死而无憾, 能看到这么多美女,是几身修来的福气啊。
“你就是唐可?”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质疑声。
我回头,那是一张清艳容颜,珍珠般粉白的双颊,青黛色的柳眉,傲气逼人但是又魅惑四身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翠桃小嘴红润光泽,颈项白皙修长。这是一位美女,无论从什么角度都不能不论这一点:她是一个美丽高贵而又绝对有气质的美女。
“对,我是唐可!”在欣赏了她半天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赶紧回答。
“你好,我是你们的教导员,曾妮,你可以叫我曾老师!”原来此美女是曾妮啊,我还以为是哪位举牌手呢,可是她怎么这么年轻,看上去就跟我们差不多年轻,哪里能够想到会是我们的教导员。
“哦!”我应答了一声,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叶咫风啊,你眼光不错嘛,什么样的美女都能够为你所有,是不是其他女人更加漂亮啊!
“你是新来的,那么要学的东西肯定比其他人要多很多,若是表现出色,你可以把她们换下来,你上,若是表现不那么令人满意,那么对不起,你走她们留,明白了吗?”曾妮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态,严肃近乎苛刻的语气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我不明白!”我摇摇头。曾妮一下子也楞了,完全没有想到我会那么不给面子。半响,她缕了缕情绪,更加严肃地对我说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我没说过我要来你们小组,是谁把我调过来的?”我才不怕她,而且该问清楚的事,我一个也不放过,如果真是叶咫风干的,那他就是帮倒忙,狗拿耗子多事。
“是我要求把你调过来的!”曾妮居高傲气地对我说道,那感觉就好像是施舍我一样,仿佛是我的大恩人救了我,要求我感谢。
“为什么?”我瞥了她一眼,就是‘不领情’。
“因为我想看看叶咫风看中的女人比我好在哪里!”曾妮一脸轻蔑地对着晃了晃手指导,很明显,她看不起我,自我感觉很好嘛,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举牌风波I
是曾妮先向我挑起这场‘战争’的,好!我还偏要留下来进行训练,你不是想要看看我比你好在哪,那就让你看看。
我被编入替补小组,尽管是替补队员,但我比原先还要用心一百倍,她们已经训练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在各方面已经很熟练了,而我什么都不懂,要赶上她们,必须加倍的努力,而且明明知道曾妮是故意刁难我,我硬是咬牙坚持。
早上五点起床,就要进行3到5公里的长跑,早中晚都要练习站军姿,被拉到太阳底下,一站就是两个小时,站久了手和脚都会肿起来,但是这些我从来不叫苦,始终咬牙坚持。
每天还要进行“顶瓶”训练,为训练站姿的稳定性和平衡性,我们每一个人都要穿3…4厘米的高跟鞋,头上顶一塑料瓶,瓶内装小半瓶水,进行站起、下蹲、转体和步行,有时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就是两三个小时。
刚开始时,我放在头上的瓶子总容易往下掉,这个时候曾妮就会走到我身边,故意大声地对我呵斥:“你头是倒三角的吗?顶个瓶子都顶不稳,你看看其他人有谁会像你这样连一秒钟都顶不稳啊!”
我不作声,这个时候你去顶她是没有用的,你要用实力叫她去闭嘴,所以我一直不断地训练,严厉要求自己,随着训练的推进,瓶子往下掉的频率越来越低,短短几天,瓶子已经稳稳地立在我的头上,站起,下蹲或走路都不掉下来。如我所想的一样,习惯了对我冷潮热讽的曾妮,现在是一句屁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是举牌训练,每天要举六公斤的引导牌进行站立或行走,上体必须保持正直,双臂平伸,与身体垂直,右手平举,托起牌子,左手手壁和左手成60度,一举就是2小时,每分钟160步的速度前进,还要求我们时常变换姿势,一会儿托举,一会儿挺举,手的握姿,到两只手的间距始终要保持一致,差1毫米都不行。
我一开始不熟悉,握牌的姿势总是与标准姿势有差虽,左手手臂与手成60度,我可能是55度或者65度,每分钟160步的速度前进,我要不快点,要不慢点。
曾妮在这个时候都不会去矫正别人,就是围着我转,“你知不知道,你脸摆错没关系,但是片子摆错就是不行,错一点点都不行,摄像机到时候给的镜头是牌子,不是你的脸!”说完之后,还一把压过我手中的引导牌,重重地扔了出去。
这声巨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大家面面相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只知道这个曾老师发了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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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冷笑,曾妮,你犯不着故意整出这么多的动静给人看,你不就是想在这么多面前让我难堪,让我自卑吗,以证明我什么都不如你。
“今天你就给我一直握牌,什么时候握到标准,什么时候你才能休息,如果一直握不标准,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