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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起身质问将军,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她?可是想到腹中已扎根的小生命,姚芬芳忍着,因她必须要为腹中胎儿的由来找个原由。想着,她露出一抹苦涩笑容,迎上了他的吻。
夜在沉睡中滑过,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内,杨宇轩睁开了双眼。宿醉,让他头疼欲裂。他确信,在他近三十年的光阴里,昨夜是他最狼狈的一夜。就连青梅竹马的恋人离他而去,他都不曾这么颓废过。
从床上起身,他才看清了身旁依然沉睡的女人。
怎么是她?杨宇轩皱了皱眉。昨夜的激情,他隐约记得。但他一直认为,与他共赴巫山的是那令他心碎的女人。
“将军…”姚芬芳亦沉睡中醒来,看到将军注视的目光,她略显不自在地叫着。她知道,将军此刻必定在想,怎么是她在身边。
姚芬芳原以为将军必定会追问昨晚之事,意料外,杨宇轩并没有质问她,他只是静静地起身,穿上衣裳后便走了。
再次出乎姚芬芳的意料,杨宇轩走后不久,他便让蓝仆送来了燕窝。
“春桃,这是真的吗?将军给我送来了燕窝?”看着蓝仆放在桌上的燕窝,姚芬芳难以置信地问。
春桃站在一旁,看着主子开心的模样,她亦欣喜,“是,二夫人,这是将军让蓝仆给您送来的。将军对二夫人又像以前一样了。”
端起燕窝,姚芬芳泪水流出,她颤抖地勺进嘴里,“春桃,这燕窝真好吃,我以前怎么都没觉得呢?”想着这几月的辛酸,她渐渐哽咽。
吃着那盛满‘甜蜜’的燕窝,她罪恶感突然生起。望了望肚中小生命,她有种想将他打掉的冲动,她想生个真正属于她和将军的孩子。
‘姚小姐,你以后可不能再打胎了,否则你将会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
在暖春阁,在她不小心有了身孕打胎后,替她看诊的老中医对她说的话,让姚芬芳浑身一颤。她在内心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留与不留,她已无权决定了。除非,她愿舍去一个女人成为母亲的权利。
“春桃,陪我出去走走!”放下空碗,姚芬芳起身说。这几月来,在这府中,她总是低着头走路。今天,她可要在她们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是,二夫人。”知道主子的心思,春桃欢欢喜喜地跟了上去。
花园内,俞碧荷坐在凉亭,了无生气在向池中投着鱼食。
他昨晚去哪了?这个疑问困扰了她整整一夜。
两人虽有误会,但他还是夜夜进房。虽然他给的是近似残暴的交合,但她知道,那是他的在乎,那是他的放不下。因此,她也渐渐不怪他对自己的粗暴,她也让自己习惯了他的粗暴。
而经昨夜的‘失踪’,她才发觉自己有多在乎,因担心她竟一夜无眠。
姚芬芳吐气扬眉地向公园走去,一路上,家奴们不禁频频回头,看着这个好似又重回从前的二夫人。
看到那些眼中的惊讶,姚芬芳一脸得意。目中无人地,她向凉亭走去。
来到凉亭,见到那落寞的身影,她欢喜地走上前。
44。…第四十四章 可悲的心痛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俞碧荷回头扫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某人。‘又在发什么神经?’心中自问了声,她转过头,她并不想搭理她。
“春桃,将军今早几时走的?”姚芬芳自得地在圆桌前坐下,有意问。
听到此话,俞碧荷身子不由一僵。
春桃当然知道主子这么问的用意,她配合地回:“将军今早一早就走了,将军担心二夫人太累,所以没让奴婢叫醒您?”
“是啊,我还真是累了,否则怎么连将军起身都不知呢?”姚芬芳有意夸张地捶了捶自身臂膀,双眼望向那正望着鱼池的俞碧荷。
‘奇怪,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看到依然自若的她,姚芬芳不禁纳闷。
猛听此话,俞碧荷外表虽自若,可内心早已似万蚁噬心,痛得不能言语。她担心了整晚,他却温柔另抱。
不是说,有了她,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不是说,将这女人留在府中,只为能查出下毒之人。可如今……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认定了自己的罪,真的已将自己排出心门外。
心,阵阵抽痛。手脚亦随着疼痛,微微颤抖着。泪水难控地涌上眼眶,俞碧荷只感胸前一块巨石压来,压得她难以呼吸。
这次,她真的被那女人的话伤到了。但她不会将伤心流露在外。她暗暗地自调呼吸后,自若地起身,自若地向亭外走去。
“哟…姐姐,怎么突然要走了呢?”姚芬芳当然要把握一切可得意的机会。
“姐姐…”见俞碧荷没搭理她,姚芬芳竟起身拦住了她的去路。几月的辛酸,她又怎能轻易将那口气咽下?
“姐姐这是怎么啦?难道是因将军留宿妹妹房中,姐姐不高兴了?姐姐…”姚芬芳唤着,便凑近她耳旁,轻声说:“姐姐做了对不起将军之事,难道姐姐认为将军还能把你当成唯一吗?姐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就别再整日摆出一副将军夫人样了。”
俞碧荷转头纳闷地望着她,她的话,在告诉她一个信息:她知道此事。可她是如何得知的呢?
一个耐人寻味的疑问,在俞碧荷心中泛起。
是将军告诉她的?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可能,可又一想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应不可能会将此事告知于她。否则,他不会将此事包得如此严实,让府中上下无一人知道他俩之间的变化。
可如果不是将军又会是谁呢?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的同时,俞碧荷几乎可以肯定了。
“是你做的?”她肯定地问。
姚芬芳心一惊,才惊觉自己因忘形而失言。
看到她的反应,俞碧荷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她厉声问:“说,将军的信,是你让人模仿的,对不对?”
一语正中要害,姚芬芳不自在地笑了笑,“姐姐在说什么呢?妹妹听不懂。”
知道她不可能承认,俞碧荷轻蔑一笑,“姚芬芳,你活得不累吗?为了一个并不爱你的男人,这般费尽心机,有意义吗?”
此刻在她眼中,她只是个可悲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对俞碧荷而言,只是一个女人的无知,她不想计较,也无从计较,因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在将军面前证明。
俞碧荷走出了凉亭,回头望了一眼亭中正气得踩脚的女人,心中一阵阴凉,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争宠、夺势、明里暗里地斗,只为那个与其他女人共有的丈夫。可悲的是,自己如今亦在这一行列。
夜,在又一次孤独中度过。俞碧荷望着一夜未开的房门,自问:难道他昨夜又去了另一院落?心窒息疼痛着,明知这样的在意很可悲,可她却还是难以自控。
在府邸另一端,姚芬芳轻抚肚子,“春桃,我怎么觉得从昨儿起,我肚子都不太对劲,老感觉有点痛?”
“怎么会?夫人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可能啊,我并没有吃什么与往日不同的东西。”姚芬芳想了想后,皱了皱眉说。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腹痛会与那碗让她感动不已的燕窝有关。好在燕窝中的药粉与药量不至于给胎儿造成多大的影响,否则她现在可就不仅仅是腹痛而已。
不知就理,最后,姚芬芳只当自己不小心动了胎气,找了大夫开了安胎药后,还真就安然无恙了。
45。…第四十五章 王后的主意
王宫东宫内,王后手执针线,给儿子缝制着新衣。
“娘娘,殿下的衣裳自有制衣纺裁制,娘娘就不要劳心费神了,这样多伤眼睛啊!”嬷嬷端来了茶点,说。
“这能一样吗?制衣纺里只是奴才们在做,哪有我这个当母亲做的贴心。”
“娘娘对殿下可真用心。”嬷嬷真心地说。
“本宫只有这么个儿子,能不对他用心吗?再说,本宫除了能对他用心,也再无他人了。”王后说着停下了手中针线,语中尽是满满的失落。
嬷嬷知道王后失落何来,这就是身为宫中女人的悲哀,哪怕她是万人之上的国母。
“娘娘…”嬷嬷无以安慰,只能无奈心疼地轻唤着。
王后抬眼,回以嬷嬷一个微笑。多年的深宫生活,她早就明白其理,对她而言,儿子才是她最大的依靠。
“嬷嬷,梅妃肚子有几月大了?”想到儿子,她便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潜在威胁。
“梅妃…已经六月有余了。”嬷嬷想了想后,回。
“六月有余?唉…时间真快啊!转眼,梅妃便要生了。”
“那娘娘可要…”嬷嬷欲言又止。
王后深知其意,她摇了摇头,“不行的。王想来必是极重视她肚里的胎儿,才会隔三差五地去探望。否则,以王的心性,他此刻必是半步也不踏足傲梅宫。”
“那莞娘娘那里,是否要去提醒一下?”
“不必了,她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吧。反正出了事,也赖不到我们身上,若顺利,说不准还能免去我们的心腹大患。”
“是,娘娘考虑得极是。只是倘若莞娘娘未能成功,倘若梅娘娘又产下一男婴,那…王会不会爱屋及乌,对梅妃又开始眷顾呢?”
“这…”王后心一悚,她竟没想到这个可能。
这些日子来,王不曾留宿傲梅宫,那是他在别扭自己为夺梅茜,却无意中舍了个世间少有的女子。可纵然是世间少有,却终归只有一面之缘。纵然是现在别扭,最后只怕还是难抵柔情,毕竟梅茜才是他身边的女人。她怕王的这份思念,会在时间的消磨下消失殆尽。那时嬷嬷的话便会成真了。
因想到这个可能,王后来到了主殿。
王宫主殿内,皇甫裔尧看着奏折,心却不由自主地飘荡。那日情形,依然在脑中如影随形。很多时候,他都在后悔不该为让梅茜断了念想,而将如此奇特的女子赐于杨宇轩。
“王,王又在想她了?”王后进殿后,她接过嬷嬷手中参茶端给了帝主。
皇甫裔尧接过王后手中参茶,轻啜一口,“她…实在太特别,寡人…”欲言又止,他露出一抹苦笑,苦笑自己的自作自受。
也许确是因她特别,因她曾对他的不屑,这才让他记挂难忘。他是帝王,是这个王朝的统治者,大家只有畏他、敬他、或是想要接近他。可她却偏偏对他不屑,眼中又是那般无畏。虽说她当时并不知他身份,但皇甫裔尧相信,她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有所改变。单凭这点,她对他就有着深深的吸引力。
适逢其时,一名宫官来报,“王,工部长官来报,王的避暑行宫已完工,请王御批示下。”
“让他先回去吧,寡人改日再见他。”皇甫裔尧正值郁闷,他无心思再想其他,他挥了挥手,示意宫官退下。
看着转身而去的宫官,王后突然一计上心,于是唤道:“等等…”
宫官停下脚步,回身静候指令。
“王…”王后唤着,便附其耳旁,轻声说:“王既然念念难忘,王何不…”
听了王后的话,皇甫裔尧露出喜悦笑容,他笑着对宫官说:“下去告知赵爱卿,寡人过几日便去行宫堪察,亦顺便在行宫呆上些时日,让他在行宫准备好一切日需品。”
“是。”宫官回应后,便转身离去。
在宫官走后没多久,王后也退了出来。走出主殿,她回头望了一眼殿内,心中暗自窃喜,‘能忘吗?身边竟是与她有关的人。能忘?那她便不能成为本宫扳倒梅茜的筹码了。’
想着那既对自己有利,又能讨帝主欢心的计,王后满心欢喜,她带着嬷嬷兴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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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俞碧荷在某人出门后,便带凤竹出了门。自从两人有了隔阂后,她便不曾走出府,今日她想回娘家,想去看许久未见的亲人。
马车走上大街,向俞府的方向前行。见路面行人稀少,车夫一挥马鞭加速,丝毫没注意前方不远,一小球正滚出,一个小男孩已跟随着小球跑出。
待车夫注意到前方突来的‘阻碍’,小男孩已在街道中央。马夫心一急,用力勒住马缰,马儿受惊,猛抬前腿嘶叫。
马车后翻,车内人亦向后仰。马夫心慌,在慌乱中竟甩出了马鞭。一鞭下去,受惊的马儿更加发狂,它疯狂地带着马车向前奔跑。
街面一片慌乱,所幸的是街道行人不多。可马车内的人却危险非常,谁也没有上前施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