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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就必然会产生一个弊端,那就是,我、张雯、徐超在一起走路的时间会发生冲突。
以前我基本上是和张雯一起上下学,现在基本上是和徐超一起上下学,时间一长必定有一个会对我的行为表示不满。而这个人就是张雯。我们也可以三个人一起走,我坐徐超的车,张雯一个人行进。但是这样的三个人一起会减少我和张雯的语言交流量。我没有长两个嘴巴,也没有三国时李恢、邓芝他们那样的口才,我没办法像“网络通信协议里”的“同步传输”那样边和张雯讨论明星边和徐超侃着足球,而且是正好跟得上他们的思维和话茬。所以我,郁闷。虽然我也想做到“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也想“一脚踏两船”,更想做为天平中间的那颗准星使朋友和恋人到达空前的平衡。遗憾的是,我做不到。而我又不想背上一个“重色轻友”的唾烂名号。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只有将自己的时间合理分配。比方说,上午的时候我把说话的主要对象定在徐超,那下午必然就是张雯的时间。这个时候的我感觉自己像是扮演着一妇侍二夫的角色,不同的是这“二夫”,一个为“真夫”,另一个为“变性夫”;但更多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是个皇帝,轮流的宠幸着我的妃子,不同的是,一个是“原配”的,一个是“人造”的。
张雯和我说,这样吧,我们两个用一辆自行车吧。我想都没想说好,这着确实是我心里期待已久了的。于是,我便从徐超的自行车转到张雯的上来,投奔了张雯。像是失荆州后的刘备投奔了孙权。当然不可能让张雯载着我,凡是这样的时候都是我骑着自行车载着她,这个时候的我开心无比。阳光下的马路多么宽敞,马路边的树木多么好看,虽然已经是光秃秃的枝条,可是我的心情却异常的好,这就是我们的单车岁月。
可是我没想到这也成了我和张雯产生隔阂的导火索。
徐超这个时候在人海茫茫中寻到了自己的天使,那女孩是比我们低一个年级的女生,名叫耿米。徐超说是耿米先找到他的,然后他看这女孩子还不错,就答应和她交往了起来。这样一来,我和徐超单独一起走的时间就被耿米的出现切割开来。徐超为了他的女人而与我不再志同道合,时常将我一个人抛弃,自己和耿米共享花前月下的浪漫。正是这个时候张雯找到了我说了上面的话,解救了我与无人搭车的尴尬境地之中。其实这个时候我完全可以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和张雯一起重复着以前的画面,行走在那条走了千完遍的道路上。但是坐惯了别人自行车的我突然对骑自行车感到很陌生,再加上体内原有的惰性和我希望有个人陪着一起走累的时候可以交班,我就更不想动了。
每次放学前我都会和张雯说好放学等着我,我们一起走。张雯说好。然而几次我都没见到张雯的人影。阴霾的情绪滋生在我的心底,并且开始蔓延。也就在这一时期,张雯对我的态度开始急转直下,我问她不出来原因,也猜测不到。我生平第一感觉到了恨。
一天,我照旧下课后去张雯的教室。到了后,我发现张雯的位置上是空的,班级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我看见还在座位上补抄作业的唐检,走上去问他张雯呢。唐检忙着照顾自己的作业头也不抬的说,不在座位上吗?我说,在座位上我他妈还问你啊。唐检说,那——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说,她能去哪里,我和她说好了的。唐检边潦草的在作业本上龙飞凤舞着边说,我说我不知道,你怎么还不信啊。我说,那这样吧,明天你和张雯说让她放学等着我。唐检依然头都不抬的说,没问题。
翌日的晚上我下课后第一时间赶到张雯的教室,此时张雯正收拾书本准备离去。我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候,张雯出来见到我似乎有些吃惊。
你怎么在这儿?张雯很吃惊的问我,像是将我们之前商定好的时间睡到了另一个世界。眼睛看着手里拿的一本书。
和你一起走啊,唐检没和你说吗?
说了啊。不过——我有点事。张雯将眼睛举向四周。这举动顿时让我产生了不满。
你这几天怎么了,对我——
对你怎么了?张雯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这燃起了我心里的火。
你不是答应我和我一起走的吗?!我略带愤怒的说。
是啊。张雯说得轻松随意。
那怎么——你——
没怎么,我真的有事,要去英语老师那里。先走了,你和徐超一起回去吧。
他和耿米一起……
那我就不管了,我先走了。说完张雯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一个人呆站在她的教室门口,一肚子的不解和愤怒。
唐检出来了。见到我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张雯呢?
走了。我说。
你怎么不和她一起啊?
她说她有事。唉——问你一下,张雯最近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表面上一切正常啊。
正常个屁,你没见她刚才对我什么态度!
女孩子阴晴不定很正常啊。汤敏也是时不时的对我耍点小脾气,我也挺费解的。可能——可能来那个了吧,听说女的来那个都心情不好。唐检像是突然把所有的女孩子做了取证调查,颇有信心的对我说。
这——哎!也许吧。
那我先过去找汤敏了。说完唐检走了。
唐检走后,我一个人想了半天,心里的结就是解不开。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回到教室,班里只有古娇几个爱学习、视时间如生命的人在投入的看着书,忘记了环境和时间的存在。徐超早已经不知去向。我转身走开,去冯超的班级。冯超班灯火通明,让我大喜过望,走近一看,桌凳空空,早已人去室空。冯超的班级学会了三十六计中的“假途伐虢”。我迅速下楼,心想,中计了。希望在冯超出校门前找到他,这样还可以搭我一程路——我实在是不想步行回家。中午徐超把我载到学校,然后我和他说晚上我要去找张雯,意思让他不用等我一起走了。徐超却说,正好,我要去找耿米,你给我减轻了不少负担啊。
我怀着压抑难解的心情匆忙的来到学校门口,等冯超的出现。果然,不多时,冯超像是纤夫一样的推着自行车缓慢的走出来,我迎上去说,一起走,我没骑自行车来。冯超说,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走。路上我问冯超最近怎么样啊?冯超说,和初二一样,日子过的简单又惬意。我压着内心的压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说,不错啊,哪像我,整天累的难受。冯超说,应该的啊,你们重点班嘛。冯超的意思是我们重点班的人就应该享受这样待遇——吃苦不言苦。哪怕有一天苦死在里面也是天经地义。我说,重点班又怎么样,大家都是学生,身份都是一样的。冯超说,这怎么能一样呢,你们是红花,我们是你们的绿叶,只是衬托你们而已。此时,冯超正化身为一片绿叶,衬在我的旁边,所幸的是,他没衬在我的头顶。我说,有没有想过毕业了去哪里读书?冯超说,还早呢,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这成绩,想继续读书恐怕很难啊。哪有不要分数的学校那肯定就是我去的地方。说完冯超自嘲的笑了笑。看来冯超很开明,哪一天骑着自行车一头撞进了粪池他也会觉得开心,因为这样的经历很少会有——除了韩寒。你家那口子呢?冯超突然问我。她啊,我也不知道,最近闹情绪。我说。冯超说,可怜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滋味。冯超把自己想象成了偷吃禁果前的亚当,也仿佛这爱情就是为了禁果而生。我说,还能什么滋味,又烦又累。冯超笑道,朔哥,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冯超的意思是我的禁果偷吃成功,然而我又是真的不知道那禁果是什么滋味。我同冯超笑笑说,你以后谈了就知道了。到路口的时候,我和冯超告别,一个人往前走,反正也不远了,走一会就到家。
离我家还有七、八百米,这段距离不算长,但是这七、八百米的路两旁仅仅只有三个路灯,其他路灯均不见了光辉。这仅存的三盏可以发光照亮的路灯肩负了其它因人为因素残废瘫痪的数十只路灯不能启明的重任,每到黑夜来临都吸取转化着最大的电能,再把它们通过灯管转化成光线照亮这条漫长又修远的马路,鞠躬尽力,死而后已。白天的时候可以看清楚,那些现役的犹如摆设般的发不出光线的路灯不是歪歪垮垮就是支离破碎。查不出来是哪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干的。
我在这条路上是第一次这样的徒步而行,哑阴的暗影,凄冷的寒风,在我眼前晃动摇曳的树枝,各种孤独和寂寞像洪水一样将我卷袭。我和张雯的感情为什么会是这样子,跌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安稳平静了,可最近张雯对我的失信让我的心又一次陷入了黑暗的幽谷。从没有过的落魄让我有种泪欲夺眶的感觉。
正想着,张雯缓慢的从我身边经过,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前行。我心紧了一下,慌张的心里和不详的预兆我又一次重温。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情况下,我叫了一声“张雯”。张雯立即停了下来,我走到她面前,问,看见我了你怎么不停啊。张雯面无表情的说,我没看清楚啊,灯光又这么暗。我没有相信张雯的话,带着质问的口气问她,你干吗这样啊。张雯说,我怎么样了。我说,这么几天我一直等不到你人。张雯冷冷的说,又不是我让你等的。我顿时没有了言语,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呆在原地,一言不发,心被掏空的感觉。两个人呆在原地尴尬了半天,这是我的感觉,也许张雯并不感觉到尴尬。张雯说,我走了。转身上了自行车在夜色柔和弱光的蔼蔼中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我不再说话。张雯——张雯那么陌生,和我如此熟悉竟如此的陌生,和我一起共付初吻的人今天在我面前居然如此的冷漠,为什么?
我冷乱的脑海又一次将以前的一句话闪出来:我是张雯的谁?
我一个人孤独又落魄的走回家去,心如同这天气一样冰凉,夹杂着一丝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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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寒冷的冬天来了。
我的心一如这冬日的气温,虽然阳光尽情放肆的普照着大地,但是温度已经不能像水涨船高那样配合着刺眼的阳光,任凭它再怎么努力,依然像恐龙蛋的化石一样,里面的小家伙永远不可能冲破蛋壳。
这是难得的一个星期日。我从支离破碎的梦中失落黯伤地醒来,情绪低落地坐在床上。拉开窗帘,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颤抖,天空偶然掠过几只在冬日里苟延残喘的麻雀,它们唧唧喳喳的悲鸣着,仿佛再不叫就被着寒冷的天气冻杀去生命,失去了鸣叫的机会。
我不停回忆着自己曲折蜿蜒的爱情,回想着我和张雯曾经拥有的感情,想着第一牵起张雯手的感觉,想着不久前那天晚上的拥吻,想着看到张雯和黄少锋在一起时那让我心疼的画面,想着张雯曾经对我的欺骗,想着我一次次的原谅张雯,想着自己懦弱的始终放不下对张雯的感情……我悲痛无比的心疼,然而,我却得不出为什么张雯会对我冷热不定感情的因由。为什么会这样——张雯,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你的什么人?
我的爱情在哪里?
阿那克萨哥拉曾经教导苏格拉底应该将心灵或理性作为判断任何事情的根据。我很想学习前者的对事物的判断方法。遗憾的是,我做不到,因为我排除不了张雯这个因素的干扰。
我没有目的地张望着,抹杀了高兴起来的理由,心没有了重量,可以轻飘升入云霄。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空的,像一个氢气球,飞起来后最终会在某一个高度爆破掉,化为乌有。此时的我只感到慌然若失的无名怅惘。一瞬间,我突然坐立不安,然而身体似乎又使不出来劲,像被人点了穴道,又像被人下了“十香软金散”。这种迷怠惺忪的心绪蛮缠于我的身体,像是置身于诡幽啸煞的无垠荒崖。
时间像锋锐的刀片一样划开我青春的天际,在青春的伤口处疤痕一个比一个清晰,一个比一个疼痛。我以为张雯的态度只是停留在一些不容期许的日子里,但没想到这未曾期许的日子竟会如此的漫长和靡然。
我每日迷茫在这样的心绪下,看着温度计上的水银红线始终波动在7度上下,我的心就像这红色的水银柱一样,有欲往上攀爬的心,无冲破现实的能力。
李鸿基说,过了年后的时间会变的出奇的快,我希望大家都能把握住时间,把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来,争分夺秒的学习。不要辜负家长和师长的片片苦心。
我开始在李鸿基的激励下安心学习,像《新旧约全书》里提到的“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