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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师,”林语打断他的话说,“我还有很多作业没完成,可不可以先走?”
石华有点意犹未尽,但他看林语来了很久了,不好让他不回去,只好答应了。
林语离开后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发及时离开,不然我要吐血了。”
回到教室后,林语见旁边的胡又中正在偷吃香蕉,表面上吃得津津有味,林语知道这是他在诱惑自己。
林语着实被他这一诱惑惹怒了,对他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胡又中对林语白了一眼,又继续啃他的香蕉了。
林语继续说:“对与不对是相对而言的,世界上的事物没有不存在它自身对立的那一面,也没有不存在它自身对立的这一面。从事物相对立的那一面看便看不见这一面,从事物相对立的这一面看就能有所认识和了解。所以说事物的那一面出自事物的这一面,事物的这一面亦起因于事物的那一面。事物的对立的两个方面是相互并存、相互依赖的。虽然这样,但是任何事物随起随灭,随灭就随起;刚肯定就转向否定,刚否定就又转向肯定; 有因而认为非的就有因而认为是的。所以圣人不走划分是非这条道路,而是观察比照事物的本然,也就是顺着事物自身的道理。”
这些东西都是《金刚经》和《庄子》上的,林语记忆力好,看过两遍就记熟了,刚才又经石华一提醒,更是能背出来了。
胡又中又白了他一眼,说:“有毛病!”
说完,他又继续啃着香蕉了。
林语又说:“事物的这一面也就是事物的那一面,事物的那一面也就是事物的这一面,事物的那一面有它的是与非,事物的这一面同样也有它的是与非。事物果真有彼此的分别吗?果真没有彼此的分别吗?彼此不相对待,就是道的枢纽。抓住了道的枢纽,也就抓住了事物的要害,以顺应事物无穷的变化。‘是’的变化是无穷尽的,‘非’的变化也是没有穷尽的。所以说不如用明静的心境去观照事物的实况。”
胡又中受不了了,捂住了耳朵,香蕉也不吃了。
林语又说:“可有它可的原因,不可有它不可的原因;是有它是的原因,不是有它不是的原因。为什么是?自有它是的道理。为什么不是?自有它不是的打入原因。为什么可?自有它可的道理。为什么不可?自有它可的道理……”
胡又中实在受不了了,打断林语的话说:“好了,好了,给你两根香蕉好了。”
说着,胡又中递给林语两根香蕉。
林语接过香蕉说:“阿弥陀佛,施主行善积德,他日定会大富大贵。”
胡又中说:“真的有毛病。”
林语又继续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其实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一种幻象,我早已不在你身旁。到底现是坐在你身旁的是谁呢?他只是一股气,你闻到了这股气,所以你就见到我了,现在能见到我的人都是神经病。刚才我进入教室时同学们都没抬头看我,只有你一直盯着我看,这就说明你见到的我是个幻觉。这个我并不是我,至于真正的我哪去了,只有天知道,连地都不知道,因为我在天上。而为何你为见到我,是因为你我的积怨太深,导致怨恨在你脑中堆积,使你神经错乱。”
胡又中作出求饶的姿态说:“好了,好了,我错了,是我不对,你不要说了。”
林语拨开香蕉,咬了两口说:“阿弥陀佛,施主现在大彻大悟了,实乃我佛慈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怨怨相报何时了,花落知多少。在有限有生命里我们要做无限的事情,不要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耽误时间。”
胡又中把剩下的香蕉全都给了林语说:“好了,好好,都给你吧,求你不要说了。”
从此,林语知道胡又中怕啰嗦,认为他上辈子应该是妖精,至于是什么妖呢?林语想了很久,最后把范围缩小为三种:一是骆驼妖,二是大象妖,三是蛇妖。因为像胡又中这么讨厌的人上辈子必定器官错乱,而骆驼的的胸部长在背上,大象的###长在脸上,蛇的脸长在###上。就算他上辈子不是妖,说他是骆驼、大象或蛇中的一个也很贴切,因为像他这么讨厌的人,做妖的资格都没有。最后,林语看着胡又中的眼睛断定,胡又中上辈子是脸长在###上的蛇,因为蛇的眼睛同样古怪。
林语认为自己上辈子应该是位得道高僧,但他坚决否认是法海。他上辈子的人生目标就是抓胡又中这条蛇,因为这位得道高僧修炼法术炼到最后一关时,突然胡又中这条讨厌的蛇出现在他面前,这条蛇对高僧白了一眼,使得他分心,导致最后一关失败,无法成仙。这位得道高僧便使命追这条蛇,最后追到阎王那里,它便消失了。得道高僧后来得知这条蛇是阎王养的,阎王为了保护它,便让它投胎做人,也就是现在的胡又中。这位得道高僧知道后就施法术追到二十一世纪。所以他们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人。
而付卫上辈子应该是位生物学家,这位生物学家专门研究蛇,对于抓蛇很在行,他那香肠嘴就是捕蛇的诱饵,他也是高僧请来对付这条蛇的。
根据纪双城这辈子整天沉迷于网络世界里打打杀杀可以得知,他上辈子估计是位天字一号杀手,当然他也是高僧请来帮忙抓胡又中的。
林语想到此,更是对胡又中深恶痛绝,因为他使得林语成不了仙了。
过了几天,又有一种想法浮现在林语脑子里。他先前不承认自己上辈子是法海,但他想了想,他可以将就一下承认自己是法海,因为如果他上辈子是法海,胡又中上辈子就是白素贞了, 但胡又中明显是个男的,这说明什么呢?这就说明胡又中是个同性恋,他上辈子的化身白素贞其实是个男的。林语承认自己是法海只是背上一个道貌岸然的罪名,用这点小牺牲换得胡又中是个同性恋,林语认为赚大了。至于胡又中现在为什么没有表现出同性恋的迹象是因为还没到时候,经过胡又中多次追求女生不成的打击后,胡又中心理变态,转而喜欢男人。为什么他们俩会出现在人间呢?他们两人不是都成仙了吗?林语认为,那是胡又中上辈子偷吃了王母娘娘蟠桃大会上的一根香蕉,畏罪潜逃到人间,法海就奉旨追到人间。而付卫从他的嘴型可以看出他也是一位神仙,这位神仙可以用他硕大的嘴向天庭传消息,因为现在大气污染严重,天庭已经看不清人间了,而纪双城估计是顺风耳,他当然是负责听天庭的消息的。齐新玉、杜鹃和杨毓秀应该是玉帝怕他们捉蛇辛苦赏给他们的仙女,他们应该是七仙女中的三个,齐新玉是队长,其余四个哪去了呢?林语不知道,但那四个早晚会出来的。林语认为这个逻辑很合理。
这,叫精神胜利法。
林语也越来越觉得胡又中是他目前为止最大的敌人,之所以说他是敌人,因为林语把自己想成是正派的,就像郭靖,而胡又中充其量只是欧阳克,连欧阳锋他都不配做,因为欧阳锋的武功高强。而之所以把胡又中定位于反派,只是因为胡又中太讨厌,不得人心。其实得人心多少也是相对的。举个例子说吧,秦始皇不得人心,所以秦朝被项羽灭掉,那是因为项羽比秦始皇得到的人心多,所以这项羽的起义当然被定义为正派。在楚汉相争里,刘邦比项羽得人心多,所以刘邦便被定义为正派,先前的正派项羽反而被定义为反派了。
其实正派和反派只是相比而言的,没有绝对的正派,也没有绝对的反派。
十七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林语和胡又中两人站在屋顶上准备来一场比武,林语拿着一把林家祖传大刀,而胡又中却没有武器,这让林语很是纳闷。林语头戴一个斗笠,而胡又中头顶一只钢盔。
周围很静,静得可以听到两人的心脏跳动。林语心想:这种场面来点风就好了。
突然,阵风四起,林语斗笠上的须子随风飘扬。
林语心想:怎么能显示我是正派呢?
突然,镜头转向胡又中,胡又中脸上已经多出一只假眼套,镜头又转向林语,林语后面的背景已经从一片漆黑变成了一幅巨大的五星红旗。
这时候,打更的敲了三下更
林语说:“三更天了,我们在这整整站了三天了,还是抓紧时间吧,假眼,我是奉玉帝之旨来捉拿你回天庭的,快跟我回去吧。”
胡又中说:“哈哈,你以为我傻啊,跟你回去我还有命?”
“你说得也对,跟我回去没命,不过不跟我回去你会死得更快。”
“就凭你,你还太嫩了。”
“我不跟你作口舌之争了,你快说还有什么遗愿吧,看在我们同桌这么久的份上,我尽量帮你完成。”
“我的愿望就是把你给挂了。”
“好啊你,看来不杀了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这时候,纪双城飞上了屋顶对林语说:“玉帝叫我们动作快点,过会他还要看奥运会呢。”
林语对着天空拱手道:“臣遵命!”
林语想动手时,付卫飞上了屋顶,说:“杀鸡焉用牛刀?林语,让我来对付他,你歇会。”
林语说:“你小心点,这假眼可不好对付。”
“你放心吧。”
付卫张大嘴,顿时,他的嘴变得像水缸那么大。
林语惊叹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付卫说:“不错,这就是大嘴功,——假眼,拿命来!”
付卫用嘴向胡又中吸去。胡又中退后几步,可是吸力越来越大,他已经站不稳脚步了。
林语和纪双城哈哈大笑,林语说:“假眼,受死吧!”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胡又中飞出一根香蕉,这香蕉卡住了付卫的喉咙,付卫捂住自己的脖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居然用暗器。”说完,他就挂了。
“付——卫——”林语和纪双城抱着付卫的尸体号啕大哭。
纪双城气愤得冲上前,对胡又中说:“我要替付卫报仇。”
他被林语拉住了,说:“不要做无畏的牺牲了,你退后吧。”
胡又中刚刚胜了一场,说话也变得狂妄了,他说:“就凭你?好了,快点把你解决吧,我还要去看奥运会呢。”
林语站在胡又中的前面,只见胡又中的假眼一转,就在这时,胡又中飞出一根香蕉,这根香蕉飞向了林语,可是,却被林语接住了。
林语说:“哈哈,我早就看出你的套路了,你的假眼一转,我就知道你要用暗器了,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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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林语把那根香蕉飞向胡又中,胡又中来不及闪躲,正中他的心脏,临死前他用最后一口气说:“你,你居然用暗器。”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胡又中挂了,变成一条白蛇和一串香蕉……
当然,这只是林语众多与胡又中对决的梦中的一个,梦的结果当然都是林语胜利,只是有时候,付卫会牺牲,有时候纪双城会牺牲,有时候两人都会牺牲,但林语绝对不会牺牲。
做完这个梦,林语醒了,发现原来又是梦,不免又有点遗憾。他看看表,发现已经七点了,心想:遭了,迟到了。他急忙穿上衣服,穿完衣服他才想到原来今天是星期六,是去春游的日子。
林语等三对情侣坐车来到了田野里。
此时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这是这个城市的特色。当一望无垠的油菜花映入他们的眼帘时,他们无不惊叹。齐新玉说:
“我们各自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一下眼前这景色吧。”
杜鹃说:“我先来,恩,美不胜收。”
纪双城说:“你这太平常了,只有小学生作文里才用这词语,看我的,应该是欲火焚身。”
杨毓秀捶了纪双城两拳:“整天就想这个,还是看我的吧,恩,鸟语花香。”
齐新玉说:“不错,有听觉还有嗅觉,该我了,处于青春时期的我们跟这花一样有朝气,有了,朝气蓬勃。”
林语说:“该我了,栩栩如生。”
轮到付卫了,他想了良久,最后冒出一句:“牛得一逼!”
林语和纪双城都对付卫竖起大拇指说:“还是你牛逼。”
杨毓秀蹦蹦跳跳地说:“我一定要把这片美景画下来,付卫,你得配合一下,坐在花丛前,让我画进去。”
付卫惊讶地说:“不会吧?”
林语和纪双城也异口同声地说:“不会吧?”
付卫又说:“为什么要画我?纪双城那么帅,怎么不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