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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束狡猾的光芒:“姑娘这么说也是对的,只不过这个上邪不比常人,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举兵争斗、牺牲部落的利益!”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调戏…5
“哦?”这个倒是没想到,难道她高估上邪这个人了?她吩咐道,“把上邪的资料给我!”
杨娃娃发现他们就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呃……作为杨氏集团的年轻总裁,她通常都是这样吩咐下属的,此刻不自觉地流露出干练的领导气质,还真是不合时宜。她自嘲地一笑,解释道:“告诉我上邪的一些事情,比如说,他多大年纪了,他的个性脾气、行事作风等等,越多越好。”
无敏慈祥的眼睛流露出一丝精光,侃侃而谈:“上邪大约三十多岁,威武勇猛,弓马骑射一流,部落里无人能敌,一人对付七八个勇士是没有问题的。十年前,他被基也部落的部民推举为酋长,处事冷静,不过,自负多疑,心机很深。他有两个阏氏,五年前,兰氏部落兵强马壮,是一个大部落,酋长兰扣看上了上邪最美丽的阏氏,向他讨要,上邪自认拼不过兰氏部落,把最美丽的阏氏送给兰扣。三年前,呼衍揭儿被推举为呼衍氏部落酋长,上邪选了两个美貌的女子送给呼衍揭儿,说要和呼衍氏部落缔结盟约关系,世代交好。呼衍揭儿对女人不感兴趣,差人送了回去。一年前,上邪把另一个美丽的阏氏送给黑氏部落,二个月后,黑氏部落的酋长突然病死,上邪夜里突袭,吞并了黑氏部落!”
她蹙眉深思:这个上邪还真是不简单哪!又可怕又可恶,在他眼里,女人只是一颗棋子,具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或者说,别人都是他的棋子。幸亏夏心没有嫁给他,否则——等等,夏心目前的身份是寒漠部落的俘虏,他派人来讨回夏心,应该知道寒漠部落不会轻易拱手送还的。那么,岂不是又起争斗?不,上邪不会这么做的,明目张胆的事,他不会做,那么——嘿嘿,声东击西!
美眸流转,她勾起一抹笃定的笑靥,转身看向禺疆,微笑道:“尊敬的酋长!”
禺疆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只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她的脑袋瓜里就得出结论了吗?他捕捉到她尊敬的话语背后隐藏着的嘲讽和自信,不由地一阵紧张:“说!”
“现在最紧急的,不是在这里讨论,而是,派两三个人快马加鞭,到加斯部落打探消息!”
她清晰的话,就像一枚点燃的炸弹,立时在大帐内轰然炸响。除了酋长和无敏,每个人的心魄都被震出体外,一脸的不解与惊慌。
匈奴族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战争规则:凡是进行过武装抵抗的对手,一律格杀勿论,不抓战俘;只有在一开始就老老实实投降的人,才能保住性命。目的是最大限度地打击敌人的士气,迫使大批潜在的敌人未战先怯,主动放下武器。
几天前的征战,寒漠部落吞并了加斯部落,收编了主动投降的骑兵,现在寒漠部落整训。而驻扎在加斯部落的寒漠骑兵,只有五百骑。
她不得不佩服,他确实是一个睿智、出色的军事将帅,集合加斯部落的骑兵,进行精神洗礼,效忠于寒漠部落。
禺疆凛住眼眸,定定地凝望着她,黑亮的眼眸暗沉如海,深不可测,波涛涌动的最深处,是磅礴的狂喜与激动,暗暗涌动的,是深藏着的不安与苦恼。四道视线再度相遇,情势稍稍改变,变成追逐者与逃亡者的游戏。追逐者兴奋地狂追不舍,逃亡者已经是被紧盯的猎物,在他疯狂的狩猎之下,只能狼狈不堪地逃跑,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越来越难咯!
杨娃娃惊觉他滔滔江水般汹涌的目光,内心激荡不已,克制不住地手脚发抖。或许,今天真的不应该来这里,而且如此的锋芒毕露!
片刻后,他转开视线,看向无敏,微扯唇角,似有意味不明的微笑;紧接着,瞟向约拿:“约拿,还不去?”87book。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调戏…6
约拿本能地站起来,疑惑不解:“为——为什么?”
无敏扫了一眼众人,解释道:“上邪的目标是水草丰美的加斯部落,派人讨还夏心姑娘,只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夏心姑娘——不是上邪未来的——阏氏吗?他不要了吗?”约拿唯诺着问道,非常不好意思似的。上邪不要,那他不就可以娶夏心了吗?
杨娃娃泄气地翻了翻白眼,不屑道:“娶过门的阏氏都能忍心送给别人了,还没有过门的,他会在乎吗?对他来说,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具有利用价值的交易物品!”
所有人又是一阵惊愕:她的结论,太精辟,也太悚动!
禺疆霍然地站起身,凛目而视:“约拿,你马上带两个骑兵火速赶到加斯部落打探消息,记住,不要让人发现,一有消息,马上回报,不得延误,最迟明天天亮之前要赶回来。塞南,立刻召集兵马,天黑之前必须全部到位。麦圣,扣住基也部落的两个使者,一个都不能跑了。无敏大叔,你负责粮秣,我们出发后,你负责看守大营。大家分头行动,做好准备,天黑之前我会进行下一步的部署,都清楚了吗?”
大家齐刷刷地应声,接着退出议事大帐。
杨娃娃感慨万千,他是挛鞮氏的子孙,目前只是一个小部落的酋长,却俨然拥有惊世的军事才能和霸气的领袖气度,前途不可限量,不知道他会在匈奴的历史中扮演什么角色?从刚才的谈话中,她知道匈奴的四大贵族已经出现兰氏、呼衍氏,丘林氏和须卜氏还没听他们提起,看来,匈奴统一的关键性历史时刻,当是不远了。是否如史书记载,头曼统一了匈奴?那么,头曼又在哪里?
而她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战国末期、来到匈奴,甚至,遇上他,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偶然的因素?
禺疆走到她跟前,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她,轻声道:“在想什么?”
她猛地回过神来,捕捉到他探究性的眼神,心中一颤,接着,一个念头急速闪过;她微勾芳唇,冷笑道:“我在想,你会怎么做?如果上邪攻占了加斯部落!”
他呵呵低笑,完全明了她的意图,眼眸倏地严厉起来:“你放心!你想再次从我身边无声无息地逃离,我很清楚地告诉你,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她故意夸张地眸色一变,随即淡定地看向他:“哦?即使你带兵征战,也会带上我?”
“对,我在哪里,你就会在哪里!”他伸手捻起她垂落在胸前的一绺发梢,饶有兴致地把玩着,脸孔一紧,“你很聪明,不过,这大帐,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可记住了?”
她笑,夸张地笑了几声,是冷冷的自嘲,也是不屑他的言论:“没错,在匈奴,在草原,甚至在其他地方,女人的使命就是服侍夫君,遵从男人,繁衍后代,抚养孩子长大,只要乖乖地照顾好家庭,就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着,开开心心地死去。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是,我不会是你理解的那种女人,永远也不是!”
她高昂着头,傲骨铮铮,傲气凛然,宛如一个威重天下的女王。
“在我们匈奴,女人的作用很重要。草原男人的生活很简单,扬鞭放牧,挥刀杀戮,而女人要做的事情就很多了,挤奶,捅马乳,制作奶酪,剪羊毛纺线,制作衣服等等;骑士们出征时,强壮的女人要跟随骑兵出征,帮我们管理行李和钱财,搭建毡帐和运送粮秣辎重等等。”
他捏住她尖细的下巴,盯着她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所说的这些,你都要做到,知道吗?”
调戏…7
草原的女人,可真辛苦呐!说白了,也只是男人的附属物,只是生存,而不是生活。她愤怒地拍开他的黑爪子,别过头,恨恨地说:“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也不会成为你所说的那种女人!”
他的脸上阴晴不定,黑眸暗涌如潮,似乎挣扎着什么;瞬时,眸色转为森冷,目光犀利:“我会让你是我所说的那种女人,而且,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最好给我记住!”
他霸道的宣告,犹如一颗炸弹,在她的心湖炸响,水柱冲天,硝烟弥漫。她很清楚,他要定了她,绝对不会轻易罢手;虽然,三天的朝夕相处,两人不争吵不说话,互不侵犯,但她知道,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一只假寐中的猛虎,养精蓄锐,伺机而动,接下来的攻击,将会更加猛烈、可怕!
她看得出来,他的征服本能已被激起,他的狩猎本性已经全面爆发。在他进行下一轮攻击之前,她必须逃离,远远的。
杨娃娃冷哼一声,算是回应。反正早晚都是要离开的,他怎么看待女人,关她屁事!
他黝黑的大手,再次轻挑起她细腻的下颚,俊豪的脸上,扬起一抹无奈而怜惜的微笑:“你要做好准备,在混乱中,我不能时刻照顾你!”
“那你为什么非要带着我?万一我受伤了,或者一箭穿胸——啊——”
话未说完,沉稳的大手迅捷地勾住她的腰肢,猛力一扯,慌张地紧拥着她。心,慌得颤抖,痛得痉挛,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把她怎么办。
嘭嘭嘭……她听到他胸腔里心脏猛烈的跳动声,一时之间愣住了。他在担心自己吗?他怎么会关心自己呢?太不可思议了!呵,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个危险的男人,最好的选择就是早日离开!
她挣脱了他的怀抱,略显尴尬地说:“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他轻轻揉捏着她的小手,唇角微扯,眼眸中布满了邪气:“这里不是营帐,约法三章不管用!”
他总有理由!她翘起双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坐在条几上——站了这么长时间,着实有些累了。她跷起二郎腿,一晃一晃地:“你要我跟你去出征,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禺疆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低矮条几还有如此功能——凳子。摇头一笑,他跨步走过去,坐下来,小学生排排座一样,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嫩手,不让她抽回去,揉捏着,摩挲着,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平静道:“我想带上夜天明和林咏,他们可以保护我!”
“你何不把四个都带上,顺便也把夏心带上?”他大手一紧,疼得她低呼一声。锐芒如箭,笔直地贯透她的心房;冷酷的目光在她细致的小脸上扫了一圈,扫雷一样希望扫出些许阴谋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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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娃娃早就知道他会怀疑,知道他绝不会同意,因此,带上所有人是行不通的。娇美的脸蛋上浅浅地噙笑,她的语气轻松、俏皮,尽可能的表现出自然的神色:“即使你同意,我还不高兴带那么多人呢!”
禺疆紧紧地锁住她的美眸,眼眸中仍然闪烁着怀疑和思虑,倏的,森寒起来,如野狼泛着青光的眼:“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就等着到天上去见他们!”
调戏…8
她感觉脊背上突的窜起一股寒意,登时传到四肢百骸。万一功败垂成,那么,夏心和四个护卫会怎么样?他会杀了他们?她知道,自己不会死,但她身边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想到此,她浑身冰冷,眸子里却是怒火燃烧:“你很残忍!”
“你说对了,我是很残忍,你最好不要给我残忍的机会。对了,顺便跟你说一声,马场的那两个马夫,已经死了!”他在讲述一种残忍、一个死亡事件,仿佛跟自己毫无关系,冷酷如寒冰。
“什么?”她猛力地抽回被他握着的手。
“他们该死!”俊豪的脸上,乖张,桀骜,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好像要敲进她的脑袋,刻在她的脑海里。
她盯着他,恍然大悟:他们侵犯了酋长的女人,说了不该说的话,践踏了酋长的尊严和威信,唯有死,才能弥补他们无意中犯下的过错。呵,在他眼中,别人的生命,低贱如蝼蚁、如草芥,可以随意地撵杀!她也杀过人——来到战国末期,不是被追杀就是被迫杀人,她不想这样,她很厌恶,可是,她仍然要自我保护,杀人,逼不得已!
她无法接受他对生命的轻视和肆意摆布,皱起眉头,嘲讽道:“酋长就可以随便杀人吗?”
“不,应该说,只要我一句话、一个眼神!”
侧过脑袋,蹙着眉,她凝望着他,美眸中是清澈见底的厌恶与讥诮;心中亦是明白他的用意:用两个马夫的死,警告她、提醒她,如果她再次逃离,其后果,将会威胁到他人无辜的生命,而这正是她一手造成的,也是她难以承担的。
仿佛置身冰窖,她冷瑟得发抖,心神俱颤!
他揽住她瘦弱的肩膀,清朗道:“我相信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