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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盛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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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苫奶的猫一下卖了一百多元钱。
    这使西苫奶很高兴。这一百多元钱,扣除了那粮食补贴的钱,手中怎么也净挣一百多点。
    西苫奶一下从净吃债的债主变成赢利的富有者。
    西苫奶那脸上多日的愁云终于被那红红绿绿的钞票一扫而光。
    西苫奶扬眉吐气,西苫奶满脸欢喜,西苫奶又挺起那腰杆,大大方方问人们:“你家要猫吗?不贵,六块钱一只。”
    这就是西苫奶,一个十足的经济脑瓜,一个很会算计得失的人,又一个能从败中求取经济效益的人。
    西苫奶坐在蔚槐家门前的石桌前,说:“多亏我脑瓜儿不笨。”又对坐在大槐树底下的人说,“还得谢那惠子,我心里记着呢!”
    范冬花悄悄撇了她一眼,却又悄悄对着那丑妮婶低声说:“谢惠子?哼!几天过去了,也不见她给我们捏过一根毛来!”
    那西苫奶似乎听清了范冬花的话,说:“人啊,谁也愿意手中的钱多点,可是钱难挣屎难咽,不容易呢!”
    那六月鲜在那边听了,远远地说:“三婶,你还是有法子嘛!那么多的猫,不管怎样,到底挣钱了。”
    西苫奶有点得意,说:“可不,换了别人,就得把粮食也贴进去,自己再搭上功夫,白忙碌一场。”说着,笑嘻嘻地走了。
    她这几天精神好着呢,反事都不恼,一副乐悠悠自在的样子。
    这下,该那范冬花不高兴了,她看她转身走了,就说:“什么嘛!不就是那点小钱么?能高兴成那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她这样说着,象故意贬低他人,又象是自我安慰。
    后来,还站在大街上说:“神气什么?不是我家的流氓猫给你家的骚猫配种常用,你家的母猫能生那么多的猫仔吗?”
    她这样说着,那丑妮婶看着她笑了,故意说:“那你问问那西苫奶,这个钱该怎么算!”
    那范冬花一脸的大度,说:“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什么都是钱,钱啊钱的,把个女儿——那个女女弄成那样,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找不到一个结婚的人。”
    丑妮婶不吭声儿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撇嘴,带着神秘莫测的样子转身走了。
    江惠如听了,也是不吭声,看着东院门口的六月鲜坐在那儿没人搭理,于是她也无聊无趣般地回屋了。
    寂静的大街上只剩下那范冬花在东张西望。看不到一个要谈话的人,她也打着呵欠回屋了。
    范冬花自己设的圈套要为难那西苫奶,不想,那西苫奶却自己寻找门路和渠道,把猫仔都处理掉后,还挣了一笔钱。
    坏事一下变成好事,那范东花做了无名谋士,还是西苫奶不领情的那种。
    范冬花后悔不迭,却又说不出内心的那段肮脏,她只能嫉妒起那西苫奶来。
    “那老婆子,还真走运!这回啊,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升出来了。”


    更令范冬花想不到的,那西苫奶竟也会铭心记恩,而且这种记恩能把范冬花气乐,你猜那西苫奶怎么说?
    那天,她对坐在石桌前的范冬花说:“侄媳妇,你家惠子给我们抄了那些领猫启事,贴了启事后我们挣钱了,本来该拿出什么意思意思,但你家那天抱养了一只白猫,我也就不意思意思了!”
    瞧,这就是那西苫奶,什么事儿都不忘记自个儿核算。
    那时,范冬花的脸上还是笑呵呵的,说:“三婶,瞧你说的,不就是那么点事儿么?值得提在嘴上么?”
    那西苫奶一走,那范冬花的脸一下变成阴天,拉得象冬瓜,还低声骂:“这个财迷的,只晓得把钱跌在门槛里……”
 第179节
    江惠如看着六月鲜从一个大本里翻出那么多醺花来。
    这是窗户上用的红窗花。
    这醺花是制作窗花的第一步,也叫拷贝,就是拿一点水把裁剪出的花样式粘贴在一张纸上,放在那油灯上烟醺,成黑糊一片再拿下那花样。
    没有花样,大家都用那种方法借样,只要借了样,那窗花有好几种剪法,怎以剪也行,做出好多窗花。
    当然,这时的花样也成黑糊到糊的了,哪里辩出什么颜色。
    六月鲜看江惠如看着那糊黑的一片有点茫然不解的样子,就说:“你别小瞧这黑糊糊的花样儿,你拿一沓颜色纸来,整齐划一沓子又层层叠叠用大针脚缝住边缘,然后,按它的样子再用小剪去剪去剜去挖,就成一沓窗花,不过,大家都不习惯用它。大家习惯用那新窗花作样本,拿一个直接缝了就剪。”
    江惠如说:“那黑糊的花样就扔了吧!”
    六月鲜说:“不是,可以做样本。醺花和样本一样保存,弄丢了样本,可以翻翻这里就知道了。”
    “这是老鼠娶妻,这是喜鹊登梅,这是欢庆有余,这是新春大吉,这是鞭打西门庆,这是武松打虎,这是大闹野猪林……”那六月鲜拿着精心藏着的大本子,指着那花样儿说出那么多的名儿来。
    她给了她几贴那窗花小样,说:“你用吧!我这儿有的是,不用你醺花。那工序繁琐的很。”
    江惠如说:“婶儿,麻烦你了,谢谢你。”
    六月鲜说:“谢什么?我比你大,告诉你这点小玩艺,也是应该的。陌生人来问要这东西,我不照样给?”
    她说着,又摸出一个更大的本子来,说:“这些都是我自做的门帘与被单的花样,你如果有兴趣,可以自己拓了模子做。”
    江惠如知道,她是说那刺绣。
    她拿出一沓复写纸,抽出几张给她;说:“我就是采撷一些好图儿,画上样儿,再复印到布单上,那样,就成一个图案,拿空针照着那图的颜色与大小配色。这样,又做又学,还能消磨多余的无聊时间。”
    “很好看。”江惠如拿了;又拿着这些图和样看着说,“婶儿,姑娘时候,你肯定是一个秀女。”
    六月鲜谦虚谨慎地说:“小时,只是看大人们摆弄什么,自己就学着摆弄什么,边摆弄边不时问人家,问来问去,不想,到十几岁时,裁衣缝裤、做鞋做袜、什么活儿都难不到了。那个绣花很容易学,哪里空针好,哪里满针好,自己很早就知道了,还把碎布片裁剪成花样,用细细的针脚缝上去,象你做得那门挂帘。”
    江惠如听她说用碎布片成图样时,心里动了动。
    两人说着,却听门帘外哗啦一声响,六月鲜怕什么塌了,赶紧出去看。
    原来,是西苫奶家的母猫和江惠如家的公猫相跟着过来了。
    那两只猫顺着那一堆烂木爬上屋檐边,在哪里犹豫不定地妙妙地尖叫着,不肯离去。
    “去去去!”六月鲜摆着手撵那猫,“到那外面勾搭去。”
    那两只猫儿没滚开,公猫却慢慢地走近母猫,母猫的叫声低婉而断续起来,滚着闹着一团,而后又退到里面去了。
    虽然看不到两只猫儿了,但在屋顶的噪音还是余音袅袅不去,那声音很温柔很低缓的地徘徊在屋顶上,不时叫着:“妙——!妙——!”


    久久的逗留着不去。
    六月鲜没撵走那两只猫,就拿一个土圪拉抛上屋,撵那猫:“去去去!去去去!”
    然而,该去的不去,那不该来的却来了。
    那蔚大通的牲口今天没有出工,呆在马棚里,听她吆吆喝喝,就大声叫起来:“咴儿!咴儿!咴——儿!”
    “咴儿!咴儿!咴——儿!”
    “咴儿!咴儿!咴——儿!”
    先是一头牲口叫,后来却是一片咴儿叫。
    那驴马的叫声铺天盖地就这么又来了。
    六月鲜听了,气儿不打一处出,又气又好笑,说:“我撵哪东西,你们也凑热闹?眼气什么!”
    “可能牲畜都通着灵性儿呢!”江惠如说。
    “该去的不去,不该来的又来了,这群驴马真麻烦死了!”
    她这样说着,那蔚大通出来了。
    蔚大通走到马棚前,对着驴马一阵大声训斥,一时人叫驴马也叫个没完。
    “这帮驴日的东西,不听话。”他说完凑到那些牲口前拽了绳子逐个看着,看来看去,嘴里还“得得得,驴驴驴”地吆喝着,还说:“真是发晕,敢情不是又发情了?”
    他才说完,那驴马一摞蹶子,猝不及防捎带着踢了他一脚。
    “***,你这狐狸精还要踢我?”他骂着,挥起那旁边的皮带还击两下,
    立时,那驴马又叫铺天盖地叫成一团。
    “好叔,你家的牲口叫什么?成天叫。”江惠如问他。
    “叫什么?不是打架就是发情。”
    那蔚大通说着解着缰绳,嘴里“驴驴驴、得得得”吆喝着,慢慢往出牵牲口。
    “犯贱了!”他牵着一头牲口说。
    “好叔,你要上地去?”江惠如又问那蔚大通。
    那六月鲜却扯扯她的衣襟,又朝她摇摇头,不让她多问的样子。
    那蔚大通牵扯着驴马,一边往出走,一边直戳戳地说:“配种!”
    说着,也不多话,径直去外面了。
    六月鲜低俯着嘴在她耳边,说:“你瞧,那好叫驴又配种了,去外面。”
    江惠如笑了,指着那西边的一群鸡棚,问六月鲜:“海通婶儿,这鸡大概也是好叔他家的吧!”
    六月鲜说:“可不是。那鸡有十几只,整日也是臭哄哄的,公鸡天不明就打鸣,就象周扒皮,催着你起床,你不起床只能再听那牲口叫。反正,不是这头叫,就是那头叫,中午歇息,好不容易牲口不叫了,鸡也不叫了,喏,那母鸡又下蛋了……”
    她打了一个呵欠,象是疲惫的样子,:“就这样,每天睡在炕上,听这叫,听那叫……”
    江惠如说:“大槐树下每天有人坐着,你出去坐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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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鲜说:“我才不愿和那些婆娘坐在一块儿,总翻舌总斗心机,还不如我在家里呆着做做这些东西呢!怎么也清心点。”
    江惠如听她这么说,就没有多说一句话。
 第180节
    江惠如拿着六月鲜给的一沓窗户样纸走出来,来到大街时好叫驴蔚大通正在门口伺弄牲口,牵来牵去。
    他嘴里叨叨着:“叫叫叫,叫个没完,扰得四邻不安,我就给你们来个狠的,让你们配配配!配配配!配得你们不想配了,妈的!”
    江惠如听他那样说,好笑地问他:“好叔,你和谁说话呢!”
    那蔚大通把眼一翻,说:“候还不是那牲口?”
    “养那牲口麻烦,又出粪又割草又添喂精料。”她说。
    那蔚大通却抚着一头高大的驴马说:“什么都不好养,养个人还吃饭拉屎放屁一天几翻伺候,养那不通人性的东西,还能轻闲了?”
    那不知是驴还是骡的母性牲畜在恐惶不安地跺着蹄子,兜圈子。
    旁边,一只驴马伸过头来,要舔着它亲热,被好叫驴大叔拿手里的皮鞭打了它两下,郑重其事地说:“矮将军,别着急嘛!犯了骚劲也得等,别人还干瞪着眼在一边等,你犯得那门着急啊?”
    说着,却牵过一匹肥硕褐色的一匹马来;对那个不知是驴还是骡的母性性牲畜说:“马骡骡,那,这个,是我给你配给你的公公,他可是一个好汉子,你可别浪费了,争取一炮打中了。”
    这样说着,又对旁边那匹性急的驴又说:
    “这个狐狸精,不看天气瞎吃凉粉,也不看好糗还是那烂糗,是公的你就让舔,能行吗?数你叫得欢,数你没用,其它的驴骡仔儿已经能耕田翻地了,你的驴骡还在天上刮野风。一个不成器的东西,只会浪只会勾却生不出一个仔来,我白疼你了!”
    江惠如听他这样说,不由得哈哈一声笑了。
    江惠如转身走,那蔚大通说:“新媳妇,看就看吧,还避什么邪?反正,已结婚了,什么……什么都知晓了,不看白不看。”
    江惠如逗他说:“好叔,我们可不看你那西洋镜,你自己导演了,就自己看个痛快。”
    那蔚大通说:“我的驴马我不看谁看,那还用你告诉我吗?”
    却听旁边有人笑:“那当然,你想怎么看,就这么看。那配种的事儿,就象你家地里种的菜,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你自个儿的事,别人管的着吗?”高梁奶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
    几个人都笑了。
    那江惠如却转过身子,用手挡着那刺眼的日头,远远地瞭望着,看着远处渐渐走进的两个小影子,说:“好叔,我看见那边……好象是小头和蔚环过来了!”
    那好叫驴没说什么,那高梁奶看着却插话了,她说:“可不是,很象那个小头呢!旁边那个,走路一摇一晃的,好象还和蔚环象,说不定呢!”
    那蔚大通说他孙子小头:“这么搞的,那个小王八,我不配驴他不来。我一配驴,他十有**会赶过来,真没法说。”他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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