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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应不识,大约就是这样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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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染晕倒在哈尔滨的冰天雪地里,倒在了雪里。她好像听见有人说,快看,这个人晕倒了。然后有人说,打120吧。她感觉自己睁不开眼,眼前一片黑,到处都是黑影在晃动。
她似乎清醒点了,她慢慢爬起来,小染问路人,你们看见了季恩允了吗?
路人都摇摇头,说季恩允是世界财富榜靠前的富豪总裁,我们只能在财富周刊上见到他,一个路人指着书店橱窗上的杂志说:“你看,那不是季恩允吗?在巴黎为YiLon的珠宝做世界宣传呢。
她远远的看见杂志上写着“商界金童玉女”在巴黎宣传YiLon的春季时尚珠宝。花丝安身着镶满水晶的银色礼服,季恩允黑色的西装,他们站在一起,真是很登对。
金童玉女不是说自己和恩允的吗?
白小染想哭,却流不出泪,想叫,却发不出声音。他们在巴黎,巴黎会和哈尔滨一样,会下雪吗?
那晚,旅馆的暖气坏了,她没有麻烦老板娘,瑟缩在薄薄的被子里,手心一直握着那部手机,直到握出了汗,鼓起勇气她发了一条短讯给季恩允,是这么发的:
“你想办证吗?请联系赵小姐。”
季恩允当时正是在等待法国的代理商的电话,铃声想起的时候,他一看:你想办证吗?请联系赵小姐。
他手机里曾经存着白小染的号码,他把她归为家人一类,称呼是——松鼠妻子。后来,在住院的期间,花丝安悄悄的删掉了一切她的信息。
“操,又是垃圾短讯。”季恩允骂了一句,然后急速的删掉。真是麻烦,这些乱短讯全是短讯台发来的,全是垃圾。
白小染发完短讯,很紧张,在想他看到白小染发这条短讯给他,他会不会马上打电话过来,而最终,电话一夜未想起,她握着手机的手,露在被子外面,格外的冰凉。
三天后,她要离开黑龙江,和老板娘告别的时候,老板娘说:“姑娘,没地方待得时候,就回来,来我这儿。”她含着泪对老板娘说:
“您是一个好人。”
踏上前往齐齐哈尔的火车,等到了齐齐哈尔,在坐客车去漠河县。白小染是喜欢坐火车的,可以观看沿途的风景,她手里始终握着手机,就像握着自己的命脉。
季恩允的手机,接二连三,收到的全是这样的短讯,办证的,中奖的,六合彩的,下载彩铃的,推销保险的,那几天,手机里充满了这些短讯,而他连看也不看,马上删掉,真烦,季恩允想。
在快结束巴黎之行的最后一夜,花丝安又来了,季恩允想,是不是该发生点什么,否则也对不起这趟巴黎之行啊。
花丝安很快就脱光了衣服,像蛇精一样钻进了被窝,那张宽六米的大床,是足够翻云越雨的了。
季恩允看着花丝安的裸体,不知怎么的,无法像个真正的男人,好不容易来了点感觉,这时候,手机响了,看着那短讯,写着:你想和美眉聊天吗?请拨什么什么号。
他看那条短讯的号码,居然和前几天看到的有些类似。
季恩允不理床上的花丝安,径自穿上衣服,花丝安被后面叫着:“季恩允,你究竟怎么回事,你到底去哪里啊!”
“我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你不在就OK”他冷冷的说着并关上了门。
离开酒店,他开着车,一直开到了塞纳河,在塞纳河畔,到处都是浪漫的法国梧桐,不远就是架在塞纳河上的埃菲尔铁塔。
季恩允上了一家是豪华游艇改建成的船型餐厅,要了杯鸡尾酒,靠着角落,安静的坐了下来,有乐队正在演奏着歌曲,那是那么的熟悉,却想不起来,他总觉得自己记忆里好像缺失了一块很重要的部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他决定要问问安许,他打了个越洋电话,是得得接的,得得说:“哥哥,巴黎好玩吗?巴黎有白雪公主吗?”
恩允说:“好妹妹,哥哥给你带礼物了哦,妹妹,你告诉哥哥,哥哥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你不许撒谎,否则哥哥不喜欢你的哦。”
得得想了想,说:“哥哥,他们都不让我说的,但是我不想骗你,不想你和我一样,被人当作傻瓜。哥哥,你真的不记得小染姐姐了吗?”
小染,好熟悉,但是为什么脑子里没有关于她的一点点印象,他想继续问什么,却听见电话那头安许正说着得得,叫得得不要胡说。
安许接了电话,说:“哥,巴黎现在应该是午夜了,你还没有睡吗?”
“你老实告诉我,小染是谁,是不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这些日子我一直重复的梦见一个女子,你告诉我,她是谁,好不好?”恩允迫不及待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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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许仍在掩饰,说:“哥,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你何必想太多。”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九十八章:丢失的最重要部分
安许仍在掩饰,说:“哥,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你何必想太多。”
“梦?你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弟弟,你说什么话,我都知道真假,你快告诉我,好不好?”
安许叹了口气说:“白小染是个吸毒的女子,你的伤,就是她毒瘾发作时失手造成的,医生说你选择性失忆了,所以,你忘了她。哥,你曾经用生命爱着的女子”
“白小染,吸毒,失忆,那她现在在哪里?”恩允问。
“哥,我一直都在找她,我怕她会做傻事,可是后来莫莫,也就是小染最好的朋友告诉我,小染戒掉了毒瘾,去了另一个城市,可能是觉得对不起你,就躲了起来。大家都想瞒着你,因为哥你伤的很厉害,大家不想你受伤害,所以不告诉你”安许说。
恩允挂了电话,头痛苦的炸开来,“我怎么会忘记了她,我曾用生命去爱的女人,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记不住了?”
他看着手机,突然一个念头闪了出来,他简直觉得自己要疯,是的,他怀疑那个号码就是他忘记的小染的!因为,从前他的手机根本收不到这么多垃圾短讯,一天一条撑死了,可现在,他却一天收到而是多条垃圾短讯。
季恩允翻看没删掉的那几条,果然是同一个号码,办证、六合彩、高利贷、中奖的,全是来自同一个号码!
他忙在服务台查了这个号码,却被告知,这个号码的办卡人是:季恩允!
那么,自己是否给谁办过卡呢!这个人一定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如果是女人,一定是自己很爱的女人,那么,就是白小染了,安许说,她是自己曾用生命是爱过的女人。
白小染,是白小染!
他很想马上就找到她,问清楚,他们曾经是怎样的爱过。
她一定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还在,她还在想念着他。如果他是个粗心的男人,也许就错过了。
季恩允颤抖着手拨通了电话,此时塞纳河上的霓虹灯分外的美丽。一声,两声,三声……没有人接吗?他一直打,一直打。最后电话关机了。
他很失落,怎么会关机了呢,如果是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呢?还是她有意在躲避着自己,既然躲避,为什么又发了这些短讯来提示他,她就在他的身边。
他无力的回到了酒店,床上的花丝安已经睡着了,他想,我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花丝安订婚吗?至少,得让我想起那个叫白小染的女子,至少,我得弄清楚。
季恩允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梦里他看见了那个白衣仔裤的女子,远远的朝着他微笑着,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允,你不要我了吗?”
他拥住她,说:“要,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只是暂时记不得了,我要你,一直都是要你的。”
而在齐齐哈尔火车站不远的地方,满身泥土的白小染坐在马路边的花坛上,脸上都是刮破的口子,她麻木的坐在地上,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只有袜子。
刚刚下火车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看见,是季恩允打来的,她一直用那种隐忍的方式告诉他,她是这样的想念他。如果他细心,就一定会发现。白小染握着手机,正想着接的时候该说什么话,突然,一只手,抢走了她手中的手机。
抢劫,她喊一声抢劫,那个留着平头的贼迅速跑开来,白小染在后面追着,拼命的追着,她看见那个手机在平头的手中仍在闪烁着。
恩允,恩允找我了,求求你,把手机还给我,求求你,那是恩允给我的唯一联系方式,你给我,她边哭着边追,重重地摔倒在地,等她爬起来的时候,最后,发现人群中,很多人都流着平头。
她是面盲,她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是抢走自己手机的人。她抓住一个平头的男子,哀求道:“求你,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可以给你钱,好吗?”
男子甩开她的手,说:“疯子,谁拿你手机了!”
她到火车站附近的派出所,哭着说自己的手机被抢了,没有手机,自己会死的,真的会绝望死的,那个手机对自己很重要。
年轻的警察备了案之后,说:“你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手机找到了,我们会通知你的。”
白小染说:“求你们,尽快破案,手机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能没有它,那是唯一的证明,拜托你们,一定要破案。”
两个警察相视一笑,可能是没见过谁丢个手机就急成这个样子的吧,满不在意的把笔丢给白小染,说:“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吧,写下你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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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方式?白小染想了很久,在包里掏出哈尔滨旅馆老板娘给的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和地址写了下来,并留着自己的名字——白小染。
老板娘是个好人,如果警察把手机给了老板娘,她一定会帮自己收着的,小染想。离开警察局的时候,身后的警察在小声议论:“一个手机犯得着这样的急吗?像丢了两百万似的。”
小染想:你们又怎么会懂,有的东西,丢了,远比钱贵重,丢了,就回不来了。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九十九章:那枚在心底青着的刺青
小染想:你们又怎么会懂,有的东西,丢了,远比钱贵重,丢了,就回不来了。
她想,这大概是老天注定的,他们是没有缘分的两个人。这么想,心里也就好受些了,她想,现在齐齐哈尔住一晚再走吧。
她找到了一个旅馆住下,洗好澡,坐在床上,就在想,恩允如果打了电话没有人接或者关机,那么,他还会不会想起自己?他的号码一直是存在那部手机里的,她一直都是直接在电话簿里找到他的号码的,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记下他的号码。
最后的一点希望就这样的破灭了,老天,真的不让我们相爱吗?
白小染在齐齐哈尔的那夜,一直想着曾经在中国美术馆,看到的一张画——《我为了我》,那是墨西哥的油画展,在一进门的地方,是一个男人的头像,孤独的眼神,那样的看着她,她一下子被击中。
这种眼神,是懂得,是认知,也是一意孤行的凉薄,恩允的眼神,大抵就是这样的,深情而迷离。
小染是了解恩允的,他曾历经千帆,也曾太颓废太无聊,孤独的无以诉说,他会在一个安静的午后抱着一棵树忽然就想流泪。
男人的孤独,是剑的孤独,是石的孤独,是冰融化前的孤独,硬,而且凉。她现在独卧在远在中国最北方的地方,寒冷的地方,如果他们的故事算是幅画,那她就是在为他们的爱,做着最后的收稍。这收稍是这样的凄美而薄凉,裂帛一般,让她心碎。
孤独和思念,是这样的薄,纸一样透明而哀伤。
季恩允和花丝安,坐上了从巴黎回国的班机,这个巴黎之行,很顺利,和几家国际珠宝公司签了单,几百个亿的订单。花丝安信心满满的,想,这次回去是可以向季正成提出和恩允订婚的请求了吧。
季恩允心事满满的,花丝安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一次次的推开,不知道怎么了,他脑子里虽没有那个女人的影像,但是,却更加疯狂的想念,想找到她。
他总以为自己多么的高高在上,多么的欣欣向荣,总以为可以用忙和事务来抵挡孤独,总以为时间可以忘记过往,当她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梦中,才终于发现,这种凛冽,是生生的那种冷。
而白小染,即使是不在自己的记忆里,也是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在每个夜里,都会跑出来,跑进自己的梦里,和自己温软的缠绵。好似《聊斋志异》里的狐狸精缠着书生一般。
她一直在他的身体里,骨子里有,心房里有,男性荷尔蒙里藏的也有。即使,他的记忆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