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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骇俗小铁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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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严密的屋子也不会没有丝毫破绽的,机会被我找着了,那个巨大的吐着热气的家伙就通着屋里。我是蚊子,我身轻,但我是特殊的蚊子,我能抗风。我便顽强地顶着热气钻进那个家伙,顺一根管道进到一个结构复杂的东西里,然后,在突然变冷的一团气里旋转圈,便被吐往空中——哈哈,我已经进到屋子了。利用他们仍然粘在一起的机会,我迅速躲进茶几下。四下观察一下,我大吃一惊:原来早有勇敢的同类潜入,但此刻它们早已身体僵硬地倒在墙角。怎么回事呀?是谁伤害了它们?很快,我便感觉到呼吸中有一种令我发痒的东西,而我的翅膀感觉非常沉重,身体逐渐变得失去知觉。不好!我屏住呼吸,四下侦察,才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散发着缕缕无色无形的波,坏了,是所谓的电蚊香吧!好在我可以不呼吸,这才慢慢地消失了刚才的感觉。

  “唔——唔——”他们的呼吸都被对方的嘴堵得不畅,长吻终于结束,双方在喘气。

  “亲爱的,我——我能给你什么呢?”男的声音。

  “哦——什么也不要给我,我就要你得了。”女的声音。

  没有声息,男的一定在微笑。片刻后:“不,亲爱的,我能给你你需要的东西,你说吧。”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尽管你是局长。”女的声音不高,但我这傻傻的蚊子也能听出,她不是无所求。

  “尽管说吧,亲爱的。”局长在鼓励,“我不想在一会儿激情过后听到什么要求,我想要的是你全部的温存。说出来,你就可以放心投入了。”多像谈判呀。

  此刻我不可以冲出吧,局长如此冷静,我岂能得手?

  “那——我哥——我哥的事情——”女的吞吞吐吐。

  我得感谢自己成为一只蚊子,否则以我作为人的见识,怎么可以听得懂茶几上的谈话呢?我附着的这只蚊一定见多识广,于是,作为蚊,我能听懂。于是,作为蚊,我感叹人类的悲哀,他们不如我们蚊。我们相互之间只有坦诚没有欺诈,我们的感情是赤裸的而未经包装,尽管看起来没有人美丽,却比人实在。不过,我也得承认,蚊没有人聪明,不知道色相可以作为感情的筹码,更不知道感情可以用来交易。要不,怎么蚊的数量远大于人,却无法取代人而成为世界的统治者呢?

  “呵呵——”爽朗的笑声,男的。

  “亲爱的,你——你同意了?”女的惊喜。

  “你哥的事情是难,不过,我是局长嘛。”

  扑滋——什么声音,这么响?我大着胆探出脑袋,哦,原来是美女送局长一个香吻呀。局长摸着脸蛋,一脸幸福。“亲爱的,来吧,要洗个澡吗?”

  我不知道局长是多大的官,可我见他眼中的光居然和那个小头目看着妈妈时一样令我难受。那个女的长相和妈妈一般漂亮,可怎么也对局长这般柔情呢?美女难道不可以高傲点吗?不,不是高傲,原谅我的表达吧,应该是自尊!

  局长目光中的那种光焰渐炽,神情专注地游走在美女的曲线玲珑上。我没来由地恨那个美女,便营地大叫一声,冲向美女香喷喷的脖子,准确地下了口。

  “噢——”美女一耸肩,晃着脖子,使局长凑上来的唇落了空。“怎么了,亲爱的?”局长关切地问。

  “蚊子——有蚊子!”美女大叫,转身查看,又警惕地起身,但我早已机敏地躲回茶几下藏了起来。局长看了美女的脖子。摸着肿起的红包,心疼地吸着气。“可恶!”他跺脚大骂。

  嘀咚——嘀咚——门铃不适时地响起。



  什么人?局长警惕地问,怎么有人会找到这儿来?

  嘀咚——嘀咚——门铃仍旧响着。一阵好听的脚步,接着是卧室关门的声音,美女躲起来了。

  开门声,笑声,寒暄声,客气声。我知道此刻是安全的。便从茶几下飞出来,往顶灯上落下。进来的是一个弯着腰的高个子,提个鼓鼓的塑料袋。沙发上落坐在局长对面。

  他们说的话我不感兴趣,什么工程,什么回扣,什么三十万,全与我无关,塑料袋居然塞在我刚才藏身的地方,好险!那一堆沉甸甸的东西,要是压在我身上,还能有命在?亏得我离开得早。我同时惊喜的发现,那驼着腰的高个子后领上,潜着我的一个同类。好样的,蚊中不乏英雄呀,胆大心细办法多。不过,有了竞争对手,得看我们谁能成功了,都成功了,还得看谁成功在先。

  “局长,您在找啥呀?”看局长左顾在盼,他不解地问。

  “蚊子,这屋里有蚊子。”局长回答,并不停地张望。驼背高个忽地站起,噢,原来他并不驼呀,好家伙,比局长高那么多!但很快便又驼下来了。我看见,我那位同类刚想趁局长注意力不集中时出击,此刻却吓得缩了回去。

  高个驼子侦察员般四下看着,还仰头看天花板,要不是灯光刺他的眼,有可能发现我哩。“蚊香,这东西难道是假冒伪劣吗?”

  多好的机会呀,我同伴发现了,也抓住了,可惜它的动作太程式化了,营营地叫着,在驼子耳边吹响号角,局长居然也听到了,把警惕的目光投过去。千载难逢呀!我一阵惊喜,闪电般冲下来,没有营营,直往局长耳后冲去。

  啪!一声脆响暴起!兄弟呀,你惨了吧?我要是成了英雄,一定告诉蚊们,是你舍身让我成功了。我心中感激着,叹息着,伸出长长的嘴——咦?我的嘴呢?我的身体呢?天呀,我怎么变成一滩血了呢?

  哦,兴奋的驼子身子直了,那么高,摊开手,手里是蚊子的尸体,已经拍扁了。手掌中的血才是我。“它想偷袭您,局长。”局长笑了。驼子也笑了。

  难道人类也能这样舍己为人?那么,那只袭击他的蚊子呢?我悲哀了:那只普通的蚊子没能得逞,它吸入了蚊香,怪不得行动那么迟缓,此刻已经僵落地上,变成尸体。

  既然我不是蚊子,那么我是——哦,我是一个幼童呀,我在哪?刹那间,那点血从高个驼子的手掌穿出屋子,穿越天空,落回到一只早已熟睡的孩子身上。哈哈,这才是我!可我怎么会睡觉呢?

  
小铁人五
  做了三个月的乖孩子,我觉得很累,只是忙坏了小英,好在她渐渐地掌握了我的规律,喂食,接尿,换衣服,倒也把我照顾得很得当。

  小英爱逛街,这也许是所有乡下姑娘进城后共同的爱好吧。一但妈妈有空在家,她总想找个借口出去遛一圈。这天妈妈休息,在书房里写东西,我则在童车里歪着头入定。看我很乖,小英又想出去了,极麻利地换着衣服。百无聊赖的我很想知道她出去要干什么,无意中启动了推测她未来的程序,看到令我吃惊的场面。一家六楼阳台上的盆花突然被风吹落,飞坠而下,正砸在从楼下经过的小英头上,她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地上。哦,好可怕呀,我不能让她出去!于是我忽然坐直了身子,张大嘴哭了起来。小英颇感意外地停下换衣服的动作,愣愣地看着我。我的哭声既亮且长,不给她多想的余地。妈妈在书房中听到了,奇怪地探出身子说:“这孩子,小时候一声不响的,现在长大了,倒这么能哭。小英,你看看他怎么了。”小英极不情愿地走过来,蹲下身子看我,我停下哭,得意地看着她笑。她放心地对妈妈说:“没事的,他不哭了。”可她一站起来,扭身走开,我又张开嘴发出响亮的哭声,把她召唤到身边。如此几次,她把我抱起来,检查我身下是不是有什么“情况”,结果也平安无事。她不解地瞪着我,觉察到我也许是在耍她。有点生气。我也瞪着她,心说:你今天就不用想什么上街的事情了。在她认为,无知幼稚的我是多么的可恨;在我认为,聪明伶俐的她是多么的无知。就这么拖了半个多小时,听到院里有人嚷嚷,说街上出事了,一个姑娘在街上走着,忽然飞来横祸,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了脑袋,生死未卜。小英感觉新鲜,抛下我跑到阳台上听消息去了。我心中长叹一口气,这下不用再哭着拖住小英了。妈妈也听到了,又探出身子叮嘱小英说:“小英啊,以后上街,可得多长个心眼了。既要留心身边的车,还得小心头顶上边呀。现在的街上,越来越不安全了。”小英应了一声,似是并不在意。我想,要是今天花盆砸到了你头上,你就知道厉害了。可这一来,也完全破坏了小英上街的心情,她换下衣服,老实地在家呆着了。

  隔不久,妈妈说要出差去了,嘱咐小英照顾好我。这是我长十来个月里妈妈第一次要远离我,我心里真不舍呢。妈妈头天晚上挨着我睡,我的意识里老有红色的东西在闪,便干脆探测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又让我看到了可怕的场景:妈妈乘坐的车走上盘山路,天降大雪,路滑起来,在一处山坳,车滑落谷底,翻了个四轮朝天,车里的妈妈血肉模糊。“妈妈——”我不禁失声喊了起来,梦中的妈妈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我想着如何才能留下妈妈不让她出门。而此刻,妈妈虽然在梦中,也已经意识到,我是极少喊妈的,便摸索着伸出手来找我,我灵机一动,在妈妈的手摸上我的头时,让自己全身发起烧来。据我所知,人一旦身上发烧,就是病了,就得让人照顾。前段时间小英这样烧过一次,妈妈还照顾了她好几天。

  妈妈吃了一惊,睡意顿无,翻身坐起,又重新摸了我的全身,果然火般滚烫,干脆开了灯,仔细端详我。我不知道人病了应该是什么样子,只能紧闭了眼,尽量让自己做出难受的表情。妈妈看出我病得不轻,忙下地找药。嘴里说着:“这孩子,小时候没得过什么病,这一天天长大了,倒尽出麻烦。”我知道自己成功了,很是得意。妈妈把一些药片碾碎,用汤勺泡了水,灌入我口中,感觉好苦哟,可我除了咽下,又能怎么样呢?只是这下苦了妈妈,喂我服药后,我装睡,她则坐在旁边,一会儿伸手摸摸我额头和全身,忧心忡忡。我于心不忍,便在妈妈第九次摸我时,让身体退了温。妈妈脸上有了欣慰的表情,身子斜倚在我身边,渐渐迷糊着睡去,忘了关灯。我睁开眼,看到睡着的妈妈是那样的慈祥美丽。我不懂事,不知道妈妈的内心是怎样的凄苦,但我能感觉到她总是生活在不快中。这种不快肯定是因我而起,但她没有抛弃我远离我,唉,妈妈是什么呢?妈妈是不是忍让、宽容、关心、爱护?可惜我全不懂,只是模糊地感受着。

  天要亮了,妈妈醒了,哦,她的手又一下子摸向我的额头。坏了,我只顾着看妈妈的样子想妈妈的好,忘了让自己发烧,这不前功尽弃了吗?可是,我忽然感觉到妈妈放在我额上的手是那样的滚烫,莫非妈妈也病了?而妈妈感觉到了我的凉,知道我退烧了,高兴地坐起,要下地。我刚在懊悔,妈妈的身子突然一歪,软软地坐到地上。我惊叫起来,喊着妈妈,妈妈软弱地看着我,竟然没能站起来。我的喊声惊动了隔壁的小英,她披着睡衣跑过来。看到妈妈的样子,吃惊地喊着:“大嫂,大嫂,你怎么了?”过来把妈妈扶到床上。妈妈虚弱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感冒了吧。”小英摸摸妈妈的额,吓了一跳:“得到医院吧!”妈妈摇摇头,指挥小英找出药片,倒水帮她服下,躺倒身子,小英帮她扯上被子。我这才明白,妈妈是在照顾我时睡着的,已经是冬季,夜里很冷的,她没有盖被子睡了那么久,能不感冒吗?我很感动,但我也庆幸,妈妈生病了,还怎么出差呢?

  服药后的妈妈并没有很快退烧,她给领导打了电话。她是这次任务中的重要人物,她的生病打乱了计划,计划只好搁浅。她在电话里好生抱歉,竟然流了泪。好在领导很开通又富有人情,很快,单位来了一辆车,两女一男,扶妈妈上车去了医院,不久来了个电话告诉小英,妈妈患的是重感冒,输点液就会好。

  我很抱歉,但也高兴。小英给我穿上衣服,放我在童车里,开始收拾家。顺着妈妈的气息,我的意识飞到医院,看着病床上的她和出进的医生护士打着招呼。我也看到那个小头目带着一身寒气走进病房,妈妈的两个女同事躲到外面。我不想听妈妈和他说什么,便又回到我的童车里,把目光投向窗外,空中飘着粉末似的雪。

  午后,同事们送妈妈回家了,他们讨论着听到的消息。一辆车在某山道上坠落山谷,三死一伤。而那条道,本来是妈妈他们要走的。她们说,幸亏妈妈生病了,不然,出事的谁知道会不会是自己单位的车呢。

  那还用说,如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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