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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捅忍埔罅诵豢赡芎退泄缌髟鲜拢热缃展偶娴摹短撇附录》就认为秋香是'成化间南京旧院的妓女,姓林名奴儿,年纪至少比唐伯虎大十几岁'。〃
这位山羊胡知道自己的看法被驳倒,还是不依不饶,坚守自己的阵地,认为虽然秋香有其人,但年纪比唐大,所以不会和唐发生风流事。
尤美接着说:〃证明秋香确有其人的资料还有很多,比如《金陵琐事》《明书画史》《无声诗史》,还有《梅禹金青泥莲花记》都有记载,而且可以证明秋香还是个画家。比如沈周的《石田诗集》里就载有题林奴儿画的词。秋香远不是影视剧中什么'华府'的丫鬟,她是个画家,这我以前也是没料到的。记得《无声诗史》里记载说:'林奴儿号秋香,成化间妓女,风流姿色,冠于一时,学画于史廷直、王元父二人,笔最清润。'就明确指出林奴儿就是传说中的美女秋香。〃
一位大概以前是山羊胡的学生、眉毛像扫帚的教授在一旁刁难说:〃那么你对刚才说的那个史挺直和王元夫一定很熟悉了,能不能介绍清楚一些?〃这位教授大概是死读书的人,考研考博的书是读完了——当然,这跟什么书都没读不存在实质差别。心里明明知道自己没尤美这样的年轻才女厉害,但嘴上还是不服输,这不,把〃史廷直、王元父〃听作了〃史挺直和王元夫〃,前者在那浓重的南方口音下,更像是〃死挺直〃〃忘原夫〃。
这显然难不倒尤美,尤美说:〃史廷直就是史忠,号痴翁,南京人——当然那时候叫金陵,是著名的画家和诗人。而王元父就是王孟仁,同样也是成化年间南京的著名画家,唐伯虎和文征明都比较推崇他。秋香当时在金陵为妓,就向两人学过画,史廷直还教秋香写诗,后来才向大画家沈周学的画。秋香后来离开妓院——古时叫'落籍',仍然有以前相好的男人找她,她就在扇上画画题诗给以回绝,这首诗好像《无声诗史》里也有记载。好像是:'昔日章台舞细腰,任君攀折嫩枝条。如今写入丹青里,不许东风再动摇。'诗写得还可以,从正面也说明了秋香的存在,而且在金陵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山羊胡子这个博导见自己彻底被〃驳倒〃了,又羞又怒,无处发泄,只能剥香蕉吃苹果。那个倒挂扫帚眉觉得尤美还没说明问题,说:〃那也不证明秋香和唐伯虎年龄相仿啊,万一秋香比唐伯虎大十来岁,是阿姨呢?〃
第四部分: 第55节:不费一兵一卒风光尽显
这时包括尤美,那些教授们也都笑了起来。朱玄暗地钦佩起这个刘文正带来的女研究生来,顿时对她的好感像中午喝过啤酒、膀胱里储存的水份一样,不自觉的多了起来。于是对那位扫帚眉的尖锐提问也捏了把冷汗。
尤美喝了口茶,说:〃不要急,我慢慢说嘛。〃刘文正也暗地为自己的学生高兴,想不到尤美的水平比自己预料的还要高出半个头。
喝完水,吐出一颗茶叶,尤美说:〃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唐寅的出生时间是1470年,死于1523年,和秋香差不多是同年的。很多考证的人,包括刚才那位老师认为秋香比唐伯虎大十几岁的看法是错的。他们只是根据'明成化间'这四个字眼来判断秋香的年纪。明朝的成化年间自公元1465年到1487年结束,一共有二十三年之久。很多人只是把目光放在了这明成化的开始那年,而忘掉了后面有二十二年之久的间隔,若是在这二十二年的中期或者后期秋香出生,那么她不就和唐伯虎同年了么?而且诸位都是搞历史文学的专家,你们肯定知道史书上的记载规律,若是在年号的早期记载就会用'成化初'的字眼,而这里是'成化间',足以证明应该是在成化年的中期秋香出生,而此时唐伯虎已经好几岁了。反过来说,即使她和唐伯虎同年出生,即1470年出生的话,到1487年她也是年纪很小的,才十七八岁,这年纪正好是卖艺甚至做那种行业的通常年龄,因为古代的妓女,尤其是明清时候,都是从小开始从艺术修养上去培养的,而且从刚才那首诗里她说的'任君攀折嫩枝条'来看,也说明当时她的年纪很小,至少要比唐伯虎小几岁。〃
尤美说完之后下面掌声如潮,朱玄鼓得最起劲,全不顾自己手掌已经红痛,刘文正也欣慰地露出笑容,山羊胡子的气愤变脸改为妒忌,但一想年纪这么大还妒忌小女孩倒又受不了了,于是接着气愤。掌还是要鼓的,仿佛再丑的人,不能因为衣服增不了自己的姿色,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走出去干脆什么衣服也不穿一样,总要意思意思的,免得人家以为裸奔。不过这掌声牵强得很,扫帚眉觉得师傅丢了人,自己没帮上忙,师恩没报到,反而也随着丢了人,好比不通水性的人还要硬撑着救人,只能跟着呛死。扫帚眉顿时沉默,又借势和旁人说话,手掌也仿佛是别人的,不自觉地开合着击出声音,而自己断无感觉。
另外几个有风度的老头倒是表扬了尤美,说她才华横溢,女孩子中比较少见。大家又互相聊了一会。研讨会结束,苏州方面当然要请与会的各位用午餐。尤美并不喜欢与这些教授们一起用餐,于是和刘文正说要先走,这时朱玄走了过来,说尤美的发言旁征博引,直夸才女,然后问了电话和联系方式,说虽然和你们刘导不在一个学校,不过可是好多年的老朋友,以后还望多联系多切磋。尤美当然愉快地答应了。朱玄还想留下她一起用餐,尤美执意要先走。
在晚宴上要数刘文正的心情最好,不费一兵一卒却风光尽显,于是多喝了几杯。山羊胡本来就非学术中人,属于社会活动家的那种教授,刚才的气愤只是在空无一碗的圆桌前,现在的圆桌上有酒有肉,当然一改山羊食草的本性,大嚼肉块起来,肚皮里酒多得快放不下,好比地窖里大容量的酒罐子,一桶两桶是灌不满的。这扫帚眉仿佛是眉如其人的写照,做什么事都要摆出横扫千军的姿势,虽然酒喝得要比山羊胡少,肉吃得却绝对比山羊胡子多。
尤美回到学校,晚上蓝璐和谢娴静问她今天上午到哪里去了。尤美随便想了个托辞说到动物园里去了。蓝璐和谢娴静信以为真,纷纷说尤美不够意思,到动物园这样的地方也不带自己去看看,她们可是听说红山动物园是多了几只藏羚羊的。尤美一听〃羊〃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别人的无心之言有时往往能道破天机——要是能一直保持这种第六感,她们简直无需读完那枯燥不实用的研究生课程,完全可以挂着〃神算〃的布幔,到街头巷尾占卜去。
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研究生的课程依然继续着,尤美也每天按时到课堂,到图书馆,到食堂,到宿舍,偶尔也上一下网,比如今天。这网大概也是个〃制服〃一样的双关词,名义是网通世界,其实是网罗天下,一网打尽。学生很容易就被〃网〃进去,人们对网的评价也仿佛鲁迅评《红楼梦》一般,有人在网上看到的是学习的网站,有人在网上看到的是黄色的信息,有人在网上谈遍的是虚拟恋爱,有人在网上玩遍的是刺激游戏。尤美什么也不是,她上网就是为了聊天。当然在网络上名义是聊〃天〃,她们并不都是气象学院的学生,对于天是绝不聊的,当然更不会聊地,多半是聊感情,谈人生,不过这感情和人生充不得实物,不能论斤称两,比〃天〃和〃地〃还虚无飘渺许多。尤美上网都是和老同学联系,这不,又看见了以前的同学王悦悦,王悦悦已经收到了新书,见尤美上线,感谢不止。尤美为这事虽然折了大本,但是同学感情要紧,还是和她聊了起来。这时尤美的电话响了,初看显示的是个陌生号,但一想这号码又有些熟悉了起来,好像自己记录过,一接才知道是导师刘文正的朋友朱玄。
朱玄打电话给自己做什么呢,正想着,那边说话了:〃是尤美么?还记得我么?〃
尤美听出了他的声音,装做不认识说:〃你是?请问你是哪位?〃
朱玄真以为尤美没听出自己的声音,焦急地说:〃我是朱玄啊,你不认识了啊,上次你和你的导师不是一起来东大了么……〃
第四部分: 第56节:给肌肤之亲一个理由
尤美说:〃噢,想起来了,你是朱教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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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玄仿佛被赦免了死罪一样高兴,像从被遗忘的角落里钻了出来,说:〃尤美啊,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
尤美说:〃我哪能不认识啊,只是刚才确实听不出嘛,电话就是这样,传过来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总有出入的。您找我有什么事么?〃尤美用一个您字,表示对自己导师朋友的尊敬,另外一层意思她也预料到,研讨会已经开了,至少最近朱玄不可能再找自己参加什么学术上的事了,而且有事也可以让刘文正传达。用这个您字,仿佛在男女间加了个帘子,或者像古时的屏风,起着遮蔽隔开的作用。
朱玄并不在意这个〃您〃字的作用,说:〃哎呀,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么?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吃饭怎么样,肯不肯赏脸?〃仿佛这脸是张可以撕下的煎饼,随便可以送人。
尤美觉得要推脱的话就太决绝,要是接受的话又觉得朱玄还是陌生了点,但朱玄说完在那边等着尤美回答,尤美只能说:〃嗯,让我想想……那好吧。〃
朱玄高兴地说:〃那么下午五点吧,到东大北门见。北大门那有个新嘉大酒店,近一些。你要准时到噢。〃其实也可以到南门见,但南门出入学生太多,也有同事,万一遇着了就麻烦了,可见朱玄的动机并不纯,尤美还没想到这一点。
晚饭吃得还是蛮开心的,尤美对朱玄的防备心理渐渐消失。朱玄也跟尤美讲着刘文正当年的轶事。没有一个学生不对自己老师当年的状况好奇的,尤美也听得津津有味,只可怜了刘文正。朱玄为了制造气氛,拿他的事添油加醋。尤美听着咯咯地笑着,心想如果按朱玄的说法来看刘文正以前,也还是蛮有意思的。
第二天朱玄又约尤美出去。尤美已少了戒备心理,两人的关系也更融洽了些,尤美很快就答应了他。南京的湖不是太多,可以划船的湖更少,长江里可以划船,但是像朱玄这样的北方人是没胆量去的,万一掉江里可就都完了,所以他俩去了玄武湖,朱玄到玄武湖确实也是〃人当湖对〃〃名副其实〃了。
玄武湖的秋天不冷不热,每天都有不少的男男女女在这里划船嬉戏,也有老夫老妻在这里修身养性,沿湖还有垂钓者,可见这湖中鱼还是不少的,但未必是大鱼。朱玄买了公园门票,带着尤美上了船,这上了塑料船和上了贼船其实是一个道理,上去就得〃同舟共济〃了。万一谁掉下去,就得救人,尤美掉下去朱玄肯定会去救,但朱玄要掉下去尤美至少目前状况下是不会救他的。朱玄倒希望呆会儿这小塑料船能翻掉,尤美掉到湖里后,自己可以英雄救〃美〃,这样至少也可以给肌肤之亲一个理由。不过这塑料船争气得很,流线圆顶,极符合空气动力学,八级大风估计它也只摇两摇,断无翻船的可能。朱玄打消了这个想法,还是干脆来点实际的,和尤美边蹬边聊——这船是个蹬船,人在里面如同骑自行车一般。不料今天朱玄选上的这艘船好像五年没加润滑油,链条轴承锈得仿佛像朱玄的脑子,蹬也蹬不动,朱玄累得气喘吁吁。尤美发觉朱玄满头汗珠,于是拿出一块香手帕侧手给朱玄擦汗。那手帕香得让朱玄忘了还在蹬船,脚筋里像是注射了海洛因,兴奋而不自觉地蹬着,感到额头上被柔柔的手绢柔柔地抹着,陶醉死了,又隐约感觉到尤美透过手绢的手指,纤细又柔软,心恨这手绢为什么不突然消失,自己的额头就可以直接触到尤美的玉指了。正陶醉着,这手绢擦汗的动作好似蜻蜓点水,迅速结束了。朱玄更用力蹬着,仿佛非要多整出些汗出来才罢休。
尤美虽然和朱玄接触了两次,却只知道朱玄是北方人,不知道这北方确切所指。问朱玄,朱玄说自己不是北方人,是北海人,北海是在广西,尤美可能听错了。尤美说这中国的地名也确实奇怪,明明在南方的城市偏偏要加个北字,这还不让人误解么。
尤美又说:〃怪不得我从你的说话中隐约感觉出南方的口音呢,对了,有点广东味。〃
朱玄说了几句广西话,尤美说:〃对,很象广东话。〃
朱玄说:〃广西话和广东话北方人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是有很大区别的,就像南京话和上海话,在我们南方人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发音也差不多,其实两者有很大的区别,以前我要是不来南京也是不知道的。〃
尤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朱玄接着又说:〃你们苏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