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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就皮笑肉不笑，怎么了！”
*
宋衍急急的跑了出去，先按照上面的电话，给程言语打过去。
接电话的是程言语，他却是知道她的号码的，“嘿，你终于打来了。”电话一接通，他就这么说。
宋衍咬唇，说，“你……你在哪里？”
他说了个地址，她说，“好，我过去，你决定……要告诉我了吗？”
“嗯，考虑了一个晚上……恨不恨的，还是你自己决定，但是想要告诉你真相。”他说。
真相……
这个词，莫名的，很有吸引力。
她放下电话后，来到路边拦车，然而却忽然看见，一边一辆车停在了她旁边，那是秦沐勋的车。
果然，他从后座伸出脸来，看着宋衍，“怎么，小衍，你要去哪里吗？”
宋衍那么一抖，没想到秦沐勋竟然会来。
“我……你怎么来了。”她所问非所答。
秦沐勋说，“我送你吧，现在不好打车。”
宋衍忙说，“啊，不用了，也不是，很远的地方……”
秦沐勋笑的柔和，“不管是近还是远，我送你又怎么样呢？”
第229章 去瑞士
秦沐勋笑的柔和，“不管是近还是远，我送你又怎么样呢？”
宋衍却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
眼神飘向别处，手指拢了拢头发，她说，“其实跟人约好了。”
秦沐勋见她似乎很为难，眼睛动了动，还是笑了笑，说，“不方便我见到的话，你就去吧没关系。”
宋衍觉得自己不该这样的渌。
见宋衍低下了头去，秦沐勋下了车，说，“帮你打车吧。”
然后他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终于有车过来，他拦下了车，送她上去，说，“路上小心些。”
宋衍对他笑笑，带着不安的愧疚，上了车丐。
看着后视镜里，他的身影站在那里，一直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直到车子拐弯了，他的身影，才消失。
心里忽然升起很大的罪恶感。
她成了她最讨厌的那种女人。
说谎的坏女人。
但是程言语说过的话，又对她很有吸引力，让她想要去，想要去知道。
在这样的矛盾中，她捂着自己的面颊，深吸了口气，还是暂且放下了别的，往程言语说的地方而去。
到了地方，四下看了看，却没找到程言语的影子。
这个男人总给人一种飘忽不定难以把握的样子，跟林暮沉，简直是一静一动两种不同的人。
抬起手腕看了看，已经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却还没见到他出现，不禁有些抱怨。
*
程言语边给手下打着电话，交代着事情，边大步向外走着。
一身黑色的短款西装，敞开着，里面灰色的圆领体恤，贴在身上，勾勒出他肌肉的曲线，他样子又是极其的桀骜不驯，所以只是走过，已经非常显眼。
他不耐烦的交代着，“这种破事还来问我，死不了就行，自己看着办，今天？今天老子有约会，没事别找老子。”放下了电话，他耸了耸自己的衣服，心里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决定，没错，告诉她，但是到底她会怎么选择，是她的事，至少，应该让她知道。
刚要从商厦的一边转弯，手臂却忽然被人拉住。
他习惯性的暴怒，回头就要骂，却猛然看见，站在身后的林暮沉。
“你……”
林暮沉不过微微眯着，毫无光泽的眼睛，看着他，“你去哪里？”
“啊啊？我？”程言语语无伦次，“我去，我不敢吗去啊，你这腿成了这样，你怎么还跑出来……”程言语斜眼瞥出去，已经从路口看到宋衍，忙整个身子挡在了林暮沉面前，他跟他装傻，“啊，暮沉，走，我送你回去吧……”
林暮沉唇角勾起笑容拉，挑眉，说，“嗯，好，那你送我回去。”
他怎么觉得不对劲，“哎，不是，我找人送你回去。”
林暮沉却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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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疼……林暮沉，你……”
林暮沉咬牙切齿的说，“送我回去！”
看着林暮沉这个样子，就知道，被他发现了。
他马上说，“哎，林暮沉，不是，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你说你……”
林暮沉恨不得勒断了他的脖子，“我多管闲事，你到底在做什么！”
程言语说，“你不觉得你这么对宋衍很不公平吗，你至少让她知道，你才是爱她吗，你看看你，你为容雅顶罪的时候，你只想到不让容雅坐牢，你怎么没想过，你这样会让宋衍很伤心的，你害死了她妈妈，比容雅害死了她妈妈，更让她伤心多少倍啊，你这样，真的不对。”
林暮沉也若有若无的，向后看了看，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程言语，“她跟别人在一起之后，就会忘掉……不多久，就会忘掉的，所以，言语，别再打扰她的生活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解释，也已经没用……”
说着，他拉住了程言语向前拖。
程言语还是不情不愿，暗骂自己太低估了林暮沉，没想到会被他逮到，要是别的人来拦他，也一定拦不住他，但是林暮沉这个家伙太了解他了，所以竟然自己直接来拦……
*
那边，宋衍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宋衍接起了电话来，看到是黎米打来的电话。
“喂，黎米，怎么了？”
“小衍，安安不见了，怎么办！”
宋衍那么一愣……
又看了一遍四周，却还是没有程言语的影子，她心里忽然觉得失望，低头，咬了咬牙，还是说，“我马上回去。”
宋衍匆忙赶回去的时候，还不忘给程言语打了个电话。
然而她怎么知道，那头听见了电话响的，根本就不是程言语，而是林暮沉，程言语笑嘻嘻的刚想拿起电话来，就已经被林暮沉一把抓过了电话，瞪着程言语，看的程言语直耸肩，最后还是无奈的撇撇嘴，在心里将林暮沉从里到外骂了个遍。
宋衍回到家的时候，黎米正等在公寓外面，看见宋衍回来了，忙说，“我出去买个东西的功夫，回来人就不见了，手机也没带……”
宋衍想，安安自己不会走丢，定是去了哪里。
第一个想法，她就想到，不会是去找林暮沉……
虽然大家当着他的面，也毫不顾忌的说林暮沉怎样怎样，但是安安这个孩子，固执的很，别人越是这么说，他反而就是觉得，林暮沉不是个坏人，他当真听了宋衍的话，只相信自己的想法，他就是信任林暮沉。
大概这也是血缘使然吗？
宋衍站在那里，先安定的想了一下，说，“别急，或许只是出去了。”
“已经走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我回去看他电话，找找他同学家里……”
两个人这么找了许久，打遍了他同学的电话，却还是没找到他，这时，宋衍才有些急了。
难道真的是林暮沉……
如果是他，或许还好吧，至少，是安全的……
但是黎米却一直在一边抓耳挠腮，不断的说，“哎呦，最近网上一直说什么拐骗儿童的手段什么的……”
宋衍瞪她，“网上很多不一定是真的，哪有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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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心里越发被她说的不安了起来……这时，却响起了门铃声，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黎米马上起身去开门。
却看见，门口正站着秦沐勋，跟安安。
安安在他旁边，一脸的面无表情，宋衍知道，他不喜欢秦沐勋，而面对他不喜欢的人，他总是喜欢用非暴力不抵抗的政策，就那么绷着脸，人家说话他也爱理不理，黎米总是说，他这个熊样子，跟他那个死鬼老爸一个德行……
宋衍愣了愣，看着两个人，说，“你们这是……”
安安说，“妈妈，是他劫持我，不安好心哦，”
秦沐勋无奈，笑笑，说，“只不过看他一个人怪无聊，带他去外面打电玩。”
然后却又看着宋衍，“咦，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以为你会出去很久。”
宋衍不好意思的笑笑，拉过了安安，说，“出去也不告诉黎米阿姨吗，也不带电话。”
安安看着黎米说，“谁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啊，我以为她输不起尿遁了……”
“嘿，你小子说谁尿遁，我是你长辈……”
不管两个人的吵闹，秦沐勋看着宋衍似乎惊魂未定的样子，说，“怎么，你们一直在找他？”
宋衍如实说，“因为突然不见了，以为他跑去了哪里……”
秦沐勋说，“抱歉哦，没料到你们会找急忙的找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因为当时也没想到……”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安安晚上跟宋衍说，“虽然我其实挺不喜欢他的，哎，不过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宋衍瞪了他一眼，“你干嘛要挑人家的毛病呢？”
安安说，“我研究过啊，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啊，就是喜欢一直挑他毛病，所以你看到的他的坏毛病就越来越多好，好的都被自动屏蔽，每个人都会这样的，所以妈妈也不能怪我哦。”
宋衍笑起来，捏他的鼻子，“你还会研究这个啊！”
安安说，“所以他带我出去我就跟着出去了，也特意研究了一下，大概也是因为我说的这个原因，所以他对我好我也觉得他是因为想讨好我，哎呦，所以我觉得我这方面的考察不够客观，我还是不要随便发表意见影响妈妈的想法了。”
宋衍呵呵的笑起来，这个孩子，说话越来越深奥了呢。
*
没过几天，终于到了要去瑞士的日子。
机场上，黎米过来送行，还不忘记跟宋衍窃窃私语，“哎，我跟你说啊，我送你的礼物，放在你行李箱的第二个夹层里，过去了自己偷偷看啊……”
宋衍瞧着黎米那个样子，就下意识的觉得，那个所谓的什么礼物，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盯着黎米，她质问，“你乱塞什么在我的行礼里！”
她笑的色迷迷的，“哎呦你去了就知道了……”
宋衍忽然觉得不好，“你你你……”
黎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戳了戳她，说，“哎呦，单独旅行到那么远，到时候异国情调，烛光晚餐，红酒牛排……然后醉醺醺的回去，乱个性什么的……”
宋衍脸上嘭的一红，“黎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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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米见她面红耳赤的，忙摆手，“哎呦我错了，我错了清纯的妈妈。”然后忙去假装最后查看了一下证件，才让她走了。
宋衍听了黎米的话，却有些慌张了，再看着不远处的秦沐勋，他笑容得体大方，询问着关于一会儿行礼托运的问题，与地勤交流着，样子十分的优雅自如。
一会儿，他走过来，拉起了她的行礼，说，“走吧，差不多该进去了。”
他是个细心的男人，什么都为她做好了，让她不用操心任何事情，他拉着她的和他自己的行礼，回头跟人摆摆手，瞎按让她进了里面，然后自己猜进去，到里面，他拆开了她的行礼，说电脑和一些设备都要托运，不能带上飞机，他细心的帮她做好固定，免得托运时被撞坏。
这真是一个好男人。
“烛光晚餐，红酒牛排，然后醉醺醺的回去，乱个性什么的……”
黎米的话，再次拍打着她的心脏，她低头看着他。
难道她要跟这个男人……
不知为什么，总有种……亵渎的感觉……
他是她的男朋友，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吧？但是为什么，她的想法会这么奇怪……
在欧洲中部的瑞士，是世界上公认的，经济最发达，和生活水平最高的几个国家之一。
在瑞士，通用的语言有四种，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和罗马语。
降落在瑞士最大的城市苏黎世的时候，已经很晚。
在飞机上，宋衍睡的很熟，下机时，甚至还是秦沐勋叫醒了她，告诉她行礼已经收好了，让她准备好该降落了。
她一直不太好意思，在降落的那二十分钟里，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下了飞机后，又因为在飞机上太温暖，下面太冷，让她身上一个哆嗦。
他很温和的脱下了身上的大衣，给她披上。
十一月的A市还似乎处在秋冬交集，但是在这里，已经冷的吓人。
所以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宋衍很不适应，一路都缩着身子一样的前进。
苏黎世是瑞士银行业发达的中心，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富翁，都会选择将自己的一部分财产，存入这里的银行，这里有许多是私人银行，规模和制度也各有不同，但是相同的是他们的保密水准，因此也成为世界各地黑色资产集中地，曾经多次被联合国质疑，但是终究还是没能整改。
宋衍一路看着窗外，心里想着父亲曾经说过的那家银行。
那是一间十分古来的瑞士银行，从有银行业开始，那家银行已经坐落在这座小城，时至今日，那家银行的巨大底下金库，几乎是全世界人无法想象的规模。
而父亲说过，要留给她的东西，就在那里。
宋衍想到了，便不由的觉得紧张，神情也跟着恍惚起来。
秦沐勋自然察觉到了，只是看着窗外冰冷的世界，手缓缓的，握住了宋衍的手。
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人，让她觉得，十分的温暖，转过头看着他，她终于还是笑了笑。到了酒店时已经将近凌晨，因为时差的缘故，她不是很困，他便�